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9.此刻,审判之时(魔圆结束)

“呵呵~”

在普通人所看不见的高空之上,在来自传说的高天原行刑场上,代表罪恶与**的八岐大蛇成为了新的“绝望”,而与之对峙的魔法少女们当中,却有着一位特殊的战斗人员:

鹿目圆。

守护在她身边的力量简直数不胜数,而在众多力量保护下的鹿目圆此刻身着粉色蓬蓬裙,手上的花枝弓上,稚嫩的花苞颤颤巍巍的样子如同少女此世的性子。

羽黎在欢迎完各位严阵以待的魔法少女后,丝毫没有以一敌多的慌张。

身着黑色华服,黎澈的嘴角仍然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温雅笑容。那浑身散发着邪肆的气息却在面对他的神明时,仅剩下眼中如炽烈的火焰般燃烧的虔诚。

他缓缓地走向神明,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轻盈而又庄重。当他终于站在神明面前时,他单膝跪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神明的手上。

接着,他慢慢地低下头,嘴唇轻触神明的手,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和他的神明存在。

他的亲吻轻柔而又深情,与周围的邪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一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我将为您攫取胜利。”

黎澈说道,随后他便听见了神明高傲的回应。

“那便去做吧,我最钟爱的羔羊啊。”

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诞生了第一束光。

神说,要毁灭,那么世界也终将归于湮灭。

神明的利剑落下,挡住了诡谲的魔法能量。

在面对攻击,神剑却只微微颤动剑身便湮灭了所有袭击。

悬立于神剑后方的羽黎从神明的爱抚下醒来,降落到了剑阵之中。

薄唇微启,眼底紫芒闪过凌冽的光芒。

“赞叹吧,在众神陨落的新世界,尔等终将归于湮灭!”

云层悄无声息弥漫开来,宁静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神秘而强大的攻击。这攻击宛如来自世外的力量,穿越云层,径直朝着魔法少女们疾驰而去。

魔法少女们惊恐地望着天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那攻击如同一股巨大的洪流,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威严,似乎要将她们吞噬殆尽。

攻击的光芒在天空中闪烁着,其规模之恢宏令人叹为观止。它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照亮了整个世界。魔法少女们被这光芒所笼罩,仿佛置身于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之中。

“所有人,结护盾!!!”

在祇的号召下,魔法少女们顾不得魔力的消耗,全力输出到眼前骤然出现的巨大光幕。

她们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她们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不知是谁手中的悲叹之种率先消耗完,鼓动的悲叹之种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世外的攻击越来越近,她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考验,只有拼尽全力,才有可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中幸存下来。

可是,她们真的挡的下来吗?

“God is dead!God is dead!”

不知何时,面容扭曲的孩子漫步在朦胧的云层之中,伴随着漆黑的,不详的呓语。

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诅咒悄然浮现,如墨染的阴影,侵蚀着周围的一切。

而吸收了诅咒的悲叹之种,竟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呼吸一般,逐渐展现出活跃的生命波动。

魔女,身为绝望的化身,在吸收了新的污秽和绝望,此刻正在复苏。

她们扭曲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显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再度现世的她们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怨恨,仿佛要将世界带入绝望的深渊。她们的存在让人感到恐惧和无助,仿佛一切希望都已破灭。

随着魔女的复苏,黑暗的力量越发肆虐。阴风呼啸卷起阵阵沙尘,与那活跃的生命波动相互交织。整个空间都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只有羽黎和他身边的神明是例外。

再狰狞可怖的魔女再来到他们面前都化作了最温顺的小羊,平静安宁地不像是扭曲的魔女。

神堕八岐大蛇,掌握着罪恶和**的恶神。

嶙峋的蛇骨在云层与黑暗中时隐时现,一颦一步之间皆是罪恶与绝望。

神明在黑暗中点起幽暗的晦焰,世间罪恶皆臣服在他脚下。

羽黎戏谑地看着苦苦支撑的魔法少女们,魔力的消耗已经不足以赶上心里的绝望的时候......

“打不过的!!”

漆黑的绝望悄无声息弥漫上五彩斑斓的灵魂宝石,将闪烁的华光侵蚀成了扭曲的漆黑模样。

队伍中看起来比较弱小的魔法少女似乎承受不住打击,尖叫着在绝望中化作了一颗新生的悲叹之种。

羽黎戏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紫色的眼睛里是和神明如出一辙的玩味。

“希望和绝望正负相抵,说的好听。”

华贵的咏叹调在众人耳边响起,宛如伊甸园诱惑夏娃的毒蛇,循循善诱,

“你们的绝望不过是维持祇生存的齿轮,更是祇为天选之子选定好的踏脚石、祭品哦?”

