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种族优势带来的优秀听力，尽管距离隔的有些远，吸血鬼夜翼也还是听见了杰森这边的动静。
仅仅是几个堪称完美的托马斯回旋，刚刚还气势汹汹地一拥而上的几人，现在就不得不后撤几步，捂着下巴痛呼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吸血鬼夜翼也抽身来到了杰森的旁边，疑惑道：“骑士，你在说什么？好■坞也对哥谭的都市传说感兴趣？”
扫视一圈发现周围空无一人，这才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可惜他目前有约了，不然我还挺想让他们见一面的。”
刚好是回头与吸血鬼夜翼目光交汇的几秒时间，回头看就发现超人不在眼前的杰森沉默几秒，“你真的想要超人跟他见面？”
吸血鬼夜翼这才反应过来先前之人就是超人，为超人跟好莱坞的关系陷入沉思，摩梭起了下巴。
“超人跟好■坞也有关系？我还以为他只属于星球日报的。”
杰森则是应付着周围喽啰的同时，纠正起了自己的前言，“我只看到他肩膀上顶着一个小型摄影机。”
眼见周围再也没有超人的踪迹，也就没有顾忌的他猜测道：“说不定他只是喜欢起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刺激，于是做起战地记者呢？”
恰恰在这个时候，已经被打掉了半个脑袋，却还是活蹦乱跳的僵尸格兰迪也爬了起来。
呢喃着与自己同名歌谣的同时，摆出一副要把眼前两人撕成碎片的架势，“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
僵尸格兰迪稍稍用他又冷又硬的脑袋思考一下，就决定把背对着他，且看起来对此浑然不知的吸血鬼夜翼当作了首要目标。
然而一切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等到他瞅准了时间，趁机袭向仍然背对着他的吸血鬼夜翼时，一根卡里棍却是忽然袭向他的眼窝。
僵尸格兰迪连顺从本能去躲避的时间都没有，这根卡里棍从他的眼窝贯穿至大脑，不可避免地带出来些许粘稠物质。
吸血鬼夜翼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用力一拧，就把卡里棍当作了把手，轻描淡写地将大块头翻了个面，重重摔在地上，拍了拍手。
有些无奈地垂下眼眸，用力拔出自己卡里棍的同时，向地上还在低吼的僵尸格兰迪请求道：“嘿，我想现在是私人时间，你能换个时间吗？”
直到源自背后的枪响猛然在头顶出现，种种闻起来截然不同，却都奇臭无比的气味随之闯入他的鼻腔，吸血鬼夜翼这才转过头来。
看到杰森缓缓收回枪，替僵尸格兰迪给予了否定回答，对他把后背暴露给敌人表现出不满。
“我觉得他不会的，夜翼。你最好就算脑袋变成杀手鳄的小点心，也还是能够笑容满面地爬起来。”
随意地扫了扫身上的血污，吸血鬼夜翼却是朝人咧嘴一笑，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这不是还有你吗？骑士，你不会眼睁睁地看我丢失了自己的脑袋吧？”
杰森这时才发现了端倪，反应过来吸血鬼夜翼明明可以躲开那一击。
之所以不躲开，不过是因为对方知道自己会开枪。
这就是对方故意为之的结果。
随着这个想法的愈加强烈，杰森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是故意的。”不过与其说是疑问，倒还不如说一切已经过于清晰，以致于这更像是在陈述事实。
没想到杰森还真看出来了，不禁有些心虚的吸血鬼夜翼背过身去，“你怎么会这么想？骑士，我不认为我有理由这么做。”
好巧不巧地，他就对上了还在呢喃着童谣，作势要报复他的僵尸格兰迪，“星期二受洗——”
趁着僵尸格兰迪放言威胁之际，尽管一条前腿已经宣告报废，目露凶光的杀手鳄也不甘落后地参与进来。
“我还没尝过人类以外的味道呢！”
几次三番下来，俨然失去耐心的吸血鬼夜翼偏了偏头，一双蓝眼睛里登时就涌现出红芒，一对犬齿也疯长至非人长度。
不过是短短数秒，他身上源自上位者吸血鬼的压制力就尽数显现，姿态从容地接受了杀手鳄跟格兰迪的决斗邀请。
“虽然我很想避免这种近乎于野蛮的肉搏战，但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我想我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破开人形鳄鱼的皮有多大难度的。”
速度快到杰森帮忙的心思刚刚出现，僵尸格兰迪就裂成了几厘米大小的肉块，杀手鳄也失去了四肢，宛若一条气息奄奄的离水之鱼。
哪怕身处于夜色，直面这一幕的，感受到的视觉冲击力也不减半分。
更别提他还是一个拥有超级视力的氪星人。
