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本医案又是谁的,难不成是宫尚角捏造出来用来污蔑我的?”宫子羽冷冷地看向宫尚角。
“子羽弟弟这是何意?”宫辛角表情诧异,实则眼含嘲讽地瞟了眼宫子羽,“先不说此事和尚角有没有关系,就算真是他一手策划,难道他不在兰夫人的医案上做文章,反而用自己母亲的医案来造假。”
宫尚角握紧拳头,从他猩红的双眼依旧能看出他的情绪。
宫子羽:“你……”
宫辛角懒得理他,看向三位长老,“三位长老,此事明显是有人设局陷害,误导大家,挑起宫门内部矛盾,以此来离间各家。”
“辛角之言也不无道理。”雪长老看向花长老和月公子,“这本假医案……”
宫辛角听到雪长老的话,嘴角微勾,“关于子羽弟弟的身世,各种流言蜚语传了二十年。”她看向身边的雾姬夫人,“自他临危受命登上执刃之位后,唯恐有人以此布局陷害,我便在兰夫人的医案上洒下了追踪粉,用特殊的显影剂可显现。可一时不查,我母亲的医案上也不幸沾染。”其实追踪粉是她让苏皎皎在记下医案内容时,特意洒在上面的。
“若是有的人心存不轨,想来也能一网打尽。”
“二小姐深谋远虑,雾姬自愧不如。”雾姬夫人朝她行礼,“子羽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今日终于可以为他正名。”
宫辛角回礼。
两人相视而笑,表面上一团和气。
“你们角宫的人会这么好心。”宫子羽一点也不相信宫辛角的话。
“子羽,不可无理。”花长老仔细翻看了手中的医案,“这本医案确实是假的,里面的笔迹看似一模一样,但有一部分无论是下笔还是着墨的力道略显不同。”
月公子接过医案看了起来,“确实,荆芥先生的印章也不是印上去的,反倒像是临摹画出来的。”
“既如此,宫门上下全部排查核验,接触过医案的人必定会沾染上追踪粉。”宫尚角看着雾姬夫人,眼眸深处晦暗不明。
宫远徵也冷笑着看向雾姬夫人。
“此事就交给尚角你来办吧。”花长老说道。
“是。”宫尚角行礼领命。
之后,宫子羽一心要去找云为衫,便离开了议事厅。宫辛角他们三人是最后走的。
宫远徵忍住流泪的冲动,“辛角姐姐,这次幸好有你。”
宫尚角声音低落:“姐姐。”
宫辛角安慰着情绪低落的两人,“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三思而后行。”她话锋一转,“其实这次真正出力的人可不是我。”
宫尚角:“是谁?”
“是皎皎妹妹。”
“皎皎!”宫远徵惊讶。
宫辛角听到他的称呼,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角宫——
苏皎皎正在上官浅的房间里,等着宫尚角他们回来。
“上次多谢妹妹为我拿来了药。”上官浅为苏皎皎添了茶水。
苏皎皎握住茶盏却没有喝,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上官浅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喝着茶。
侍女:“上官姑娘,苏姑娘,角公子他们回来了。”
两人同时起身出去迎接。
回来的三人面色都不好看,看来还是出事了。宫辛角是累的,苏皎皎扶着她回房间,走的时候还担心地望了眼宫远徵。
宫远徵看着两人的背影,等她们走过拐角了,才跟着哥哥进了房间。
上官浅没有离开,就在房间门口的等候着。
苏皎皎和宫辛角聊完了今天议事厅里发生的事情,又被拉着调侃了几句,有些不好意思,脑海中闪过刚刚宫远徵的表情,脆弱而又不甘心。
宫辛角一早就看出面前的人心不在焉,“妹妹,雾姬夫人那里……”
苏皎皎回过神,“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为什么不借此机会将她戳穿。”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像是还有人在背后操控着,所以雾姬夫人还不能暴露。我需要借她找到幕后的那个人。”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皎皎才离开。出来后正好看到宫远徵走下石阶,她想了想,忽略来脸色发白的上官浅,跟着走了下去。
宫远徵并没有离开,一个人坐在庭院水池的石壁上。
苏皎皎在他身边坐下,就这样安静地陪着他。
宫远徵熟练地握住苏皎皎的手,神情动作比平时照顾那些花草时还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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