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答应达米安，波莉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了，但她依旧不可以自由活动。韦恩庄园下巨大的天然洞穴提供了足够的空间，完全能在蝙蝠洞之外的地方造一个专属于龙的活动场所。运动的时间也变的严苛，韦恩山庄虽然独占一座山头，但还是挨着哥谭市。

媒体可不会放过布鲁斯·韦恩这一位新闻缔造者，只不过碍于韦恩家雄厚的财力以及专业的律师团队才没有把韦恩庄园围个水泄不通。

阴冷潮湿的环境，透不进来一丝一毫的光线。波莉没时间在意这些，安顿下来后疲惫的身体直接关机下线睡觉。

达米安连夜赶制了一份龙的食物清单，字迹工整。正反四页的单子第二天一早就被交到了蝙蝠侠手上。秉承着刺客联盟极为严苛的日程安排，男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即使他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也巧，卸下蝙蝠侠装备的布鲁斯正准备入睡。两人碰头后隔着檀木桌子坐着，不像父子，倒像是谈生意的。

布鲁斯仔细地阅读着。

一只力大无穷的怪物，非洲展会上充分显现了刺客联盟的调教成果，聪慧灵敏，进退有度。

它应该是达米安手上挥向敌人的一把刀。可男孩却向一把刀展现了别样的情谊。这意味着达米安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还有挽回的余地。

童年时期有宠物陪伴的儿童，大多比同龄人更具同理心以及责任感，社会技能与自我的情感调节能力较强。

同理心对于义警来说是很重要的，这使得他们能够切身体会不同人的苦难与挣扎。

昨晚的夜风好似现在还环绕在耳边，刺客联盟的披风被盖在那只显然已经脱力的怪物身上，原本对十岁孩童身形刚好的布料有些小家子气。身形修长的龙用翅膀裹住自己，致力于成为一个蛋。

那双瞪大的金色眼睛里的敌意消失了，只剩下哀怨与难过。

达米安是敬仰着父亲没错，但不代表他什么都得听父亲的。向着不可逾越的大山发出挑战才是男孩多年以来被培养出的性格，于是那天晚上就这波莉的问题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谈判。

蝙蝠侠安静地充当了一位只有在必要时刻才会出声的观众，而夜翼在被达米安明令不许靠近龙后又发觉插不上话的那一刻干净利落的离开。

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干，光站在这里当电线杆子可不行,晕头晕脑的波莉捕捉到飘散的抱怨声，黑蓝色的身影一下子就投入到五光十色的城市灯光中。

在蝙蝠洞内休息许久的波莉在达米安的呼唤声中醒来，一推车的羊肉被推到面前。细微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刺激着还在痉挛的胃。喉咙里发出轰隆隆的低吼，稻草人的毒气正在被龙的身体瓦解与适应。

盘在洞顶的蝙蝠们躁动起来，波莉张开自己的翅膀，转过身体再次呕吐起来，明显干瘪下去的腹部已经无法在提供更多的呕吐物，只能做做形式上。

达米安掏出中和剂，莹绿色的液体在管内晃荡，比初见的颜色改变了许多。这次波莉没有拒绝，她张开嘴巴，但眼睛紧闭，像是怕打针妄图靠看不见就躲避现状的小孩。

冰凉的药剂在舌喉处滑下，刺激的龙原本还算平淡的五官瞬间皱起，连带着身体都僵直了那么一瞬。

男孩低低的笑起来，被波莉的表情逗乐。“明天还要喝。”

拖拉机发动的卡顿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响起。入口徘徊的黑色身影离远了些，似乎是想要拒绝再次喝药。

纤长有力的尾巴在一人一龙间隔开一道线。达米安把药瓶回收回收，越过尾巴靠近波莉。

有些事不必他言说波莉大概率就已经明白，这次负责龙一日三餐的任务落到了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满手鲜血的小刺客身上。锋利的刀干净利落的割开羊肉，裸露出鲜明的肌肉纹理。

阿尔弗雷德自觉不能个担任喂食波莉的工作，达米安嘲讽道他这把老骨头都不够龙塞牙缝的。也对，目前来看，波莉的攻击性很强，陌生人接近的危险肯定大于熟人接近的危险。

“刺客联盟的作息不做数了拉冬，我们只能在晚上飞两个小时。”达米安细心的把肉切分成规整的几份，这些肉都被提前煮沸，正好省了波莉用龙焰炙烤的劲。她不是不吃生肉，当然，也不是喜欢吃熟肉。

