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杰森在来的路上做了最糟的打算。比如黑面具劫持了晚餐时间的冰山饭店，用普通人威胁自己，一去到那里，就见到一群他们的人坐在那随时准备给自己打成筛子。

接着他迫不及待地朝自己掏出他的大宝贝，就是自己在查的外星能量武器，猴急，一摸到热乎的超绝杀伤性武器他就会忍不住，就像当时他迫不及待地使用比扎罗似的。

然而冰山饭店里面客来客往，正值晚餐时间，服务生和后厨忙碌，盘碗和金属的餐具叮叮地清脆。

黑面具坐在二楼的中心位置，一上楼就能看见，他身边只站了一个保镖，除此之外，没有带更多的人。

“我以为你会带很多人呢。”杰森说。

“我还没有那么没有安全感。”黑面具说。

杰森隐隐约约闻到一丝阴谋的腥气。

不论是黑面具还是他的保镖都足够反常。哑巴伊恩没有被杀更没有挨打，他的眼睛里也没有恐惧，好像只是刚刚做了会陪聊，一个哑巴在黑面具的身边做陪聊，呵呵。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令人生疑。

“看来我没让你等得无聊咯。”杰森拉开凳子直接坐下，“安全感？我是以为你会认真照顾我的生意。”

前菜已经上好了。

“你还挺不满意的。”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罗曼。咱们的关系和好可沾不上边。”

“我以为你起码会念点旧情。最起码三年前，咱们不还和平相处过一段时间吗？”

“你的眼光确实毒辣。”一眼就看出来我想做掉你。

“是啊，我确实很能识能人。而且当时你没有，我觉得咱们之间还是有点真情义在的。”

没直接杀了你是因为我守老蝙蝠的规矩，还让你抓住机会美上了。杰森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

“你不会还想着让我当你的二把手吧？你应该清醒一点，看看现实。时过境迁啦，老家伙，还不知道谁当谁的二把手呢。”

“我一直都这么觉得。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你倒是对我挺大度，我前不久可是用枪崩了你的脑袋耶。”

“真想杀了我恐怕不会用bb弹。”

“随你怎么想。”

老爹，都怪你，你的不杀原则让我现在被中年自恋大叔当成心动男嘉宾，我早应该开泥头车创死他。

“不是怎么想，而是事实，这就是你斗不过我的原因。”

杰森眯着眼看黑面具：“你应该和急冻人坐一桌，让他给你的脑袋降降温，清醒清醒。”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杰森觉得自己和黑面具一直在说废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对话毫无有意义的进展，没有信息，也没有威胁。好像一对前任男女朋友又撞到了一起，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没用的东西，互相憎恶的程度和过去令人讨厌的纠缠回忆一样多。

可是杰森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除了都试图杀了彼此之外，和黑面具还有什么前情值得回忆。

铁塔似的男人站在黑面具的身后，一言不发。

“你到现在也没对我的邀请做出正面拒绝。”

“做你的梦去吧。”

“呵呵。杰森。你是发展很快，但你没有野心，只想维持你那小小的地下乌托邦，只想依偎你的蝙蝠爹地。你甚至现在在担心，担心你亲爱的蝙蝠爹地知道我们俩私下幽会会怎么想。”

这老登，随便说两句话就这么让人反胃也是种本事。

而且多少被黑面具说中一点的感觉也让杰森浑身不自在，嘴皮子跟着不伶俐，居然开始口不择言：

“怎么着？因为你觉得我中意你？”说完杰森就开始觉得这句话味道不对，这不是白给黑面具贴上来的机会么？

“因为我确实缺一个能干的继承人。而且我不能任由你搞垮哥谭的……我的帝国。”

黑面具的迷幻发言令杰森感到几分晕眩。杰森的第一个念头是嘲笑黑面具，第二个念头居然开始认真考虑黑面具的话，思维仿佛漩涡一样，如果不是肋巴条一阵剧痛，他还回不过神来。

黑面具这时候已经带着那个壮汉离开。

那个保镖一定有问题，他站在那里，我一点也记不住他的脸，我甚至都记不住他是什么样的！

杰森冲到二楼餐厅的落地窗边，找到罗曼离去的身影。

他身边的根本不是什么壮汉保镖，而是和绿巨人差不多大小的白色毛毛雪怪！

“罗曼，那辆车对他来说会不会有点小？”

毛毛雪怪费劲巴力地把自己塞进SUV的后座，看起来有些滑稽。

金并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拉来一群外星人，黑面具不知道从阿拉斯加哪条沟里淘来一只大脚怪。这两个人难怪会碰到一起，简直是异父异母的亲哥俩。

