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先生，这是一只大丹犬。您看他威武的外形和坚毅的眼神。虽然大型犬看起来都很吓人，但他们性格温和的不在少数。”

被冠以犯罪之城的哥谭不负这个称号，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都被阴雨天笼罩，在这个稀有的晴天里布鲁斯没有像往常一样扮演花花公子，而是来到一家狗舍，里面的女主人热情的招待了他。

在达米安带来前，韦恩庄园迎来过三个孩子，迪克、杰森、提姆。男孩们大约都在中学时期接受布鲁斯的教导。

严格意义上，他们与布鲁斯更像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

如今，布鲁斯要试着去做一个真正的父亲，并且他不打算把达米安再次交给塔利亚。如果达米安继续跟着刺客联盟，那么成为一个世界级的恐怖分子指日可待。

或许最初自己没有给予达米安一个好榜样。

金发的女人卖力地介绍着，身边几个孩子好奇的探出头来，眨巴着眼睛张望。

布鲁斯伸手抚摸大丹犬的皮毛，对着那群小孩们展开一个笑容：“它现在多大，以后还会再长吗？”

女主人笑眯眯地说：“它现在七个月了，以后体重会长到70千克，身高大约在90厘米左右。”

“我会给它准备一个单独的卧室。”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女主人欣喜若狂，在商场上也算是有些阅历的人真的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就在女主人转身去收拾相关文件的时刻。一旁休闲着享受着抚摸的大丹犬忽然敏锐地竖起耳朵，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棵枝叶繁茂的树。

布鲁斯抬起头来，摩根·卡杜德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一副墨镜，整个身子隐匿在阴影下。作为蝙蝠侠年少求学时的同门，两人的未来却截然不同。

“摩根，我听说你死了。”

来人手拿一支烟，面无表情的回应：“对啊，你看不出来吗？”

……

距离达米安和波莉私自行动已经过去一周时间。在上次的谈话后，布鲁斯允许达米安作为“罗宾”跟随他。

哥谭的夜晚总是充满危险，即使是武艺远超同龄人的达米安也难免受伤，阿尔弗雷德尽职尽责的为自己的两位主人处理伤口。波莉获得了更多的行动空间，至少某一时间段内龙可以呆在达米安的卧室里假寐一会儿。

不得不说，有床睡的感觉真好。

波莉比达米安更早发现大丹犬的存在，她闻嗅到空气内一抹截然不同的气息，愈演愈烈。

被布鲁斯领进门的大丹犬在门口止不住的吠叫，好似韦恩庄园大门后面存在着什么异常恐怕的东西一般。

“没事的，伙计，没事的…”感受到大丹犬不安的情绪，布鲁斯耐心的安抚。

波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杜宾与比格犬以外的狗了，以前路过刺客联盟那一扇扇紧闭门扉时，总能听见那么一两声微弱的哼声。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波莉的平平无奇的某一天用脑袋撞开了那道发出声响的门。

规整笼子里十几只狗齐刷刷对着龙叫，左右跃动的身体与笼子激烈碰撞。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这让波莉抬起的脚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但气势不能输。介于龙特殊的生理构造以及神经系统，很难发出与狗差不多的声音，可惜波莉脑子不太灵光，她也学着叫起来。语调高昂顿挫，像划了一个半圆然后戛然而止。

站在训练场上专门等待的波莉的达米安听到手下的汇报后，黑着脸找过来把矗立在原地还在吼叫的波莉带走。

男孩抿着嘴唇，有点瘪嘴，随即朝着龙的脑袋邦邦两拳下去，皮糙肉厚的波莉没什么感觉，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生气。

龙体型与能力决定其处在食物链顶端，不需要频繁的展现攻击性来获取食物或者是保护自己，因此波莉的情绪很少出现不稳定的状况。虽然达米安前期和波莉打的不可开交，但男孩就是一口咬定波莉的脾气很好。

“你认为它温顺？”听到达米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坐在蝙蝠侠电脑前的布鲁斯哽住，似乎并不相信这套措辞。阿尔弗雷德在一旁为他包扎着手臂上的贯穿伤。

达米安终于穿上罗宾制服。与提姆不同的是，达米安的制服更像是刺客联盟的翻版，他致力于让自己在不打破传统穿衣风格的同时又与其他罗宾显的不一样。

“是的，父亲。”男孩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帮助，认为这种伤口不必劳烦别人，独自一人清理腰腹间的刀伤。达米安没有撒谎，波莉确实是刺客联盟里脾性最好的动物没有之一。

比起那些冰冷的机器，波莉更能为蝙蝠侠与达米安提供帮助。作为刺客联盟花费心血搞来的“武器”，龙能够很好的发挥自己的作用。更聪明、更敏捷、更灵活都是波莉的优点。已经习惯和波莉共同战斗的达米安向布鲁斯提议让波莉加入夜巡。

