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宿醉的眩晕感像潮水般拍打着我的意识。睁开眼,视野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和影影绰绰的树影。
我在哪儿?
记忆如同接触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画面支离破碎,闪烁着刺眼的白噪点,然后彻底陷入黑暗。我费力地撑起身体,冰冷的泥土气息钻入鼻腔。头疼得快要炸开,喉咙也干涩发紧。算了,追究“为什么在这里”不如先确认“还能做什么”。
“酒真难喝……”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甩到脑后。当务之急是魔杖!我几乎是慌乱地摸索着身上的巫师袍——指尖触到熟悉的木质杖身时,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弛。时间之杖·金合欢木还在。只要它在,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四周黑得令人窒息。我感谢自己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否则此刻脑海里不受控制闪过的恐怖片桥段,足够让我尖叫出声了。定了定神,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我举起魔杖,低喝一声:“Lumos!”
杖尖跃起一团柔和的光晕,勉强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光芒首先照亮了脚边——两只空空如也的威士忌酒瓶,瓶口还残留着刺鼻的气息。紧接着,光晕的边缘勾勒出一双腿的轮廓。
什么鬼?!
“哎呀呀,Master,您终于醒啦?”一个轻快得有些过分的男声响起,带着点亲昵的抱怨,“在您酣睡的这段时间,我可是非常尽职地完成了侦查工作哦!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目前这片森林绝对安全。”
“Master”?这个称呼像冰锥刺进我混乱的大脑。宿醉未消,恐怖片的联想还在颅内循环播放。我猛地攥紧魔杖,指关节发白。呼神护卫?对鬼魂有效吗?或者……阿瓦达索命?我下意识地思考着最极端的手段,目光死死锁住声音的来源。
“诶?不会吧不会吧?”那声音带着夸张的惊讶,仿佛发现了什么稀罕事,“真的会有人睡一觉就把什么都忘光光吗?啊……这可真是~让我有点困扰了呢。”
也许是脸上戒备和茫然的表情太过明显,那身影轻盈地踮起脚尖,越过地上的酒瓶,在我面前蹲了下来。魔杖的光芒终于照亮了他的脸。
不是鬼魂。
那是一个……美得近乎虚幻的存在。银白如月光的长发流淌至肩头,一双蓝眼睛像最澄澈的冰海,在黑暗中幽幽发亮。金色的头冠精巧地点缀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像从童话绘本里走出来的王子殿下。而他身后,那对流光溢彩、宛如碎钻拼缀而成的巨大蝶翼,更昭示着他非人的身份。
康沃尔郡小精灵的成人梦幻版?还是……雄性媚娃?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平日引以为傲的思维像被冻住了,只能傻傻地和他对视。刚才还是八十年代的黑白电视卡顿,现在直接倒退成了六十年代的老式放映机——彻底卡死。
色令智昏!绝对的色令智昏!
我在心底疯狂呐喊,默念清心咒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冷静,桑默·奈特!你现在该想的不是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家伙是什么物种!是他的身份!来历!目的!而不是“美人嘿嘿嘿”!漂亮的花都带刺,好看的蘑菇大多有毒!