杰森摸摸自己的幸运骨裂，如果不是它突然跳上那么一下，自己还真的着了黑面具的道。

他渴望活动，当他活动起来的时候，一切也跟着活动。

现在又有新的东西好查了。

65

包 23:39

不着急，最近我也有些事要处理，你慢慢画

另外，我刚才遇见一个狗东西

真是不吐不快

中年油腻男真恶心真恶心啊啊！！

66

当杰森查出那个白毛雪怪是元祖浩克的时候，他遗憾地看着自己刚刚发过信息的手机，轻松又毫无负担的交流好像只存在于那里，转头的功夫他就要去对付一个宇宙逃犯和哥谭另一个犯罪头子。

元祖浩克名叫赞姆努，白毛红眼，体长足有十一尺，除了个人武力超群之外，他最令人头疼的就是精神控制。

他能入侵电视信号和网络平台，通过语言控制他人的思想，也能直接在现实中干涉其他人的认知。

上次他大规模修改了人们的记忆，但被那位浩克，也就是班纳博士，暴打一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踪影。官方认证他已经死亡。

“官方认证已经死亡”，这个东西从来就没牢靠过。

现在这个极巨化雪纳瑞再次出现，乖乖地跟在黑面具身边，刚才还修改了我对他的认知，随意玩弄我的想法。别管他以前干了什么，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我枪毙他五百遍的了。杰森想。

而我不能告诉布鲁斯，迪克、提姆、罗伊也都不行。让我答应他们的，不正是他们自己？

好在我还不是单打独斗，对付这样的敌手，我也有自己的专业团队。

“喂？阿忒？哥谭……啊。你在忙一些私事。好吧。亏你还能在这种时候抽出时间来……”

她挂了。

比扎罗么，更是根本联系不上。他八成是在宇宙里。

啧。

所以刚刚罗曼直接就那么离开，是不是就代表他确信我已经中招了？

*嗡嗡

67

刚刚结束正联会议的凯尔终于有时间回复。虽然事态严重，然而线索不多，也不能捕风捉影，能拟态成人类的种族一旦暴露，容易在群众里引发恐慌。

超人说既然这样的种族本身攻击性不强，应该和纽约地区的英雄们先协调好，毕竟金并的大本营在纽约。

大家一致同意之后，纷纷看向凯尔。

因为他是在宇宙执勤之外常驻纽约的，和纽约的好邻居们关系都很不错。凯尔于是欣然接下这一联络员的任务。

神奇女侠和海王散会之后就走了，战士要保证面对战斗时精力充沛。说人话就是他们两个下班睡觉去了。

蝙蝠侠、钢骨还有鹰侠散会之后则是一块探究起了能量探测方式，一边走一边讨论一些凯尔听得出是英语但就是听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单词。

超人和荣恩讨论这群外星人的变形能力。荣恩全程对他们稀烂的拟人状态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在散会之后对着投屏上非常能激发人脸恐怖的照片发出一声叹息，想必是觉得他们很菜，但是出于个人修养，没有说很负面的话。

“不知道荣恩能不能感知到他们的心理呢。”凯尔临走之前说，“我听说人们思考的时候都是使用自己的母语，要是你听到一些心声用的明显不是地球语言，那肯定就是外星人咯。”

“有道理啊。”超人觉得这说法还挺有意思的，“所以荣恩你能判断这个吗？要不要听听我的？”

凯尔现在有点后悔，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是远远地他听见超人问荣恩。

他也很好奇荣恩究竟能不能判断，但是又返回去感觉很奇怪。直到他在纽约英雄群里面喊完，这个问题还一直盘旋着、盘旋着，挠得他心里痒溜溜的。

闪电侠直到散会也没有来。谁也联系不上他。

美国队长、夜魔侠、卢克·凯奇还有霹雳火都回了一个收到，然而蜘蛛侠却没动静。

“蜘蛛哪去了？”霹雳火问。“他从来都是第一个响应啊？”

“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美国队长说。

“他有一阵子没出现了。”夜魔侠说。

“你也没有他的信儿？”霹雳火又问。夜魔侠和蜘蛛侠的关系很不错，他们两个因为要对付金并，总有机会联手。

“没有。”夜魔侠说，“我最近就在调查凯尔说的外星人，蜘蛛侠不应该没有动静。我怀疑他出事了。”

“有什么别的情报可以透露一下吗，夜魔？”美国队长说。

“他们的基本特征就像凯尔说的那样，在拟态之前不能被肉眼观测。但是我其实可以听到他们。频率不一样。不好形容。就像普通人传来的波是嗞嗞，他们的是嗡嗡。拟态之后就差不多了。”