“理由。”

“我可以训练好它。”达米安拿着消毒棉球往自己的伤口摁去，过程中没有一丁点畏惧之色。“它一直都是我的帮手。”

“你确定你可以完全驾驭它？”布鲁斯站起来朝着达米安走去。就波莉目前的表现来看，温顺这点完全站不住脚，毕竟达米安和波莉相处了这么些年，对达米安的态度比别人更平和一些也不无可能。

“你应该去接触一下拉冬，父亲。”达米安拿起一块无菌纱布覆盖住伤口。“聪明的生物是会记仇的。”

确实，在波莉记不记仇这方面达米安很有发言权，男孩的大腿以及小臂上都曾留下过龙的咬痕，有时就连塔利亚都不可避免的会遭到攻击，更不要提之前拿炮轰击波莉的布鲁斯，指不定暗戳戳的被骂过多少回。

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完全出于好意。达米安的好意其实不算少见，但大多都包裹着尖锐的攻击。

面对尝试接纳自己的布鲁斯，达米安软化了，不需要什么壮烈的举动。

只需要一次恰到好处的谈话。

“如果你能在开门前先敲响我的房门，我会很感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进来我的房间，父亲。”行动被蝙蝠侠打断的达米安好像又回到原先那般的生活，只不过布鲁斯刚好赶上男孩作画的世界。

如果用波莉的话来说，达米安的画和他本人完全是两回事。塔利亚曾经绑架了世界最好的画家教达米安画画。

“我很抱歉没有尊重你的**，达米安。”布鲁斯先生凑近，然后说：“你在画什么？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没错，达米安需要完成世界顶级学校的学前课业以及考试。

“已经交给阿尔弗雷德了。还有，我画什么是我的权力。”顶着一副厌世脸的达米安拒绝了布鲁斯的接近，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间布鲁斯的手搭上男孩的肩膀。

“哥谭的走私犯活动了。”

达米安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现在才八点，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了。”

“是的，在此之前，跟我去一个地方。”布鲁斯领着达米安登上韦恩庄园的三楼，打开尘封许久的房间。

那是属于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房间，阿尔弗雷德一直精心打理着，确保每一件家具都一尘不染。

“我知道他们。”达米安说。

“你需要知道更多的事。”布鲁斯拉开床帘，任由柔软的夜色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打在他身上。

“他们对我来说只是名字和照片里的肖像。你与我分享仅仅是因为你不信任我，父亲。”达米安站在阴影里。

“如果我不信任你，那么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达米安。”

“你依旧对我有所隐瞒。”男孩从阴影中走出来，和布鲁斯一起沐浴在月光的照耀下。

布鲁斯再用一块较小的桌布折纸船，即使是细软的丝绸也能够成功。达米安看到后不屑的转过头。

“某个九月的10:48分，我…”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感谢你给予我这荒谬的伤感，人死了就是死了，就是你再怎么诉说都回不来，这是事实，别太过于沉浸在往日的悲伤里，父亲。”

“你真的应该闭上你的嘴。我不希望你成为以后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的8岁小混蛋。”被打断的布鲁斯灵巧地折出一辆小船来，抽出丝巾的一脚作为启航用的帆。“我的母亲说过，将自己的痛苦都放在这艘小船里，再把它放入水中流走，烦恼就会远去。”

“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更尊重你。”达米安抱胸，眼睛盯着布鲁斯手里的丝绸小船，窗户投来的光线照亮他绿色的眼睛。“我认为你应该不会再相信童话故事了，事实上，我已经有七年多的时间不相信童话。”

“真幼稚。”男孩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小船把玩了一会儿，随即低下头补充。

“你会把这些话写到明年给我的父亲节贺卡上面吗？”布鲁斯问。

“不会。”

波莉：我在这章是起的什么作用?

一点我的感想。

达米安之前的三个罗宾我感觉只有杰森往父子这个关系上靠的更亲密一点，像迪克与提姆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而他们的父母是非常好的人，他们给予迪克和提姆的爱也是非常好的爱。

迪克或许会在某种情况下去喊布鲁斯“father”这个称呼，但他的父亲始终是是生养他的父亲，所以他对布鲁斯的感情既不是父子又超越父子，更像是家人，老师，朋友，兄弟。并且家人这个概念是很宽泛的。然后提姆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杰森不一样的地方在与他家庭的缺失，所以杰森对布鲁斯的感情可能就真的类似于真实的父子，但介于杰森被捡回来的时候心智什么的差不多都成熟了，所以对布鲁斯与自己的父子关系看的会比较透彻。

之前的布鲁斯是一直学着怎么当一个父亲，现在他得去做一位父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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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