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特家岁月静好的时候，哥谭已经要被蝙蝠侠掀翻了。

“疯了吧！蝙蝠侠今天怎么下手那么重！？”

这是因为抢劫被打断手臂的小混混A。

“Fxxk Batman!”

这是因为偷东西被打断腿的小混混B。

“滴——滴——滴——”

这是因为贩卖儿童被打进医院正在抢救的人贩子，声音是心跳检测仪发出的，人已经昏迷过去。

鉴定为被打断了五根肋骨，左手臂粉碎性骨折，以及重度脑震荡。

这个时候，本来是夜翼来对蝙蝠侠说一句，“嗨，冷静点，蝙蝠侠。”

但自从知道了杰森的尸体不翼而飞后，夜翼也没有心情去劝下手越来越重的蝙蝠侠，他的脸色也阴沉得难看。

罗宾不发表任何意见，他们都需要发泄，眼底下的青黑告诉所有人他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

漫长又简短的三个月足够杰森做很多事了。

他得知了蝙蝠侠没有杀掉小丑，蝙蝠侠有了新罗宾，沉默了很久，然后情绪像一座火山突然喷发出来。

药水修复好的身体足够支撑他去训练，杰森每天在训练场上训练，直到筋疲力尽。

这样说也并不准确。

因为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训练，而是在发泄自己无处可去的怒火。

希伯德察觉到他变得越来越暴躁，杰森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但这其实是个很正常的现象。

服用过药水之后，心情会像过山车一样，很容易消极又很容易狂躁，沉浸在一种情绪中无法自拔，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无法控制。

这种在心理学上和一种称之为双向情感障碍的疾病相似，通常是躁狂和抑郁交替发作，也被称之为躁郁症。

希伯德很能理解这种感觉，所以他在杰森提出训练的时候没有阻拦，更多的时候是他在陪练。

然后就在三个月之后，杰森完全恢复了原来的身体状况，甚至更好。

他长高了，身上有了肌肉，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虽然面孔还有些青涩，但多的是属于成年人的俊朗。

除了杰森的眼神，迷茫和痛苦交织，让他看起来并不是这个年纪的人。

在一个带着浓厚雾气的早晨，杰森决定离开。

“再会。”

留下这一句，他把自己的面孔遮得严严实实就离开了。

希伯德望着窗外的天空，无论何时哥谭都是大雾天，阴沉沉的，每天的出门都像是最后的道别。

等到他转过头来，脸上又带着往常的笑容送三小只上学。

这段时间他没有在夜间活动，蝙蝠侠找不到［飞鸟］。

所以他也找不到杰森。

“伊利。”

“嗯。”

“伊利。”

“嗯。”

“伊利。”

“……”

“烦死了！”

伊利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摆着的电脑都晃动了一下。

希伯德委屈：“可是我好无聊。”

“无聊去做任务，不要在这里白吃白喝。”伊利冷酷地把电脑摆正，继续工作。

“我不要做哥谭的任务。”

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发现伊利没有真的生气，希伯德任性地说。

伊利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希伯德还以为他要敲自己的头，唰的一下躲远了。

“哒。”

一份优盘被扔在希伯德面前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头。

伊利扯了下嘴角，冷笑道：“正巧刺客联盟有一个任务，去找你妈妈吧。”

希伯德被赶去做任务了。

和三小只好好道别，伊利不耐烦地承诺自己会在这段时间照看孩子，希伯德踏上了去往中东的道路。

“Fxxk!”

带着面罩将面孔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暗骂了一句，身手矫健地天台上的障碍物。

身后几道黑影穷追不舍，仔细观察就可以看见他们都身着方便行动的夜行服，带着面具，时不时拿出飞镖阻拦，这些形容像是传闻中的刺客。

他们当然是刺客，刺客联盟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刺客呢？

被追逐的男人伸手一摸，从身上摸出几个圆圆的东西，朝着刺客们一扔。

“碰——”

在一阵闪光过后，男人的身影不见了。

为首的刺客对着其他人点了点头，几人便分散开来搜寻。

听到他们离开，男人才从小巷边的墙壁上跳下来，落地带起了一点尘土，他甩了甩手。

情急之下他从天台跳下，趴在巷子边的墙壁上，现在下来了还感觉手指在隐隐作痛。

在几个月之前这里还是一片血肉模糊。

透过月光，窥见他的面罩下的脸，正是已经离开哥谭很长时间的杰森。

真是出师不利。

杰森离开哥谭之后，他先是回到了自己死亡的地方。

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距离他的死亡已经过去两年，但杰森好像依旧能呼吸到空气中的硝烟味。

