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奥想继续追问卡尔眼中的场景，蝙蝠盔甲的修复系统在未被下达损伤延后状态下再度开展修复环节，机械可不会顾及使用者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头盔部分短暂遮挡了斯里奥重新投向卡尔的目光，视野随后很快再度清晰起来。
隔着战甲到底与面对面交流有所不同。
斯里奥凝视同样一定不定、不肯挪开视线的卡尔·艾尔，一句再常见不过的询问却说不出口了。
哥谭拖住超人步伐的事件是什么？
杰森和达米安状况如何？
托马斯和玛莎是否遭遇危机？
他有太多需要确认结论的事，两人通过传送门的速度比脑海里疯狂转动的许多念头都要快。
斯里奥背脊触碰到一处软绵的降落地，几乎是才碰到外物他便立刻翻身而起，披风簌簌地滑过空气，将桌前的瓶瓶罐罐扫落了一地。
鼻尖涌动着一股不算陌生的馥郁咖啡香气，超人并未做出进攻姿态，斯里奥垂眸扫了眼身下颇为眼熟的沙发布料，而距离落脚地不远处低矮的方形茶几上端端正正摆放了一把棱角分明，四面刻有繁复花纹的方正铁锤。
打量的视线顺着方锤的锤柄向上，只见一只红金交加的金属手臂正死死握住铁锤形似木质的柄部。
“……”斯里奥微顿，再往上便看见了钢铁侠瞠目结舌的脸。两人面面相觑，钢铁侠整个身体后倾，以拔重物的姿态试图扳起看上去如普通工具般平平无奇的雷神之锤，目前来看没能成功。
卡尔·艾尔自半空落下，双脚不小心踩在蝙蝠披风无情扫落在地的玻璃碎片上，安静的室内发出一声难听的咯吱声，在钢铁侠露出一副难以忍耐噪音的神色前，超人礼貌道：“抱歉，我们不是有意的。”
他看了一眼巍然不动的雷神之锤：“呃，需要我帮忙吗？”
来路不明的金圈陡然浮现在复联大厦的厅堂、破空吐出两个人前，复仇者们显然氛围良好的进行着一些热闹无比的团建活动：是否有除开索尔以外的人能举起雷神之锤的娱乐局。
“斯里奥先生，经过筛选，这里也不是您的目标宇宙。”贾维斯的声音悄然在战甲里响起，另一边，顺势摆脱丢脸场景的钢铁侠若无其事收回了手，慢吞吞的姿态显然是因为他的朋友全在场，而复仇者联盟无疑是地球上最顶尖的战力；同样穿着休闲的美国队长则将盾牌抡在手臂间，斯里奥亲眼见他从茶几下方的置物空间将其抽了出来，自然得好似从自家鞋架里拿出一双居家的棉拖。
“我知道。”斯里奥低声回复内置智能管家。
在他答复贾维斯的短暂时间，两人所在之处的空间发出阵阵波动，纯白光线一闪而过，斯里奥和卡尔同时被四面透明的屏障笼罩，斯里奥试探着伸手去碰坚不可摧的透明壁障，换了个宇宙也不出意外的还是熟悉的材质，只是这次的邻居不再是端着牛奶赤/裸胳膊看书的班纳博士了。
卡尔也没去躲开这层束缚，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这是当初关押你的特制监狱？”
斯里奥颔首：“能制服发狂的绿巨人。”
复仇者几人听着斯里奥明显经过变声的嘶哑嗓音，纷纷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还有人冲他人挤眉弄眼起来。
“这位……热情的超人？”陌生宇宙的托尼·斯塔克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卡尔·艾尔：“我可没邀请两位参加复仇者内部聚会，这可能会产生一些版权纠纷。”
率先忍俊不禁的是黑寡妇，她随意用指尖拨动发梢，漫不经心地调笑道：“复仇者联盟不反对角色扮演。”
“有真实超级英雄存在，还总有人喜欢漫画里的虚构形象。”鹰眼想起家里两个活泼的女儿，百思不得其解：“我以为只有小孩才会这样。”
班纳没在人群前排，不管有没有敌袭，总没人希望绿巨人率先冲在最前方解决事件——很有可能出现的场面是浩克解决了敌方后就轮到复仇者们伤透脑筋。
