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然而罗宾已经来不及躲开了。他向前扑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人质小姐。

而同时，一枚蝙蝠镖也在打歪枪管后，发出了落地的清脆声。随后便是狙击手被暴揍的痛呼。

感谢上帝，哦不，感谢蝙蝠侠。年轻的罗宾给人质松绑时，看着地上的弹痕，决定短期内再也不跟阿福“统一战线”，无论是布鲁斯偷偷翘公司会议时，还是大蝙蝠把纯牛奶倒在工作台上的绿植里的时候。

哦，后者阿福可能已经知道了，鉴于布鲁斯这两天的小饼干都是无糖的。

而当蝙蝠侠用披风滑翔落到罗宾身边时，楼顶也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杰森抬头看了眼上方，一边扶着腿脚酸麻的人质站起来，一边问，“这是给你设的局？”

黑暗骑士快步走在前面，示意他们跟上，“我有准备。”

这话好像在说罗宾没有准备就冲动行事一样。罗宾鸟撇了撇嘴，听到了楼顶蝙蝠侠的玩具礼包发出的爆炸声，没有说话。

的确，蝙蝠侠总是万事俱备。

“你是蝙蝠侠？你是罗宾？”福利院院长沃德黛拉为了不让爆炸声盖过去自己的声音，这样喊道。

“是的，我们当然是。小姐，不用担心。”罗宾和往常一样安抚受害者的情绪。

“不，我不是说这个。”沃德黛拉平复了下情绪，深知自己必须冷静，以便在最短时间内告诉义警们最多的信息。“我的女儿凯丽黛拉，也被他们带走了。”

蝙蝠侠通过便士一确认了安全后，转向了黛拉院长。“她在哪里？黑面具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罗宾能看见她的手在抖。

“黑面具最近得到了一种能够通过微量触摸便使人上瘾的药物。”

“这是我的情人告诉我的。他曾为那些人做事。”为了增强可信性，她哽咽地坦言，“他已经死了。”

罗宾张了张嘴，没说话。反倒是声音嘶哑的蝙蝠侠，缓缓道了一声“节哀。”

这位坚强的女士向着蝙蝠侠感谢地一颔首，恳求道，“请您务必救下我的孩子。”

蝙蝠侠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无法面对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目光—如果他去晚了的话，和他义警历史上失败的那些次一样。

“这的确是个可爱的孩子。”便士一仿佛感受到了他稍有沉重的内心，“我们会找到她的。”

蝙蝠侠没有回便士一的话。“罗宾，带她去找戈登局长。”

“好的，”罗宾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着蝙蝠侠的背影说到，“B，莫里斯也去找那个女孩了。”

“我知道。”蝙蝠侠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听到了。”说完，蝙蝠车的车门合上，扬尘而去。

罗宾耸了耸肩，好吧，这回又是哪个扣子是窃听器？

蝙蝠侠坐在车上，听便士一念之前韦恩集团和哥谭大学法医学研究所合作开展的一项研究调查的数据。

这项研究通过在公共场所进行取样，计算了哥谭各个位置的可//卡因阳性率。“加油站付款按钮的可//卡因阳性率是百分之百，atm取款按钮也是。超市的购物车和门把手分别是百分之七十和百分之百。”

“哦，一个好消息。学术界建筑的门把手只有百分之三十。[1]”老管家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看样子即使物理测试不及格，他们也很少对哥谭大学下手。[2]”

布鲁斯习惯地为阿福的冷笑话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从迪克到杰森都尝试去揣摩阿福式冷笑话的精髓。

蝙蝠车按照设定的路线向着追踪器上的位置飞驰而去。不得不说，在罗宾的披风上多放一个追踪器是正确的。尤其是这个追踪器因为意外黏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

但即便如此，坐在车内的蝙蝠侠也没有表现得更轻松一些。按照之前的统计数据，且不说这种药品成瘾性高低，虽然侦探本人认为成瘾性低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以哥谭目前公共场合检测到的可//卡因率来看，这种哥谭本身就有的顽疾给了毒瘤趁虚而入的机会。

有更多的人想要毒//品，就会有更多的人生产毒//品。

有更多的人生产毒//品，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去威逼利诱那些因金融风暴濒临破产的公司。