理智在我脑中咆哮。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胃里的翻腾和脑中的混乱。无论如何,安全第一。我猛地抬起魔杖,尖端稳稳指向他心脏的位置——这个距离,足以确保任何咒语都能瞬间生效。
“虽然用魔杖指着别人心口很不礼貌,”我刻意压低了嗓音,试图让它听起来更冷硬、更具威胁性,尽管喉咙像堵了团砂纸,“但我别无选择。请你,立刻停止靠近。”
“现在,回答我。”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叫我‘Master’?我仔细回忆过,对你没有丝毫印象,这应该是初次见面。奈特家的仆人?不,他们从不这样称呼我。告诉我你的目的。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魔杖尖端的荧光闪烁了一下,“为了自身安全,我不介意做一些更失礼的事。”
记忆的碎片里,确实没有他。唯一清晰的,是那封来自魔法所的“退学通知书”——或者说,提前毕业证。校长的话言犹在耳:“桑默·奈特,你以十六岁的年纪完成了魔法所所有课程,甚至跨级参加的N.E.W.T.考试,拿下了近几十年唯一的全‘O’优秀。经日本魔法部建议,全体□□一致认为,学校已无法为你提供更多,你的水平甚至足以立即返校任教。我们相信,离开魔法所,是对你未来更好的选择。”
提前毕业?未满十七岁就被扫地出门?在我固执的认知里,这和退学没什么两样。
十六岁,手握最高荣誉,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我不善言辞,未能像那些“伟人”一样在离校前就聚拢人心。没有支持者,所谓改革魔法界的宏愿,不过是痴人说梦。于是,我乘着魔法海燕,降落在与南硫磺岛隔海相望的冬木市。落地第一件事?冲进便利店买了两瓶威士忌,试图灌醉自己……然后,记忆就在这里彻底中断。
而这些残存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男人的影子。我向来以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自傲,如此惊艳的人物,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可这个自来熟叫我“Master”的家伙,在我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面对未知,我本能地尝试摄神取念。意识如同探针,小心翼翼地刺向他。一次,两次……结果石沉大海。我愕然。这是我第一次完全无法读取他人的思想!自记事起,耳边就充斥着他人纷乱的心声,这能力是我认识世界的基础。此刻,他的大脑像包裹着厚厚的铅层,密不透风。
这种情况,要么他的大脑封闭术登峰造极,要么……他的魔力远在我之上。
人的恐惧源于未知。即使我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眼前这个无法看透、突然出现的“非人”,就是那团最浓重的未知迷雾。而对付未知最有效的方法?钻心剜骨?阿瓦达索命?厉火?理论上满分,但我脖子上的踪丝还在——未成年巫师使用不可饶恕咒的后果,是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
理论王者,实践零分。
那么……统统石化加粉身碎骨?简单粗暴,让烦恼直接化为渣滓。这念头让我眼神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等等!慢着慢着!”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变化,脸上瞬间堆满了夸张的、仿佛受到惊吓的表情,“你该不会是在想一些非常残忍、非常不人道的事情吧?Master你那副阴险的表情看得奥伯龙我都紧张起来了!”
他双手夸张地在胸前摆动,一副“求你别这么做”的模样,反而奇异地勾起了我一丝探究欲。或许在把他变成一堆碎石块之前,听听当事人对“被解决”的看法也不错?
“残忍?不人道?”我扯出一个尽可能天真的笑容,“你真幽默。那么,大胆提问:换做是你,面对一个‘解决不了的麻烦’,有何高见?”
森林死寂。我的问话在树木间回荡,气氛诡异地凝固了。
“哎呀呀,别用这么可爱的脸说这么可怕的话嘛!”他摆摆手,笑容依旧灿烂,试图缓和气氛,“放轻松,放轻松点!这种时候,就让我来帮忙吧!毕竟,活跃气氛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哦?”
他微微低下头,月光流淌在他银白的发丝上,仿佛镀了一层冷辉。那和煦的笑容挂在完美的脸上,却不知是月色的缘故,还是他本身的气息,我只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没有半分暖意。
他蹲下身,动作优雅得不像话。然后,在我猝不及防间,他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了我紧握魔杖的手,引导着杖尖,稳稳抵住了他自己的额头。
“用你最擅长的方式‘解决’我吧,Master。”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比起建议,更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蓝色的眼眸直视着我,深处仿佛有漩涡在转动,“比如,摄神取念?你不是…很精通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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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记忆洪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
我看见一个金发凌乱、皮肤在月光下白得晃眼的少女——那是我——正摇摇晃晃地闯进一个公园。手里攥着酒瓶,嘴里正以惊人的频率喷射着“F**k”、“Sh*t”之类极其不雅的词汇。那张继承了母亲精致轮廓的脸,此刻扭曲着与外表极不相称的暴躁。面对一个试图搭讪的路人,她(我)二话不说,拔出魔杖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Stupefy!(昏昏倒地)”。
真要命!这真是我?!我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幸好过去的十七年我滴酒不沾,否则这副丢人现眼的醉态传出去,我“天才首席”的名头就彻底完蛋了!
