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不要！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父母吗？”
夏尔准备回答的时候，格雷尔忽然一句话，让他原本还算平静的情绪，瞬间染上沉重，要不是被净月反应过来，用灵力帮他平复下来，估计要失态了。
“告诉我，谁做的？”
即便是因为净月，夏尔的情绪平复了很多，可事关他的父母，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说！”
虽然不太想让夏尔深陷于回忆之中，但净月知道，这些她弄不明白的亲情，会是夏尔无法斩断的羁绊，一如他当初签订契约。
支撑他从深渊爬上来的，不正是，对报仇的这份希望吗？
这些往事，净月原本是不知道的，还是田中有次和梅琳他们聊天，恰好被她听到了。
那些被夏尔封锁的过往，那么沉重，宛如千万重大山，尽数压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这份重担，几乎要将他压垮。
“安吉拉！是安吉拉！”
到底是没有骨气这种东西的，净月还没开始威胁呢，格雷尔就交代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们暂时也找不到人。
“阁下，既然问题已经回答完毕，我可以带他离开了吗？”
交易交易，既然夏尔已经问了格雷尔问题，后者也给出了答复，就表示这场交易已经结束，格雷尔的命保住了。
“记得拴好。”
见夏尔沉默，净月虽然任性，却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多谢。”
已经看出来净月身份的不凡，威廉道了谢，拽着格雷尔的衣角，拖着他走向黑暗深处，至于格雷尔那副凄惨的模样，他全然无视。
“夏尔，我们……”
啪！
净月伸去扶夏尔的手被拍掉，在她微楞的时候，却看到夏尔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夏尔，等等我。”
其实，按照净月的速度，她是可以追上夏尔的，不过为了哄他开心，净月才放缓了速度，装作跟不上的模样，直到他命赛巴斯停下脚步，不耐烦的看过来。
“慢死了。”
别扭的催促，净月其实看到了夏尔眼底的心虚，不过呀，只要是他，怎样都没关系的。
“我追上来了。”
迅速来到夏尔跟前，净月笑的温和，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夏尔第一次看清其中的情绪，是无边的纵容，与温柔笑意。
“赛巴斯，走了。”
仿佛被那纯粹的温度烫到，夏尔迅速命令赛巴斯离开，却也因此忽略了，净月看他的时候，眼底藏了一丝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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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开膛手杰克的事情，夏尔其实一直吩咐赛巴斯，在默默寻找安吉拉的踪迹。
但直到女王的命令下来，都没什么进展。
那个名叫霍恩兹华斯的村子，就是女王命令中，需要夏尔去解决的新麻烦，按照夏尔的说法，是有着凡多姆海威不得不出面的理由。
原以为这场麻烦，只不过是为了解决女王的苦恼，但真正抵达之后，却有了让夏尔情绪失控的理由。
因为，安吉拉在哪里！
不过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而净月，也因为收到了来自死神的邀请函，在跟夏尔报备行踪后，跟威廉离开了。
死神的邀请函啊。
开始的期待，却在抵达目的地之后变成了失望。
“不是说，你们老大找我吗？”
看着格雷尔亲自端上来的茶，净月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看向，坐在对面的威廉，语气随意，却有仿佛看透了什么，意有所指。
“临时有事，换成我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威廉简单回答了问题，便开始沟通，这次邀请她的来意。
“所以，你想要我归还死神之锯给你？”
作为死神的武器，即便是弄丢了，他们也能够用特殊的方式召唤回来，可偏偏这次格雷尔带出去的死神之锯，威廉他们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成功召唤回来。
所以他们想，是不是因为，这次夺走死神之锯的人不对？
“如果阁下愿意的话。”
面对威廉的直白，净月忽然有点想笑。
“你们是不是死神当的太久，忘了曾经为人的日子了？”
单手撑着下巴，净月似笑非笑的看过去，淡淡的神色中，透着几分复杂，又像是提醒，毕竟身为死神，也曾经为人。
“死神之锯是我的战利品，只要我不给，你以为你找得到吗？”
并不想跟他们纠结太久，净月顿了顿，干脆开门见山。
“想从我手里拿东西，那就用同等的东西来换，我开心了，说不定就给你们，可我要是不开心……就算你们是死神又如何？”
作为主世界最后的神明，净月也曾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如今末法时代，她不得不屈居小世界躲避量劫，却不代表她摈弃了神明的骄傲。
那是，身为死神的他们，远远抵不过的孤高。
没错，她对夏尔的好，没有底线的温柔纵容，甚至连本命神器玄影剑都交出去，是因为那是她的弟弟，曾经被她视若生命的弟弟。
可对于这些死神呢？
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要对他们好？
想要她手里的东西？很简单，交易就好了。
不过很显然，看威廉的样子，并不像准备了用来交易的东西。
“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们能在五天内，拿出让我点头的东西，死神之锯我就还给你，可要是找不到，那以后也别来烦我了。”
其实，净月的脾气真的不算好。
她可以对自己在意的人很好，也可以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冷漠，可以说有点阴晴不定吧。
这一点，威廉之前不明白。
随着相处起来，他仿佛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给了她不算好的印象，也因此有了现在这一出为难，借此来摆脱他们。
“烦请阁下暂住几日。”
自以为猜出了净月的想法，威廉只能暂时退却，寻找新的方式打动她。
毕竟再说下去，能不能得到死神之锯还另说，万一把人弄跑了，她把东西毁了，威廉就彻底没法跟上面交差了。
而对于净月能不能毁掉死神之锯……
忽然想起她召唤过的黑焰，威廉眸色微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