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年级(二)

金妮决心要解决问题,她决定从玲子开始。她仍然不知道如何做队长,但她可以从承认自己迄今为止所做的没有奏效开始。主要是假装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愿意表现出任何软弱。

她想知道一点点诚实是否会有很大帮助。

金妮在公共休息室里发现了一个小女孩,于是她走了过去。“理惠子?”

果然,当玲子猛地转过身来看她时,她眼中充满了恐惧。“怎么了?”她问道,整个身子似乎都挺直了。

金妮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你有时间吗?”

玲子瞪大了眼睛。“现在?”

“好的,”金妮说。“如果可以的话。”

玲子点点头,跳了起来。“当然。我需要扫帚吗?”

金妮摇摇头。“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走到湖边。”

无论如何,这只会让玲子看起来更不舒服。“哦,好的。”

当金妮带她走出城堡时,他们什么也没说。金妮只是在思考该说什么。

玲子第一个发火,打破了沉闷的沉默。“我知道我的进步速度没有你想象的快,”她脱口而出,双手在面前绞着。“但如果我能再有一次机会——”

金妮伸出一只手阻止她,皱着眉头看着她脸上的惊慌。“玲子。你在说什么?”

“你要把我踢出队伍,是吗?”她看起来很痛苦地问道。

金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太愚蠢了,竟然没有考虑到玲子会如何看待这次突然的交心尝试。“不,玲子。我不会把你踢出队伍的。”

“哦,”她看起来不知所措,“然后呢?”

金妮摇摇头,再次朝湖边走去。“显然我把这件事搞砸了,就像我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一样。”

玲子慢跑了几步追上她,看着金妮,就好像她长了第二个脑袋似的。“你什么意思?”

“听着。我以前从来没当过队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也许我把气撒在你身上了,这真的不公平。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向你道歉,”金妮说。“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玲子看上去惊恐万分。“我才是那个把事情搞砸的人!”

金妮想扮个鬼脸。“不,你没有。你在学习。你很快就学会了很多东西,而且你做得很好。”

“真的吗?”玲子问道,看上去充满令人心碎的希望。

“真的,”金妮说,她想她应该多说几遍。她只是不习惯考虑自己的话对别人的影响。但也许这是成为领导者的重要部分。

在湖边,金妮转过身直视玲子。“我希望……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玲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是的。我想我们可以这么做。”

这是一个开始。

* * *

变形课教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六年级的学生涌入大厅。金妮走到一个稍微好一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她首先看到了哥哥,他的红头发在人群中很容易认出来。他现在正和赫敏争论着什么,哈利稍稍落在后面。

他瞥了一眼,注意到她时微微一笑。她迎上他的目光,歪着头看向身后的门,这是一个无声的疑问。他环顾四周时眼睛睁大了一点,但还是点头回应。金妮只停留了一会儿,看到他对罗恩和赫敏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走进了身后的空教室。

“金妮?”他走进来,环顾房间。

“给,”她说。

“一切都还好吗?”他问道。

她挥了挥手。“是的。一切都很好。”

“好的。”他看起来有点困惑,她不能因此责怪他。她不常找他。如果有的话。

“听着,”金妮说道,“我知道我没有权利问你这个,你完全可以拒绝。”

哈利扬起眉毛看着她。“拒绝什么?”

她开始在房间前面踱步。“问题是,我是一名优秀的追球手。我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这个位置。因此,我对守门员的角色也相当满意。击球手也差不多。”她做了个鬼脸。“但问题是……我对找球手的位置一无所知。”她停下来,转身看着他。“我想……哈利。”

他看起来还是有点困惑,但放松了许多,嘴角挂着微笑。“你想让我帮你理解找球手的位置。”

“是的,”她说。“我想也许你可以推荐一本书或一些东西,或者一些著名的游戏来研究。”

“一本书?”他问道,仿佛这是他听过的最疯狂的事情。

“是的,你知道,就是把单词装订在一起的页面?”她问道,并用手模仿着打开一本书的动作。

他无视她的讽刺(这肯定表明他和韦斯莱家族混得太久了)。“我从来没有真正研究过这个问题,”他说。

她皱起眉头。“你没这么做吗?”

