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糟糕，他跨坐在杰森腿上，衣领还被杰森揪在手里，透过玻璃的倒影他看见自己的眼眶微微发红。

更要命的是因为他刚才的一拳，杰森的侧脸肿起，一眼就能看出伪装过的痕迹。

“提姆是你吗？你还好吗？”迪克敲窗的声音更用力了些，嗓音里带着焦急。

杰森面上丝毫没有慌张，好整以暇等着提姆的选择。

只是他没想到，提姆按住他的后脑勺往怀里一推，鼻尖狠狠撞在提姆的胸口，眼睛里蓄起生理性泪水。

车窗缓缓降下，看着车内的情景，迪克愣住嘴唇都在颤抖“你……他……”

无论是那头短发还是放在提姆腰上的健壮胳膊都反应出一个事实，提姆恋爱了，对方是个男人。

“怎么了？”提姆强装镇定开口询问。

“没事，打扰了……”迪克声音飘忽，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还有事，回头再说。”提姆察觉到手下的头传来一阵挣扎，力道大的他几乎要按不住。

“好。”迪克恍恍惚惚离开了。

待到车窗完全升起，杰森才被放开，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提姆捂得太紧，某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又要离开人世。

“差点死在你手里，嗯？什么东西？”他的肚子被什么东西抵住，存在感十分强烈。

提姆没有回答，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痕迹，杰森原本的样貌显露出来。

“如果是你的话……”提姆温声开口“做替身我也心甘情愿。”

说罢，他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杰森眉心。

杰森视线下移，落到对方身下，忍不住大笑出声“你硬了？在这种情况下？”

提姆脸色不变“还是你本来的样子更顺眼一些。”

“即使是被当成替身也心甘情愿？得了吧小鸟，你比你想象的还要贪婪。”杰森的手抚上提姆脖颈，指尖划过那不停滚动的喉结“也更加大胆。”

他手下加重力道，直到提姆脸色开始发红，然而对方还是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只是一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他。

“好吧，你赢了。”杰森叹息一声松开手，瞳孔的绿意褪去，眼中只剩晴明。

“咳……咳咳……”提姆双手撑在座椅上，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里泛着泪花，嘴角却带着笑意。

杰森的手向下摸去“好孩子总是要得到些奖励。”

提姆的脸更红了，把头埋进杰森的颈窝处，呼吸愈发急促，他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听到身下人的痛呼。

“嘶，鸟宝宝啄人了。”杰森轻笑一声，手搭在提姆拱起的后背，那脊骨格外突出，似乎要刺透皮肉。

有什么东西逐渐醒来，抵在提姆腿侧急迫的宣告自己的存在，他歪过头，语气里带着挪揄“哈，怎么办呢？”

“是啊，是啊——怎么办呢？”杰森拉长语调。

“你求求我。”提姆的头发被汗打湿，仍然憋着一口气“或许我可以给你来一发blow job。”

“求求你了，提姆。”杰森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道。

温热的气流打在耳畔，提姆浑身一抖，无力地双手支撑不住身体，狼狈趴在杰森身上。

“哇哦，憋很久了吧。”杰森慢条斯理擦着手。

“没有，纯兴奋。”提姆调整下座椅，留出足以他蹲下的空间。

“等等你来真的啊。”杰森捂住拉链，阻止对方的动作。

提姆疑惑，提姆不解“你刚才不是很熟练吗？现在害羞什么？”

“我只是在想……蝙蝠侠知道后会杀了我吧。”杰森喃喃道。

“你一定要这种时候提他的名字吗？”提姆翻了个白眼。

他无视对方那点别扭的心思，重新低下头履行承诺。

“嘶，有人说过你技术很差吗？”

“闭嘴吧，你是第一个。”

“不是，吐出来，你别咽啊。”

车子再次发动，两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提姆的嘴唇上还泛着水光“下次需要我模仿蝙蝠侠吗？或者布鲁斯？你更喜欢哪个？”

杰森脸上带着没褪下的餍足，斜睨了他一眼“我以为你知道我刚才在开玩笑。”

“万一呢？在某个网站上还有父子分区。”提姆暗自松了口气。

他不敢赌，蝙蝠侠是杰森的导师，引路人也是最接近对方父亲的角色，犯罪巷的孤儿遇到他的救赎，很俗套的故事，也是很多爱情小说的开头。

好消息，杰森没想当他们的小妈，这也意味着提姆没必要尝试一些恶俗的背德举动。

杰森嗤笑一声“曾经我拿蝙蝠侠当父亲，还不是在死后很快被替代，而你就是那个替代品。”

提姆也笑了“你确定要和我吵吗？你知道有多少次在夜巡的时候蝙蝠侠对着我喊你的名字吗？另外你生气的样子让我有点兴奋。”

杰森深吸一口气“你该去看心理医生，或许我也该去，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我还没杀了你。”

当义警的似乎都有点心理疾病，而他身边这个疯的格外厉害。

提姆的好心情只维持到通讯器响起，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还有那句熟悉的:“我们需要谈谈。”

他的头又感受到熟悉的幻痛，不知道对方是察觉到了红罗宾的真是身份，还是有关达米安。

看着不远处杰森的背影，他垂下眼，隐去心中浮起的阴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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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