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各自的忙碌中度过了一段时间。

哈利每天往返于奥斯本大厦和学校之间，彼得则把时间精确分割成三块：康纳斯实验室的助理工作、课程学习，以及夜晚的义警巡逻，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由于突然的见义勇为打乱生活规律。

赛恩斯最近的状态比较糟糕，在埃弗雷特集团的董事会议、学院的课程和秘密实验室之间连轴转。黑眼圈越来越重，有一次哈利都忍不住调侃他快变成熊猫了。

周五晚上，三人难得在公寓重聚。哈利瘫在沙发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我算是知道赛恩的压力哪里来的了。”

彼得从厨房端出三杯热可可，他递给哈利一杯。

赛恩斯盯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屏幕上是一份复杂的分子结构图。

哈利把抱枕丢向赛恩斯，“哈利呼叫赛恩！”

赛恩斯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什么？”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彼得坐到他身边，皱眉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数据，“这看起来不像公司报表。”

赛恩斯迅速合上电脑：“只是生物部门的一个研究项目。”他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最近有点分心。”

哈利和彼得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赛恩斯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声音也是十分沙哑，但他显然不想多谈。

“周末我们去看蓝球赛吧。”哈利突然提议，“放松一下。”

赛恩斯摇摇头：“我还有工作……”

“不行！”彼得和哈利异口同声地打断他。

彼得严肃地说，“再这样下去你会垮的。”

赛恩斯张了张嘴想反驳，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哈利赶紧递过纸巾，震惊地发现上面沾了少许血丝。

“老天！”哈利一把抓住赛恩斯的手腕，“你必须休息！”

赛恩斯试图挣脱：“只是喉咙发炎……”

彼得已经拨通了电话：“康纳斯教授，我是彼得……对，关于明天的工作……赛恩斯生病了，我需要请假……”

赛恩斯想抗议，却被哈利按回沙发：“闭嘴，病人没有发言权。”

第二天清晨，赛恩斯还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着。哈利和彼得坐在客厅里，压低声音交谈。

“他这样多久了？”哈利问道。

彼得摇摇头：“至少几周了。我注意到他卧室的灯总是亮到凌晨。”

每次夜巡回来后还是能看到赛恩斯屋子中的灯光。

哈利咬着嘴唇：“我父亲最近也……实验室总是锁着，而且有一次回家后发现他趴在书房的地板上睡着了，起来后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他甚至有些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彼得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的是奥斯本的实验室？”

哈利点点头：“怎么了？”

彼得犹豫了一下：“之前那个变异劫匪…他手臂上有注射痕迹，而且最近追踪到一个几人团伙，有售卖不明生物药剂的意向，赛恩斯似乎对这件事很在意……”

两人陷入沉默，一个可怕的猜测在空气中蔓延。

“不可能是……”哈利的声音有些发抖。

彼得握住他的手：“我们需要弄清楚。但不是现在。”

他看向赛恩斯紧闭的房门，“现在，先让他好好休息。”

赛恩斯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将近一天。当他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张便条：

【别碰电脑！——哈利&彼得】

赛恩斯苦笑着坐起身，一阵眩晕却猛地袭来，他踉跄了一下，扶住床头柜才没摔倒，玻璃杯被碰翻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赛恩？”彼得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彼得第一个冲进房间，看到赛恩斯跌坐在地板上，脸色惨白如纸，他赶紧扶起好友，触手的温度烫得惊人。

赛恩斯想说自己没事，但喉咙像被火烧一样，视线也模糊不清，隐约看到彼得焦急的脸在眼前晃动。

“39.8℃。”哈利拿着额温枪，罕见地严肃起来，“必须去医院。”

赛恩斯虚弱地摇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这次咳出的血迹明显比昨晚更多。

彼得二话不说，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放我下来……”赛恩斯虚弱地抗议着，但高烧让他的声音十分细微。彼得能感觉到他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后颈上。

哈利已经冲在前面按好了电梯：“直接去医疗中心。”

赛恩斯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彼得的肩膀，“只是……流感……”

彼得紧了紧手臂，加快脚步，“咳血可不是流感症状。”

电梯下行的几十秒里，赛恩斯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哈利不断瞥向楼层指示灯，手指焦躁地敲打着电梯壁。

哈利已经拦好出租车，司机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需要叫救护车吗？”

“不用，去曼哈顿医疗中心，快！”

彼得小心翼翼地把赛恩斯塞进后座，自己紧跟进去让好友靠在自己身上。哈利坐进副驾驶，报出了要去的地方。

车子疾驰在夜色中，彼得不断轻拍赛恩斯的脸颊防止他昏睡过去：“嘿，别睡，跟我说话。你那个……项目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拼命？”

赛恩斯半阖着眼睛，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他的手指在彼得掌心无意识地划着什么——像是一串数字，又像是某个化学符号。

“他在发烧说胡话吗？”哈利有些紧张地从副驾驶转过头。

彼得摇了摇头。

哈利拨通了医疗中心的电话：“准备急救，VIP患者，疑似急性肺炎伴内出血，五分钟到！”

当出租车急刹在医疗中心门口时，一队医护人员已经推着担架车等候在那里。彼得和哈利帮着把赛恩斯转移到担架上，看着医护人员迅速插上各种管线，推着急救床冲向急诊室。

“家属请在外面等候！”一位护士拦住了想跟进去的两人。

哈利亮出身份卡：“我是他的紧急联系人。”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彼得跟在后面，看到赛恩斯被推进CT室，然后是一连串他叫不上名字的检查。

“到底怎么回事……”哈利抓着自己的头发，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昨天还好好的……”

彼得靠在墙上，盯着自己掌心——那里还残留着赛恩斯划过的痕迹。

那绝对不是什么胡话。

绷太紧的神经突然放松后，身体会给你来个意外惊喜

不是安眠的，就是普通的感冒消炎药

试图挣扎一下让艾德给自己来一针修复的赛恩斯：我有快捷方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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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