哈利摇摇头,仿佛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伍德只是给了我一些基本的指点。剩下的只是……直觉,我想。”

“哦,”金妮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我很抱歉打扰你了。”

“也许我还能用其他方式帮忙。”

“比如什么?”她问道。本能并不是可以分享的东西。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吧,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或者和玲子谈谈。”

他非常乐于助人。几乎是太乐于助人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道,怀疑地看着他。

哈利看上去很有趣。“你是想劝我放弃这个念头吗?”

“没有,”她拖长了声音说道,“只是……”

“什么?”

她呼出一口气,“这其实不符合你的利益。”

他回头看着她,好像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事情。“不是吗?”

她翻了个白眼。“不做敌人是一回事,哈利。忽视几周后我们将要交手的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哈利耸耸肩。“罗恩说我热衷于帮助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这是他完全乐意做的事。即使要付出一些代价,也要帮助别人。

“有些时候,”金妮摇着头说道,“你们格兰芬多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可理解的。”

哈里笑道:“相信我,我们彼此都有同感。”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但不想偏离当前的真正话题。“那么我们在这里讨论什么?几点建议?”

“当然可以,”他说。“我们何不找个时间在球场上见面呢?”

这远远超出了金妮的预期。“真的吗?”

他耸耸肩。“也许周四早餐前?”

这么早的时候周围不会有人看到,而哈利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后果,这让她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好的,”金妮说。

“太好了,”他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我得走了,不然罗恩和赫敏会怀疑我是不是迷路了。”

“当然可以,”金妮说。

她目送他走开,但仍然无法摆脱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在利用他的感觉。

“哈利,”她快速思考着说道。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嗯?”

“告诉德梅尔扎,她可能会觉得《孙子兵法》很有趣。我有一本,如果她想借的话。”凯蒂·贝尔可能是经验丰富的格兰芬多追球手,但德梅尔扎才是真正有潜力的人。“告诉她不要用肩膀领先。这让她计划投篮的地方太明显了。”

哈利的惊讶变成了冷酷而深思熟虑,坦白说,金妮对此感到更自在。他点点头。“我一定会这么做的。星期四见?”

“是的,”她看着他离开说道。

现在她只需说服玲子。

* * *

黎明时分把玲子从床上叫起来,带到球场上其实是件容易的事。她非常渴望吃东西、呼吸和睡觉,而这正是金妮喜欢她的另一个原因。当她看到手里拿着扫帚等着他们的人时,挑战就来了。

“哈利·波特为什么在这里?”她问道,语气中带着敌意,好像她认为他在监视他们。

“我请他来的,”金妮说。

玲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金妮刚刚告诉她要和巨魔搏斗一样。“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妮强迫自己保持耐心,并指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他真的是一个很棒的找球手。”

玲子交叉双臂在胸前。“欺负他。”

“玲子,”金妮用责备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想成为一名伟大的找球手,这就是你的机会。我一个人帮不了你。”

玲子仍然皱着眉头。“我们怎么知道他不会跟我捣乱?你知道,给我坏建议?”

金妮微笑。“他是格兰芬多,”她提醒她。“他可能永远不会想到撒谎。”或者至少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说“是”。

“确实如此,”玲子承认道,看上去终于稍微平静了一些。

“得了吧。他帮我一个大忙。所以听好了,态度好点。”

玲子点点头,但看起来仍然像是被带上绞刑架一样。

说实话,金妮自己也不确定哈利为什么同意这么做。但看着他和玲子在一起,看着他如此轻松地谈论他显然喜欢的事情,这让她想起了 DA。她想知道哈利是否也想念它。

他确实是一位好老师。他很有耐心,从不居高临下,甚至连 Reiko 似乎也勉强承认,在他们相处的短短半小时内,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谢谢,哈利,”当他们完成后,玲子握着哈利的手说道。

“当然了,”哈利微笑着对她说道。

玲子 (Reiko) 朝城堡走去,看到金妮 (Ginny) 没有立即跟上,她便停了下来。

“我会追上你的,”金妮挥手示意她过去。

“当然可以,”玲子看着他们两个说道,“待会儿见。”

