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蔓延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吗？”伯纳摸着下巴，“你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
“感觉……”托尼停顿了一下，“还好。”
准确来说，他的身体在被病毒感染后，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甚至如果不是不断生长的鳞片提醒他是一个感染者，他都会以为感染并不存在。
但是看其他感染者的反应，似乎都没有他这么轻松。
“因为你的现在的身份是时间旅行者，你身体受身份的影响变化的速度远低于普通人类。”伯纳解释道，“你在小镇感染的应该是原始病毒，所以变化速度应该远高于普通人类，但是由于你的身份，相反现在的的进化速度还是减慢后的结果。”
托尼挑起眉：“你是说如果我现在不是时间旅行者，我早就被病毒吞噬了？”
“是的。”伯纳毫不犹豫的点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顾虑托尼心情的意思，“甚至如果在无法找到制止感染的方法，不久之后你可能就会被彻底感染了成为人鱼中的一员了。”
托尼点点头，表情镇定。
怎么说，伯纳说得这一切都在他的猜测中，甚至于比他猜测的好点，至少他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变异速度是被减慢了的。
“所以你可以考虑我的建议了，我之前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下一个身份卡拿到了人鱼，我的人鱼变异也许可以掩盖你的变异。”伯纳又说。
托尼点了点，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回了自己的任务：“所以，我拿这个变异去哄那些人是可以的？”
伯纳思索了一会，见托尼确实不想继续谈关于他变异的事情，他才说：“当然可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变异远比他们高级。”
“那就够了。”托尼将袖子放回去。
“你就那么关心那个小男孩吗？”伯纳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由于动作很轻，托尼并没有看出来。
“什么？”
“放弃彼得帕克这个捷径而选择自己去绕弯路，不是个理智的选择。”伯纳冷静的说，表情冷漠仿佛只是在为托尼的任务操心一样，“这样会给你增加许多麻烦。在英雄这条路上可没有孩子和大人的分别，如果你是不想让那个小男孩死，那么大可不必，只要选择当一名英雄，所有人都在将死和死这条路上徘徊，那个小男孩也做好了准备。”
“彼得还没有成年。”托尼平静的说，“是我把他带到这条路上的，至少我得保证他活到足够选择自己死在哪条路的年龄，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伯纳垂下眼睛，微微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所以我不希望他掺和进太过麻烦的任务，他只需要日常去抓抓贼，救救老太太就好了。”托尼假装轻松的说道，“所以，找点别把彼得帕克牵扯进去就能完成任务的方法。”
伯纳点头：“我明白了。”
他停顿了一下：“刚刚好，我找到了一个贩卖者，他也许并不是第一级的组织者，但是他应该已经站在了比较源头的销售位置。”
托尼抬起眼睛：“那就让我和他见一面……一个因为妹妹感染，而非常担心，以至于到处去找销售者的哥哥如何？足够你顺利的进入了吗？”
“足够了。”伯纳微微低下头。
*
“我不明白，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给那一群废物。”安东尼是一名街区老大，最近一段时间，他手上的最火的一种【药】，名叫人鱼。
那种药少量吸食成.瘾性并不高，而且吸食过后，胸口会产生一种和其他毒.品都不同的被塞满的快感，人会拥有仿佛置身于海洋的自由，几个小时内，脑子里唯有快乐的存在。
这种药物在地下场得到很多人的追捧，很多人想要尝试这玩意，可是作为少数有供货源的卖家之一，安东尼却坚持这种药只卖给学校那些普通学生，这让很多人感觉不满。
再一次看着安东尼用远低于市场的价格将一批【人鱼】送给了一个看起来就非常懦弱的眼睛男生以后，他手下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老大，为什么我们非要卖给这些人？这些人有多少钱？现在外边【人鱼】炒到了什么价格你不知道吗？我们只要露出一点量，就可以赚到一大笔钱，那些想追求快感的富家少爷会为这东西付出远比这些穷学生高十倍的价格！十倍啊！”
【人鱼】守到追捧，但是其出售范围却被控制的非常严格，就像作为有渠道拿到货物的卖家之一，安东尼却严格的将售卖范围控制在学校范围内，因此【人鱼】虽然被炒的火，但是却并没有在大范围内传播起来，甚至成为了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存在之一，价格一度炒上了天。
因此那些拿到货源却不广泛出售的人就很不被人理解。
“你懂什么？”安东尼虎着脸说，“说了不卖给其他人就是不卖给其他人，如果你们中间有人敢把东西给我卖远了，看我不杀了你们。”
安东尼如是说道，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有多苦。
有钱赚谁不想赚啊，看着范围外，东西的价格一天一天越炒越高，安东尼怎么可能不心痒？
可是他不可能卖出去，永远也不可能。
不只是他，和他一样拿到货的那些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货卖出范围……不，甚至于不止是他们，包括那些买到【人鱼】的人，也不可能将货物转手卖出去。
因为这玩意要命。
【人鱼】最开始使用时，成瘾性很低，这一直是很多人想要尝试的原因。
只是那些没有尝试过的人都不会知道，这玩意确实不成瘾，它只是要命。
只要有了一次吸食行为，就再也不可能停止下来了。
因为停止的人身上会出现大面积的鳞片，如果不继续摄入【人鱼】，鳞片就不会消失。
人在心里上不会对这东西有任何依赖性，但是就和中了毒一样，不管你心理上依不依赖，你的身体一旦停止，就会发生异变。
安东尼因为好奇尝试了一次，自此之后就被这个没有成瘾性的剧毒彻底控制。
仅一天时间，鳞片就爬满了他的全身，他恐惧的向他的上级售卖者询问，对方冷酷的告诉他继续使用，鳞片才会消失。
为了不变成怪物，他就必须获得持续不断的【人鱼】，为了获得持续不断的【人鱼】，他就必须听从上级的任何安排。
对方要求他只卖给学生，他就只卖给学生。
而那些被他卖出【人鱼】的学生，也默契的成为了一个秘密的保守者之一。
因为异端是会被杀死的。
被安东尼骂了的小弟不敢反驳，内心却全都是不屑，不知道安东尼为什么这么小心。
安东尼也懒得解释，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学生样的男人走到了安东尼面前。
为了掌控销售范围，安东尼对发展的销售对象有着严格的控制，换句话说，他记得所有在他手上拿走【人鱼】的人，而面前这个白发学生显然不在他的售卖范围内。
“滚！”心情不好的安东尼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随口骂了一句，就想想让他滚远点。
谁知道学生听了他的威胁不只没有远离，还上下打量他了一阵。
“安东尼……老大是吗？”学生一双浅红色的眼睛冷漠的看着安东尼，“我想我有点事情要找你，你是想友好一点的找，还是后期友好一点的找，我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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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他得有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