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就这么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苹果派，一边穿梭在城市的夜幕下，朝着韦恩庄园的方向走去。
只是，哥谭的夜晚往往并不如她表面那般平静。
萨科塔这个种族的生理特征就像是天使一样，而在这个世界，天使更是被赋予了极其特殊的意义，象征着希望、救赎、光明等等一切美好而值得被歌颂的事物。
托头顶那个无法被关掉的大“灯环”的福，那些在哥谭的黑暗中隐藏着的眼睛，无一例外都在盯着这个无意中闯入这座犯罪之都的天使。
而且那些目光几乎都无关赞美或是敬畏，里面全是贪婪而垂涎的色彩，还有几分冰凉的讽刺——瞧瞧，多么仁慈的主啊，就连哥谭这座城市都有天使出没了。这还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不过出于对未知对象的警惕心理，藏在暗处的那些人暂时还没有轻举妄动。
凭借能天使这具身体相当敏锐的反应能力，阿刀自然是察觉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叹了一口气，藏在宽大斗篷之下的手紧了紧握着守护铳的力度，努力克制自己面对恶意想要反击的条件反射。
无论是阿刀还是能天使，都是非常有职业操守的人。既然没有接到任务，那她也不会随便出手啦——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这个城市到底允不允许携带枪械啊！
万一不小心动手了，自己的守护铳被这里警察局没收了，那真的亏大发了。
阿刀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
但那些藏在暗中的人们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很快就有人按耐不住站了出来了。
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男人拿着枪对着阿刀，视线从她头顶上的光环移下。面前这位不知名“天使”的上半张脸虽然被兜帽盖住了，但从下颚的轮廓来看，应该是位女性。
于是他扯了一下嘴角，笑得匪气，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男人冲着吹了一声口哨，道：“原来是一位天使小姐。”
身材娇小看上去没有太大威胁的女性天使，从下半张脸来看，长相应该也不会差……这位小姐说不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值钱。
“小姐如果迷路了的话，我非常荣幸能带您去拍卖行，不过酬金就要用你来换了。”
阿刀看向拦在他面前的男人，关注点错误：“……枪？”
“这座城市不禁枪|械吗？”
男人挑了一下眉，甚至于喜上眉梢：“原来是一位远道而来的天使小姐，这里当然不禁枪了。”
听听她问的都是什么话，怕不是从哪个温室里面偷偷跑出来的，连哥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都不知道的小可怜吧。他还真是撞大运了，这样无知又天真的存在，简直就是送上门来任人宰割的大肥羊……
阿刀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男人：“……”
太好了？
面前的天使小姐摘下兜帽，松开了斗篷。光环之下是色泽漂亮而艳丽的耀眼红发，她的五官正如男人想象的那般精致美丽——不，准确来说她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尤其是那双漂亮的金橙色眼睛，有头顶的暖光落进去，就像是小小的太阳一样。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松开了斗篷之后，露出来了之前被藏在斗篷之下的……
男人：“……枪？”
男人的思维短路了一个瞬间：这和我想象中的天使不一样。
天使不应该都是拿着魔法棒或者是竖琴之类的东西的吗？这跟妈妈小时候讲的故事不一样！
“不是枪，是铳啦！”
阿刀笑眯眯的举起自己的守护铳，枪口对准了男人：“我觉得比起你的枪，还是我的铳更快一些，所以不建议你继续拦在我面前哦。”
男人：“……”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最后露出了一个假笑，往旁边让开了几步：“我只是好心想要帮忙而已……如果小姐您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阿刀不置可否，向前继续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见了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感受到了自身后而来的子|弹破空的声音。
这具身体足够敏锐的反应能力，使她在被击中之前就轻松闪避开这一发攻击。然后几乎是属于下意识的举动，阿刀扣下了扳机。
偷袭她的人倒下了。
阿刀站稳身体，摸了摸自己的铳，又抬眸看了一眼倒下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都说了是我的铳更快啦。”
然后也不太在意，转身就想离开——却没想到再一次被人拦住了。
不，与其说是人，更准确来说是一辆车。
看到那辆车，阿刀的眼睛刷得亮了。
这流畅的线条，这金属的质感……好酷的车！