压下强烈的羞耻感,我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重点不是我有多丢脸,而是我到底忘了什么!
画面中的“我”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摇摇晃晃地朝着我现在所在的方向走来。通过酒瓶玻璃的反射光,我才惊觉此刻的视角来源——一只翩跹飞舞的白色蝴蝶。它美得惊人,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柔和又脆弱的光芒,边缘似乎带着细微的裂痕。
这只破碎而美丽的生灵牢牢抓住了醉醺醺的“我”的视线。“我”跌跌撞撞地靠近,而它,这只小东西,竟像是故意一般,轻盈地转身,振翅飞向森林深处。那份残缺的美,像诱饵一样牵引着“我”步入更深的黑暗……该死的,我对“美”的执着,难道在酒精麻痹下反而变本加厉了吗?这种时候就别贯彻到底了啊!
蝴蝶飞飞停停,最终落在一根高处的树枝上。从这个绝佳的俯瞰视角,“我”的一举一动清晰无比。只见那个醉鬼“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大使命,连酒瓶都随手扔在了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要干……干什……么来着?嗯……忘了!”随即又无所谓地一挥手,“管他呢!开心最重要嘛!”
接着,我看到“我”掏出了一个东西——我呼吸一窒——那是表叔的夫人,赫敏·格兰杰-韦斯莱表姨,费尽周折通过英日两国魔法部层层审批,才特许我借用、平时我碰一下都小心翼翼的时间转换器!而醉酒的“我”,竟然粗鲁地掰开了它,然后用一种近乎泄愤的力道狠狠拨动着表盘!开什么玩笑!我的心都在滴血!
好吧,既然都是我,那就猜猜吧。能让“我”如此执着地想回到过去的理由……只有一个:2005年的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那是孤立无援的我,唯一能一举改变现状、实现那点隐秘野望的机会。赢得战争,许下愿望,让英日魔法界都匍匐在我脚下……多简单!
就在时间转换器理应生效的刹那,空间仿佛极其短暂地凝滞了一下。快得像错觉,但我捕捉到了。就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或者,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向我展示记忆时,刻意抹去了这一小段?他拥有对自我记忆的绝对控制权,只展示他想让我看的……呵,看来是我小瞧他了。
而那个醉醺醺的“我”对此毫无所觉,还在嚷嚷着:“魔法所什么的……无所谓啦!”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做出了让我血压飙升的举动——她竟然用珍贵的威士忌在地上画起了召唤阵!还把受损的时间转换器像垃圾一样丢在旁边!嘴里还嘀咕着:“看我……召唤一个……天下第一的从者!夺……夺个圣杯!魁首!”
用威士忌画召唤阵?!对即将召唤的英灵是何等侮辱!威士忌是给你这么糟蹋的吗?!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敢相信那是我!
更蠢的是,这个连圣遗物都没准备的家伙,直接就开始念诵召唤咒语了!就在咒语即将完成的瞬间,蝴蝶的视角猛地晃动、下坠!我瞬间明白了——它正撞向那个潦草的魔法阵!原来如此,这只破损的、美丽的蝴蝶,就是召唤的触媒,充当了“圣遗物”!
视野被一片耀眼的白光吞没。待光芒散去,视角陡然拔高。为什么?因为那个坐在地上、醉眼朦胧抬头望来的“我”,此刻显得格外渺小。
而那个醉鬼“我”,居然指着召唤出来的人(蝶?)大声嘲笑:“什么啊!你这家伙……的魔力……不是比我还贫瘠吗?!这不就……让我打赢圣杯战争……统一魔法界的梦想……泡汤了吗?!”
