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萨尔站在布鲁德海文的机场等待丧钟和冬青的到来。
丧钟对蝙蝠侠存有几分忌惮，不想在任务之外招惹那个自从罗宾死后就脑子不大清醒的夜行生物——二代罗宾死于小丑之后，蝙蝠像发了疯一样把哥谭压制得滴水不漏，上周便有两只佣兵小队在哥谭铩羽而归，其中超过一半成员被蝙蝠侠打断了胫骨，留下永久性创伤。
哥谭最出名的花花公子也在接连失去两个儿子之后开始显现出资本家嗜血的本性，毫不容情地趁着这个机会在奥斯瓦尔德的产业上撕下一大块肥肉。
布鲁斯·韦恩，丧钟之前同他交过手，当然是在对方穿着蝙蝠侠的制服在夜晚的哥谭高来高去的时候。那次他接了个杀人的单子，当他终于找到目标，对方已逃进了哥谭，在冰山餐厅里舒舒服服地住了将近一个星期。
对于那些握着大把富兰克林又不怕弄脏手的人来说，哥谭是一个十分适合避祸的地方。哥谭的排外注定那些追杀者寸步难行，而这座城市本身具有的混乱和纸醉金迷又能让人如在云端——更何况还有蝙蝠侠。
虽然在平民眼中蝙蝠侠还只是一个都市传说，只能在每次正义联盟的报告中瞥见一点端倪，但在另一些人看来，蝙蝠侠不仅是一个会在夜里踢断罪犯骨头的义警，更是一件不顺手但效用极好的工具，他们用蝙蝠侠来清除异己、攻讦他人……只是要小心别被他盯上。
丧钟自然可以直接杀进冰山餐厅，把那个懦夫的头壳掀开，但那样会惹上企鹅人——还有蝙蝠侠。
哼，哥谭人，他心里如同流水般一条条飞速流过的情报汇合成一个尖耳朵的虚影，蝙蝠侠冲他低吼着别惹麻烦离开哥谭。
他在蝙蝠侠又一次抓住企鹅人的破绽、孤身潜入冰山赌场的时候跟在他后面进了企鹅人的办公室，在蝙蝠侠和科波特进行“亲切而深入”的交谈时一刀贯穿目标的晶状体顺道搅碎了他的脑干。
那个脑满肠肥的中年毒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带着他的肮脏灵魂下了地狱——如果地狱真的存在的话——而丧钟即刻退出战场，远走高飞。
但蝙蝠侠的反应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他在哥谭城的边缘追上了丧钟，在罗宾的注视下同他打了一架。
双方都没下死手，蝙蝠侠本身就有不杀人的铁律，而雇主付给丧钟的钱又不足以让他同蝙蝠侠生死相搏，于是他便意思意思地同蝙蝠侠过了几招，抽身之后给雇主发了个加钱的消息。
而那次任务还有除了金钱之外的收获——蝙蝠侠的秘密身份。
蝙蝠侠的伪装无懈可击，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罗宾鸟叽叽喳喳泄露了不少信息。
多到足以让他在见到萨勒姆身旁的格雷森时一眼认出他。
丧钟在前线待过许多年，深知信息对于成功的重要性，平日里也会在任务之外积累情报，对线索的敏感度非常人可比，当即便在脑海中划出等式：格雷森=罗宾。
那么蝙蝠侠大概率便是布鲁斯·韦恩。
在起初的惊讶之后，他飞快将信息共享给了冬青，以免影响到以后可能的任务——如果有人要扑杀蝙蝠，那么付出的价格绝不止于一个城市义警，又或者有人想绑架布鲁斯·韦恩，他付出的价格也必须对得起丧钟的努力。
而在这一次的任务中，这条信息同他三月前接到的一个刺客联盟的单子联系在一起，帮助他确定了二代罗宾的下落。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冲起的气浪掀起地上的灰尘。
一个影子在丧钟眼角一闪而过。
咚咚咚——
“knock, knock”战斗机舷窗外的影子做出敲门的手势，见丧钟注意到他，快活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被夕阳映得亮的有些诡异的金色眼睛眯起来。
丧钟心中涌出一股对于死亡的危险预感——就像他多年之前在越南丛林里被老虎盯上时那种原始的、对于力量的恐惧。
看来这次任务不会无聊了。
“重新认识一下，萨勒姆·安·韦恩，氪星人。”下飞机的第一时间，萨勒姆便轻飘飘地从半空中落下，向着从战斗机里面翻出来的丧钟和冬青伸出手。
“你好。”丧钟盯着他看了两眼，眼神从他离地面还有半厘米的脚底一直扫到他长得几乎像是披风的黑风衣。
“你不会把我的手捏断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冬青伸手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他一只手握住萨勒姆，另一只还伸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伙，长大了！”
“当然不会！”萨勒姆脸上挂着笑，“你该对我有点信心。”
“好了，话不多说，你们对这次任务的计划是什么？”萨勒姆把手抄进兜里，“如果要搜寻的话我的速度几乎是世界上最快——”他顿了一下。
“算是最快的之一吧，我还没见过闪电侠。”
也许是之前没见过这么积极的雇主，丧钟也噎了一下：“我已经有了线索，现在需要的只是确认——”
“如果要你把这条线索卖给我，我要付给你多少钱？”
“你想自己去找？”丧钟完好的那只眼里流露出直白的嘲讽，“那你不如把遗产受益人立成我。”
“你这种有了一点能力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小屁孩我见得多了。”他嗤笑，“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按在地上揍。”
“我知道你很厉害，”萨勒姆的笑容消失了，“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技巧只是无用之物。”
“绝对的力量？”丧钟伸手握紧背后的刀柄，“对我而言，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
他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把来自后背的冲击力卸下。
萨勒姆的出现在丧钟之前的位置上，背后张开翅膀，拳头上带一丝血迹。
“氪石粉末？不错的设计，”萨勒姆看了看那条飞速愈合的血线，“但对我来说还不足够。”
“或许你得弄一块整的。”他振翅飞向丧钟，速度快到只在他人眼中留下白线似的残影，“别那么小家子气。”
丧钟向右前方扑出，按住刀鞘上的夹层，一片墨绿色的人造氪石剑锋被快速弹出。
萨勒姆被熟悉的虚弱感抓住了，但他仍然保有一定的能力——那是长久与氪石共处获得的适应力。
抬臂，挥拳。
丧钟对于杀死萨勒姆显然毫无动力，他挥刀砍向萨勒姆的肩膀。氪星人的速度在迅速降低，现在已经踩在他动态视力的边缘，只要一点直觉……
锋刃被握住了。
丧钟挑眉，压着刀刃向下。
啪——
萨勒姆捏碎刀刃，手掌鲜血淋漓。
“well done. Kids.”丧钟将剩下的半截锋刃收进铅制隔层。“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报酬了。”
萨勒姆眼神阴翳，甩了甩受伤的右手，“你是对的，”他说，“我要追加任务。”
“另外，别那么叫我。”
奥斯瓦尔德，企鹅人的家族
丧钟超强的！萨勒姆刚拿回力量有了那么一点力量就被打掉了有点可怜hhhhh
不过学会丧钟的体术就能横着走了！
我是亲妈！
另外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评论嘛……上一章没有评论我还以为在玩单机打字游戏【害】
话说有谁想看雷霄奥古出场吗？
PS：这一章的人造氪石是混合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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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丧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