如果开这种车送快递绝对效率爆棚！
阿刀正星星眼着，车上走下来了一个体格高大的漆黑身影。男人头上戴着有着尖耳的奇怪头罩，身后的披风比夜色还黑，低头注视着她的时候，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
出口则是粗哑的嗓音：“你是谁？”
阿刀眨了一下眼睛，恋恋不舍的目光终于从他身后的车上移开。侧头瞥了一眼不远处往正在查看着被她击倒的男人的少年，然后才把视线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露出了一个无辜又灿烂的笑容：“我只是一个头顶悬浮灯的普通人啦。”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
男人只是道：“普通人可没有那样出色的反应能力。”
阿刀还是在笑：“啊啦，天赋上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那边的少年似乎也检查完了，站起身来走斤了几步，却没有走到男人的身边，而是站在阿刀的身后，仿佛不经意间堵住了她的后路。
他说：“那个人还活着。”
男人自然还活着。
阿刀来这个世界前，问罗德岛的干员阿要了一些有着特殊作用的子|弹。在没接到任务之前她不会轻易杀人，再说了她也不是那么喜欢杀人的性格，所以刚刚那一枪，只是麻醉罢了。
“我可是良民，这只是麻醉而已。会让他躺一个晚上，天亮药效就过了。”
“所以你现在能放我走了吗？”阿刀问道，“我应该和你无冤无仇吧。”
她才刚刚来这个世界啊，没这么拉仇恨吧？
然而对面的男人决绝了她的合理请求，理由是她来历陌生，并不安全。他不能放任她在这座城市随意行走。
阿刀：“……所以，你是警察吗？”
男人：“……不是。”
阿刀就很困惑：“那你为什么要管那么多？”
男人淡淡道：“因为这里是哥谭，而我是蝙蝠侠。”
阿刀稍稍拧起眉，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所以这究竟算是什么解释啊！
“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忙啦，先生！”
红发的少女弯起眼睛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阳光一样的明媚轻快，看不出半点儿的攻击性：“总之，抱歉冒犯啦！”
下一瞬，像是碎玻璃一样的金色光片出现在她的身后，组成了近似于翅膀的轮廓。比起传统意义上的天使，面前的这位小姐更像是某种高科技的产物。
——尤其是在她举起铳的时候。
……
翌日上午，韦恩庄园。
几乎彻夜未眠的布鲁斯.韦恩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慢腾腾地走下楼，转进了餐厅。
贴心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餐。布鲁斯瞥了一眼手边还腾着热气的牛奶，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老实说，他现在更想要的是一杯黑咖啡。
布鲁斯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昨天夜里他以蝙蝠侠的身份夜巡时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天使小姐。
她的身手很好，好到不像是人类能拥有的程度，而且手上拿着的武|器也很奇怪。像是枪，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见她换过弹，有点儿魔法侧的味道。
一个谜团一样的人物。
最后她也成功从他手上逃走了，他放在她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儿也被她丢了个干净。
布鲁斯唯一感到稍微令人安慰一点的，还是这位小姐攻击时并不怎么用杀招，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坏人。
但在哥谭这座城市，谁知道她会不会第二天就又变成了一个超级罪犯呢？
布鲁斯正思索着，管家阿尔弗雷德走了进来：“老爷，有客人来访。”
他睁开眼睛，看向阿尔弗雷德递给他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某个非常眼熟的红发少女顶着光环，脱下斗篷之后是休闲装一样的打扮，但看上去有点儿像是某个公司统一安排的制服。
她冲着摄像头笑着挥了挥手，欢快问道：
“哈喽！请问布鲁西宝贝在吗？”
布鲁斯：“…………”
我枯了，危机合约对于新人刀客塔一点也不友好嘤嘤嘤。
我只是一个才把能天使和银灰拉扯到精二的菜鸡博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QAQ
PS：抽到慑砂了，看立绘觉得又帅又酷我爱了，看完语音之后emmmmmm……海、海藤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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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哥谭天使（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