要知道，自从华尔街股市崩盘以来，抛售股票已经成为了哥谭新的风潮。虽然韦恩企业抗着压力提供了尽可能多的工作岗位，但疯狂攀升的失业率还是让市长愁秃了头。

和失业率做好姐妹的，是雪花一样飞进市长邮箱的请愿书。虽然民众游//行还没有爆发，但戈登和蝙蝠侠都认为，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而与之对应的，原先像蛇一样盘踞在哥谭各个阴冷角落里的□□也都伺机张开了血盆大口，毫不掩饰自己在混乱中分一杯羹的野心。

蝙蝠侠攥紧了方向盘。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当蝙蝠侠赶到定位的化工厂时，听到风声的工人和□□成员早已离开。在捡起掉落到地上的追踪器后，义警在炸弹的倒数声里提取了残留的原料和疑似成品的粉末放进腰带。

时间来不及了。

蝙蝠侠踹开一扇扇铁门，快速地寻找着。当他几乎怀疑孩子们已经被转移走时，他听到了一阵惊恐的哭叫声。

他破门而入，却看见了几乎令他血液倒流的一幕。

一个黑发的少年正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用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拿着枪，强硬地撬开那人的牙关，用枪//口胡乱地搅拌着。他似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看着蝙蝠侠，惊喜地露出了一个嘴角咧到耳根的笑容。

旁边的地上，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少女正不停地尖叫，想要移动血流如注的双腿，却又因疼痛发出了一阵新的哭喊。

蝙蝠侠似乎透过少年看到了他的老朋友，小丑。当他这么想时，所有的思绪都粘成了一团，压在他心上，密不透风，甚至连心脏跳动给四肢供血都有些困难。

但现实中，蝙蝠侠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他先夺下莫里斯手里的枪，给了他一个手刀。又在汤普森罗德里踉踉跄跄逃出去的时候，把莫里斯和凯丽都夹着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向外面冲去。

砰。伴随着爆炸声，哥谭的黑夜里，化工厂火光冲天。

这时，远方也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呜呜呜，我这次太啰嗦了。所以在最前面感谢端木木子的营养液！！！特此赠送小丑的微笑一幅。（把蒙娜丽莎的微笑换成小丑，好了，您是不是想象出来了。我送到了（耶

管家侠试图给一家之主留有最后的体面，做了无糖的小饼干。

至于杰森为什么会知道布鲁斯盘子里的小饼干是无糖的（摊手。

哦，还有布鲁斯翘公司会议的事情。如果阿福不知道，那是谁联系的卢修斯呢？

备注：

[1]美国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市的数据。

[2]管家先生曾吐槽阿卡姆粉丝团是不是因为物理测试不及格所以在哥谭大学装炸弹。

追踪器见前面提到罗宾披风。对哥谭的经济状况设定前面也有点零零散散的描述。

没想到吧，我用的是真的数据。至于莫里斯第一次小丑化是在化工厂，我承认这是我的恶趣味。

这章前半部分其实写崩了，因为是我早晨带着起床气写的。等我清醒了一看，这什么玩意？来来回回改了三遍，也…也就这样纸（跪

但是接下来，我终于能写蝙蝠家的“快乐”日常了！（激动搓手手

说起来，前两天我灵感来了摸鱼写了下莫里斯和蝙蝠侠吵架，结果莫里斯说了句很伤人的话？是那种，我都想暴揍莫里斯的话（疯狂挠头

我个人对哥谭犯罪率居高不下的理解是，在老韦恩先生的时代，哥谭建筑业就已经趋于饱和，失业率升高，哥谭作为港口城市处于从运输中转，港口商业向服务业，金融科技的转型过程中。

老韦恩先生去世，打断了大企业对城市建设的支持。

等蝙蝠侠出现时，建筑业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港口城市的产业转型完成，但这个转型过程中没有一个产业能大量吸纳原来的失业人口，起到一个平稳过渡的作用，所以哥谭市的经济依旧在发展，但城市治安反而更差。

而更糟糕的是，哥谭作为港口城市□□本就源远流长。在港口城市转型的过程中，□□也更深一步地控制了哥谭的政府和社会。于是，最终形成了以韦恩为代表的大资本和以□□为代表的大型社会组织共同控制着哥谭的局面。

【以上分析仅是我表达欲爆棚下的嘚啵嘚，不是科普。我也不懂经济学社会学犯罪学…只是忍不住这张嘴叭叭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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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化工厂里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