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呆在韦恩庄园的第十二天，终于摸清楚那些暗处微型摄像头的位置，在布鲁斯·韦恩变成蝙蝠侠打击犯罪的时刻，黑进蝙蝠电脑，打开波莉的禁锢，准备大干一场。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明里暗里的向父亲袒露过想要尽快获得认可的愿望，却总是被打回去。初次见面不愉快的场面加剧了达米安的烦躁，男孩总是利用视觉盲区去窥探布鲁斯在庄园内的一切。

他的父亲…是不是很喜欢那些热量高的垃圾食品…？比如热狗、披萨、可乐等等…虽然韦恩庄园内的伙食既健康又高端。

正在看着波莉进食的达米安没来由的冒出这个想法后，用手指敲敲波莉冷硬的皮肤，然后变为抓挠，似乎是利用这种动作来强制自己分心。

正在吃饭的波莉停下动作，舌头舔过牙齿上的血渍，用前肢拍掉达米安的手。刺客联盟的日常十分极端，可能前一秒还在和波莉玩闹的达米安，下一秒就要被迫注射毒素提升耐力。

在如此训练下，达米安的**比普通人要低很多，也能优秀的抑制住自身各方面的需求。

哥谭王子白天忙着流连花丛，晚上致力于打击犯罪，大部分时间都由阿尔弗雷德代为出面。但这依旧不能阻挡男孩旺盛的求知欲。

受过专业训练的布鲁斯只要进入达米安的视野范围内，就会感受到刀子一般的视线黏在身上的微妙不适。

而老管家都会在气氛快要降至冰点的时候及时出现救场。

布鲁斯的书桌旁基本上没有任何关于蝙蝠侠的东西，只放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杂志和日报，但是却有达米安的入学申请书。

小学入学申请书，全球最好的私立学校，看的达米安眼皮直突突。他撕掉了存放在档案袋里的文件，这举动无疑会暴露踪迹，却也能彰显达米安的态度。

布鲁斯对于达米安是否能上学这件事持保留意见，但还是把这个项目放到了日后规划里。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学校达米安瞧不上，该学的早就学完了，再走一遍求学之路只能是浪费时间。

塔利亚将达米安推向蝙蝠侠的决策是对的，达米安在与布鲁斯对战时大多数时间都处于下风，这也是为什么达米安会老实待在韦恩庄园的原因。

多出的空余时间使得男孩几乎逛遍了韦恩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庄园内有一大片的青草绿地，茂盛的植物在无人刻意打理的情况下自动现成了类似成丛的势头。刺客联盟的少主找不到很好的劈击对象，索性对着那片草地使劲祸害。偶尔砍下几捆作为波莉进食时清胃的零食。当然通常情况下波莉是不吃的，比起吃达米安割下来的草，龙更倾向于外出寻找的野草。

阁楼上观察着的布鲁斯拿着咖啡的手欲放又止。

“小少爷还真是活泼，和老爷您小时候有的一拼。”阿尔弗雷德拿着拖把擦拭地面。韦恩庄园内的规划可谓是充分发挥了设计师的想象力，哪怕是庄园后的草地都有对应的房间可以欣赏这片景色。

"谢谢你的赞美，但我不觉得我小时候会逮着野草发泄怒气。"布鲁斯抿了一口白瓷杯里香气四溢的咖啡提神，这些天他一直逃避着达米安的诉求，到不是他故意这么做，而是达米安的诉求属实是有点超前了。

塔莉亚给予达米安见到父亲的试炼是一场耗时十个小时的屠宰场，结束时握着刀把的手几乎被血侵染透彻。把这种场景复刻到哥谭的可能性为零，蝙蝠侠不会允许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

达米安就这么平静的度过了十二天，对比刺客联盟高强度的训练日常可以算是无聊透顶。波莉倒是没有发牢骚，就是苦了与她同居的蝙蝠，如今潮湿的岩壁上已经干干净净再没有窸窸窣窣的响声。

自己想要什么，伸手去拿。这是达米安受到教育，可事实却让他碰了壁。他的思绪转变的很快，既然父亲在最开始希望将他所学的武艺用在打击犯罪上，那就这么做好了。

塔利亚在达米安问起父亲这个话题时，喜欢留白七分。再三分准确地描述后，告诉达米安剩下要由他亲手去绘制。

而达米安绘制的第二笔：他的父亲喜欢热量垃圾。顺带一提第一笔是控诉布鲁斯的识人不清。

被放出来的波莉有些茫然，朝着达米安发出疑惑的闷哼。男孩一拍手，从袖子出掏出一副手绘的地图来，指着一次被红标的地方说：“给我毁掉这里。”