“这是两回事。”不算整洁的白大褂在慌忙起身的动作里洒了几滴咖啡，班纳博士手里的咖啡杯甚至没放下：“不是真人就没有缺点，所以人们喜欢虚构角色比真人更多完全成立。”
“朋友们，你们在说什么？”索尔满头雾水：“我常觉得你们在说一些中庭俗语，我却听不懂。”
“我也不懂很多。”史蒂夫想去翻蓝衬衫上衣口袋的记事本，很快又忍住了不合时宜的举动：“美漫吗？我没来得及补这方面的知识……”
“我上次就想把美队VS超人的论坛贴发给Cap看来着！”托尼贸然插嘴：“是谁说得慢慢来？噢，是弗瑞——他就是觉得我在给美国国宝灌输些没用的垃圾文化……真该给他看看现在的场面，这可不是无用的娱乐消息！”
“托尼。”美国队长痛苦地嘀咕。
“与不存在的超级英雄对比战力毫无意义，托尼。”班纳好心劝他。
“当然毫无意义，他们争吵最多的还是复仇者联盟VS超人。”罗迪是在场众人里阅片数量最多的，比起眼前的‘大忙人’们，他空闲时偶尔翻阅漫画的机会也不少，“他们不认为美国队长在没有氪石的情况下能和氪星人正面对上。”
罗迪扭头冲史蒂夫起哄：“我很抱歉，队长，但这是主流结论，至少你的推特粉丝还会坚持只有外星人或神明以上才能在无氪石情况下和超人干架，他们没把你开除人籍，但坚信你能和超人五五开。”
“真是安慰到我了，罗迪。”他的安慰对象调侃道。
“超人也是一种神明吗？”索尔抡起锤子来万分灵活的手指费力在手机屏幕上戳弄谷歌，端着酒杯的娜塔莎瞟了一眼，提示道：“氪星人的单词拼错了，索尔，少了个n。”
“噢……”阿斯加德的勇士丧气的应了一声：“一个新词汇……”
斯里奥对平行宇宙热闹哄哄的复仇者联盟解释：“我们不是虚构的。”
“当然、当然！”托尼指着在禁锢里还微微漂浮着观察四周的卡尔：“我看见了，‘超人’显然会飞，你们走错地方了？从哪个大型漫展里？”
“我对氪石倒是挺感兴趣。”班纳突然说。
娜塔莎拉长了声音：“班纳——”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鼻梁处架着透明镜框的科研人员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极小的距离。
“你们的目的地是瞭望塔吗？朋友们，恐怕天上能和超级英雄擦边的只有斯塔克卫星——”钢铁侠施施然走到两人附近，啧啧称奇的研究他们身上的制服，不动声色给史蒂夫递去一个眼神，复仇者们尽收眼底，神态姿势没有变动，只暗自提高了对敌等级。
托尼还在满嘴跑火车：“正义大厅的地址是多少来着？需要我为你们打车吗？还是拨打热线电话？今天值班的是神奇女侠吗？我看三巨头里还缺一位亚马逊公主？”
他拐了个弯立在斯里奥面前，漫不经心地打招呼：“你好啊，韦恩、不，应该说蝙蝠侠，你是如何做到每次吵完架还能若无其事和超人一起共事的？”
卡尔略带了几分无措扭头看来，钢铁侠继续道：“真希望能在你这里得到点经验，众所周知，我和Cap也总是说不到一块去。”
“托尼，你不能将我没看过漫画也算做不够融入大家的话题。”史蒂夫无奈道。
“当然，谁能要求美国队长熟读美漫呢？”托尼故作姿态地耸肩。
与众人都有代沟的团队领袖又确认了一番斯里奥和卡尔的制服，辩解道：“我还是知道超人和蝙蝠侠的——”
“我看托尼也不见得读了多少吧？他哪有这个时间？”娜塔莎撑在沙发的另一侧看索尔谷歌超英漫画。
钢铁侠的好友罗迪上校立刻背刺：“但托尼肯定收到过不少抨击，想想吧，钢铁侠的对比对象甚至不存在。”
托尼像是没听到他们讨论似的放大了声音，他高举手机，大声嚷嚷起放在从前他都不屑回答的幼稚提问：“‘复仇者联盟成员组成是根据超英漫画而对应选人的吗？’——去问弗瑞！”
“‘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谁更有钱？’——是我，我可以买断编辑部。”
“‘复仇者联盟战力与正义联盟战力孰强孰弱？’——拜托！老兄，正联有超人！”