喊完这句豪言壮语,“我”似乎耗尽力气,嘟嘟囔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然后头一歪,直接倒在地上,酣然入睡。画面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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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归现实,我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酒精误事!古人诚不我欺!莫名其妙卷入圣杯战争,还背负上“打赢战争统一魔法界”这种天大的Flag,这刺激程度堪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炸了古灵阁金库!
喝醉的我啊!成就感是要亲手打拼才有的!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懂不懂啊!
我把脸深深埋进手臂里,根本不敢抬头看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蓝眼睛,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那个……奥伯龙,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当时召唤你的只是个喝断片的小趴菜,清醒的我其实对圣杯没什么特别炽热的愿望……你会有想回英灵殿的念头吗?” 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无论是威士忌召唤阵,还是指着人家鼻子说“魔力贫瘠”……
“嗯?不会哦~”奥伯龙的声音带着一种轻快的、理所当然的笑意,“因为圣杯,我也很想要啊。你看,它又漂亮又昂贵,还能实现任何愿望,对吧?奥伯龙我可是很喜欢稀有又闪闪发光的东西呢。尤其是……当它属于别人的时候,那就更想要了呐~” 他哈哈笑了两声,那笑声听起来天真又悦耳,却莫名透着一股虚伪和恶劣。
这副样子让我瞬间想起了自己——我也曾用最无辜的表情,用最狠毒的咒语解决过讨厌家伙的宠物猫。事后面对质问,我泪眼婆娑:“老师……我、我真的很怕猫……村上同学没抱住,它突然冲过来抓伤了我……我太害怕了,下意识就……” 结果?双方互相道歉了事。一道小伤疤,换了他心爱的猫。
所以,我并不讨厌奥伯龙流露出的这点恶劣。我抬起头,直视着他:“你真的想要?只要不和我个人利益冲突,你想要,我们就去赢过来。”
奥伯龙似乎有些惊讶,漂亮的蓝眼睛微微睁大:“诶?那桑默你呢?桑默肯定也有自己的愿望吧?毕竟每个人都会有愿望的嘛。” 他似乎对我提出“替他赢圣杯”这个理由感到一丝意外,甚至……不易接受?
于是,我也认真地思考起来。
“我啊,老实说……”我垂下眼睫,盯着脚下被魔杖光照亮的几根草叶,“其实没什么真正强烈的愿望。所谓的‘通过圣杯统一魔法界’,不过是在图书馆读到圣杯传说时,心里偶然冒出的一点不切实际的野心小火苗。喝醉之后,那点微不足道的野心被无限放大了……清醒的我,根本无法坦然地说那就是我的愿望。”
“骗人的吧!?”奥伯龙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夸张的不可置信,“桑默真的一点愿望都没有?哪怕是想吃遍天下美食吃到撑死,或者喝威士忌喝到吐这种愿望,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哦!”他望着我,眼神里满是诧异,仿佛我是个罕见的怪物。
“哈?谁会想喝威士忌喝到吐啊!那玩意儿喝多了难受死了好吗!”我立刻大声反驳。
“诶?原来是这样吗?”奥伯龙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勾起一个略显勉强的弧度,语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扰,“我一来到这里就看到满地威士忌瓶子……还以为桑默你非常、非常喜欢呢……原来是我想错了啊……”
“停!”我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威士忌什么的根本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一个自称‘魔力贫瘠’的从者,和一个只有不可饶恕咒理论学得最扎实的未成年巫师,该怎么赢下这场圣杯战争?”我叹了口气,试图自我安慰,“幸好……这应该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虽然对手不明,但总比第四次那种地狱难度要好那么一点点……” 靠我一个挨个给敌方御主送阿瓦达?踪丝会第一时间把我送进阿兹卡班终身游!
