夜巡还没结束，阿福就收获一个脏兮兮的男孩，衣服破得宛如犯罪巷的站街小姐，白净的小脸上沾满血迹与污泥。

罗宾犬也发现身上的惨状，他手足无措看着阿福，“对不起，阿福。”他真不是故意用坏衣服，所以可以不要惩罚吗？

“跟我来，安吉尔少爷。”阿福彷佛没闻到男孩身上散发出的恶臭，他十分自然的牵起男孩的手往浴室走去，“我想你没必要道歉，这只是件衣服。

罗宾犬安心了，乖乖被阿福洗了三次头发两次澡，最后泡在加满除臭剂的浴缸中。阿福真好，他想。

紧绷的神经在热水的抚慰下逐渐松懈，罗宾犬才想起身上还有不少零件没有掰正，因为它们不影响战斗所以没特意去管，现在战斗结束，也是时候纠正了。

于是被阿福委托，替安吉尔送条浴巾以及换洗衣物的迪克，推门就见到安吉尔正一脸平静的掰自己的骨头，那喀喀声听得迪克头皮发麻。

“安吉尔，你在做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

“我在……”安吉尔想了想，发现他不太确定这应该算作治疗还是修理，于是他亲自为迪克演示一遍正骨的过程，又是轻脆的一声响，“就是这样。”

不不不，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不让医生……好吧，这孩子应该没见过医生。联想安吉尔过去的生长环境，迪克不忍责怪，只是无奈的把男孩拉出浴缸，厚厚的浴巾将他紧紧包裹，“身体不舒服可以说出来，我们都能解决。”

“可是我自己就可以完成。”为什么要麻烦别人？罗宾犬问号。

“但是我们能让治疗的过程更加轻松，不是吗？”

“现在也很轻松。”

“不，不是这个问题。”迪克苦恼地扒着脑袋，吹了一晚上夜风的黑发被揉得更加凌乱，他试图纠正安吉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试着依赖我们，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来。”

罗宾犬不理解，但不妨碍他会看眼色。点了点头，见迪克欣慰的摸摸他的脑袋，像是准备放过这个话题，罗宾犬也松口气。

好麻烦，怎么新规矩越来越多了。不行，他得问问主人，他真的必须听这人的话吗？

可惜，罗宾犬一连在家蹲了好几天，都没能见到主人的身影。

他敏感察觉庄园的氛围变得奇怪，阿福总是时不时分神，连小甜饼变成小咸饼都没发现；迪克和杰森大吵一架打得不可开交；提姆的黑眼圈都快挂到嘴角，一副准备彻底扎根蝙蝠电脑前的架势；达米安变得安静，总是阴沉沉盯着所有人。

罗宾犬下意识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过去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冒头很有可能会被迁怒。

他龟缩在阿福为他准备的小房间，只有吃饭时间才愿意迈出门，大长桌总是只有他和阿福两人，其他人似乎打定主意没把自己饿死誓不罢休，最后又是阿福端着食物去蝙蝠洞逮人。

坐在空荡荡的韦恩庄园，空气都变得寂静，只有罗宾犬一个人捧着餐碗大快朵颐的声音响起。

见此一幕，提姆都快被安吉尔没心没肺的表现震惊了。

“嗨，提姆。”罗宾犬开心招呼，今天的五分熟牛排非常合他胃口。

“晚上好，安吉尔。”提姆有气无力回道。他捧着热腾腾的黑咖啡，脑袋一点一点的，看着像下一秒就要直接砸进咖啡杯里。

罗宾犬看着都替他担心，“你还好吗？”

“什么？喔是的，我很好。”才怪。这些天他们把哥谭掘地三尺，最后找到沾有布鲁斯血迹的披风碎片，附近还有一处明显发生过剧烈爆炸的，属于蝙蝠侠的安全屋。

那场爆炸掩盖太多的线索，现在他们依然无法判断蝙蝠侠的生死，不管如何，只要没有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蝙蝠侠真的死亡，一切就还有希望。

“那你要去睡觉了吗？阿福很担心你们。”罗宾犬陈述事实。

提姆举起咖啡一饮而尽，鹅黄的杯身遮挡面孔，显然他还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到底在忙什么？”罗宾犬纳闷地嘟囔。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憋多久，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在实话实说与含糊其辞间，提姆思考不到三秒就做出选择，“布鲁斯死了。”

提姆选择给安吉尔做治疗，第一步就是脱离“主人”与“宠物”的身份。刚好蝙蝠侠失踪，他就小小借题发挥了。

反正蝙蝠侠本来就打算这么干，除了想观测失去控制后安吉尔的反应，还有就是，每次看安吉尔讨好布鲁斯的模样，这扭曲的关系总会让他们连想起那疯掉的蝙蝠侠。噫。

塑料盘子掉落在地，没吃完土豆泥重重糊在地毯上，罗宾犬呆呆看着提姆。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作者试图让siri 做个蝙蝠家族的心理分析，失败了。（沮丧）

目前正在尝试写狗勾的心理变化，可能会卡文，但保证不坑。

好友：穿越警告。

作者：。（有被威胁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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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只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