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午夜
地点:酒店浴室
人物:月见里淮,太宰治
事件:醉酒的月见里淮给太宰治洗澡
太宰治完全没想到月见里淮力气这~么大。
平时基本靠异能,轻视了与重力小矮子齐名的体术战力天花板。啧,大意了。
不知道少年抽什么风将自己拦腰抱起禁锢在怀中,当太宰治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月见里淮放在浴室的矮凳上。
太宰治有些傻眼,没有注意到银发少年侧身伸手握紧浴室门把手。
“这是干嘛?喝酒还会把脑子喝坏掉吗?”太宰治仰头看站在他身后的人,语气森然:“够了吧?”
“猫咪……为什么穿衣服?”明显不在状态的月见里淮作势扒太宰猫猫衣服,太宰猫猫原本严肃的表情迅速垮掉,全身海藻般舞动起来拼命挣扎。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太宰治大声喊叫,“啊啊啊我错了我不该灌你加了乱七八糟东西的酒给我听下哇啊啊啊——”
月见里淮充耳不闻,只觉得这只猫真吵。
自己会养这么吵的猫吗?
可当力大无穷的月见里将太宰治扒了个精光,看到太宰猫猫身上深浅不一或大或小的伤痕,他在心中肯定道:这是我的猫。
月见里淮喜欢养破破烂烂的东西。
要照顾好它。
正在调整水温的月见里淮发现猫猫在发抖,柔声道:“不怕。”
太宰治气笑了:“你故意的吧?”
怎么感觉炸毛了?不解地将空荡荡的干燥浴缸放满热水,月见里从梳妆镜抽屉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粉色浴球扔进去,转身就见猫咪要跑。
“怕你跑我把门加固啦,要乖一点啊。”月见里淮拽过自己的大猫让「它」重新坐回矮凳上,从没有给猫洗过澡让他犯了难,只得按照普通人类的步骤循序渐进。
温热的水与银发少年冰凉的手形成对比,指尖划过身体,在疤痕处抚摸,这让太宰治忍不住发抖。
镜子中倒映着太宰狼狈的模样,他拼命忍住想砸碎镜子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月见里,不要把我当成宠物,宠物是不会说话的。”
“啊…猫,变成人,说话了。”月见里淮睁大眼睛,“长得好可爱。”
“你夸我也不行,我要自己洗澡,你出去。”
是冷吗?在抖呢。月见里淮想将自己的衬衫脱下披在猫猫身上防止「它」着凉。
看到月见里突然脱衣服,太宰治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惶恐地睁大眼:“你要干嘛?!”背部贴合在冰凉的玻璃上,无路可退的太宰治凝视月见里淮的心脏,突然就放松下来。
他甚至吹了声口哨:“哇哦,被开了一个大~洞呢~”
他还以为月见里的心脏已经靠魔女因子修复好了,结果居然是空的,连血肉都没有的那种。空洞处切面光滑,仿佛天生如此。
毫不在意的月见里淮将太宰治扯过来按在矮凳上,将其披上衬衫彻底用水打湿后者,双手挤出洗发乳,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在太宰脑袋上。泡沫越揉越多,溢出的水沫顺着额角流下,在脸上滑过斑驳痕迹。
衬衫被打湿,异常安静的少年俯身蜷缩在矮凳上,头枕膝盖抱紧身体。
“不要怕。”
月见里淮打开花洒将泡沫冲掉,耳边都是水声使太宰听不真切。
偏凉体温的身体包裹住满是伤痕的少年。
月见里淮从太宰治身后抱紧他,一手环住他纤瘦的腰肢,一手轻轻顺毛:“不要怕。”
有些痒。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太宰有些恍惚,长这么大头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正在反思的太宰治被月见里淮抱进满是泡沫的浴缸,“哗啦——”水溢出来,打湿月见里的裤子。
是樱花香的浴球,太宰治想。
然后。
然后。
月见里淮脱下裤子迈入浴缸捞起沉底的太宰治,将后者抱在怀里“这样就不会沉底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太宰治的背紧贴月见里淮的前胸,月见里没有心脏的地方溢满水,水是热的,身体是凉的,太宰治觉得怪怪的。
好在月见里穿着内裤,不然这种姿势真的不要太尴尬。
鸢色眼睛的少年侧仰头看醉酒人士,月见里低头,柔软的嘴唇擦过少年的鼻尖,堪堪停在嘴唇不远处。
太宰治睁大双眼。
从灌醉月见里以后事情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原本想套话就结束的,居然折腾到现在。
樱花的香气弥漫在浴室,雾气缭绕模糊了视线,两个少年眼中只有彼此。
扑通,扑通。
从未有过如此热切情感的黑发少年心跳不正常加速。
太宰治想低头,从这尴尬姿势中解脱。
月见里淮原本环住他腰的手,穿过他的腋窝扳住他的下巴,稍稍偏移脑袋——
两张唇贴合在一起。
用力捏太宰的下巴迫使他张嘴,月见里淮顺从自己的内心吮.吸他的舌。
“唔唔。”太宰治挣扎起来。翻腾的水花溅入月见里淮的眼,趁月见里放松的一刹那太宰治翻身恶狠狠将人按入水中。
门被加固出不去,没关系。
力气没有喝醉的疯子大,没关系。
太宰治用力按住月见里淮的肩膀,自己也沉入水中,眼睛被洗澡水刺激的酸痛。他俯下身准确亲吻到身下喝醉的疯子,紧闭刺痛的双眼,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才肯罢休。
可是。
月见里淮大手一摁,直接将准备起来的猫脑袋又摁回自己脸上……
……
“咳咳、咳,哈——”贪婪的趴在浴缸旁边大口呼吸的太宰治,仰起头,红肿的小嘴微张,粉嫩的舌头在白炽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月见里淮靠在一旁,湿透的刘海紧贴额头,有几缕翘起来的发梢滴着水。他的睫毛挂满细小水珠,正面无表情低垂着脑袋。
为什么,亲猫猫,会心里暖洋洋的?
