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我无法赘述当时惨烈的场景，光是回忆就让我痛苦地恨不得用氪石捅死自己。我追寻着小丑故意留下的线索找到玛莎，可已经太迟了，小丑在她的心脏里安装了开关，技术来源于莱克斯。
我赶到的时候，小丑刚为玛莎缝完最后一针，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挥舞着手术刀对我说：“Welcome～你来的太早啦，观众们都还没准备好呢。”
我愤怒地冲上去狠狠给了小丑一拳，我听见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我确信我打歪了他的鼻子或者是下巴。这种痛能让一个大男人都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可小丑却哈哈大笑，他躺在角落里笑得弯腰，“太迟了太迟了太迟了！”
我没忍住给小丑补了一拳，这下倒是清净。
我搀扶起简陋的手术台上刚从麻药劲里缓过神的玛莎，想带她去北极通过孤独堡垒取出那个致命开关，但小丑身上的通讯器里传来莱克斯的声音，他说开关的范围被设置在大都会范围内，只要玛莎离开大都会，开关就会启动。被埋藏在大都会各个角落里的核弹就会爆炸，整座城市将无一幸免——小丑欺骗了莱克斯，他告诉莱克斯炸弹只会杀死玛莎一个人。否则莱克斯绝不会同意进行手术，他病态般地深爱着这座城市。
我闻言搂住玛莎浑身都在颤抖，她也亦然，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温柔地抚慰着我，让我不要害怕，还给我哼了一首堪萨斯的民间小调。我在玛莎断断续续的歌声里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我不想再让玛莎为我担心。
我和玛莎在大都会无人问津的一间仓库里仿佛被世界遗忘，而觉察到自己被小丑欺瞒的莱克斯正在极力搜寻所有核弹，他说在此之前他绝不会让玛莎出事，他还说这次计划的幕后不仅仅是小丑和他，光明会也掺了一脚，要不然正义联盟和他们的少先队怎么可能同时被绊住脚。他准备还说了康纳的下落，康纳和他的同伴们被困在一个空间夹缝内，只是暂时无法出来，没有生命危险。
莱克斯喋喋不休讲了很多（其中包括乔纳森送给我的那件遗落在他的别墅内的红披风，他说有机会还给我），他可能也在愤怒吧，毕竟大都会危在旦夕，背刺他的正是他以为自己能给出“信赖”的盟友们。
莱克斯那方正紧张地搜罗着核弹的下落，我则和玛莎安静地等待事情的结束。我们早已不寄希望于克拉克及时回来，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克拉克不但匆忙赶回，还成为摧毁这座城市的诱因。他在光明会的布置下中了招，错把玛莎当成了怪物（我“有幸沾光”，似乎成为了怪物的下属），拼命想要杀死玛莎。
我和玛莎的声音不管如何都无法唤醒克拉克的神智，我只能让玛莎躲好，自己尽力阻拦克拉克。但我始终无法做到与他势均力敌，我节节败退，眼看克拉克就要伤害到玛莎，我不得不祈求莱克斯的帮助。
莱克斯叹息着开启了深埋在我灵魂深处的指令，即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超人，在开启指令前他甚至有心情自嘲，本该是用在最恰当时机的鬼牌，却因为一群外来者的插手不得不提前打出，无法做到利益最大化。
开启指令后，我的意识被挤压在思维的最深处，我无法掌控身体，只能感知到外界对身体造成的一切后果。克拉克没有手下留情，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对我造成严重的伤害。
我哪都在疼，疼得我直打哆嗦，比莱克斯当初给我注射那管液体还遭罪。胸口也疼，我只要一想到我现在是和我最敬爱的克拉克以不死不休为结局对抗，我就疼得不行。上次在研究所那次我的意识没有得以保留，故而感触不深，这次清醒地和克拉克的对战简直让我饱受摧残。
对抗的时间仿佛被拉长，每分每秒都很遥远，终于能接管身体时，我已经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我一直以来都是最倒霉的那个，幸运始终不曾庇护过我，只除了每一次我需要和我的父亲不死不休时，她才会垂帘地让我喘口气，免我过早去和死亡会面。我模糊的视线范围里只有两个氪星人全力进攻造成的疮痍，克拉克和玛莎不在地面上。
我下意识抬头，晴空白日，流星逆行在天际、……不啊、那不是流星啊！是克拉克带着玛莎在朝太阳飞去！
我死命调动起所有残存的力气，手掌心蹭在尖锐的石子上磨出一片血肉模糊，可我只在地面上挪动了几厘米，我甚至抬不起手。
我崩溃到近乎失声地喊叫着我的父亲的名字，我的泪水时空般地堵塞在眼眶里，我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可它们找不到脱离我的通道，“克拉克！！！”
没有回应，超人义无反顾地冲向太阳，焚毁了一切。
于溃散的痛楚中，我的世界崩塌在今日。
其实两次小奥和大超的对抗都绝惨，第一次先是被揍到半死不活然后假死，第二次直接被六亲不认揍到濒临死亡然后核弹爆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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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