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对撒旦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在莉可丽丝张开的隔音结界里，克劳利对亚兹拉斐尔说。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没做。”亚兹拉斐尔的目光一直停在刚刚发生了惨案的舞台上，“但是……”

“说真的，这会让我怀疑克劳利是乌鸦而不是蛇。”作为在场最冷静的一个成员，莉可丽丝说。

“话说回来，今天警察是不是来得太快了？”很久没回哥谭的布鲁斯问。

“我觉得这个速度还算正常。”托马斯示意布鲁斯往警察簇拥的那个方向看去，“因为今天市长也来了。”

“……这样的话确实正常了。”布鲁斯吐槽，“但这位市长居然不愿意清场而是调动更多的警察——”

“有警察来了。”阿尔弗雷德提醒众人。

在切身感受了一下哥谭警察这几年以来不仅没有长进反而还在倒退的调查能力之后，韦恩家的一行人就被警察从观众席上放了出来。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在去停车场的路上，莉可丽丝对布鲁斯说。

“为什么？这种事在现在的哥谭里每天都会发生不止一起……”布鲁斯有些惊讶地看了莉可丽丝一眼，“虽然我确实会去调查这件事情，但我很少看到你对人类之间的发生的事情产生兴趣——你跟着我出去只是不想我死在外面。”

“你说得对，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莉可丽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向墙角缝里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一丛杂草，“这里的土地被渗入了人类制造的有害物质——和工厂里排放出来的有害物质不太一样，像是人类把成品直接倒在了地上……”

“但这里不是化工厂，布鲁斯。”

“人类对土地造成了伤害，所以你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知道莉可丽丝准备了隔音结界和幻术的布鲁斯就站在父母的边上，毫不紧张地向莉可丽丝确认。

“是的。”莉可丽丝点头。

“详细的部分我们等等再讨论。”布鲁斯钻进汽车，“先确认一件事——今晚先来这里？”

“就算是妖精，事件调查也当然要从现场开始。”莉可丽丝说。

于是，回家还不到五分钟，布鲁斯和莉可丽丝就变成了蝙蝠侠和妖精骑士又从韦恩庄园里翻了出来。

“你做了什么？”像是跑酷一样在建筑物之间跳来跳去的蝙蝠侠问妖精骑士。

“一点简单的催眠魔术。”优雅地用魔术压缩空气当做落脚点的妖精骑士大声地回答蝙蝠侠，“我不相信你不担心马戏团的那个男孩——等所有人正常睡着的话时间就太长了，蝙蝠。”

“我原来觉得你的那双眼睛对人类来说就已经很没有**了。”蝙蝠侠吐槽，“你去学了心理学之后，在你面前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事实上，我的判断完全是出于个人的经验和直觉——和我去马萨诸塞州读的大学没什么关系。”妖精骑士对人类的教学系统进行了刻薄的评价，“学校里的课本至少落后了现实社会半个世纪——更何况我去那儿的本质是去给他们当研究对象。”

“……你真的还好吗？”蝙蝠侠担心地问。

“我没事——神秘侧的家伙固然容易发疯，但他们也是对神秘力量最保持敬畏之心的一群人。”妖精骑士对神秘侧的学者们的形象做了一个简单总结，“他们可以把自己、自己的父母或者后代全部切片进行研究，但他们不会随便切片神秘生物。”

“很幸运，我至少是个非人类。”

“我的天哪。”蝙蝠侠扭开脸，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没过多久，两人就回到了马戏团的外面——比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苏格兰场警察还要无能的哥谭警察已经全部撤离，从外面看马戏团就像是今晚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一样。

“在进去之前，我觉得我们需要先确定一件事情。”在进入马戏团之前，蝙蝠侠拦住了妖精骑士，“不管你在里面见到了什么，都不能动手——人类的事必须以人类的规则来解决，而不是妖精的。”

“哦，好吧。”妖精骑士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向你建议把这些坏蛋们变成腐肉丢进大西洋里的。”

“这么做的话我们就和他们完全没有区别了，妖精骑士。”蝙蝠侠叹气，“这里是人类的社会，如果不想被大众排斥的话，我们需要尽可能地贴近人类的社会规则行动。”

“但你的计划明明是要让市民们对蝙蝠侠感到恐惧。”妖精骑士说。

“我只是觉得不能让他们依靠除了自己之外的力量——”蝙蝠侠强调，“在哥谭这样的城市里，依靠他人的想法才是最危险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方案？”妖精骑士问。

“妖精国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残酷了，妖精骑士。”蝙蝠侠试图说服妖精骑士放弃那个荒唐的想法，“你这么做的话可能会给哥谭招来一颗核弹——以这个国家的高层的脑子来说，我觉得他们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又不会因为核弹死掉——就算是你们，只要加护做得足够牢固那也不会死。”妖精骑士说。