企鹅人的赌场。一座用金钱与人命搭建出来的高楼，原本是法内尔科家族的老宅，如今易手也预示着这支掌控哥谭地下势力许久的家族正日渐走向衰败。

企鹅人接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白，将这座高楼改头换面重新定位。用于明面上的交易，甚至衍生出了不少附加产业，比如餐饮什么的。不过由于企鹅人和双面人对哥谭地下一把手的战争而暂时停滞，好巧不巧，被谜语人趁乱非法征用了。

哥谭犯罪们的关系像恶心的麦芽糖，黏腻的同时又僵硬。

高楼彰显其主人的实力，也被哥谭犯罪者们的精神图腾，说来也是好笑，将地下势力搅得一团乱的主谋企鹅人竟然也能成为别人的偶像。

达米安查阅这两位犯罪的资料，向布鲁斯提议过杀死两人来警醒其他罪恶势力，预料之中的被否决了。

男孩黑着脸从房间里出来，略过和他打招呼的老管家。被从头到脚都否定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即使达米安身上有布鲁斯看中的品质，在你不说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也聊胜于无。

波莉住的洞穴某种程度上符合她喜暗的特性，就是视野不怎么开阔。达米安不明白父亲的仁慈，也不准备遵守。哥谭的犯罪在他眼里和那些阻碍刺客联盟前进的敌人一样毫无价值。

刺客联盟联盟残忍的价值观并不适用于现代社会。

波莉带着达米安久违的飞上天空，新鲜空气重新灌入肺部，龙觉得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浑身舒坦。

塔利亚留给达米安其余的十岁礼是部分属于她的情报网，这使得某些情报落到了男孩手上。

父亲不让他杀人，那他就不杀。达米安指挥着波莉调转方向，朝着那栋大楼垂直俯冲下去。

钢化玻璃折射出一人一龙的身影，如舞蹈跳跃的蓝色蔓延。

达米安勒住波莉的脖子大喊：“就是现在。”

时间不多，墨蓝色的炮弹接触高楼的瞬间激起艳红色的火花，连带着上下几楼被轰出一个大窟窿。

一不做二不休，达米安再次命令波莉攻击，波莉照做，但很快龙的注意力便不在达米安的话语上。

在波莉的视野里，穿着与化学工厂那次一模一样的小人们出现了。看来稻草人与谜语人的合作并没有没有蝙蝠侠的击破而溃败。

“杀了他们。”达米安俯下身子，子弹射来的速度很快，但男孩相信这点伤害还不如波莉先前经历的十分之一。“就是这样，一个不留！”

说完，男孩兴奋地笑起来。

多少度的火焰能把人烧成烤肉？这个问题波莉不知道，她的火焰顶多就是把人喷成灰的程度，只能说对着波莉问出这种问题人是个白痴。

不仅问她这个问题的人白痴，那群拿着枪对着她的人也是白痴。

龙蓄了一口浓焰，在极速接近敌人时喷出。炽热的温度随着空气烫的达米安心下一惊，但他随后很快平复好。

波莉忽视了一些龙的特性，残忍又恶劣。无论再怎么回避这件事，也不能否认龙就是天生残忍的生物。嗜血的本性压制在常识下，却老是在日常生活中时不时露两手。

自然内的有些猎手喜欢玩弄食物，科学家研究表明这些行为是它们天生的，这或许落在人类眼里太过于不堪入目。

波莉不杀无辜的人是事实，但她对敌人的冷酷也是真的。

“你破坏了谜语人伟大的计划，小虫子。哥谭早该改头换面了。”谜语人的手下，在死前依旧尽职尽责的喊到，不过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很快被火焰湮灭。

达米安说：“关我屁事，把自己的无能怪到别人身上的废物。”

男孩今天的任务只是摧毁这座恶贯满盈的大楼，震慑一下最近活跃的不像话的帮派。尽管不想承认，但罗宾的缺席确实打乱了蝙蝠侠原本的计划。

在企鹅人与双面人争斗时，稻草人与谜语人联手使两位地下君王元气大伤，却不想自己的计划被罗宾与蝙蝠侠识破，不仅没有壮大自己的势力，还进去了一位。

群龙无首的局面让其他一直被打压的角色们蠢蠢欲动。

作为造成现在局面的罪魁祸首，达米安选择主动承担这份责任。

高楼倒塌发出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刺耳的警笛，波莉默不作声的向上抬升了一段高度。所有目击证人都葬身在波莉的火力之下，与建筑物的尘埃一铜消散。能与稻草人或者是谜语人为伍的大多数都是为钱不要命的小角色，有的连身份证明都没有，浑浑噩噩的活着。

达米安不觉得蝙蝠侠会拿着一堆厚厚的文件叫他细数今晚的死亡人数。

男孩拍拍波莉的脑袋，“收工了，伙计。”在确认没有任何一位幸运儿需要补刀后，波莉转头向韦恩庄园飞去，但她还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金色的眼睛滴溜一转，刚想到一个坏点子的波莉一下子就看到了开着蝙蝠车赶来的蝙蝠侠。

吓人佬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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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呀我火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