“‘托尼·斯塔克为什么不把基地放在太空？’——因为我们现阶段需要守护的地盘是地球，显然我们还没能打上宇宙！”
史蒂夫实在有些受不了：“托尼——”
钢铁侠终于乐意给复联领袖一些微不足道的面子了，他看也不看随意将手机往后一丢，克林顿顺手捞下，成功让托尼避免了一个月内更换第三个手机。
“OK，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不管你们是否拥有漫画人物的力量——复仇者大厦可不是什么随便来的地盘。”托尼才正经说了没两句，又忍不住开口：“另外——蝙蝠侠是最逊的。”
斯里奥：“……”
贾维斯很是习惯托尼的幼稚行为，他完全没管肆意发泄不爽的平行宇宙钢铁侠：“斯里奥先生，筛选结果显示这里属于斯塔克先生和罗杰斯先生所在的原宇宙，当前时间段的他们并不认识你们。”
“显然。”斯里奥回想起当初在安全屋里嚷嚷着‘如果我们宇宙也有超人……’的斯塔克，缓缓道：“我看出来了。”
他决定将话题拉回正题：“我是蝙蝠侠，我们——”
斯塔克不算礼貌的打断了斯里奥，他首先自我介绍：“我是钢铁侠。”随后又去指插科打诨过程里也没放下星盾的罗杰斯：“他是美国队长。”
罗杰斯带着不明显的懵圈表情颔首示意。
“这是绿巨人。”
突然被点名的班纳博士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
“她是黑寡妇。”
罗曼诺夫风情万种的冲两人抛了个媚眼。
“他是雷神。”
索尔扬了扬他的锤子，另一只手还握着手机。
“这是鹰眼。”
正拿弓箭瞄准入侵者的克林顿：“……”
斯塔克介绍起朋友来语速极快，更何况他本就不打算让斯里奥说完话，斯里奥很是艰难地将自己的下半句话吐了出来：“——需要谈谈。”
不远处的卡尔似乎因蝙蝠侠难得的吃瘪场面发出了一声极易掩盖的闷笑，超人努力让这点笑意不从震动的胸膛展露，却难逃蝙蝠法眼。
斯里奥假装没发现。
钢铁侠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他在一群看上去悠闲自在，实际上早已准备就绪、随时能开展攻势的复仇者里突兀得像个欠揍极了的大款：“我们不是正在交谈？”
卡尔正在此时随意扫了墙壁一眼，斯里奥将超人不引人注目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计算了一番斯塔克刻意打闹的时间，已足够钢铁大军将此处层层包围了。
见斯里奥没再回钢铁侠的话，卡尔领会他的意思，于是据说能限制发狂的浩克的高科技监狱被轻易突破，班纳握着重新变得滚烫的咖啡，沉默两秒，犹豫道：“谢谢？”
“不客气。”超人说。
双方还算表面融洽的氛围因卡尔·艾尔的“热心”举动僵持在原地。
班纳博士单手举着热咖啡杯愣了一会：“我知道，我听说过超人的技能，这个叫红射线……”
“是叫热视线，朋友。”索尔兴致勃勃扬起手机界面。
“噢，好像是这样。”投身于科学前沿的物理学专业人士尴尬地抿了口咖啡，发现温度正好入口，于是又惊讶冲超人道：“温度很合适！”
娜塔莎暗中给了班纳一肘。
“又是一个新知识，贾维斯，记下它。”斯塔克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响指：“然后给我订下超人和蝙蝠侠所有的周刊……等等，正义联盟全员的也要。”
“我不想打扰你订阅美漫，托尼，但是有些奇怪的动静。”罗杰斯神色凝重。
“什么？”斯塔克扭头。
美国队长口中的不对劲很快明显到在场众人没法忽视的地步——复联大厦发生了低频震动，比起板块运动导致的地震或是大型武器轰炸，要更像步调统一的大范围武装集体正在逼近。
本该对钢铁侠了解不多的外来人当众说出了关键所在，斯里奥沉声：“钢铁军团。”
斯塔克匆匆扫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了？贾维斯？”