“……但核弹会对我们脚下的土地造成严重的伤害。”蝙蝠侠认真地看着妖精骑士，“我知道你不在乎这片土地上的人类的死活，但我猜你肯定很在乎这片土地——你可能无法理解核弹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有多恐怖，但在你给我讲过的故事里，我觉得有一个很合适的例子。”

“哪个故事？”妖精骑士问。

“就像是神代最后的不列颠一样——现在的人类找到了不依靠神秘就能够生长存在的作物，但核弹会把这片土地变成连这些作物都无法生长的地方。”蝙蝠侠叹了口气，“你总不能把整个哥谭都带进世界内侧，对吧？”

“……你说得对。”妖精骑士松口了，“我会按照你的安排行动。”

“现在，我们进去吧——我去调查马戏团的成员，你去调查不会被人类影响的那部分。”蝙蝠侠说。

“拿上这个。”妖精骑士拿出一瓶闪闪发亮的粉末递给蝙蝠侠，“如果遇上实在避不开的人，可以往自己身上或者他的眼前撒一点——原料是梦幻的鳞粉『Scales of Fantasy』和精灵根『Spirit Root』，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使用者完全融入自然『周围的环境』。”

“如果你哪怕有半点使用魔术的天赋，我都不用给你准备这个。”

“谢谢，我们晚点在滴水嘴兽那边见。”

“等等见。”

蝙蝠侠和妖精骑士同时用自己的方式消失在了马戏团的入口。

“……不错，我知道了。”妖精骑士摸了摸案发现场的土地，在空无一人的黑暗中站起身来，“现在，我命令你们——”

“告诉我那些绳子去哪了，精灵们『Spirits』。”

另一边，蝙蝠侠已经找到了在今晚横遭不幸的那个男孩。

“……你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去报警。”蝙蝠侠一边分心思考今晚他到底花了多少时间用来说服他人，一边尝试阻拦刚刚在大人们的对话中偷听到了部分案件真相的男孩，“哥谭的黑、帮和警方勾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你直接去报警的话，说不定你马上就会出现在大西洋里。”

“听着，没有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自己死后马上就死去的。”

蝙蝠侠一边搜肠刮肚试图寻找一些能够说服男孩的话语，一边控制着男孩往外面撤退——要是只有他自己的话，继续深入调查也不是没问题；但带上一个情绪过于激动的男孩的话，调查行动的推进就很困难了。

在排除了一大堆方案之后，蝙蝠侠可悲地发现他外出游历的那四年唯独没有培养怎么安慰小孩的技术——他现在怀疑还在进行调查的妖精骑士说不定在这方面的能力都比他强，虽然妖精骑士也没怎么和人类小孩相处过。

“……好吧。”在带着男孩顺利地撤出马戏团之后，蝙蝠侠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你想为让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被绳之以法，对吗？”蝙蝠侠蹲下来看着男孩，“我向你保证，我会让那个家伙被绳之以法的——但是，不管要做什么，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做。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冲动而失去自己的生命，男孩。”

“你能向我保证这一点吗？”

“你真的会让那些人得到惩罚吗？”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的男孩难以抑制地发出了抽泣的声音，小声地问蝙蝠侠。

“是绳之以法——我没有惩罚他人的资格，男孩。”蝙蝠侠叹了口气，向男孩承诺，“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那些坏蛋得到法律的审判。”

“Because I＇m the Batman.”

——虽然现在只是每天晚上教训小混混而已。

“那是什么？”男孩瞪大了眼睛，“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吗？”

蝙蝠侠在这一刻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我还想你怎么没来，原来是在这里陪小孩。”妖精骑士出现在月光下，看着阴影里的两人，“他可真可爱。”

“你别把我说得像是个需要进监狱的罪犯一样，妖精骑士。”蝙蝠侠忍无可忍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盔，“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不去警局送死的。”

“我只是觉得他很像小时候的你，蝙蝠。”妖精骑士生气地鼓起了嘴。

“……对不起。”蝙蝠侠相当泄气地蹲在了地上。

“你有考虑过就这么把这个男孩从马戏团里带出来了的话要怎么办吗？”妖精骑士问蝙蝠侠，“就算他待在马戏团里会被杀死，马戏团的团长也可以以——等等！？！马戏团那边发生什么了！？！”

在三个人惊恐的目光里，在三个小时之前还热闹非凡的马戏团被爆炸的火光吞噬了。

咨询了对dc有着十分深刻的了解的基友

【我愿称她为dc妙妙百科】

最终决定采用迪克八岁被收养的设定【蝙现在是22，莉可丽丝的人类身份是21】

莉可丽丝没说完的部分是——

马戏团团长可以以格雷森家族是马戏团财产的一部分为理由追究他们把迪克带走的事情。

但谁都没想到马戏团炸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Chapter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