玲子走后,金妮转身对哈利微笑。“那真是……太棒了。非常感谢你这么做。”

哈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突然显得有些尴尬。“没问题,”他说。

她抚摸着他的手臂。“说真的。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一时冲动,她倾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她退后一步,尴尬地对他笑了笑。“待会儿见。”

她想走回城堡,但他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金妮。”

“是吗?”她转身看着他,问道。他脸上的表情让她莫名地想扭动。她强迫自己站着不动,等待。

然后他吞咽了一口,手从她的手臂上落下来,就好像他从来没有那样的表情。“也许我可以向你提一些帮助德梅尔扎的想法?”

她强迫自己不要困惑地皱起眉头,而是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当然。随时都可以。”

哈利把手插进口袋里。“太好了。”

“再见,”金妮说道,试图摆脱那种她不是要走向城堡而是要逃跑的感觉。

* * *

到了十月初,魁地奇训练终于开始有序进行,金妮并不是唯一注意到这一点的人。

他们走出球场时,汤普森悄悄走到她身边,用手肘轻推她。“我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

她斜眼看了他一眼。“想出什么了?”

“你在魁地奇球技上非常出色,是队长的最佳人选。”

金妮仍然不太确定。但她正在努力。毕竟哈利是对的,她最好尝试找到自己的方式来实现这一点,而不是追求像她的前任那样的不可能的目标。如果她要失败,她想以自己的身份去做。

汤普森仍旧注视着她的脸,摇着头,仿佛他能读懂她的想法。“有时候,你就是太固执己见了。”

说完,他便朝城堡走去,留下她目送着他的背影。

晚上,金妮习惯在晚餐后卡罗琳和阿斯托利亚离开大厅时看到她们。阿斯托利亚稍加努力,就很乐意谈论她的音乐,但卡罗琳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这足以让金妮想知道,那个热切的一年级女孩怎么了,她曾把金妮看作魁地奇英雄。

回到公共休息室后,金妮跟着他们下楼去客厅,度过了晚上的剩余时间。当金妮不和其他女孩说话时,她几乎痴迷地阅读策略,研究魁地奇所有位置的书籍,密切关注找球手的位置,以巩固她从哈利那里学到的东西。通常等她回到楼上时,公共休息室已经空无一人,她的宿舍里一片寂静和黑暗。

“你知道吗,”安东尼娅一天晚上说道,“客厅对很多人来说意味着很多东西,但大多数人并不仅仅把它当作一个藏身之所。”

金妮从书上抬起头来。“我没有——”

安东尼娅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断了她的话。“你尽管自欺欺人吧,”她似乎在说,但别以为我那么蠢。”

金妮叹了口气,坐回椅子里。她最近一直待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这与魁地奇无关。

* * *

魔咒一如既往地混乱不堪,房间里充满了乌鸦的抱怨声,出奇地吵闹,因为他们本应该掌握静音魔咒。

她望向窗外。树叶开始变色,金妮坐在那里想着已经四个星期了,她还没有和斯米塔认真地聊过天。金妮瞥了一眼房间,斯米塔正和托拜厄斯和特里·布特坐在一起。

“你是否曾经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金妮问道。

在她对面,卢娜挥动着魔杖,他们面前的乌鸦在叫了一半时哑了。乌鸦跺了跺脚,再次尝试,嘴巴张开,脖子伸直,但什么也叫不出来。金妮对此深有体会。

卢娜长时间专注于这项任务,金妮开始认为她不会得到答案。

然后卢娜像猫头鹰一样眨着眼睛看着金妮。“如果你已经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改正呢?”

她又挥动魔杖一挥,咒语就解除了。

乌鸦向金妮发出一种带有责备意味的尖叫声。

“哦,闭嘴,”她嘀咕道。

* * *

金妮又花了三天时间才鼓起勇气。但星期天早上吃早餐时,她径直走到斯米塔面前,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湖边散步吗?”