寂静。
无人应答。
斯里奥右臂处的蓝色指示灯随之亮起，熟悉的声线唤醒了另一个世界的智能管家，暂时统管蝙蝠盔甲系统的贾维斯下意识想回复斯塔克。
“……贾维斯？”
成为钢铁侠后斯塔克少有感受到切实的惊恐，骤然起身的匆忙举动掩盖不住从心脏涌向四肢的茫然无措。
他身处复联大厦，在自己的家里被朋友们环绕，却仿佛一个在人流密集的十字路口迷路的男孩，变幻不停的红绿灯，聒噪不止的鸣笛声和来来往往的陌生行人，它们试图在这莫大的沉默里吞噬斯塔克，他强忍焦急地四处环顾：“贾维斯？”
浅淡的蓝光暗自闪烁了两秒。
附在盔甲上的贾维斯在心底回了斯塔克。
——我在这里，Sir。
“贾维斯！”
属于斯塔克的智能管家没能回他。
……
来自不义世界的红头罩毫无准备的摔进垃圾桶。
十秒钟前，杰森在通讯频道收到达米安救下玛莎的消息。
在一分钟前，他才砸了两个照明弹，匆匆将被倒挂着喂蝙蝠的托马斯·韦恩救下来。
杰森回哥谭的首要事物就是收集情报，他正查到异世界的托马斯是肮脏的政客，同一时间小丑的脸正出现在大屏幕里的脱口秀重播里。
他收到达米安的传讯，立刻展开行动——真是见鬼的熟悉，红头罩在错误地点疲于奔命时想也不想就知道这烂活出自谁手。
杰森心情不佳，在仅有达米安的临时频道里简单交待了托马斯的情况，还没收到达米安的答复，眼角又扫见了一丝金光，红头罩警惕地扬起枪头，下一瞬间便摔进了垃圾桶，伴随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和受惊后四散奔逃的几只鼠类。
戴着头罩的男人与捡垃圾的瘦弱男孩面面相觑，对方警惕又极为不舍地放下才塞进怀里的法棍面包。硬到可以当武器使用的长棍面包上印有几处清晰的牙印，剩下的缺口更像啮齿目动物留下的。
杰森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半截过期面包对流浪儿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立刻收回双枪，一个翻身从垃圾堆里越出，凑近半蹲下身体往后退的男孩。
杰森年轻的脸庞也没让对方松懈半分，他在全身上下的口袋摸索，只从外套口袋里搜出了一颗包装纸看上去有点黏糊糊的糖，这玩意显然得不到在生存边缘挣扎的小孩的优待：“我对你的晚餐不感兴趣，小鬼，交流点情报？”他成功在裤子口袋里抠搜出几张钞票，男孩的眼神果然看也不看糖果，一把抢过皱巴巴的美元与脏兮兮的法棍一同塞进怀里，随后东张西望了一番，压低声音：“你要知道什么？”
“小丑还在阿卡姆吗？”杰森问。
男孩古怪地瞅了瞅他，不想多管闲事：“小丑死了，你不看新闻的吗？”
真是太棒了，一个新宇宙。杰森面无表情的想：法师压根不打算让他们和斯里奥碰面，之前感受到的金光果然还是传送门。
又一个哥谭，还是小丑死亡的哥谭。
杰森的视线陡然凝在小巷上方，狭窄阴暗道路间的窗栏上几乎都设有雨棚，劣质的材料和长时间雨季的洗礼让它们逐渐褪色最终变得破旧不堪，却是夜巡活动里不错的缓冲途径。
帐篷上轻巧落下一个身影，柔和的月光安宁泼洒在对方背脊，只有胸口处荧荧的蓝鸟在昏暗环境里散发着夺目的幽光。不义红头罩没管趁机逃走的流浪儿，抱着头罩的手指微微收缩，没让自己的沉默时间超过三秒：“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这张傻脸了。”
对方显然是冲他而来，丝毫不意外哥谭会有第二个杰森·陶德，杰森认为新的宇宙的科技树至少有定位时空乱流的装置，尚未等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过完，异世界的迪克欢欣鼓舞的回了他：“我还活得好好的呢！要先回一趟蝙——噢，现在还不行，我们得换个地方细谈。”