食物被完整的摆放在地面上，下面垫着嫩叶。波莉耷拉着耳朵，表示现在没有进食的兴致。早知道还是呆在刺客联盟更自在一些，意识到自己仅凭着一时判断妄下定论冲动行事从而导致如今局面的龙萎靡不振。

达米安头一歪，顺势坐到波莉的肩膀处，冰凉的鳞片一成不变，但一上一下幅度不小的晃动暴露了内心翻滚的情绪。思索片刻后，他摸上龙的耳朵。

住到韦恩庄园，这些牺牲是必要。

波莉用尾翼刮过达米安的脸，随后把头下放到地面上乱蹭标记领地，提高自己的音调发出疑问的声音。

“不会，我会呆在这。”达米安回应，这样“无障碍”的交流出现的次数不少，大多出现在独属于双方的休闲时间。温和又安逸的气氛下，才能达成这一局面。

为什么突然能够理解波莉的哼叫，达米安说不准。龙的叫声不像其他动物一般具有一定的规律性，这大大增加了解构的难度。谁都想不到，波莉叫声没规律的原因就只她喜欢是随时随刻的乱叫，类似于人会突然哼歌。

某天的那一时刻，达米安突然明白了波莉刚刚那是抑扬顿挫的音调下的意思，他立刻夹枪带棒的呛回去。不过几个小时后，这项技能就消失了。

“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等我得到父亲的继承权，上面的房子都归你。”这里不必担心蝙蝠侠会留下什么小把戏，波莉会把那些机器都咬碎，塔利亚就被这么对付过。

…

“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进食。”面对波莉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话，达米安突然感到厌烦，他拿着一块肉凑到波莉嘴边，态度强硬的搅乱氛围。

波莉没吃，别过头去的样子像一头犟驴。达米安也没强迫，留下肉走了。蝙蝠洞内的结构崎岖不平，每一条道路都延伸到黑暗处。

接下来的日子波莉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来到刺客联盟的模式。只有达米安在她所在的空间里进进出出。

而达米安也过着如同波莉一般的枯燥生活。布鲁斯·韦恩总是远远地观望着，先前的事例已经告诉这位父亲，刺客联盟的教条无法被根除。

提姆在受伤后就消失在达米安面前，这次即使达米安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布鲁斯·韦恩成为的蝙蝠侠这些年，见过数不胜数性情怪异的人。而他自己也深谙人性的莫测，但这种情况大多数奏效在对面的身份是敌人。

没想到吧，堂堂哥谭王子，在名利场混迹的情场高手竟然会不善于表达与沟通。

韦恩庄园住着一对不熟的父子，形同陌路。

已经适应高强度训练的达米安天不亮就起床训练，早餐时刻来临时，奢华的桌子上就只有男孩一个人进食的身影。午间训练时偶尔能碰上头，双方展开较为激烈的比拼。

“达米安，你把杀招当成平时训练的武器，这是不对的。”布鲁斯再次纠正起来，虽然这可能无法立刻起到什么作用。

“训练定生死。”达米安说。“如果我落败，站在你面前就不是我了。”

10岁的孩子即使有达米安同样的训练量，可能也无法达到达米安的水平。塔利亚的儿子绝不可能不受伤，但男孩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大型手术留下的痕迹。

想起这些，布鲁斯选择了沉默，他还需再了解些。

刺客联盟联盟有给达米安换过一些在战斗中损伤的器官。

“小少爷，这是今日份的吃食。”阿尔弗雷德准备好波莉的食物，照常向着达米安汇报，除此之外，他们基本上没有任何交流。

被毁坏的房内早就被打理干净，现在依旧是达米安的住所。

男孩眉头一挑，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一个老仆人，不需要要投入太多的精力。没立刻把肉带到波莉面前，达米安脚步一转，朝着藏书室方向走去。

一件过于宽大的连帽衫在身上，随手抓些青草、石子、昆虫……等等小玩意进入口袋里。

波莉原本在休息，她的空余时间实在是太多了，这片地方的蝙蝠都快被嚯嚯干净，零星几只脑子不太聪明的还倒挂在岩石顶上。

达米安推着早饭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石子用手将其弹射出去，那颗小石子磕磕碰碰的跑到波莉脚边。

龙进食后不会随意的乱动，达米安就趁这个时候把龙的身躯当初靠垫看书。

书本翻页的声音理所应当的成为波莉安眠的摇篮曲。

今天整理电脑文件的时候发现我给综英美写了好多东西……不仅有变形金刚还有宝可梦，还有一些脑洞。

都写了好多，，这本写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上吧。

15W的大纲打水漂搞的我这篇文章前言不搭后语的

这么多年，我的口味一直都是非人主角，这是专一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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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冷酷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