斯米塔看起来很惊讶,叉子刚送到嘴边就停了下来。

“就我们两个,”金妮解释道,托比亚斯张嘴时,她瞥了他一眼。他猛地闭上嘴,看上去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警惕。

斯米塔仍然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吃了一半的饭菜。

“拜托你了,”金妮说道,因为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看起来有多么可怜了。

“好的,”斯米塔说道,小心翼翼地将餐巾折成三等份。“二十分钟?”

金妮点点头。“我在正门处等你。”

不到半小时后,他们就一起走到湖边,这比金妮想象的还要尴尬。她鼓起勇气,知道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你在忙些什么呢?”金妮急忙问道。

斯米塔耸耸肩,金妮一时以为她只是要用一些关于家庭作业的模糊答案来欺骗她。但她却深吸了一口气,脱口而出:“我在帮助庞弗雷夫人”,好像这件事她已经隐瞒了太久。

这可不是金妮期望听到的。“什么?”

斯米塔点点头,脸颊微微泛红。“这个夏天我在圣芒戈医院待了很长时间。”

金妮非常清楚这一点,她的胸口再次感到闷热。

斯米塔继续说,她的话越来越有气势。“我学到了很多,一开始是因为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是因为我觉得无聊。但我很惊讶这一切都很有趣。”她摇了摇头,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我只是觉得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东西,你知道吗?”

这大概是金妮听到史密塔说过的最多的话了,而且,这比什么都更能说明问题。

金妮一直没能看清斯米塔身上疾病的痕迹。她怎么会忽视她眼中明显的光芒呢?她看起来有多有活力?还是她只是在犯傻,以为这一切都和托比亚斯有关?

斯米塔从来都不是一个坏学生,也不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学生。除了少数符合她兴趣的情况外,她只是相当冷漠。但现在金妮看到了,那火花标志着一种激情。

这解释了很多。为什么她放弃了麻瓜研究,她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麻瓜研究上,为什么她突然对魔药产生了兴趣。金妮停了下来,转过身直视着史密塔。

“我想告诉你,”斯米塔说。

金妮知道她从没给过她机会。“我很抱歉,我从来没有写信。”

斯米塔扭过头去。“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金妮摇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认为至少史密塔应该知道全部真相。“我找不到一个足够好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歉意。”

斯米塔皱起眉头。“为了什么?”

“因为诅咒!”金妮说,她感到所有的怨恨都涌上心头,无助、愤怒、永无止境的撕心裂肺的恐惧。“因为她没有阻止,因为她一开始就把你拖了进来。所有的怨恨!

面对金妮的爆发,史密塔似乎变得更加冷静。“神秘事务司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金妮。”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很简单,”她说,下巴的紧绷告诉金妮她很生气。“我不会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金妮芙拉·韦斯莱。我很聪明,知道我选择的风险,并学会承担后果。”

金妮向后摇晃着,感觉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她意识到了一个比她一直试图避免的更丑陋的事实。

“梅林,”她喘着气说,“我不知怎么地把这一切都扭曲了,让它与我自己有关,不是吗?”

不是史密塔经历了什么,不是这一切对她意味着什么,而是这一切对金妮意味着什么,她为什么无法应对这一切。

斯米塔久久注视着她。“我想你一定明白了。”

金妮走了几步,再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如此盲目而道歉。她盯着湖面看了几分钟,然后又回到了斯米塔身边。

“告诉我一切,”她说。

他们最后坐在湖边的一棵树下,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又陷入了舒适的沉默。他们谈论了所有事情。斯米塔的巫医训练、魁地奇、他们的家人、她的病情、客厅。所有的事情。

除了一个。

“还有托拜厄斯的事吗?”金妮问道,她知道这就是他们俩一直围着的房间里的龙。

斯米塔又红了脸。“很好。”

“嗯?”金妮问。

“是的,”斯米塔说。“非常好。”

金妮看着史密塔的脸,发现每一个细微的迹象都表明她很开心。“我很高兴。”

斯米塔看着她。“你是吗?”