“哎呀呀,问题一下子涌过来,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奥伯龙眨眨眼,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第二个问题嘛,我觉得有必要立刻抢答更正一下哦?Master,根据圣杯赋予的现代知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欣赏我即将到来的表情,“现在是公元1995年。”
“……什么?”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我死死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到一丝戏谑的痕迹。但他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近乎刻板的严肃,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1995年?!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第五次?!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巨大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我,“完了!全完了!我就知道!喝醉的蠢货大力出奇迹乱拨时间转换器没好事!本来想回到八年前(2013-8=2005)这下好了,直接蹦跶到十八年前了!”我痛苦地抱住头,奥伯龙在旁边说着什么安慰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时间转换器!对,还有时间转换器!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胸前的项链——只要再拨回去……
“啊,如果Master是说脖子上那个小玩意儿的话,”奥伯龙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指了指,“它好像……暂时坏掉了哦?我完全感觉不到它有任何魔力波动呢。”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我最后的希望。我颤抖着手捧起时间转换器——精致的沙漏外壳上果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虽然受损,但……也许还能用?
“现在是1995年……那正好!我们去英国的霍格沃茨!找我表姨赫敏!她肯定有办法修好它!”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地计算着,“1995年的话……她应该……呃……”算清年龄的瞬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好吧,没戏。完全没戏。就算是我无所不能的表姨,现在也……只有十五岁而已……”
“虽然很想安慰你,不过呢,Master,我想我们现在有个比时间转换器更麻烦的麻烦哦?”奥伯龙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愉悦的轻快,他脸上的笑容在我看来充满了恶劣的意味,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你听我说,这个世界……不存在‘魔法界’哦?”
什么?
“所谓的‘魔法’,在这里被称为‘魔术’。”他微微歪头,银发流淌,笑容灿烂得刺眼,“魔术和魔法,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呢。简而言之——桑默,你呀,彻底走错‘路’啦!”
“你走错路啦!”
这轻飘飘的五个字,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斩断了我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稻草不仅被踩扁,还被浇上油,点上了火。
我该怎么办?
阿瓦达索命咒的咒语在舌尖无声滚动。也许……对自己来一发是最快的解脱?看看是索命咒快,还是我死得快。
“喂喂喂!别摆出那种灵魂出窍、生无可恋的表情啊!”奥伯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夸张的惊慌,“我才刚刚现界没多久,难道就要立刻肩负起‘安葬Master’这种苦差事吗?!开什么玩笑!让高贵的妖精王挥着铁锹挖坑?这种事……这种事我绝对——做——不——到——啦!”
在他的抗议声中,我那引以为傲的、天才的、冷静的头脑,迎来了人生中第493次彻底破防。
1.这里奥伯龙是一破的样子,所以伪装者的阶职的让桑默无法看出他的阶职以及读出他对心声
2.桑默·奈特,summer night,译为仲夏夜
3.无脑爽文,请不要纠结为什么奥伯龙一个不列颠异闻带的产物会被召唤
4.为什么对奥伯龙用摄神取念后,明明是奥伯龙视角却能看见召唤奥伯龙之前自己发生的事,这是一个伏笔
5.回忆那段是以蝴蝶的视角来回忆的,所以桑默在蝴蝶的视角里看见自己那些动作才感到万分羞愧,至于这只蝴蝶是不是奥伯龙,后面会解释的
6.这里是走的哈利波特魔法觉醒的世界观,霍格沃茨大战十年后,决斗场里阿瓦达四起,桑默:伏地魔,这盛世他妈的如你所愿
7.设定上桑默的外公是莫丽·韦斯莱的哥哥,所以罗恩是桑默的姨表舅父,但是这里就当是表叔好了,而奶奶是媚娃,所以有着四分之一媚娃血统这样的超苏设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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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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