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拍的第四天

那是一个周三,还是哥谭难得的一个晴天。

夏日的余热还没有散尽,秋意已经为校园里的树木披上了一层微黄的外衣,在阳光的照耀和微风的吹拂下,泛起一阵阵浅金色波浪。

雷娜塔刚上完体育课,这点运动量远没有达到会出汗的程度,所以排队洗澡时,她默默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终于轮到雷娜塔,可洗到一半,就听见背后传来“咔哒”一声,是玛丽锁死了隔间门,她显然还在记仇,“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把你放出来的,b*tch!”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方的服软,玛丽生气地转身离开了,小皮鞋被她故意踩得“嗒嗒”作响,空荡荡的淋浴间里只剩下雷娜塔一个人。

伸手关掉花洒,裹上浴巾,小腿和手臂微微用力,女孩轻松翻出隔间,换好衣服打算回教室上课,喇叭里突然传来一阵杂音。

“测试,测试,大家能听到我说话吗?”小丑失落的声音响起,“没人回答,好吧,我知道孩子们忙于学习,没空搭理小丑叔叔,小丑叔叔好伤心!”

“不过,”他的声音立刻高昂起来,“小丑叔叔大人有大量,不介意大家的冷淡,主动来找你们玩了,你们高兴吗?”

小丑看向校广播室的工作人员,两位可怜的女老师被他吓得瑟瑟发抖,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太紧张了,女士,”小丑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嘘…嘘…不要哭,我是好人,为什么摆出一副沮丧的表情呢?我知道了,是因为之前黑面具的火拼害你们不得不取消了返校日舞会,不要担心,小丑叔叔来帮大家补办了,哈哈哈哈哈……”

“你……你想要什么?”其中一个被挟持的老师鼓起勇气,“这里只有学生,他们都还只是孩子而已……”

“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孩子们开心地大笑而已,”小丑很是不悦,“所以特意准备了好几个烟花,来营造舞会的热闹氛围,等等,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不笑了,领舞,多么重大的失误,我竟然忘记了挑选领舞,不过还好,这里有这么多的校园风云人物,里面一定能选出一对合适的领舞!”

小丑手舞足蹈地向广播室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示意手下拿着播音设备跟上,他要全程直播自己的舞会筹备。

“大家好,现在我们来到了教务处,老师,你还好吗?怎么出了好多汗?”小丑好奇地打开教导主任的电脑,调出学生名单,“算了,孩子们才最重要,我打算选一对合适的领舞,你有没有推荐对象?”

教导主任擦了擦汗,正想开口说什么,被小丑一拳打翻在地,“看样子你没有想要推荐的,小丑叔叔自己找好了,风云人物……风云人物……找到了,七年级三班的大卫,好孩子,你在选拔中胜过学长,成功担任了校篮球队的主力,八年级五班的玛丽,漂亮的履历,上年度的返校日女王,校拉拉队长,最重要的是,你们的父母给学校赞助了最漂亮的支票,合适的领舞除了你们还能是谁呢?哈哈哈哈哈……”

很快,大卫和玛丽被小丑帮成员拽到了学校大礼堂的舞台上。

小丑把话筒递过去,“当选本次舞会的领舞,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卫惊恐地喊到:“我不是最合适的,杰森·韦恩,他是韦恩家的孩子,他才是最合适的……”

玛丽哭花了妆容,“我也不是最合适的,雷娜塔·德雷克,她半年前刚刚击败了我,她才是女生里的领头羊……”

“真的吗?”小丑饶有兴致,吩咐手下把这两个人带过来。

隔了一会儿,杰森到了,雷娜塔不见踪影。

“那个女孩不在教室,上节体育课之后就没人见过她了,”手下战战兢兢地解释。

玛丽绝望地跪倒在地上,“她还在更衣室淋浴间,我太过嫉妒,偷偷把她锁里面了,我可以带路……”

“够了,”小丑突然发怒,喝止了玛丽,又忽而笑着看向大卫,“你可以回教室了,我喜欢你拉人垫背的戏码。”

“至于你,”小丑转头看向玛丽,“我讨厌别人说谎,你却妄图欺骗我。”

“不,不是的,”玛丽忍不住哭喊,“她真的比我漂亮很多,半年前我输得很惨……”

“风云女孩可不会被可怜兮兮地关在淋浴间里,”小丑挥手示意手下把玛丽的嘴堵起来,“是时候给主角们换上礼服了。”

杰森和玛丽被绑了起来,脖子上也被安装了感应式|炸|弹。

“一个合格的领舞,必须时刻保持身姿挺拔,如果你们歪了,嘭,它就会爆|炸,哈哈哈哈哈……”

小丑高声讲解舞会规则,同时向蝙蝠侠发出邀请,“小蝙蝠,我准备了两场舞会,一场是这对亮眼的风云组合和哥谭中学上千名师生,另一场是两个东区脏兮兮的小流浪汉,你更喜欢和谁共舞?选一个吧,不要贪心地想两个都要,因为你只有三十分钟,哈哈哈哈哈……”

“老爷,”便士一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小丑还在网上发起公开投票,询问民众更喜欢哪场舞会,他宣布一旦其中一方的得票数大于另一方的两倍,就立刻释放开场烟花。”

蝙蝠侠用力踩下油门,“蝙蝠少女,监控公开投票情况,必要时控制票数。”

“收到,”蝙蝠少女有些迟疑地问,“你还是要先去东区那边吗?”

