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他刀刀正中红心。jiujiuzuowen

“正如你说的，你很了解我，同理，我也是。”斯里奥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想和你吵架，布鲁斯，前提是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只是合理的推测。”布鲁斯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有些事情确实和你推测的差不多，但是我无意隐瞒什么，只是不到说出来的时候。”斯里奥针锋相对:“布鲁斯，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你，你不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我改变如此之多的。”

布鲁斯不可置否。

“你刚刚在想找魔法测的人，扎塔娜还是康斯坦丁？别否认，布鲁斯，谁还没当过蝙蝠侠吗？我不建议你采取这种方式，最好别强制来探究我的世界的事情。”斯里奥失去了胃口，他翘着二郎腿，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当他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悦时，他开始无限的接近蝙蝠侠的模样。

熟悉蝙蝠侠的人都能从斯里奥眉眼间的细微变化感受出他动怒了，只是良好的家教和礼貌让他压抑下了这个。

通常这个时候，蝙蝠侠身边的人都会打住话题，而显然，蝙蝠侠认为自己不算在这个范围内。布鲁斯不为所动，他甚至没有否认：“那你可以避免让我采取这种措施。”

“你太傲慢了，布鲁斯·韦恩。”斯里奥快被气笑了:“你自大到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你能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坏脾气吗？”

“我认为语言稍显尖锐还不算在坏脾气的范围内？”布鲁斯假笑着看向他，他就是能把疑问句说成肯定句的本事：“你没发现你这么说的角度似乎站在第三方的旁观立场？这算自我嘲讽吗？”

托尼一开始本来只是在看热闹，不是谁都有机会看见两个蝙蝠侠互相抬杠的，但是演变到现在，总让托尼有股迷之眼熟的感觉，他悄悄把头凑到史蒂夫旁边：“我好像看到了两个自己。”

史蒂夫耿直的说：“……我很高兴你自己是能发现你平常有在无理取闹的。”

托尼不高兴地挑挑眉，他双手环肩，不可思议地瞪着美国队长，嚷嚷道：“你不想把局面发展成三个‘韦恩’吧？”

第三个“韦恩”显然指他自己。

“……”史蒂夫向娜塔莎投去一个救场的目光，娜塔莎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他收回视线，伤脑筋的对托尼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托尼。”

“我听着呢，cap。”托尼往后仰去，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一副大爷的坐姿，看史蒂夫怎么解释。

史蒂夫的视线一路扫过克林顿和班纳，略过巴里和索尔，看见了饶有兴致并不打算插手的神奇女侠，最后迎上了超人的视线。

克拉克坐立难安，他想缓解这个局面，但不能让布鲁斯觉得他过分插手了自己的事情，也不能让斯里奥感到自己被冒犯。

他得赶紧说点什么，听听这两个蝙蝠侠都开始说什么了－－

“为什么不去给杰森一个拥抱，然后对他解释你没杀小丑的原因？你明知道他真正介意的是什么？”

“我认为作为我曾经的罗宾，他不需要我过多向他解释蝙蝠侠的原则问题？”

“你认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是的，他们也许都知道，但是这些需要说出来，我们都是凡人，我们一生不过百年！托尼他们从一开始就确定了你的身份，但当我出现时，他们还是会怀疑事情的真相，更何况你从不给予肯定？”

“是吗？你在你的世界做得到你说的这些？”

“……我在试图改变这些，我试图不那么为难自己，为难他人。”

“哦，你的改变就是轻信了莱特夫妇和卢瑟？你甚至差点着了斯塔克的道，我不会试图让自己变得天真又愚蠢。”

“等等，等等！”突然被波及到的托尼显然听不下去了，他试图下场，“什么是‘着了斯塔克的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娜塔莎发出绝望的呻／吟，班纳博士叉起一块烤肠，咬了一口：“我觉得这没什么，托尼，我之前可什么都没被告知。”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克林特看向他：“你不会想掺一脚吧？”

“我不是任何一个‘花花公子’，我只是随口抱怨一句。”班纳博士好脾气的说，他抛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我如果真生气就不止是用语言了。”而是突然变绿。

“well，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打破僵局的勇士还是超人莫属，克拉克偷偷观察布鲁斯的表情，看出他并不介意，随后对斯里奥露出个友善的微笑。

于是斯里奥也不再说话了。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避克拉克的视线，卡尔以前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把你当朋友之后，同你说话时就像一个阳光又开朗的大男孩。他的眉眼间总有些难以抚平的忧虑与悲怜，但当他大笑起来的时候，这些都会消失殆尽。

斯里奥才发现他有多么、多么耀眼璀璨。

……

斯里奥把他的整套蝙蝠盔甲给了布鲁斯，让他带回哥谭研究。布鲁斯没有拒绝，就算斯里奥不主动这么做，他也会提出这个要求。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私人时间，或者结束了超英活动之后，克拉克总是偏向于称呼蝙蝠侠为布鲁斯。

回程的路上，克拉克对蝙蝠侠问出了他一直在意的问题：“布鲁斯，什么能让你否认你的自我价值？”

“除非我踩线了。”

布鲁斯答的很快，显然他已经思考过这个答案：“我希望他没有。”

……

“你的选择真让我意外，斯里奥。”回复联大厦的路上，托尼感叹道:“我以为你会愿意去蝙蝠侠那儿，或者正义联盟？当然，是在你和蝙蝠侠争论之前，你们显然互相不对付。”

“我来历不明，去正义联盟也是被监管，神盾局也不放心吧？”斯里奥散漫的说:“既然如此，不如在复联，至少你不会试图搜寻我的记忆。”

“我更愿意听你说‘作为斯塔克的朋友’来我这儿做客。”托尼哼笑。

“当然，我只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斯里奥笑了笑。

“你和蝙蝠侠争论了不少生活上的事情。”托尼说。

“是的。”斯里奥揉揉太阳穴。

“我只是感到疲惫，试图让自己过上平静又普通的生活，去哪里徒步旅游，轻松自在的看看报纸，我为此在做努力。”

－－与我内心的深渊对峙。

“我希望他能稍微坦诚一些，我知道这对我们而言都很难，例如对亲近的人解释而不是沉默，这就是我尝试改变的东西，我认为这不坏。”

－－能让他们知道，我也如他们爱着我一般深爱着他们。

“告诉阿尔弗雷德虽然他脱不下这身黑漆漆的制服，但他会努力每一次的夜巡可以安全的回来。如果有一天当他真正撑不下去了，会放弃这身制服，把它交给下一任蝙蝠侠。”

－－让阿福知道我愿意规划未来，对于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留下过退路。

“然后夸赞他的养子们，他们已经做到足够好，他们谁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们在他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比起罗宾，他们更是我的孩子。

“在迪克从布鲁德海文匆忙赶回哥谭帮忙时，能对他说欢迎回家；在第一次接触复活后的杰森时，能跟他说他为他还活着感到由衷的惊喜；让提姆明白他不是谁的替代品，他本身就足够优秀；还有他最小的儿子达米安，对他再多点耐心，多些信任，小孩总是敏感的。”

－－他们都还年轻，不该是我活到最后。

“我没有这个机会，我希望他可以。”

他自大又傲慢，他认为自己可以抗得住。

直到铁片划开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黑暗终于降临的时刻，他才醒悟过来。

死亡才是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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