金妮抓住她的手。“是的,我真的是。”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金妮知道,他们都意识到了她和托比亚斯的关系改变了多少事情,也意识到了从现在起这将如何成为事情的一部分。

金妮微笑道:“别让他甜言蜜语地说服你帮他做作业。”

“金妮,”斯米塔责备道,“你应该明白。我甜言蜜语地说服他做我的事。”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靠在树上,肩膀碰在一起。

“每月一次,”金妮突然声音变得凶狠起来。“至少,我们每月抽出一次时间一起做这件事。无论其他事情有多忙或多疯狂。”

“每月一次,”斯米塔握紧金妮的手指保证道。

这就足够了。

* * *

事情不会自动回到与斯米塔以前那样,但至少他们之间的隔阂消除后一切都变得容易了。当然,这只是意味着当斯米塔建议将第一次霍格莫德之旅变成与托拜厄斯的一位朋友的双重约会时,金妮无法拒绝。

这就是金妮最终在帕笛芙夫人的餐厅里坐在基兰·哈珀旁边的原因。

好像身处一个看起来像是到处都是粉色蕾丝的地方还不够糟糕,金妮对她约会对象的怀疑被证明是完全正确的。

基兰·哈珀是个白痴。

金妮无法诚实地说出他为什么同意这次约会,因为他显然对没有获得首发找球手的位置仍心怀怨恨。他越说,金妮就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或者说,当他说蠢话时,他的手越靠近她,金妮就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他们对面,斯米塔和托拜厄斯正在安静轻松地交谈,她几乎不用费心应对哈珀日益增长的关注。

她以友谊的名义做的事情。

痛苦的挣扎持续了一个小时后,金妮抬头发现托拜厄斯正带着近乎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们。

金妮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

托拜厄斯选择在此时离开餐桌。“我们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

外面,斯米塔把金妮拉到一边。她是如此的快乐和充满活力,以至于当她问金妮“玩得开心吗?”时,金妮只是微笑着,咬牙切齿地说:“当然。这是一个非常棒的主意。”

她很确定自己听到了托比亚斯在袖子里打喷嚏时发出的哼哼声。

然后斯米塔和托拜厄斯甩掉了他们。金妮和哈珀一起走在街上,希望自己能去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她试图巧妙地甩掉他,但越来越不巧妙,但他似乎太愚蠢了,根本听不懂她的暗示。

她看到汤普森和一个她不认识的拉文克劳女孩走过。当他走近时,她看到了他的目光,并说道:“救救我。”

而汤普森,这个她全心全意信任会在球场上守护她的男孩,却只是微笑着让她听天由命。

伯克。

她经过长途跋涉回到城堡后才终于逃离了哈珀,而哈珀还试图吃掉她的脸。(她可没有善意地把这种暴行称为吻。)

她不确定哈珀认为她欠他什么,是因为他们约会了,还是因为她没有选他做找球手,但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对她不满的理由——她强大的魔力,以及完全无所畏惧地使用它们。

她跨过他俯卧的身体,向大厅走去吃晚饭。

当她到达时,房间里充斥着另一种八卦,说凯蒂·贝尔在回城堡的路上被某种黑暗物体施了咒语。金妮瞥了一眼格兰芬多的桌子,看到面色严肃的哈利正兴致勃勃地和一脸固执的赫敏低声说话。

但哈利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赫敏身上。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德拉科。

斯米塔和托拜厄斯终于出现了,脸色有些红。金妮大方地忽略了这一点,并迅速向他们介绍了最新动态。

“谁会想诅咒凯蒂?”斯米塔问道。

尽管金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去年对阵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前发生的那些可怕的恶作剧。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的队伍与众不同。他们可能狡猾,但并不冷酷无情。

没人会因为一场魁地奇比赛而差点杀死别人。显然另有隐情。

吃完布丁后,斯米塔离开他们,前往医务室。托拜厄斯隔着桌子看了一眼金妮,然后编了一个愚蠢的借口说要去图书馆。

她对他回以微笑,仿佛她相信了。仿佛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正在逃离她。

她先给他让了点儿路,然后跟着他走到了大厅。他肯定不是要去图书馆。她跟着他穿过走廊,觉得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好,于是金妮从后面对他施了一个绊倒咒,看着他倒在地上,一副难看的样子。

