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铃响起，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的那刻。

彼得·帕克冲上去拽住了哈利·奥斯本的胳膊，带着对方离开了校门口，冲进了中城高中校内。

他害怕有人会追上来，所以直到将对方带到了校园的其中一栋建筑里，才停止奔跑。

被他带到这里的哈利·奥斯本冷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没什么人，很安静。

一排排书架整齐有序地分布在这个开阔的空间中，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却并不显凌乱。

这是一个图书馆。

但哈利·奥斯本并没有听见翻书声。

现在是早晨，学生们都赶着上课，所以图书馆里没人看书？

他的思绪像生锈的齿轮般，缓慢地转动着。

哈利·奥斯本感到自己似乎正从某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可共享的虚拟san值在上升！玩家的角色san值正在缓慢恢复！】

哈利·奥斯本看向了把他带到这里的彼得·帕克。

对方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正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你还好吗？”彼得·帕克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

哈利·奥斯本静静地看着对方，只抬了下右手，淡淡地说道：“松开。”

彼得·帕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拽着对方的胳膊，连忙松了开。

同时他向后退了一步，和对方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抬头看了过去。

哈利·奥斯本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很平淡，整个人很平静。

但彼得·帕克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对方现在的这种平静，和在车上接完电话的那种平静很不一样。

透着股奇异的感觉。

【玩家当前的角色san值为49.5。】

“这是中城高中的图书馆，放心他们不敢进来，这里的助教容忍不了他们的吵闹。”

哈利·奥斯本看着认真解释的彼得·帕克，视线毫不偏倚。

对方的眼神虽然平淡，但是异常专注，这让彼得·帕克说着说着，声音不禁越来越低。

“我平时被他们……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每次在这里看一会书，心情就会平静下来……”

难怪。

哈利·奥斯本暗道。

他们在这个地方没待上一会儿，彼得·帕克的san值就恢复了1点。

而自己的理智也回来了一些。

他对此做出合理的猜测。

这个地方就是系统说的可以恢复san值的特殊地点？

【我现在的实际san值是多少？】

听到哈利·奥斯本的询问，系统快速回复。

【玩家当前的实际san值为5。】

看来这个图书馆只对彼得·帕克有用。

哈利·奥斯本看着对面低下头的彼得·帕克，在心里冷漠地总结道。

果然是个书呆子。

这个略显刻薄的评价一出。

哈利·奥斯本内心瞬间也有点不可思议。

现在自己的角色san值离50就只差0.5个点，怎么和正常的时候思维差距还是这么大！

50果然是危险线！

哈利·奥斯本感叹道，以后得非常注意才行了，不能让今天的情况再次发生。

幸好彼得·帕克带他来的地方是san值恢复点。

应该过不了多久，可共享的虚拟san值就能恢复成45。

彼得·帕克不知道对面的男孩在想什么，但看着对方逐渐放松的神态，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之前在校门口，他站着的地方角度特殊，他只看到了对方把费许推在地上，并没有看到对方掐着费许的脖子，也没有听到对方在费许耳边说了什么。

对方刚刚的所有行为，在他看来只是打抱不平。

这样热心的人现在很少见了！

至于对方现在的异常，他也只看作是还在气头上。

总之，哈利·奥斯本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哈利·奥斯本才听到系统告知他的角色san值已经恢复正常。

这时，彼得·帕克也看向图书馆外，说道：“他们应该不会过来了。”

他转头看着哈利·奥斯本，有点迟疑地说：“那……我们……”

哈利·奥斯本笑了起来，问道：“你有纸和笔吗？”

彼得·帕克愣了一下，接着从身后的书包里翻出纸笔递给他：“有。”

哈利·奥斯本用笔写下一串数字，又将纸递回给他。

彼得·帕克不解地接过。

哈利·奥斯本善解人意地说道：“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我们是朋友了，不是吗？”

彼得·帕克看看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又看看哈利·奥斯本微笑的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突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糟了！我上课要迟到了！”

他把白纸收起，飞快地对哈利·奥斯本说了一句谢谢你，就冲出了图书馆。

他走后，哈利·奥斯本也出了图书馆。

一个步伐焦急的人向他走来。

“少爷，你的文件袋忘记拿了。”

……

办完转学手续后，哈利·奥斯本没有继续待在中城高中。

虽然他很想要时刻跟在彼得·帕克的身边，防止对方遇见可能掉san的意外状况。

但他还得先去一个地方。

曼哈顿的上东区，兰德心理诊所。

这里是列克星敦大道往东，第3大道和第1大道之间的第9号街。

此处的公寓比上东区公园大道和第五大道附近的高级住宅小得多，住在这的也多是一些蓝领阶层。

虽然兰德心理诊所所在的这栋楼公寓也不大，但罕见地配有电梯。

哈利·奥斯本就是坐电梯上来的。

只有他一个人。

出于隐秘的原因，司机查尔斯并没有跟他一起上来。

哈利·奥斯本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人。

——给他做心理评估的医生，本杰明·兰德教授。

对方有着淡蓝色的眼睛和一头金色的头发，额头前面的发根有些稀疏，似乎正面临着中年秃顶危机。

除了年龄和性别外，对方和他原本世界的心理医生长得完全不同。

但眼神却神奇的一致。

都是一种正常人看不正常人的眼神。

这让哈利·奥斯本的眉心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他预感到这次心理评估的过程可能会不太顺利。

果然，对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你的父亲告诉我，你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稳定，你有伤害他人的倾向吗？”

“……”

看着保持沉默的哈利·奥斯本，兰德教授笑了下，然后才补充道。

“我的沟通方式可能和其他的心理医生不太一样，我比较喜欢直接的问话方式，所以可能看上去欠缺温和，但直接一点能够更快地让我们发现问题，尤其是对一些顽固的病人，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

觉得你在还没诊断之前，就把别人称作病人的这种行为，并不能单纯地用直接来概括？

还是直接说你没有礼貌？

哈利：你礼貌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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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