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小心翼翼地拥住少女，不让她看见周遭的罪恶，放低了声音回答道：

“当然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格温德琳很满意这个回答，这才开始兴师问罪。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待着？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干了什么坏事？”

“怎么可能，”萨麦尔看了一眼沉默的蝙蝠，笑道，“我只是恰巧经过这里，来看了一眼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犯罪现场。”

红头罩&蝙蝠侠：？？？

格温德琳从萨麦尔的怀里出来，看到了一旁躺在地上的小丑，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丑怎么跑出来了，他不是已经……”

“一场意外而已，别在意这些，格温达。”萨麦尔并不希望少女知晓小丑的残忍行径，因为他知道格温德琳一定会因此而担上本不属于她的责任。

“我知道了，他又跑出来害人了，对吗？”

少女乌黑的眼睛盯着萨麦尔，一字一顿道。

“……是的。”

萨麦尔头疼，试图解释，“你看，蝙蝠侠会把他抓回去的……”

“我可没同意，”一旁的红头罩插话，一双手木仓在他手里上下翻动着，“他难道不该去死吗？”

蝙蝠侠正欲开口，就被少女打断了。

黑发少女的神情看上去轻松又愉快。

“这样啊，”她说，“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呢。”

“事实上，我也是来哥谭解决这件事的呢。”

在得知阿加莎的能力后，格温德琳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有多恶毒地去诅咒别人，而是利用【诅咒】的特性，去强制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

——做好事。

格温德琳几乎马上就想到了小丑。

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做第一个改过自新的人吗？

阿加莎在听完格温德琳的想法后，有些沉默地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睛。

“怎么啦？是我说的哪里不好吗？”格温德琳歪头，笑着问她。

“不，”灰发的女人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细软的头发，有些沙哑着开口。

“我很高兴，你又一次赋予了我善良。”

“阿加莎本来就很温柔呀！”少女咯咯笑着，眼里落满了星辰。

“是这样的……”格温德琳正了正神情，严肃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蝙蝠侠听着莫名熟悉的开场白，心情已经麻木了。

又是“朋友”？

你的朋友和正常人的朋友完全不同好吗！

“贝尔菲戈尔已经联系她了，马上就会到。”

少年在一旁默默充当了背景板，闻言点了点头。

“她可以让小丑改邪归正。”

这句话一出，全场寂静。

随后红头罩暴躁的声音响起：“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小丑是什么人？”

“格温达，你不了解小丑。”这是蝙蝠侠的回答。

“急什么，”格温德琳并不气恼，“等阿加莎到了以后，你们会明白的。”

但显然没有人相信少女的话，蝙蝠侠已经开始和红头罩对峙起来了，为了带走小丑的问题。

而昏迷的小丑也已经醒来，刚好听到少女的一番话，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怪异妆容的杰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真是我见过最天真善良的女孩，甜心，居然想让我改邪归正？”

“噢，让我把整个哥谭炸上天都比这个容易一万倍！”

对待敌人，格温德琳可没有什么好态度，少女冷冷地看了一眼小丑，说道：

“她来了。”

灰发女人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工厂大门口。

那双古怪的苍凉的灰色的眸子扫过的地方，所有人都心头一紧。

直到——

那双眼里倒映出黑发少女的身影。

天地间自此有了暖色。

“格温达，我来了。”阿加莎快步走到格温德琳身旁，有意无意地挤开了萨麦尔。

长角的恶魔：？

“阿加莎，这个人就拜托你了呢。”少女指了指地上的小丑，“请好好地诅咒他，成为一个好人吧！”

“如你所愿，亲爱的。”阿加莎深深地看了眼格温德琳，随后把目光投像了正不屑地打量着她的小丑。

蝙蝠侠和红头罩都停止了动作。

“我诅咒你——”

灰色的双眸在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出现了扭曲的漩涡，缠绕着吞噬被直视者的心神。

阿加莎身上的生气在此刻被完全剥夺，如同堕落的神明，向世间撒下绝望与仇恨。

“这一生，再也无法犯下任何罪行。”

“之后的每个日夜，你都会为了帮助别人而忙碌操劳，直至死亡的降临。”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吗——”小丑的笑声在阿加莎的最后一个字结束时戛然而止。

“我……”他脸上的神情变得迷茫起来。

“我是谁？我是……我是杰克。”

“杰克·内皮尔。”

“我要……帮助别人。”

杰克脸上永远挂着的疯狂神情消失了，眼神也不再浑浊，只有一丝茫然。

蝙蝠侠和红头罩都震惊了。

趁着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格温德琳准备带着贝尔菲戈和阿加莎撤了。

“格温达，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萨麦尔学着贝尔菲戈尔的撒娇方式，试图挽留。

被强行撒娇糊了一脸的黑发少女面无表情，踮起脚勉强拍了拍萨麦尔的肩。

“记得帮我应付蝙蝠侠的问话。”

萨麦尔：？？

贝尔菲戈尔一手带着一个，拍拍翅膀很快飞走了，毕竟再不回去，以超人的能力，他们就要露馅了。

格温德琳可以在外面搞事，但是被捅到复联那里，总归是不太好的，虽然她相信克拉克不是那种会打小报告的人，但是耐不住小记者是个大嘴巴啊！

萨麦尔很快就被回过神来的蝙蝠侠和红头罩包围了，大有“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不准走”的架势。

一时间两个人甚至都忘记了去在意对方的身份。

不过，那又关格温德琳什么事呢？

她也不过是做了件好事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几日后，哥谭出现了一位热心市民。

热心到什么程度呢？

据一位不知名的黑发红眼男人爆料，阿卡姆上下，没有人不被那位热心人拉着谈过话，劝导向善。

整个阿卡姆都恍惚了。

提问的记者疑惑：为什么热心市民会待在阿卡姆？

黑发男人努力憋笑。

“因为蝙蝠侠对儿子的愧疚。”

记者：？

跟蝙蝠侠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哪个儿子？

恶魔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能再回答更多了。

不然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某位追子火葬场的老父亲灭口。

“阿福，你能再多做一碟小饼干吗？”布鲁斯摁着太阳穴，盯着始终没有回复的通讯器。

“当然，我相信杰森少爷一定会喜欢的，小饼干可比某些人的监视器受欢迎多了。”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我那是担心他！”布鲁斯脸黑了，“我不能再让他一个人……”

“可是小丑已经消失了，对吗？”阿尔弗雷德端来一杯牛奶，“也许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杰森少爷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的，不需要再做罗宾了。”

“……我会和他说的，所以。我可以不喝牛奶吗？”布鲁斯试图推开那杯白色的液体。

“如果你不想要小甜饼的话。”老管家笑里藏刀。

布鲁斯绝望地倒在了沙发上。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真是错怪那位特洛伊小姐了，居然能改变小丑，这样一来，老爷身上的担子也轻了许多，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了。

那黑漆漆的披风，已经三个夜晚没有出现在滴水兽的上方了。

好像，这个城市，正在慢慢变好呢。

哥谭暂时告一段落～

我超级长的，有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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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