魔女们的悲伤愤怒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她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像是被背叛后的痛苦,又像是对命运的不甘。

羽黎长袖一挥,蜿蜒的云层似乎在阴影中变幻,那些扭曲的、不明的嘶吼都变成了听得懂的话语。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尊严,都被剥夺了!”

“不公平!这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魔女们的嘶吼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而同样听懂了魔女的话的魔法少女们面露复杂。而羽黎的话语却像恶魔的低吟,诱惑着魔法少女们:

“放下你们的矜持和道德,追求真正的自由。”

“只有我们,能帮你们摆脱这无尽的绝望轮回。”

“你们所求真的值得你们赌上生命,就为了今后永世祸害世人,最后被你们的同类消灭掉吗?”

“不会觉得太可怜了一点?”

他的声音轻柔而鬼魅,如同丝绸一般缠绕在魔法少女们的心间。

魔法少女们在魔女们的嘶吼与羽黎的蛊惑中挣扎着,但内心的防线却逐渐被攻破,渐渐的,一些人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从护盾里撤回了自己的魔力。

面面相觑之中,高跟鞋落下的清脆无比清晰。

飞扬的黑发,冷漠的紫色瞳孔中飘忽着暗沉的思量,是晓美焰。

“你能做到的吧?”

和晓美焰对视,看清楚了她眼底淡淡的绝望和不易察觉的愤怒,羽黎笑了。

哈哈,这个世界的神明啊,你自以为是地将鹿目圆变为魔法少女,却忽视了身为[魔]的晓美焰对鹿目圆的执着啊。

平白丢失了一位支柱呢。

羽黎微微鞠躬,脸上一片坦然,他说,

“当然。”

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选择的晓美焰解除了变身,莹紫的灵魂宝石悬浮在她和羽黎之间。

紫金的力量化为绝对的壁垒,一切意图打断进程的力量和人都会被隔绝在壁垒之外。

衔尾蛇的蜥蜴女孩。

黑色的,印有蜥蜴的图标被烙印进了灵魂宝石之上,灵魂宝石瞬间被污染成了比诅咒还要可怕的颜色。

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冲刷而来,远道而来的魔孵化了另一个尚在美梦中的魔胎。

“晓美焰,你要抛弃小圆吗?”

场外附身于丘比身躯的祇焦急地朝晓美焰喊道,希望依靠鹿目圆换回“误入歧途”的晓美焰,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反而惹恼了细腻的女孩。

脚步停下了,望着朝自己投来得意一瞥的祇,羽黎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就这样继续“威胁”下去吧,觉醒自我的可不是毫无知觉的“棋子”了。

望着在祇的操纵下,本有些灵光的粉眸已经变成了无机质的琥珀色。

哎呀,原来已经维持不住了吗?

羽黎望了望身边一直站立的神堕八岐大蛇,心中无奈,虽然被称为救世主来到这里的,但似乎他们更适合当反派呢。

爱与正义还是小孩子的幻梦罢了,现实的世界哪有那么干净。

“你......”

晓美焰出声了,但因为是背对的缘故,祇只能看见那头顺着狂风肆意乱舞的黑发。

转身的同时,一颗紫莹莹的灵魂宝石碎裂在晓美焰口中,刻印在灵魂宝石内的蜥蜴在同一时刻吃掉了自己的尾巴。

刹那之间,晓美焰愤怒的声音伴随着弥漫开来的,比诅咒还要不祥的颜色弥漫开来。

“是你在支配小圆吧!!!”

不可饶恕、不可原谅!!!

往昔相识的场景是记忆里不曾褪色的八音盒,随着意识的觉醒被愤怒和悲愤冲刷成了碎片。可即便如此,曾经如同饴糖般甜蜜的快乐仍然悬挂在她暗沉的夜空,成为她徘徊在时间迷宫的明灯,使她不至于迷失方向与自我。

如今,在与羽黎契约后得以窥见未来一角的晓美焰怎么可能不会对所谓成神的命运抱有质疑。

要知道,这个宇宙一直在失熵,若没有新的规则补充漏洞,这个宇宙的下场无疑是湮灭消亡的结局。

加上小圆自己说过的,会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是祇,是这所谓可笑的命运。

不可饶恕不可宽恕不可原谅绝不原谅!