是因为,没有心脏的地方被热水灌满了吗?
“喂~月见里~”太宰治趴在边缘处,发现醉酒疯子正一动不动似乎在反思。他将脑袋放在胳膊上“你这样是要始乱终弃吗?”
“始乱终弃?”不懂词语意思的月见里淮规避了这个问题。他依旧在原地靠着,似乎失去了给猫猫洗澡的热情:“为什么…猫猫会变成人,是妖怪吗……”
“不是妖怪哟。”
“那…为什么…没有心脏,也感觉暖呼呼的?”
“……月见里淮,你是哭了吗?”
太宰治侧头趴在胳膊上看向声音颤抖的少年,不知是泪水还是洗澡水的晶莹液体,从粘腻刘海遮盖住的阴影中流下。
太宰治眨眨眼,心跳已经趋于平稳。他凑上前扒拉开那碍事的刘海,捧着月见里淮的脸抬起——红色眼睛的少年眼中盛满泪水。
“唔哇,惨兮兮呢。”
离开家园的少年没有哭。
友人逝去的少年没有哭。
可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一丝丝不寻常幸福的少年,泪流满面。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太宰治双手穿过少年腋窝轻轻抚摸他光.裸的背。
月见里淮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头埋在他颈窝处。
太宰治颈窝有一道疤。
月见里淮鼻尖蹭蹭凸起的疤,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原本突发善心想安慰一下小疯子的太宰治,僵硬了。
“唉。”叹气,太宰治本着无所谓、随便吧、都这样了不介意再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的想法,重新放松身体,如咸鱼般摸着摸着就整个人挂在月见里身上不想起来。
好累。
心态啪的一下就崩了。
“反正你也不会记得。”太宰治嘟囔道。月见里起身出浴室都挂在他身上,完全将其当免费苦力。
不用白不用。
月见里用浴巾将乖巧不少但看上去没有力气了的颓废猫少年擦干,打开吹风机吹干他黑色的短发。
准备结束睡觉的月见里淮被「猫少年」按在椅子上,后者骂骂咧咧地解开月见里红色发带帮他吹头发。
银色长发在「猫少年」白皙修长的指间穿梭。
将内裤脱掉,又被「猫少年」扔来浴袍,总觉得被嫌弃了的月见里淮,乖乖穿上浴袍钻进被窝。
虽然刷的中也的卡,但自觉不应该委屈自己的太宰治,同样钻进被窝。
于是。
两具散发同样樱花味道的身体,相拥而眠。
#
太宰治自制饮料,其灵魂材料是□□,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效果,相同点是都会忘记饮用后三天的事情。
总觉得当初自己把自己坑了,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太宰治走在经常与月见里淮「殉情」的海边,脖颈处的疤痕被小疯子舔没了,多了一圈深红色咒文。
小疯子,噗,真适合他。
此时的太宰治换掉了黑西装三件套,取而代之的是暖色西装三件套。
沙色风衣衣摆随风舞动,胸前的绿松石色椭圆状宝石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光晕模糊了太宰治的神色。
活力的声音响起:“为了庆祝洗白结束,今天去扫墓吧~”
……
……
“呐呐织田作,你知道吗?我明天就要加入武装侦探社啦~”
“安吾那个混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哼哼…不过……”
“他快回来了,就让他继续迫害安吾吧~”
“我感觉的到……”太宰治抚摸自己的喉结,咒文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在绷带下闪烁。
放下抚摸喉结的手,盘膝坐在墓前,太宰治举起手中盛满酒水与冰块的杯子:“为野犬干杯!”
回应他的,只有风轻柔卷起草心,掠动树叶发出的簌簌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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