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于安吉尔的定位从哥谭消失的刹那，时刻留意对方的提姆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他迅速调出安吉尔失踪前所有的行径路线，发现安吉尔与杰森曾有过短暂接触。

提姆为自己即将逝去的大红定位器默哀，一边将情报分享给杰森，希望对方能给出在他们分开前，关于安吉尔的详细状态。

噢，还有迪克。

“该死的鸟宝宝！该死的控制狂！”这是骂骂咧咧翻遍全身，最后在红头罩里面发现定位器的杰森。

“噢不，安吉尔……”这是远在布鲁海文值夜班，一周睡不满24小时，距离猝死仅有一步之遥的迪克。他发出痛苦呻吟，快步走向局长办公室申请早退。

时间拉回三个小时前。

珀西·埃文斯，一位初来乍到的暴发户。

作为外地人，他曾听说过不少哥谭传说，但他认为这其中有九成都是虚构，外界总对哥谭抱有满满地恶意，戏称你从十楼扔下一块砖，砸中十个人里有九个是罪犯，就连孩子都比其他城市窃贼的技术精湛。他们将它描述成地狱，但珀西只发现了商机。

为了在哥谭占有一席之地，他努力结交上层社会的名流富豪，在送出足够的筹码后，他获得了一个机会。一个成为猫头鹰法庭编外人员的机会。

哥谭人好像都有那么点大病，没事总爱给自己取代号，还神神秘秘创立一个听上去就很中二的组织。尽管珀西对这个号称能将他引荐上流的组织抱有严重怀疑，他还是加入了。

不管怎么样，表面功夫必须做到。

“老板，黑面具西恩尼斯先生那边出了点问题，我们预定的货物被红头罩劫走了。”电话那头的助理说道。

“红头罩？”哪位？

“就像蝙蝠侠和罗宾那样的义警。”助理先生知道新老板对哥谭夜晚出没的义警不感兴趣，也不怎么了解，浅浅解释一句。

妈的，这群紧身衣怪人简直神烦。无声骂了句脏话，珀西压下心中烦躁道，“那就换个交易对象，我记得科波特先生也有人**易项目，货物我明天就要，价格你自己看着办。”

挂掉电话，他慢悠悠为自己斟酒。葡萄酒在高脚杯中滑动，像一片柔顺的暗红色丝绸，随着浪漫烛光流转淡淡光泽。他转着高脚杯，出神地思考猫头鹰法庭借他之手购买孩子的用意。

培养人才？器官买卖？还是人体实验？

为了掌握更多主动权，他花了高额的费用，暗地里派遣一支经验丰富的雇佣兵去打探消息，至今还没收到回复，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十分中二的组织藏得还挺深。

“珀西·埃文斯。”

“怎么……”下意识的回应卡在喉头，珀西突然想起豪宅里的女佣们早已下班，况且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直呼他姓名。

他猛地抬头，就见到把自己打扮得像猫头鹰的神秘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笑容诡异的男孩。猫头鹰的打扮太有指向性，珀西瞬间联想到猫头鹰法庭。

“尽管我同意加入猫头鹰法庭，但未经主人同意擅闯住宅是否过于无礼了。”妈的，又是一个紧身衣神经病。

珀西压低语气面色不善，他开始向来人施压，“这让我怀疑你们的诚意，或许我该和你的老板重新谈谈。”

然而利爪完全无视他的态度，漠然得像一台复读机。

“你在试图探寻猫头鹰的秘密，冒犯它的权威。”

“你漏洞百出的手段为猫头鹰带来麻烦。”

“猫头鹰法庭即刻宣判你，死刑。”

随着利爪毫无情绪起伏的叙述，珀西的面色不断转换，在听到最后他心脏重重一跳，不详的预感在蔓延，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不，你没有权力……”

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彻底封住男人的嘴，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他昂贵的丝绸睡衣，在这间布置华丽的书房中落下点点猩红。雪白纱帘随着夜风轻轻扬起又下落，遮住这一室狼藉。

舔了舔溅到唇角的鲜血，罗宾犬伸出蠢蠢欲动地爪子，礼貌性问了句，“这个人我可以吃吗？”

“不。”抢回男人尸体，这是今晚利爪第一次搭理他。

“我原本以为你是哑巴。”罗宾犬撇嘴。

这就有点无礼了。利爪不动声色地抓着尸体避开男孩。任由对方在他耳边吱吱喳喳。什么“这么大的家伙不吃掉好浪费”、“一口！就一口行不行”，他通通当作没听见。

尸体如果被这家伙吃掉，他还怎么布置现场，如果没有布置现场，他还怎么警告其他猫头鹰法庭的编外成员，让他们别总想着耍小聪明。

猫头鹰永远注视着他们。

再次被利爪当作空气，罗宾犬不满得直哼哼，“你这么无趣，你的主人肯定很讨厌你。”

这是污蔑。利爪当即反驳，“不，我的主人觉得我非常能干。”不然怎么总让他出任务呢！

另外，“你这么吵，你的主人肯定觉得你很烦。”

“ ？！”

罗宾犬被气到了，他伸出爪子，决定给这个信口雌黄的混蛋一点颜色瞧瞧。

事实上在罗宾犬不知道的时候，利爪早已把他的情况传送至猫头鹰法庭，那边传来指令，‘将男孩带回猫头鹰巢穴。’

原本利爪还头疼，该怎么把人拐回去，现在倒是好办了。在他暗中引导加言语讥讽下，两人从哥谭的夜空一路打到猫头鹰法庭的秘密基地，等罗宾犬回神，猛然发现自己换地儿了。

啊，这不是猫头鹰的巢穴吗？这地方他可熟了。

罗宾犬发出快乐的欢呼，一声招呼也不打，直直奔向猫头鹰法庭内部的厨房，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家呢。

-

杰森顺着黑面具透露的供词，摸到埃文斯家中打算狠狠将人暴打一顿，但一入屋内他顿时警觉。整栋豪宅的装修奢侈华丽，透着股暴发户的铜臭气息，唯一的反常就是屋里太安静了，静得好似无人居住。杰森确信他的情报没出错，这个购买三十七位孩子的人渣现在就在这间屋子。

放轻脚步，杰森缓缓走向半开着门的书房，还未凑近便能嗅到浓郁的铁锈味，他推开房门，入目就是被斩首挂在墙上的男人，正是他今晚的目标，珀西·埃文斯。

麻烦的是，附近所有监控都被人为破坏，而根据现场痕迹能判断出曾有两名入侵者，有趣的是，两位入侵者的感情显然并不怎么好。

望着延伸至窗外的打斗痕迹，杰森红头罩下的眼神逐渐危险。

在鸟宝宝刚才传给他的资料中，安吉尔过去的行踪与这栋楼重叠了。

巧合？屁的巧合。杰森低骂一句脏话。等他找到安吉尔，他一定要狠狠揍他的屁股，大晚上不回家还净给他添麻烦。

淋了一小时的雨外加冷风呼呼地吹，作者彻底歇菜了。

看在作者入土前依然坚持更新的份上，小天使们记得带点鲜花来上坟，爱你们。（安详辞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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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只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