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被说服了，他带上了那一对双胞胎女孩，开始旅行。

他走得很干脆，没有给咒术高专留下半点说法，完完全全的不告而别，并抹去了自己的全部踪迹。时间久了，咒术高专的那些老家伙也不是看不出他对他们的有意隐瞒，便暂时将他定在了背叛者的位置上。不过由于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并没有派人对他进行追捕。

不过，五条悟一直没有放弃去找夏油杰讨个说法。

为了让自己的任务对象旅途顺利没有干扰，后来的工作其实都是阿刀顺手帮忙处理的，也就自然而然的遇到了在进行调查五条悟。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把事情的前后缘由简单告诉了他。

五条悟什么想法她没在意，再之后的事情她也都没有去关注了——阿刀自己也在这个世界转了转后，就回去了罗德岛。

所以严格来说，阿刀和五条悟的接触并不算太多。至于此时此刻，她看着他的三个学生们，也只是从回忆里面挑挑拣拣了一些和他有关也无伤大雅的事情说了。

比如他是怎么被一个一点咒力都没有的男人打成了疯批。

而当钉崎好奇的问起那个曾经差点儿杀死五条悟老师的男人的名字时，阿刀像是不经意般瞥了一眼伏黑惠，然后才微笑着说：“一个拿钱做事的杀手而已。”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真的很厉害，你们也可以向他学习。”

“学习什么？”

“学习如何把五条悟按在地上打。”

“……”

然后呢？被五条老师愉悦反杀？还是算了吧。

注意到他们微妙的目光后，阿刀只是笑，仿佛别有深意般道：“你们不一样。”

“你们是他的学生。”

倘若哪一天他们真的有那个能力能够战胜五条悟了，五条悟估计也只会觉得有趣和开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想打败那样一个存在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阿刀没再就此事上多赘述什么，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微笑着说了声下课。

“虎杖同学请留一下。”

蓝发的堕天使小姐笑容温和：“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

虎杖悠仁留了下来。

他坐在课桌的一角，双手撑在桌面上，直视蓝天使那双不像是一般人会拥有的蓝眼睛，神色坦然而好奇地问她：“莫斯提马老师有什么事吗？”

对上那样一双纯粹又真诚的眼睛，堕天使小姐有片刻走神。恍惚间她又想起了那个光环明亮的孩子，有着比面前这位少年更加鲜艳的发色，和同样真挚又热情的目光。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不由更加温柔了些。不过她也没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打趣般道：“老师？”

“啊，您毕竟帮五条老师代课了。”虎杖解释，“喊一句老师也是应该的。”

阿刀笑了笑，默认了这个称呼。

“虎杖同学，我想问你，”阿刀留意着虎杖的表情，慢慢道，“你是否见过一个长得像缝合人一样的诅咒？”

“……”

“啊，我见过的。”

片刻沉默之中，虎杖才张口回答。原本轻快的语气稍显沙哑和沉重，唇角的笑容也骤然消失，绷直了的唇线有几分锋利感，而眉眼间又隐约流露出沉痛的色彩。

很显然，他们之间有着并不愉快的经历。而阿刀的提问多半是戳中了这个少年内心的伤心事。

“莫斯提马老师也见过他吗？”

阿刀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要找到他，然后——嗯，杀了他。”

即便是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蓝发的堕天使也依旧是温和笑着的模样，语气轻快的像是在提议要去吃苹果派：“毕竟，这也是我的任务。”

她来这个世界，除了看看夏油杰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搞事情需不需要她收尸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算是一个支线任务吧，任务的内容是——真人必须死。

嗯，真人也是一个诅咒。按照那个发布任务的小姑娘的说法，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还活着的诅咒。

“……我见过那个缝合人，他的名字叫真人。”

“他杀了我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祓除他。”

虎杖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当初他遇到真人时发生的事情。他的语气听着平静，但阿刀能感觉到这个少年人言语中压抑的愤怒情绪，时至今日再提起也依旧难以平息。

“不过很可惜，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

虎杖说着，无奈叹了一声气。

而阿刀则是用奇妙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然后微笑着说：“放心，他很快就会出现的。”

就算是为了他身体里面那个叫两面宿傩的诅咒，他也会出现的。而她的计划就是暂时跟在虎杖的身边，等待真人的出现。

“不过啊。”

虎杖看向阿刀，眼中是单纯的困惑和担忧：“莫斯提马老师不是咒术师吧，会有危险吗？”

“我不是咒术师，也不太懂咒力，甚至也不太懂你们祓除诅咒的方法。”

“不过，如果仅仅只是杀死一个诅咒的话。”堕天使笑容轻松，“我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一说一，她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除魅和除咒应该差不多吧。

阿刀计划得很好，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五条悟成为了她计划中的一道非常麻烦的阻碍。这家伙在出差回来过了两天之后，就单独把她拎出来了。

阿刀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家伙又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答非所问：“上次你这么跟着的人，是杰。”

好像明白了什么的阿刀：“……”

五条悟面无表情，语气冷漠中透着些许抱怨：“然后杰就离开了，至今都没回来。”

“现在你又这样跟着我的学生，悠仁。”

阿刀：“……”

“啊咧。”阿刀翘起唇角，“真是护崽子呀，五条老师。”

五条悟轻哼一声：“我可以全心全意为了学生的好老师。”

“你多虑了，我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但事实上我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

阿刀轻挑了一下眉梢，语气含笑：“如果当时我没有阻止，你猜会发生什么？”

“……啧。”

五条悟抬手揉了揉眉心，最后只是说：“这一次不要再背着我行动了，悠仁是我的学生，如果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作为老师也应该负起责任。”

对此，阿刀的回答是：“嗳，我也没有那么不靠谱吧。”

“我也是有带小孩的经验的啊。”

五条悟摸了摸自己的下颚：“那个喜欢吃苹果派的小朋友？”

“唔，是她。”

蓝天使小姐慢慢弯起眼睛，估计是因为提到了自己熟悉的人，她唇角那本来只是出于礼貌性的轻飘飘的微笑，看上去也多了好几分真心实意。

“是一个在平安夜诞生的，很活泼很真诚也很可爱的孩子。”

五条悟“哦”了一声，说：“悠仁也很活泼很真诚很可爱。”

不过悠仁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三月份吧？

全心全意为学生的优秀老师五条悟陷入沉思。

平安夜快乐。

还有，生日快乐，我的苹果天使。

（我摊牌了我就是个过激能厨，在本章疯狂夹带私货）

*

PS：虎杖生日3.20，是国际幸福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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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高专堕天使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