没想到有一天会惊讶于别人残忍过自己的不义超不禁揉了揉眉心，缓缓拔升了高度。
直到他再也不用直面那副血腥景象，他这才停止了上升，听到了通讯器里夜枭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画面的，超人。”
不义超明白夜枭这是话里有话，暗指自己过去生活这样的场景数不胜数，不应因为感到不适而离开。
面对这样的质疑，克拉克预想里的自己本应该感到愤怒，在一阵不愉快的交流里，迅速结束这个话题。
可当他的喉管里涌出声音，最终汇成一句完整的话时，克拉克却是十分惊奇地发现，他的回答竟然是无比的平静。
“我不是杀人魔，我只是想那些罪犯得到应有惩罚。”
平静到好似愤怒直接消失，他更是跟这事毫无关系。
夜枭则是一面抚摸着整只猫趴在自己腿上，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的蝙蝠猫，一面注视着摄影机传回来的画面，有些不屑。
“你骗骗自己得了，真以为骗得了别人吗？”
转头飞向了韦恩庄园的位置，平静登时烟消云散的克拉克立马反驳道：“我问心无愧，谈什么欺骗？”
习惯了克拉克这种态度，知道谈论这个话题压根是浪费时间，不如不谈的夜枭转移了话题。
“托马斯那边告诉我，他见到了布鲁斯的英国管家阿尔弗雷德。”
意味深长道：“如果你的速度够快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一次好戏。”
刚才缩在夜枭腿上，蔫哒哒地垂着脑袋的蝙蝠猫也来了精神，主动跳上了柜子，与夜枭四目相对。
“告诉我，父亲他制定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承受着蝙蝠猫注视的同时，夜枭也在打量着就差把急切两字写在脸颊上的猫咪。
直到另一头呼呼的风声止息，显然是不义超到了韦恩庄园附近，夜枭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应了蝙蝠猫。
“你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我还以为你会坚持更长时间的。”
眼见着刹那之间，猫咪就在他摘下战术手套的手上留下几道隐约要渗出血来的红痕，夜枭没有半点生气不说，脸上笑意还愈来愈深。
不想注视着夜枭这张笑脸，只想赶紧得知答案的蝙蝠猫别过脑袋，反问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夜枭笑而不语。
只是跟随着不义超肩上顶着的摄影机，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对峙的阿尔弗雷德、托马斯两人。
意思再明确不过。
尽管恐惧着会看到不好的画面，急于掌控现实，以获得些许安全感的内心还是促使……蝙蝠猫看向了相同的位置。
端详起立在蝙蝠电脑前酌饮着杯中红茶，背对着来者的阿福。
看着对方竟是没有丝毫顾忌，直接就挑明了一切，“托马斯老爷，布鲁斯他是您带走的，对吧？”
作为这一切混乱的根源，托马斯韦恩却是丝毫没有愧疚之心，面对阿福的质问，甚至还有点反客为主的兆头。
“阿尔弗雷德，如果我回答是呢？到时你会绝对怎么做？打败我，然后逼问我布鲁斯的下落吗？”
兴许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阿尔弗雷德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如果事情非要走到那一步的话，我会的。”
赶在托马斯说他已经年老体衰，阻拦他这种事根本不现实前，放下了俨然见底的茶杯，自我调侃道。
“虽然我没有孩子们那样富有活力与精神，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但作为一名军情六处的曾特工，我应该还是能对付您的。”
“您只是一个半路出家，一味以愤怒、怨恨作为前进的动力，从未受过系统化训练的蝙蝠侠，不是吗？”
言外之意，哪怕托马斯拥有一身装备，战斗没有多少技巧可言的托马斯也难以在他手上讨到好处。
明白阿福说的就是事实，却也不肯轻易承认的托马斯：“那你可就得亲手试试看了，阿尔弗雷德。”
眼看着战斗无法避免，不禁有些苦恼的阿福摇了摇头。
却也只能做好准备，应付同托马斯的战斗，“真希望布鲁斯他以后不会这样，不然我的身体可有些支撑不住了。”
只是越打下去，阿福就越感觉出不对，发现托马斯真的是招招直逼要害，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样。
没有多做犹豫，趁着他们分开的间隙，阿尔弗雷德就神色凝重地开口道：“你想要杀了我吗？托马斯老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