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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今晚难得过来,太子威心情靓。
他用右手摸了摸JOJO的脸,JOJO难以忍受地偏过了头。见梁智武回来了,太子威放下了手,心情有些愉悦道:“阿武,刚刚那个服务生是你条女啊?身材都几靓啊,干嘛不带过来玩下?”
“条女唔生性,得罪咗威哥。”梁智武知道JOJO今日在场,太子威多少会注意言辞。他没有否认太子威说的话,拿起酒杯,一头猛地喝下去,“我代她向威哥赔罪。”
“睇来你条女性格都算激烈噢,要不要做兄弟的帮手?”又见梁智武脸上多了个红印,太子威知道刚刚场面有几激烈,他好笑地拍了拍梁智武的肩膀,JOJO这时候倒是看过来了。
“算了,威哥。条女怕羞,今晚我回去好好教训她,这些小事不劳烦威哥了。”
梁智武知道太子威做得是黑白生意,私底下有跟泰国来往。
就在刚刚,太子威给了一颗药丸,梁智武知道这是颗不普通的药丸,他没有吃下,反而偷偷地将药丸放在裤头,然后,再拿颗假的药丸以假乱真吃下去。
梁智武当混混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那就是不碰毒.品。
尽管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还是避免不了跟这些黑白两道的人打交道。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尽量避开这些恶心的交易。
JOJO今日穿得很靓,梁智武已没有当初的心情来欣赏她,他有些失神落魄地在喝酒,喝完一杯又一杯。心里又不停地在问自己:‘他该向那个大陆妹道歉吗?’
但是,从小到大,老豆从未教过他‘道歉’二字怎么写,梁智武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后悔自己这么冲动。
其中,细蚊有过来说些什么,梁智武根本没注意他说的话,又听他提起徐雁时这个名字,心里更是心烦意乱:“别讲了,你俩个根本唔衬。”
“阿武,你讲咩?”见梁智武说话不对口,细蚊以为他病了,“你话我同边个唔衬?”
原来细蚊又看上别的妞,这次的妞是徐雁时的舍友阿怡。
梁智武觉得自己真是痴线了,不然做什么事情,心里想得都是那个大陆妹?
这几个月,其实梁智武并没有不去看徐雁时,他通过好友得知徐雁时干活很卖力,一天24小时恨不得全天都在上班。梁智武拍了拍好友,‘虽然大陆妹很能干,该休息的时候还是给人家休息。’
有次,梁智武实在心烦意乱。
结果,走着走着,梁智武不自觉走到徐雁时上班的地方,见她忙得手脚停不下来,老套的麻花辫没再绑起,而是换成了清爽的高马尾,梁智武看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他总算做了件好事,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帮助她。
//06
有时候,徐雁时佩服香江人思想太过open。
明明追求她的是细蚊,结果,到头来尴尬的却是徐雁时。
没错,阿怡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就是前段时间追求徐雁时不成功的细蚊。
“细蚊,阿武最近在做咩野啊?这段时间好像没怎么见到他。”见他们你亲亲我,我亲亲你的样子,徐雁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细蚊放下了筷子,对着徐雁时说道:“阿武最近跟威哥去了澳门,这段时间都没时间回来。”
“阿武份人其实不错的,别看他整天吊儿郎当,做兄弟的有事都会帮手。”细蚊知道徐雁时对梁智武有意思,难得语重心长说道:“我见阿武没怎么拍过拖,应该还是处/男,这点你可以放心。”
“细蚊,你误会了。我只不过好奇他最近做了什么,”徐雁时整张脸瞬间红了起来,阿怡笑着挽着她的肩膀:“细蚊你无开阿时玩笑啦,阿时很怕羞啊。阿武上次来店里偷偷看她,被我发现了偷溜,两人生人唔生胆的样,配到绝啊。”
阿武来看过她?
徐雁时听到这句话内心忍不住小窃喜,至少她能证明阿妈说得话是假的,不是所有嘴唇又薄又小的男人是薄情寡义之人。
她没有谈过恋爱,这辈子见过的男人,用手指可以讲数得清。梁智武又是徐雁时见过这么多男人之中除了嘴贱点以外,算得上对她用心的人。
从古至今,大陆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来香江这么久,徐雁时才知道这里人人谈的都是自由恋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已经过时,可一想到梁智武对自己做的那些,徐雁时像只泄了气的气球,面无表情用筷子戳了戳眼前已经坨了的凉面。
阿怡看她心情不太好,安慰道:“不要灰心啦,最多等阿武从澳门翻来,到时候我叫细蚊约阿武出来。大家食餐翻宵夜讲清楚,得就得,唔得就算咯。”
阿怡典型是香江女仔的性格,阳光,开朗,从不会为任何事情内耗。
跟她相处久了,徐雁时多多少少都有改变自己拧巴的性格。
细蚊同阿怡要去拍拖,徐雁时不打扰他们,提前回了宿舍,她住得这里环境不太好,鸽子笼似的屋里面放了上下床,她来得晚,只能睡在阿怡楼上,但这么小的地方摆得下写字桌,徐雁时感到有些意外。
突然,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一道被石头敲打过的声音,刚开始徐雁时没太注意,直到那道声音频繁出现,她才好奇打开窗门,只见许久不见的梁智武穿着蓝色牛仔外套,一身帅气地站在楼下,他向她挥了挥手,“下来啊!”