从未见过面的迪克·格雷森对不义杰森过于自来熟：“但先约好，达米安还不知道平行世界夜翼的事，我们废了老大劲瞒住他！你可别说漏嘴。”
足以定位时空波动的科技、对自己的来路心知肚明、知晓不义夜翼的死亡真相……杰森很快理清时间线，又给史蒂芬记了一笔：这是斯里奥离开不义宇宙后到达的第一个世界，而法师先前还说他没法用传送门直通未曾前往的宇宙。
两人并肩一通往巷外走去，不义杰森想了许多法师出尔反尔的目的，嘴上却毫不饶人：“让我猜猜，又是蝙蝠的老套路，‘为了你好’之类的，比他年长几岁的兄弟有资格把他隔出知情人范围。”
“嘿，别嘲笑我们了，原谅我不想承担更多长兄的甜蜜负担。”迪克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嘀咕：“他和他父亲可没多少差别，我是指固执方面。”
巷口处忽明忽暗的老旧电线杆旁靠着另一个不义杰森熟悉的身影，对方同样回了红头罩的嘲讽：“我们会告诉他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间。”
“哈，红罗宾。”不义杰森打量了提姆几眼：“这世界真是该死的不错……说实话，小红，你最终没死于咖啡过量也算离谱。”
提姆假意思考了一番，随后妥协地摊手：“好吧，‘我’怎么死的？”
“怎么？想要一个来自未来的预警？”趋光的飞蛾和蚊虫围绕着闪烁的黯淡路灯飞舞，“斯里奥对你们透露了多少？”
“要我说，可不少。”迪克神秘兮兮道。
不义杰森翻了个白眼：“你们谨慎试探的样子实在不像知道多少。”
这大概就是师从同一人的最大弊端了，迪克冲提姆耸耸肩，红罗宾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他本来就对它不在意：“你们宇宙的达米安呢？”
不义红头罩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觉得他会听我的吧？”
“‘我’当然不会。”另一个达米安出现了。
在场三人并不意外几句话的交谈里从高处荡下的男孩，黑夜里也非常乍眼的罗宾制服在不义杰森眼里一闪而过，比不义达米安要小上好几岁的现任罗宾双手叉腰，多米诺眼罩也挡不住他的低气压：“另一个也不会。”
不义杰森轻飘飘开口：“我劝你多喝牛奶。”
达米安的眉头皱的快夹死深夜的飞蚊了，哪怕是仰头瞪视他人，也丝毫不输气势：“我当然会继续长高，无须质疑，红头罩，我能比你们几个都高，再者我正处于正常的成长期，也很注重饮食营养。”
不义红头罩无视了夜翼冲他打手势示意“别惹罗宾”，只听见比他腰部高一些的小鬼不忿道：“另外，父亲找你。”
这句话立刻让不义杰森的脚下意识偏离了方向，红头罩顿生退意，在场几人迅速做出了反应，包围的架势似乎在说如果他不去，他们联手也得把他绑回去。
放在一切没发生前，不义杰森很愿意和他们大打一架来交流感情或是发泄发泄情绪，但不同宇宙里颠倒错落的真实令他太阳穴隐隐发疼，杰森望着眼前的几人，时间都为之倒流回了超人没疯前，可一旦再将时间线往前推去，发疯的人则是杰森自己了。
“不去蝙蝠洞，韦恩庄园也不，有什么要聊的在外面聊。”不义杰森抬眼去望黑暗之城的繁华夜景，漫长的黑夜里没有那轮破开阴云的明月，他妥协的对随时准备好进攻的三人说：“先说好，我没必要事事汇报，来你们的地盘只是来找我们世界的蝙蝠侠。”虽然被法师耍了一招。
迪克耸肩笑道：“你得自己跟他讲，杰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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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美漫角色与超英扮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