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哥谭，港口白天运的是大宗货物与和平鸽，在夜晚则是毒//品武器和蝙蝠侠。

当你购买了一集装箱的军//火时，就很有可能开箱即赠蝙蝠侠，说不定还会饶上一只罗宾。

所以，当码头的□□混混们被蝙蝠侠倒吊到桥式起重机上时，他们都对没有抽出罗宾表示了极大的愤怒。

具体表现为忍无可忍、不吐不快的骂骂咧咧。

“毒//品在哪里？”蝙蝠侠提溜了一个胖头大耳的混子上来问道。

“谁知道啊，我们只是…啊—”伴随着哥谭常见的惨叫声，蝙蝠侠脚边绕圈的绳子瞬间绷直。

“我再问一次，它们究竟在哪里。”

“凤凰！是凤凰！”

凤凰药剂公司，哥谭市场规模最大的药业公司。在慈善事业上，又有医药领域的韦恩企业之称。

随着绳枪的收缩，布鲁斯韦恩跳到了高架桥上，俯瞰着远方阴云中的哥谭。如果凤凰真的堕入了泥淖，那么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突然他似有所感，回头看向浓稠的黑暗。砰！火光炸裂在了黑暗中。哥谭码头，一场常见却又不常见的爆炸。

虽然知道城市义警不可能看见自己，但莫里斯还是激动地打了个颤。这不正常，莫里斯对自己说。

这种激动和兴奋，就像冰面上的火炉，星海里的阳光，汽水里的柠檬，带给莫里斯一种极大的畅快。

这不正常，莫里斯继续对自己说。但是，谁在乎呢？（who cares）我又没有爆炸纵火，我是个好人。

深呼吸了两次后，莫里斯终于平复下了心情，把手机芯片掰碎扔到了垃圾桶里。“愿月光亲吻你，骑士。”[1]

在蝙蝠侠马不停蹄地调查码头爆炸的同时，罗宾鸟也终于把考试应付了过去。在把全a的成绩单给阿福过目后—布鲁斯显然没有时间，杰森也终于能专心破解那条发到他手机上的神秘信息。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布鲁斯？拜托，罗宾也需要属于自己的案子好不好。

Y29sYQ==

“cola？”很简单的base64解码，却是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单词。

当罗宾又一次被搭档抛弃，不得不穿着绿鳞小短裤偷跑出来调查时，他也终于在熟悉的下水道入口处见到了给他发消息的神秘人。

“果然是你。”

闻声，莫里斯挥了挥手，把被路灯引来的飞蛾打散。

“罗宾，”他点了点头，“我可以为你提供黑面具的情报。但相应地，我也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罗宾一愣，“那可能要看你的要求是什么了。无论怎么说蝙蝠侠都有他自己的情报渠道，你可能需要竞争上岗，伙计。”

他说着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外黑内黄的披风被风扯得呼到了莫里斯头上。

“哦，抱歉。”

“不，没什么。”

“不过，为什么你的披风里侧是黄色的？蝙蝠侠内外都是黑的，我记得。”莫里斯甩开了披风。

“额，你不觉得哥谭的夜晚需要一些明亮的颜色吗？”

“所以你就穿成了一个信号灯给别人做靶子？”

噗嗤。两个人突然都笑了。

莫里斯弯着嘴角，“蝙蝠侠的情报渠道是蝙蝠侠的，然而罗宾是罗宾。不是吗？”

“所以？”杰森有一瞬间有点后悔，他不知道对方究竟知道了多少。

“哈哈，”虽然眼中没有笑意，但莫里斯还是笑了。

“这不难猜，我的朋友。那只蝙蝠之所以要把一座城市护在自己的蝙蝠翼下，就是因为害怕。”

“他害怕有一天这座城市彻底堕落，他害怕有一天所爱之人不再呼吸。所以他一定会把你当成乖宝宝保护起来，即使你已经成为了城市英雄，我们哥谭的罗宾小子。”莫里斯依旧笑着，虽然心底一片寒凉。