“你这个十足的白痴,”金妮站在他面前说道。

其他一些学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但没有人主动帮助托比亚斯。他们没那么蠢。

金妮用魔杖戳了他一下。“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对我做出这种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托比亚斯说道,如果他不是因为笑得前仰后合,这句话会更令人信服。

“你甚至都不是那个混蛋的朋友,是吗?”她指责道。

他摇摇头,捂着肚子,靠在墙上无助地大笑。“哈珀?梅林,不。他是个白痴。”

金妮觉得自己应该很生气,但她无法反驳这一点。“他真的,真的是,”她同意道,放下了魔杖。

这让托比亚斯笑得更厉害了,想到从另一边看肯定是什么样的,金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顺着墙滑下来,坐在他旁边。

“梅林,”当金妮终于控制住自己时,她呼出一口气。

“说实话,”托拜厄斯擦干眼泪说道,“这绝对是你应得的。”

“是的,”金妮承认。“你可能是对的。”

他点点头。

她用手肘推了推他。“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不用当心了。”

托比亚斯看上去既害怕又高兴。

金妮叹了口气。“下次你能至少选一个懂得管好自己手脚的人吗?”

托拜厄斯的笑容消失了。“那个小家伙怎么了——”

“没什么我受不了的,”她说着挥挥手,驱散了他毫无理由的愤慨。毕竟,被骚扰的人不是他。“我只是希望你更像一个……好吧,我想说绅士,但我想我只是说一个正派的人。”

他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他们久久对视,无声地交谈着。

金妮先把目光移开。“我已经告诉斯米塔了,但我也应该告诉你。我为你们俩感到高兴。”

“很好,”他说。“但即使你不是……”

她点点头。“这跟我没关系。”

“不,不是这样的。”

他们并肩坐在那里一会儿,直到金妮终于把他赶走了。“去找史密塔,亲一亲或者做现在的小孩子常做的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以为托比亚斯会因此感到尴尬。相反,他像接受命令一样向她敬礼,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出发了。

混蛋。

* * *

当金妮参加过几次鼻涕虫俱乐部活动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些活动并没有那么糟糕。她认识了格温诺格·琼斯。她还结识了其他学院的朋友,否则她可能永远都不会认识他们。

别误会,她明白为什么哈利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晚餐。她不会愚蠢到看不清斯拉格霍恩的动机、他的操纵和“收藏”。但与此同时,许多最优秀、最聪明的学生都在这个房间里。如果说 DA 教会了她什么,那就是太多人让学院和颜色阻止他们越界。

尽管如此,她在下次会议上见到赫斯提亚和弗洛拉时还是很惊讶。

“嗨,”金妮走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

“嗨,金妮,”弗洛拉说。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并不是说他们不属于这里,而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非常出色地避免被收集起来。金妮毫不怀疑,除非他们愿意,否则他们不会在这里。

“我们需要一些专门的物资来完成我们项目的最后阶段,”赫斯提亚说。“斯拉格霍恩似乎是最便捷的方式。”

金妮微笑着,她很喜欢斯拉格霍恩利用他们,而很多学生也在利用他的想法。“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

“你呢?”弗洛拉问道,从托盘上拿了一份开胃菜。

金妮皱起眉头。“我很抱歉?”

她耐心地看着金妮。“你怎么在这里?”

金妮深吸一口气。“说实话?我还没想清楚。”

双胞胎点点头,好像这很有道理。

金妮看到安东尼娅走进房间,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她第一次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你觉得安东尼娅为什么会在这里?”到目前为止,金妮只是认为这是一场奇观。安东尼娅喜欢置身于奇观之中。

双胞胎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原本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

金妮叹了口气。“我似乎总是最难对付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芙萝拉微笑着拍拍金妮的手臂。“我们知道。”

* * *

随着第一场比赛的临近,时间似乎过得越来越快。金妮不得不克制住再次大喊大叫的冲动,一想到第一场比赛和这支她一直蹒跚而行的队伍,她就陷入恐慌。

她真的真的不想让他们失望。

比赛当天早上,她注意到罗恩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差。她其实不能怪他。她没有在早餐时逗留,而是去了更衣室,独自待了一会儿。