“GCPD已经前往哥谭中学了,”蝙蝠侠没有正面回答,但另外两个人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频道沉默了几分钟,随即便士一严肃地说道:“你们应该听听这个,它是韦恩先生的管家发送给我的。”

那是一段音频。

“潘尼沃斯先生,你好,我是雷娜塔,如果可以,麻烦您帮忙把这段话转告给蝙蝠侠。”

“德雷克小姐,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韦恩先生暗中资助蝙蝠侠,不是吗?小丑安排了14个手下守在学校的主要出入口,还有3个跟在他的身边,我会躲开他们的视线,先从燃气管道、教学楼、办公楼等容易造成大量伤亡的地方开始检查有没有被他安装|炸|弹,但这种事毕竟需要专业人员解决,请安排罗宾尽快过来,我知道他在附近。”

蝙蝠侠听懂了雷娜塔的潜台词:我知道蝙蝠面具下的真实身份,也知道罗宾是谁,她自信可以拆除炸弹,但小丑绝不是临时决定地要以杰森为关键人质,这个时候最好有另一个人假扮罗宾出场,混淆视听,而她就是很好的选择。

思考几秒,蝙蝠侠果断做了决定:“让潘尼沃斯告诉她,罗宾很快就会从学校天文台的观星室潜入。”

******

雷娜塔悄悄溜进观星室,从地板暗格里翻出来一套罗宾制服和各种道具,她毫不犹豫割断长发,把发型修剪成杰森的样子,又用从女老师办公室偷到的化妆品伪装了肤色,简单修容,染黑头发,短短几分钟后,高仿版罗宾登场。

“罗宾上线,”蝙蝠少女被伪音吓了一跳,太像了,“我已经潜入了哥谭中学。”

“确认小丑帮的分布和巡逻规律,优先排除|炸|弹,”蝙蝠侠用人不疑。

“收到。”

雷娜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发动言灵·镰鼬,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时钟指针摆动的声音、学生小声啜泣的声音……无数声音被风妖捕捉,送到了主人的耳朵里,找到了,炸|弹|倒计时的声音。

最近的炸|弹|安装在食堂燃气管道上,雷娜塔潜进去,轻触炸|弹|外壳,机械结构、控制回路……一张详细的立体功能结构图瞬间出现在脑海中,小心拧开固定螺丝,几十根被漆成黑色的电线印入眼帘,她没有迟疑,伸出工具,一根、两根、三根……外表看不出什么区别的电线被按照正确顺序剪断,拆除成功。

一个、两个、三个……

很快,哥谭中学里的7枚|炸|弹都拆卸完成,只剩杰森和玛丽脖子上那两个了。

戈登摁灭手机屏幕,他刚刚收到了蝙蝠侠传来的信息,东区两个人质已经找到,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需要两边同时行动,大礼堂内部由罗宾负责解决,GCPD需要抓捕在外巡逻的小丑帮成员。

叫来SWAT队长,戈登很快与他商定了突袭计划,行动正式开始。

在蝙蝠侠与戈登联系的时候,雷娜塔已经藏到了大礼堂的舞台正上方,层层堆叠的幕布很好遮掩了她的身影。

时间到了。

雷娜塔同时朝四个方向扔出飞镖,三枚命中,一枚落空,受伤的小丑手下一声没吭就倒在了地上,飞镖上涂有强力麻醉剂。

小丑灵活躲过飞镖,撇着嘴看向罗宾(伪),“小孩子不要打扰大人办正事。”

“你的舞会太无聊了,B没兴趣参加,”雷娜塔知道怎么最快激怒小丑。

小丑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依旧很生气,带着七分刻意,三分恶意,卖了一个破绽,任由罗宾(伪)抢走了炸|弹|控制器。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往门口退了好几步,拉开与罗宾(伪)的距离,摸出另一个控制器,“你知道我不是杀人狂,不会因为被攻击就引爆|炸|弹,我知道你故意激怒我是为了制造机会抢走控制器,可小丑叔叔一开始拿在手里的只是假控制器,所以,我俩谁更聪明?”

说话间,小丑毫不犹豫按下了控制器按钮。

在玛丽惊恐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丑不可思议地又按了两下,被欺身而上的雷娜塔拧断了手臂,第二个控制器也被抢走了。

“你真暴力,我不想跟你玩儿了,”小丑无奈地叹气,仿佛手臂没有受伤一样,高举双手向闯进来的GCPD投降,“没有小蝙蝠参加的舞会无聊透顶,警官,我自首。”

本次小丑袭击事件,以人质零伤亡的成绩顺利收尾。

大家都很高兴,除了蝙蝠侠。

“这很不对,”蝙蝠侠再次复盘调查资料,“虽然表面上声势浩大,也跟小丑以往喜欢二选一的作风相同,但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甚至没有人受伤,他的阴谋不会到此为止……”

另一边,杰森震惊地看向好友,“雷娜塔,你是怎么做到的?”

“信号屏蔽器避免他遥控引爆,再使用微型电磁脉冲破坏他身上所有的电子类物品,双重预防手段的作用,”雷娜塔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小丑引爆失败。

“我问的不单单是这个,”杰森抓狂,“你怎么会模仿得这么像,外表就算了,招式都一样。”

“不会模仿正主的coser不是好学生,”雷娜塔表示自己几十个G的图片加视频教材不是白看的。

“啊!!!赶紧给我销毁!”杰森害羞到脸颊暴红。

“我凭本事拍到的,才不要销毁,”雷娜塔希望好友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

两个人在韦恩庄园追逐打闹起来。

阿福很欣慰,“看来杰森少爷交到了好朋友。”

布鲁斯:沉迷案件复盘无法自拔.jpg

私设:镜瞳的效果,原著里没有明确使用镜瞳复制言灵时需不需要本主在场,这里私设为只要雷娜塔看见过别人使用,就可以复制。

言灵·镰鼬:释放风妖收集一定范围内的声音,可以用来探测周围环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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