“你可以听出来他们拟态之前的差别，但是拟态之后反而不好辨认。”美队说。

“是的。”夜魔侠说。

“等会，虽然有点唐突，但是，夜魔，我真的很好奇，我好久之前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问。”霹雳火发了个举手的emoji。

“你说。”

“你是盲人，怎么用的手机啊。”

“有视障功能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辣。”

凯尔想起来那天偶然在地铁见到马特用手机，里面视障辅助功能的语速比**沙还快。

“现在的科技真方便哪。”美队感慨道。

*嗡嗡

鲨 23:40

ok

啊 中年油腻男？

怎么回事？

我刚刚在开会

包 23:48

这么晚还在开会好辛苦啊

鲨 23:48

唉正常我外派有时候

中年油腻男是怎么回事

包 23:49

就是

凯尔看着正在输入中来来回回，充分地感觉到对面的心情有多复杂。

包 23:54

黑面具

凯尔：……？

黑面具，逛，脱衣舞俱乐部啊。

好兴致捏。

鲨 23:55

他猥亵你了？

包 23:56

那倒没有

但是他说话很恶心！

呕呕呕

气死了啊啊啊

不行我得工作转移一下注意力

鲨 23:58

抱抱我家包

不气不气了啊

我找他算账去什么玩意欺负我老板

胆大包天

早点休息啊 都快十二点了还工作

包 00:00

哈哈哈哈哈哈你省省

安心吧你

你也早点睡

鲨 00:01

正准备休息了

晚安

包 00:01

晚安

68

01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提全明星阵营，从正义联盟到神奇四侠都把他列入了待办清单，他自己美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睁眼睛打卡，然后接着睡，一直到十一点半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爬起来打开电脑，金并的通讯申请点了两三遍，响铃时间长短长，像是发了个sos一样。

“呃。”

他回复：已经投放，静候佳音。

投放个鬼，他才起来。但是，金并知道什么？地球人什么都不清楚。武器的运输和01掌握的虫洞投放根本不是一个线路，那是另外一伙人控制的，谁知道这组织结构怎么会这么岔劈，他只管向上申请，权利交叉的地方，不归他来头痛。

他把那五十名冰冻好家伙摇起来，五十张绿色的面孔。怀揣着热忱和忠心的青年成为实验室赌徒们的合成品，却每一个都认为自己身负重任。

01向他们充满激情地述说，其实都是他们被冰冻之前就在实验室里头听到过的陈词滥调，每个人脸上露出青年独有的笑容。

他们和那个蜘蛛侠差不了多大，意识到这点，01心里激荡起一层恶心和憎恶，然而他能做的不多，能说的比能做的还少。他挺想在为了帝国后面加上一句“为了宇宙和平”，但很快丢脸的羞耻感针扎似的从五十名男女的眼睛里朝他直射过来。

他们还不如那群流着口水的白痴，他们对于自己的可悲一无所知是来自于器质性的缺陷，而非整体的愚蠢。

他掏出来一包薯片。

“长官，这是什么？”

“这是优化过的dna样本。可以提前告诉你们的是，等到你们前往地球，也应该向我提供这样优化过的dna样本。你们需要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具体情况到时再议。”01严肃道。“至于为什么要使用这些样本，因为你们执行的是潜伏任务，地球上的超级英雄们充满智慧而且警惕，我必须对你们负责。”

接下来，五十名好家伙一人吃了一块薯片。

然后纷纷依照薯片提供的材料变化。

也就是说，他们变成了土豆。

“这样就好了吗？”一颗土豆小声说。

“闭嘴，这种植物不会说话。”旁边的土豆批评他。

“这种植物在那里很常见，这样你们很隐蔽。然后会有人接应你们。”01说着，将五十颗土豆用笤帚扫进虫洞发生器。

这回终于有其他人来调试这个东西，他只需要按按钮就行了。

“一路顺风。”他说。

纽约英雄群是个大群

也有很多目前不常驻纽约的人在群里

比如正联的各位

还有泰坦的各位

神奇先生是群主

迪克和提姆都是管理员

一开始入群比较随意，后来人多了都是靠老人带带

捉鬼敢死队也在其中

曾经发生过某知名不具人士用蜘蛛侠的账号发涩图然后导致蜘蛛侠被踢的事

金色先锋因为在后面起哄“多来点”喜提禁言五天

群规由夜魔侠起草，由于太法律条文太书面化所以大家一般不看

很多人都潜水但是活跃人群也不少

死去的英雄都会被踢掉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种做法很残忍

但是后来大家发现“咦怎么踢了过段时间又加回来”

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真的把谁彻底踢出去过（真是太遗憾啦）（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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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油腻自信中年男人黑面具风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