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阿福牵着安吉尔走上韦恩庄园二楼，月光穿过玻璃窗映亮深幽的长廊，乳胶拖鞋踩在深色羊绒地毯上，软绵绵的，彷佛踏在云端。安吉尔不喜欢这种重心不稳、无法脚踏实地的感觉。
太奇怪了，以前可没人会强迫他穿拖鞋，这里干净得也不似他熟悉的那个庄园，少了“欢乐”的笑声做为背景音乐，连空气都安静得诡异。
不对劲，哪哪都不对劲。
再心大的小狗都能发现事情似乎不大对头，心底隐隐的不安令他想抽回手，以自己更习惯的蹲姿爬行，却被管家坚定地握住，“如果是因为环境不够干净才让您出此下策，那么我将对此感到抱歉，但我想庄园地板并不需要您亲自清洁。”
你谁呀你。下意识伸出爪子想挠，顿了顿，罗宾犬想起主人的吩咐。不可以伤害任何人类，不可以大笑，和听从阿尔弗雷德的指示。
但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他是说，他愿意听从主人的命令，可这不代表他愿意被除主人之外的生物所支配。
“没有人可以命令我，除了主人。”
罗宾犬以实际行动表明了态度，阿福感觉眼前似是有什么闪过，两只拖鞋登时飞出老远，它们在空中滑出道优美的抛物线，最终成功击中摆放角落的花瓶，碎裂的瓷器散落一地。好球！
罗宾犬挑衅地望向阿福。他骄傲，他狂妄，他现在傲睨一世意气洋洋———他获得主人的摸头！他果然是最棒的！
且不论罗宾犬如何在心中快乐蹦达，阿福只感觉到熟悉的头疼。
噢，别误会，不是花瓶的问题，花瓶只是个仿造的赝品，真品早在达米安少爷入住的第一年，就成为兄弟阋墙的牺牲品。
阿福只是从安吉尔的行为举止间感受到一丝熟悉。那样一样蓬勃的攻击性，一样对老爷的过度执着，和一样不到一米三的身高。有种微妙的既视感。
凭藉过去服侍达米安少爷的经验，他相信他也能照顾好男孩，尽管，这或许会是一个比达米安少爷难缠的孩子。
从老爷与少爷们的只言片语中，他能推测男孩过去的故事，或许不是全部，但仅是知道一小部分便足以窥一斑而见全豹。阿福愿意接纳这个男孩，不仅仅是因为悲惨的过去，最重要的是，这是杰森的孩子—— 虽然是平行世界的杰森 —— 四舍五入不就是他的曾孙子吗？
“您说的对，安吉尔少爷。”
早在心中将安吉尔从“先生”上升到“少爷”，阿福深以为然地点头，“没有人可以命令您。”
“或许您愿意让我服侍您洗脸更衣？”
“不，我自己可以。”罗宾犬自信满满的进入房间。
此时此刻的蝙蝠洞。
“B，这会不会有点太……”迪克欲言又止，他看着蝙蝠电脑上的监控，画面中正是安吉尔所在的房间。
“这是必要措施，他很危险。”埋头纪录安吉尔回忆里的所有可疑之处，布鲁斯头也不抬，沈声回道。
得了吧。迪克为老蝙蝠的口不对心翻了个白眼，他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布鲁斯肯定心软了。否则如果真按他所说，安吉尔现在已经被送到正义联盟监禁，而不是直接入住韦恩庄园。至于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呃，那大概是蝙蝠侠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又发作了。
“泛滥的同情只会害死你，愚蠢的格雷森。”
达米安抱着他的长刀站在蝙蝠车旁，身上已经换好罗宾制服。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已潜入哥谭的夜晚匡扶正义，但该死的，那小子不仅害他入侵蝙蝠系统失败，还企图把他当狗遛，污辱他的人格！现在连夜巡都因此被迫延后。
达米安咬牙切齿，“他就该被扔回那个世界自生自灭，父亲还是过于仁慈了。”
“噢，别这么说，大米。”迪克试图安抚莫名跳脚的达米安。
对，没错，就是这样。只要你们足够吵闹就不会有人注意我的存在。提姆几乎用上他毕生所学的隐匿技巧，不动声色地融入黑暗，悄悄往通向韦恩庄园的出口移动。
虽然按他经验判断逃离的可能性低于十点百分比，但不试一试，那逃脱机会就真的归零了。
“提摩西·德雷克。”伟大的、知晓一切的蝙蝠侠，在提姆即将摸出蝙蝠洞时，头也不回道，“等我回来，我们需要谈谈。”
要糟，他居然喊我全名。
让康纳……不，安吉尔的情况不便此刻暴露，何况还有许多谜团必须搞清楚。所以蝙蝠侠是确信我不会放弃这个案子，才放心让我等他夜巡回来？哈，该死的蝙蝠侠。提姆冷静的想。他拿捏住我了。
“行了老头子，让开点。”杰森当着布鲁斯的面，光明正大拷贝走对方刚整理好的平行世界资料。这些只是表明情况的描述，后续的推测与探查不是短时间能完成，所以布鲁斯只是默默看着自家二儿子像个没良心的强盗，一边复制他辛苦录入的资料，一边嫌弃他写得太少。最后用一种诧异到夸张的表情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是小丑不够迷人，还是你提不动枪了？”
“小丑？迷人？”迪克看起来快吐了。
“Well ，他真的很热情，你知道的，他送了我一次火辣辣的按摩体验当生日礼物，尽管我严词拒绝，毕竟那天并不是我的生日。”漫不经心的翻看蝙蝠电脑还有什么资料能顺走，杰森满嘴跑火车，“但他依然坚持带走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布鲁斯表情一片空白，迪克看上去像被谁砸了脑袋，提姆沉默放下手里的咖啡，达米安……达米安只想知道今晚到底还要不要夜巡了！
突然怀念杰森以前叛逆的模样，至少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揍孩子，还不用被阿福教训。
阿福真该看看！我们无法相处融洽觉得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他必须知道这个！
蝙蝠侠郁闷的换上装备，郁闷的坐进蝙蝠车，郁闷的猛踩油门冲入夜色之中，逮着罪犯就是一顿爆揍。
以往只是断几根骨头就能解脱的罪犯们，这回直接住进加护病房。
哥谭罪犯：？
好久没见过如此暴躁的蝙蝠侠，谁他妈又惹他了！
红头罩：惊喜：D
集满三朵花花，召唤一篇小番外！（虽然网路延迟但没关系让我们忽略这个bu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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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巷掉下来两百磅，超好看。
不我这不是偷懒，我是去进修（学习地狱笑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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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番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