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的头发是棕色的，南美人很常见的颜色。”
贝拉多娜用手指着那张照片，然后一点点向上移动。
“但是在这里，她的发根，开始变成了紫色的。这不可能是她先天的颜色，可以通过观察她姐姐的头发来发现，她姐姐把头发染成了金色的，但眉毛还是深色的，所以你能发现那是染色带来的。而且，她棕色的发根也一直在生长。所以也不存在她们两个带有神秘血统，会长出紫色头发的可能。”
贝拉多娜想要把手伸进口袋再拿出一支烟来抽，但发现口袋里头什么都没有，只好又把手收了回来。
“人类的科学不能解释这个，这是神秘，包括迭戈。”
“迭戈身体里的器官全部不翼而飞，和索菲亚长出紫色头发一样。”杰森说，“这会对哥谭带来什么影响？”
“冷静点，我的义警先生，会带来什么影响要看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贝拉多娜说，“把你的车开快点，我们必须得去到码头才能实地观察一下到底有些什么了。”
“为什么是码头？”
杰森·陶德已经重新带好红色头罩，他们两个人坐上改装过的武装汽车，由杰森驾驶，朝着码头驶去。
“因为雾，你说的那段流传预言里提到了雾之国的宝藏，尼伯龙根不只是雾之国，尼伯龙根更是死亡之国，只有亡灵才能到达那里，但是北欧神话里的神却真实存在——算了，我们不说这个。”
“我注意到这些偷渡者因为海难意外死亡的地方离码头非常非常近，如果我们能够召唤到他们的游魂，我们就能多少知道一些东西。”
“为什么雾和码头挂钩？”
“当我刚刚来到哥谭的时候，我是从码头下的船，那里有很浓重的雾气，很不寻常。”
“按照北欧神话来说，尼伯龙根应该在他们那边儿才对。”
“北欧神话是人记录的，并不贴近真正的历史。实际上世界上存在着不止一个尼伯龙根，或者说世界上处处都是尼伯龙根，它们和真实的世界只隔着一点点，你懂我的意思吗，它们和我们所处的空间是一个叠加态。”
“我看过一些科幻电影。”
“《降临》，你看过《降临》吗？有点像那个。”
“你是说长着触手的外星人？”
“不不不，在这个故事里可没有外星人。尼伯龙根是自然形成的，如果把我们的世界看作是实轴，那么尼伯龙根就在虚轴上面，我们一旦死亡，就会从实轴转到虚轴上去。而所有的尼伯龙根里头的亡灵们则没有时间的概念，我们实轴上的后一刻和前一刻对他们而言没有差别，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
“这有点像《星际穿越》。”
“有可能吧，我还挺喜欢那个电影的。”
“所以尼伯龙根里有宝藏，而有些人想要打开它，获得宝藏，而这个过程需要很多牺牲的代价，对吗？”
“尼伯龙根里可没有宝藏，”贝拉多娜说的很轻蔑，“尼伯龙根里没有宝藏，尼伯龙根里只有死亡。无论是谁要打开它，都会被献上一份死亡作为礼物。”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打开它？”
“没有人想要打开它，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你想要打开一扇门，就不能不避免看见它背后的东西，而你又有一个不得不打开那扇门的理由。”
“那扇道德和伦理的至高之门——你之前说的那个，它背后直接联通尼伯龙根，而假如有人想要成为神，必须要打开它的话，会给哥谭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会有很多人因此死去，很多人受到诅咒，不过这也取决于这扇门的打开程度，如果它只露出一条缝，你可以做一只勇敢的苍蝇上去把那条缝堵起来，但是如果它以经完完全全向你敞开，那么可能整个城市的现实存在和尼伯龙根则会发生逆转，就像这样——”贝拉多娜拉开了车门，“旋转九十度以后，实轴变成虚轴，虚轴成为实轴。所有人成为徘徊的亡灵，安静的生活在蒙着雾的死亡之国。”
他们两个人已经到码头了，贝拉多娜合上车门，红头罩熄火下车，关上车门走向她，站在她后面，贝拉多娜正在欣赏哥谭码头的夜晚，这里没什么人，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坚实的触感，她猜那是一把枪。
“我不会让那扇门打开的，你不是也想要打开那扇门吗？”
杰森的声音在透过了头罩之后变得有点儿不太一样。
“这不一样，我们建立过一个誓约了。”
贝拉多娜尝试用手去握住身后的枪，试图运用炼金术去把它分解，来让自己拜托控制。
但她愣住了，有一把刀横在了她的手上。
红头罩右手拿枪指着她，左手用刀对准她试图使用炼金术的手。
这把刀对炼金术的释放没威胁，但对她很有威胁。
“这不一样，我无法打开尼伯龙根，你没必要这样做。”贝拉多娜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最后他们很诡异的来到了一个她靠在车门上面朝红头罩，红头罩拿着枪和刀贴着她的画面，如果这些东西不会对她造成威胁，这画面可能还挺浪漫的，海风吹在他们中间。
“我要怎么相信你？你说的事情在这之前从来没人知道，不可被证实。”
“所以也不可被证伪。”
红头罩看见贝拉多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听见她说：“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点什么，为什么不去绑架布鲁斯·韦恩呢？他一定很高兴告诉你一些布兰克家族的故事作为他自己的赎金。不过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他和别的布兰克会诅咒我的。”
他才不会这样做。
“相信她，杰森，贝拉多娜不能打开尼伯龙根，”杰森·陶德头罩里头连着的通讯频道终于有声了，“我能够证明，如果你想听布兰克的故事，我都可以和你说。”
“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呢？”
杰森·陶德把大种姓之刃收回去，站的更靠近贝拉多娜，看起来也更亲密，仿佛两个人只是不解风情或者太解风情到来到哥谭走私猖獗帮派云集的码头上来谈情说爱。
这样程度的靠近可以迷惑那些慢慢靠近的帮派成员好一会儿了。
“找到材料在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这里的月光很透明，还有海水的灌溉。”
贝拉多娜尝试在红头罩耳边说话来同样给靠近的大小帮派成员塑造一种他们两个人在搞暧昧的感觉，不过因为杰森带着头罩，贝拉多娜不好判断到底哪里有他的耳朵，只好大概找了个位置意思一下。
“杰森，小心别被布兰克家族的女孩骗了，跟她去找材料，照顾好自己，我们就在附近。”
人蝠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蝙蝠侠和现任罗宾匆匆赶了过来，站好位置，时刻预备异变。
红罗宾和神谕负责后台网络工作。
夜翼在骑马赶来的路上（并不）。
“别担心，我亲爱的。”杰森·陶德想要耍个坏，他试着说一些双关话。
贝拉多娜挑挑眉，有些意外，但她还是拉着他的手，朝周围走去。
没有什么方向，她只能通过逐步感受魔法浓度来寻找材料的位置。
谁让身上带着的加了特殊材料用来预知的香烟已经用完了。
今天之后她会记得多带一点的。
他们两个这样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东走一下西走一下的，还有回撤步，又不用防别人，他是说，这样很难不被觉得是来做抢码头的坏事的，毕竟他们又不是在跳华尔兹。
没办法了。
看着周围渐渐走上来的帮派成员，他把枪口对了上去。
“你小心一点儿。”
贝拉多娜还在找材料的位置。
蝙蝠侠和罗宾还在蹲着。
其实按照时间线人蝠刚刚服了药这段时期的罗宾应该还是迪克呢，但是，这本请允许我把时间线变得混乱起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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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有自己的船（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