徐雁时的宿舍在二楼,她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梁智武点了点头,徐雁时磨磨蹭蹭了一会,这才走出宿舍大门,见她下楼这么慢,梁智武有些不爽:“叫你落来,做咩慢到似只蜗牛啊?”
“上次的事sorry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见徐雁时不啃声,梁智武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从裤兜掏出了一样东西:“这个是我从澳门买回来,就当是我的赔偿礼。它叫bb机,你有事需要我,可以打我这个call机号码,你收下吧。”
“你叫我收下就收下,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徐雁时知道梁智武手里拿的不是便宜货,这个BB机在内地买大约要万元左右,可是她还在生气,气他的不告而别,气他的.....
“别生气了,最多下次我亲你的时候提前话你知,好不好?”梁智武知道女人生气起来,没那么好哄,他说出了自以为可以得到谅解的理由,没想到得到的是徐雁时的白眼。
“喂,原谅我啦,我不是故意的.....”又见徐雁时想转身就走,梁智武伸手想拉住她的手,结果,被徐雁时甩到一边,“梁智武,你当我是咩人啊?你想来找我就找我,不想来找我,就把我抛到另一边。”
“女朋友咯。”梁智武说。
“梁智武,你真是越来越痴线嘅。”徐雁时白了他一眼,这次头都不回转身走了,留下梁智武愣在原地,手里还戴着徐雁时平时绑过的发圈,他真的是疯了,才看上这个大陆妹,大老远从澳门赶回来看她。
两人不欢而散没几天,梁智武又来了。
“阿时,你条仔又来了。要不要我下楼警告他不要再来了。”阿怡一边手拿着薯片,一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梁智武,只见梁智武手拿着999朵红玫瑰,徐雁时收拾衣服的手一动,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绪,“不要管,只要我不下去,他自然而然就走了。”
阿怡笑了笑,知道徐雁时还在生梁智武的气,于是,她对楼下的梁智武大声喊道:“阿武啊,我地阿时说不吃你这套,要不你换个花样再来,或者我地阿时肯原谅你嘞。”
徐雁时瞬间脸红:“喂,许美怡你够了。”
第三天,梁智武又又来了。
这次,他带了一把新的吉他,边弹边唱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见梁智武行为古怪,路过的行人忍不住窃窃私语,他生气地挥手,“望咩望,咪见过靓仔沟女啊!”
暖黄的灯光下,梁智武又开始自唱自弹。
他不是唱歌的料,五音不全却为了徐雁时硬生生学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吉他谱,节奏算不上多好听,阿怡一边听,一边在徐雁时的旁边织着毛线哼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梁智武还在那里自弹自唱,结果,弹着弹着不知道被哪层楼的婆娘泼了一桶水,“作死啊!日光日白唔沟女,非要在晚上弹吉他骚扰居民。”
听到隔壁邻居的骂声,徐雁时跟阿怡赶紧趴到窗前,只见梁智武被骂得狗血淋头,他用手擦干脸上的水,又见徐雁时肯出来见自己,开心地在原地喊道:“大陆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结果,梁智武又被泼了一桶水。
“死八婆,你够了哦,我沟女而已,又不是犯法。”他忍无可忍对着楼上的婆娘骂道。
“喂,阿武,无同人地吵架啦。”见梁智武又开始惹事,徐雁时忍不住出声劝道,阿怡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忍不住偷笑道:“呐,你终于肯原谅他了。其实我觉得阿武不错啊,对你用心又痴情,考虑下人地啦。”
梁智武全身早已湿透,头发湿哒哒地塌落下来,像只落汤鸡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徐雁时实在看不过去,随手拿了件干的毛巾跑下楼找他。
“大陆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见徐雁时终于愿意下楼找他,梁智武一把抱住了她,语气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徐雁时被抱得呼吸不过来,她一边挣扎他的怀抱,一边喊道:“喂,你放开我啦,你睇你整张脸都是**,好似大花猫一样。”
结果,就在这时,梁智武突然病倒在她怀里。
“喂,你感冒了?我.....我带你去睇医生。”徐雁时摸了摸梁智武的额头,才发现他额头滚烫得厉害,动作有些笨手笨脚托起梁智武的整个身体,梁智武又拖着她的手,声音有些虚弱道:“你唔原谅我,我就唔去睇医生。”
“好,我原谅你,可以了吧?”徐雁时有些无可奈何,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还是梁智武在气自己。
她只知道自己又败给梁智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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