他蹲下来，透过手套摸了一下烧焦的土地，这是杰森的埋葬之地，也是二代罗宾的坟墓。

杰森想到了他的生母，想到了蝙蝠侠。

本来带着犹豫不决的心态在想到小丑和小丑所犯下的罪行，他的眼神坚定了很多。

杰森要复仇。

向每一个抛弃他的人。

再来便是调查希伯德给他灌下的药水。

我很不对劲。

杰森对自己的心里评估最后做出这样的评价。

他去问了希伯德，结果那家伙说什么是药水的正常现象。

杰森嗤笑。

普通的药水难道会让人产生幻觉吗？

杰森偶尔能看见小丑。

但幻觉不止是在说杰森，也是在说希伯德。

杰森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希伯德会对着虚空发呆，流着眼泪，反应过来之后又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他不知道希伯德看见了什么，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偶尔会哭着哭着睡着了，那几个小孩就会要自己帮忙把希伯德送回床上。

在睡梦中也非常警觉，希伯德会突然翻身压制住杰森，眼睛睁开了，但眼泪还在流，一滴滴打在杰森的脸上。

这时候，希伯德还是在幻觉中。

他的眼泪好烫，滴在杰森的嘴角处，顺着脸颊的弧度下滑，流进脖颈，衣服被晕湿一圈。

好在洗衣机够给力。

然后小孩给他扎一针麻醉就好了，希伯德就会彻底睡过去，重量压在杰森身上。

杰森心里骂骂咧咧地把昏睡过去的某人扶回房间里。

现在看来还是希伯德的幻觉更加严重。

就当作还一个人情好了。

杰森解释道，他还是没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希伯德，解释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回归正题，杰森一路追查，发现药水可能是从拉萨路池中提取出来的，由叫刺客联盟的组织所有，药水的制作人是一个叫做宋先生的家伙。

介于药水的瓶子比较精美，保存完整，杰森推断宋先生大概和希伯德关系匪浅。

就是这个药水的效果虽然好，但副作用会使人出现不同程度的幻觉，就不知道宋先生有没有告诉希伯德了。

杰森打算去探查一下源头的拉萨路池，最好能够得到一点池子水，这样就可以明白幻觉是池子原本就有的效果还是宋先生加进去的。

没想到刺客联盟那么警觉，他只是到了中东打听了一下就要被灭口。

人太多，杰森只能躲开。

本来一开始的计划并不是如此，直接去问宋先生来得更快，但他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找到踪迹，只能使用另一个策略了。

自从来到了中东就诸事不顺，要不是希伯德还赞助了一些现金和衣服，杰森还要烦恼自己的吃穿。

虽然他不给杰森也能解决。

“咔嚓。”

杰森歪头躲过身后的几个飞镖，一抬头，刺客联盟的人陆陆续续赶来，包围了杰森。

遭了。

即使情况危机，但杰森内心却蠢蠢欲动，他早就想下手了，要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但现在，杰森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这可是他们先来招惹自己的。

刺客们可没有一对一决斗的意识，在彻底形成包围圈之前不会贸然动手，但杰森也不是傻子。

杰森举起消音枪，对着最近的刺客连续开两枪，第一次躲开，第二次预判，子弹击碎刺客的膝盖，对着他的脸一踹，刺客撞在墙壁上后就昏迷了。

“现在，谁先来？”

挑衅的话一出，所有刺客上前。

他侧身躲开匕首，抓住刺客的手臂一拉，一拳揍脸，夺过匕首，果断扎进下一个人的脖子里。

面对三人围攻，杰森利落地踩着刺客的肩膀上墙，一脚横踹打算偷袭的人的脖子上，拔出绑在大腿上的枪。

瞄准，射击。

“砰砰砰。”

三枪过后，一切回归平静。

“好姑娘。”

杰森安抚似地摸了摸刚刚击中四人的枪身，插回了大腿绑带上。

他蹲下去查看刺客的情况时，发现刺客们已经吞毒自杀了。

线索又断了。

杰森起身，发现腰侧有一丝刺痛，他低头一看，腰侧的衣服被划开一个口子，刚刚的匕首没有完全躲开。

血液染红了衣服，这不是正常的出血量。

有毒，杰森判断。

他回想起自己打探的一些消息，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诊所，于是很快离开。

当撬开诊所的大门时，里面站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你……”

“小心。”冰凉的触感从脖子边传来，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杰森身后威胁道，“刀枪没长眼。”

我写写写写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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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