嘎吱。

黑色的烈焰在少女的肩胛骨处生出了嶙峋的羽翅,黑色的羽毛替换了原本的作战服。灵魂宝石的残骸之中,似乎诞生了新的真理。

“那么作为你的盟友,为新生的魔献上圆神。”

羽黎伸手抓住了被祇掌控的鹿目圆,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自主的意识,只留下了如同木偶般木讷的躯壳。

感受到火焰中投来的视线,羽黎挥挥手打了个招呼,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分毫,“放心,只是剥离祇种植在她身上的神□□由你,她身为人的记忆还会保留的。”

祇是没想做什么吗?并不是,反而祇早就在一开始暗暗出手了,但是身为旧世界的毁灭者,新世界的建造者的神堕八岐大蛇怎么会让这外来的蝼蚁耽误到自家小蛇的玩乐时间呢?

再说,不是祇拖延时间不给世界碎片的话,他们早解决事端离开了好不?

嘛~总之祇你无能为力的样子真的超逊的啦~

心情在对比下莫名愉快的羽黎手上顺带给晓美焰留了点小惊喜,算是给于一直努力的孩子一点应有的补偿好了。

浅紫色的力量结晶悄悄拓宽了鹿目圆的脑域,顺带着将埋藏在海底的记忆捞了出来。

金色的神性很是明显,羽黎直接将鹿目圆脑域中永恒不变的太阳给摘了下来,又给她挂回去了一弯“紫月”。

小两口就应该好好在一起,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接着,消化它,你就是这个世界新诞生的掌权者了,比起全盘皆输的前任掌权者要好多了。”

“谢了。”

晓美焰回道,也不矫情,光明的神性落入漆黑的黑暗。

“你!!!”

面对自家世界的神明,晓美焰着实喜欢不起来。只是为了延续宇宙的生命就不顾意愿编织悲惨的命运,前世的自己真是无比的可怜。

但是那缕微光又是如此真实地照拂过自己的身上,啊,这估计是只有身在深渊的人才会体会到的感觉吧。

感情纷至沓来,那抹光辉却越发灿烂,灿烂到——想让人拉下来啊!!

“晓美焰!!!”

愤怒又怎么样呢,签订了那样的契约的我,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早就不是正常人了啊。

除了光辉、除了执念,已经都不重要了啊。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晓美焰,不,现在是浴血重生的焰魔,秀美的脸庞上满是厌世的怠倦,冷漠的声音里带上了讥讽。

“你是不会懂的。”

“你不懂人类,你不懂情感。”

“为了小圆而在同一个时间段里不断轮回,我的情感早已成为我唯一的路标。”

“此时的我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甚至就连痛苦都变得无比令人怜爱,因为污染我的已经不是诅咒了。”

“这是人类感情的极致,它比希望更炽热、比绝望更深邃的——”

“是爱啊!”

漆黑的鸦羽落下,祇才注意到,除了祇自己,其他的魔法少女们早就因为规则之主的更迭陷入了沉睡。

它慌了,本想借由救世的由头让人打白工的,怎么到最后连自己的权利都丢了。

祇:哇的一声哭出来。

恶魔将珍宝接入怀中,温热的躯体和微微起伏的胸脯证明对方睡得正香甜。

“ほのお~”(焰。)

睡梦中,扬起的笑脸上是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

再次睁开的粉色眼眸里早已噙满泪水。

“小焰,你做到了!你拯救了被骗的愚蠢的我......可是、可是......”鹿目圆抱住了晓美焰纤弱的腰,泪水却早已决堤,“对不起,对不起,那么多时空里我都没有察觉到......”

本应淡漠的焰魔登时收缩了瞳孔,渐渐的,不知是谁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她们仿佛变成了伊甸园的夏娃与亚当,在虔诚的神面前交换了彼此的思念。

槲寄生悄然在她们头顶盛开,此刻,她们就是彼此的维纳斯,她们是那幸福的阿佛洛狄忒。

“没关系的,小圆。”焰魔的声音逐渐哽咽,但她仍有余力将前任掌权者定下的契约履行,甚至为了这个礼物而多给了一点回礼。

看懂眼色的羽黎耸了耸肩,拉着自家的神明挥挥手就悄悄走了,顺势带走了丢失权柄后成为一团无主的神识光团。

唉,以为能看完全部的呢。

但手背上却悄然浮现黑色的诡秘花纹,与之而来的还有一段传言:

[感谢你,外来的神。我将绝望之权柄共享给你,以及相关衍生的负面权柄作为回礼。希望您从此以后掌握自己的绝望,在永恒的道路上不再迷失。]

好吧,还是很棒的旅途。

(魔法少女小圆,完)

【综主原神】以下犯上后,我和神主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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