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收回前几天对他的评价了，B，他收服了达米安！虽然达米安看着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是他态度软化了很多，斯里奥给了他你没给他的东西，我怀疑你再不回来你将失去你的小儿子啦！”

迪克在蝙蝠洞内线里给蝙蝠侠汇报，而提姆正端着咖啡，在一边进行夜巡工作的准备。mengyuanshucheng

“他看上去很疲惫，我是指一种精神上的状态，如果我不是从小跟在你身边长大，对你这么熟悉，我也分辨不出来。”迪克似乎有说不尽的话：“他甚至非常愿意微笑，不是你扮演花花公子的那种敷衍的笑容，真的，B，如果你愿意多笑笑，我觉得很多……”

“我不是要听你叙述对他的感想，夜翼。”布鲁斯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头。

“OK,OK……我也没太多时间跟你聊这个，马上要夜巡了。不过你也不必过度担心达米安，他聪明着呢，不会因为喜欢斯里奥而放弃你的。”迪克穿上了布鲁斯的备用蝙蝠盔甲，这身对他而言大了些，活动起来不是很方便。

不过也无所谓，迪克又不是要穿很久，他怀里抱着蝙蝠头盔，正打算往头上套：“既然你愿意让他入住韦恩庄园，为什么不让他也扮演你的夜间身份呢？”

“他对我很警惕，把他放在相对轻松的环境里能让他露出破绽。”布鲁斯冲迪克解释着：“我对他的信任没有到达让他进蝙蝠洞的程度。”

“可他就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他和你相似又不同。”迪克嘟嘟囔囔：“我觉得他挺不错的……”

“……他隐瞒了很多事情，我不认为那些都是什么小事。”布鲁斯双手环肩，力图让话题回归正题：“他有很严重的精神创伤，他的世界产生了巨变，但他对我们只字不提，这个事情可能会影响我们的世界。”

“我们很相似，那谁能保证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不会在我们的世界发生？”

蝙蝠洞内，迪克和提姆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迪克戴好蝙蝠头盔往外走去，他的声音带着青少年特有的生机，要用蝙蝠盔甲里的变声器调节：“OK，我和提姆会小心应对。”

瞭望塔检测出一种让海洋生物变得狂暴嗜血的物质，已经确认和复联获取的动物体内的人造氪石有异曲同工之妙。

要感染如此大面积的海洋生物，这些人造氪石的需求量绝不会小，它也许不是完善的，副作用良多，但是它是可以被量产的。

人造氪石甚至让超人无法察觉自己已经被氪石入侵了体内。

如果让这种氪石大面积在黑市上流动，只要对超人心怀恶意、哪怕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都能轻易伤害到超人？

大都会出现了绿巨人的当晚，蝙蝠侠正在瞭望塔与钢骨分析海王提供的鱼类尸体，直到地图里浮现的绿巨人标志与超人定位所在的点完全重合。

……

露易丝的话让克拉克的脑子乱作一团，他从未设想过和布鲁斯的关系会有所改变，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件好事情。

但当这件事摊开在他眼前时，克拉克的咽喉之中像是塞入了一团棉花，堵得他说不出否认的话。

没有想明白之前，克拉克不打算去哥谭。

在露易丝说出“听听自己的心跳”时，克拉克以为窗外电闪雷鸣，有暴雨轰鸣，但当他走出报社后，才发现那是万里无云的一晚。他已经无法掩盖自己的心跳，超人哪怕是绕着地球飞个几百圈，心跳也不会快成这样。

他开始想象自己抱着花敲响布鲁斯主卧的窗户－－可能会被惊吓的蝙蝠侠糊一脸氪石，并且对他不走正门的做法表示不满。

他如果真的抱着一束红玫瑰去找布鲁斯，他会觉得自己疯了吗？克拉克甚至能想象布鲁斯的表情，他也许会沉默几秒，然后怀疑自己被脑控了。

如果、只是如果……

布鲁斯也喜欢我－－克拉克掩盖不住嘴角的弧度，它们未经他的同意比他的想法还要迅速又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他是如此的喜悦又充满希冀。

克拉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监听蝙蝠侠的心跳，在大多数情况下，哪怕是与罪犯搏斗蝙蝠侠都不会产生剧烈的心跳波动。布鲁斯向来善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更何况明知超人监听着他的心跳频率。

超人在救助人们的同时看过太多的黑暗，他也会迷茫和难以抉择，有时也会被无形的压力压垮，但除了养母以外，他难以同别人述说。随着时间飞逝，玛莎越来越年迈，克拉克也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更多时候他会飞去太阳面前，漂浮在炙热的温度中，闭上眼睛陷入深眠，耳边永远是蝙蝠侠平稳的心跳声。

当他睡着时，克拉克静心的倾听着；当他被噩梦惊醒，克拉克陪他睁开了眼睛。

超人很关心蝙蝠侠，但他不一定要走到蝙蝠侠的身边，布鲁斯不善于处理各种感情问题，克拉克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蝙蝠侠投以过多的关注。

他们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他们完全不同，他们又完全一致。

直到露易丝点醒了他。

但克拉克还是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看待他的，如果连露易丝都能察觉的事情，蝙蝠侠有没有发现呢？布鲁斯感情经历丰富，他是否已经看透了自己呢？

克拉克浑浑噩噩的走下楼，遇上了正准备去报社找他的艾达·怀特。她换了一身浅白的连衣裙，依旧和她森系的耳环很搭，克拉克能看出她很喜欢自己的首饰，她今天来找他甚至刻意打扮了一通，她佩戴了同款的项链和手环。

“很抱歉，艾达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超人的……”克拉克耐心地对这个女孩解释，她的心跳得很快，那不是喜悦和激动的频率。克拉克停住话头，透过镜框注视艾达的双眼，那双棕色的眼眸里满是恐慌和求助。

“发生什么了？”克拉克严肃起来，他的语气非常温柔，当他不再假扮中庸，克拉克立刻变得极为可靠，艾达从中汲取了很大的勇气，她颤抖着伸手拉住了他的小臂。

克拉克又开始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选择顺从着随她往更远的街道走去，走动的过程中，艾达手腕上碧绿的手链轻轻碰撞到克拉克的肌肤，细小的首饰上传来了足以毁灭超人的疼痛。

熟悉却更加刻骨的力量让他被触碰的肌肤传来被灼烧的蚀骨感，他忍着剧痛开启了超级视力，艾达身上的首饰全被氪石点缀，她森系的耳环，细碎的手链，锁骨间闪烁的项链……

甚至在她自己的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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