我的确在挑拨，也的确做出了卑劣不堪的行径，但我是为了救一个好人。

“他，”罗宾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你的要求是什么？”

“优先救援凯丽黛拉。”

“凯丽？”

莫里斯点了点头，“她是福利院院长沃德黛拉的女儿。昨晚她被黑面具带走了。”

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即使另一列电车前方有七个人，而这一列前面只有她，我也希望你能优先救她。”

虽然罗宾戴着多米诺面具，但莫里斯依然可以从抿住的嘴唇看出对方不太妙的神色。

“好吧，我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

“等等！”罗宾喊住了他，“如果真的到了需要排列优先级的程度，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联系蝙蝠侠。当然最不济我们还有超人。”

“那，成交？”

“成交。”

“就像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可以通过流浪汉掌握全伦敦的消息，哥谭的地下□□也会让我们这种小鱼小虾传递些无足轻重的消息。”

莫里斯的声音在下水管道里传出一阵阵回声。

“比如有人烧了黑面具保护的店铺这种。都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也不必担心被有心人利用什么的。”

莫里斯咳嗽了下，“而在哥谭的黑暗里世界，这种情报的内容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报所代表的威慑，和对既定规矩的遵守。”

罗宾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虽然也猜的到□□之间会有潜规则，但这种传递消息的默契也是闻所未闻。

他思考了下，问：“假如a□□抢劫了b□□用来洗钱的银行，你们传递的消息内容就只有“抢银行”这种上哥谭日报的，但它所代表的却是a声称自己做了这件事，并向b宣战？”

“可以这么说，”莫里斯赞许地点了点头。

“除了小丑这种一言不合直接发疯的存在，在哥谭，如果有其他人敢不遵守交战规则，那便会被视为对□□的集体藐视。”

“但很多时候，只有敌人没有事先准备，才会取得利益最大化的战果。”杰森有些疑惑，但很快，流淌在犯罪巷里的哥谭血液就让他明白了为什么。

“是因为，避免□□自身混乱争斗而过度内耗？”杰森有些不确定。

“那这简直就是□□在百年争斗中，通过不断摩擦，平衡出来的哥谭自然法。”

“正是这样。”可能是终于有人理解的兴奋，莫里斯语调上扬，欢快地补充道，“蜘蛛用丝结网，□□也用这种丝把哥谭层层罩住。而那个丝线最密集结成茧的位置，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说着，他扒掉了周围的伪装。一扇两米高的铁门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莫里斯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鞠躬礼，推开了大门，“欢迎来到我的消息工坊，我亲爱的朋友。”

[1]应该是化用了日本的一句诗，但我忘记出处了。

当当当！哥谭码头，开箱即赠蝙蝠侠，不问美丑，只看欧非。抽。

滴，您已和罗宾组队。

备注：著名的电车难题。不要来杠，角色三观不等于作者三观。

写这个情节是想突出莫里斯已经开始小丑化的特征，他很清楚英雄的弱点来自内心，也明白生命不具有可比性，但一个人正常情况下尚且可能在救人时优先救亲友，又何况一个正在小丑化的人呢。

至于我个人对电车难题的看法是，生命永远都不具有可比性。当你选择人为地把生命量化时，就极容易把它视作某种数据结果，而不是生命本身。

—就像著名的杰森陶德之死曾引起的争议一样，对票数的过分关注点燃了读者参与性的同时，也模糊了谋杀这一行为的本质。

人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人品有高低贵贱之分。

就像陶医生那个，典型的“贱人伤害了贵人。”但是这个贱人的命就变的贱了吗？并不，依然需要法院判决，司法执行。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这才是人类文明最重要的意义之一。哪怕你是个混蛋，作为自然人的我，也和你平等，能审判你的，也只有法律。

这也是为什么罗宾没有正面回答。因为莫里斯的要求从一开始就把他带到沟里去了。

放心，蝙蝠爸爸以后会和莫里斯battle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开箱即赠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