汤普森首先出现了,他没有打破沉默,也没有试图给她鼓劲,而只是坐在她旁边等待。

“好的,”几分钟后她说道。“我们开始吧。”

汤普森像布莱切利和弗林特以前做的那样,一拳打在她的胳膊上,而她则怒视着汤普森,但那怒视可能完全被她脸上的笑容所破坏。

剩下的就是穿上制服、热身和在最后一刻给出建议。

在球场上,她走上前去和哈里握手。两人都没有笑,但她感觉到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

“祝你好运,”他说。

她好不容易才给了他一个振奋人心的眼神。“你会需要它的。”

他只是一瞬间感到吃惊,然后就笑了。

她回以微笑,然后他们走开并跳上扫帚。

哨声一响,他们就出发了。

事实证明,飞贼的速度非常快,这对格兰芬多来说是个好处。与此同时,斯莱特林的追球手也更胜一筹。比赛开始前凯蒂的离队对格兰芬多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格兰芬多只剩下三名缺乏经验的追球手。比分很快反映了这一点,斯莱特林在比赛进行过程中领先。金妮会感到更安慰,因为她很清楚,尽管玲子将来可能会很优秀,但她仍然是个新手,而哈利无疑是近年来最好的追球手之一。

幸运的是,飞贼不仅速度快,而且似乎特别顽固。前三十分钟甚至没人发现它。当哈利似乎确实看到了它时,玲子做了一个令人惊奇的假动作,让哈利怀疑自己,直到飞贼消失。

金妮在冲向球门时,看到瓦西在球场上完美地站位,她大声称赞她。她甚至不需要四处寻找汤普森。他们在一起踢球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已经达到了一种舒适的共生关系。

令人惊讶的是,罗恩在阻挡他们的进攻方面表现得非常出色,尤其是考虑到他在早餐时看起来多么糟糕。他有一些绝对精彩的扑救,但随着比赛持续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他们开始在他的防守上找漏洞,漏洞多到足以让哈利下次真正看到金色飞贼时,他因为比分而被迫放手。

楼下的人群安静下来,倒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疲惫。金妮不时能听到麦克拉根的声音,他在报告分数和比赛实况之间继续批评哈利和格兰芬多队。麦格教授似乎已经放弃试图控制他了。

这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斗,格兰芬多队竭尽全力试图缩小差距,以便抓住金色飞贼并击败对手。每次他们设法将比分拉近到可以追上时,金妮都会感到气喘吁吁,想尽一切办法进更多的球,同时还时刻关注着哈利和玲子是否有任何明显的动作。

格兰芬多队设法进了几个球,哈利突然跳起,刚好让球队获胜。观众突然又集中注意力,纷纷站起来,欢呼声几乎震耳欲聋。

“该死,”金妮说着,与维西平行冲向球门。他把鬼飞球扔给了金妮。

就在哈利抓住金色飞贼之前,金妮最后一次大胆出击,想要取得领先,但罗恩却奇迹般地挡住了他的攻击,尽管他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

就这样,游戏结束了。

格兰芬多获胜。

金妮真想扔下扫帚咒骂一番,但玲子看起来对自己很失望,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金妮的后悔。她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感情抛到一边。

看着球场上闷闷不乐、精疲力竭的队员们,她示意他们靠近一点。

“伙计们,损失惨重,”她说。“我想我们都能想出不少可以做得更好的事情。是的,我们会努力改进的。相信我。”

想到这里,击球手们不禁愁眉苦脸,马丁则用手捂住了脸。

“但就目前而言,”金妮继续说道,“我们刚刚结束了多年来最长的比赛之一,对手是一支非常强大的队伍。我们做了很多非常好的事情。”

金妮花时间告诉每个人至少一件他们做过的伟大的事情。玲子对哈利的假动作、被马丁阻止的精彩进球、位置合适的游走球、完美的阵型。

“好吧,谁想洗个热水澡,吃一顿热饭,然后睡一个星期呢?”

尽管满身沙砾、泥土和疲惫,她的团队还是向她点头致意。

当队伍散开到人群中时,金妮抬头正好看到哈利朝玲子走去。哈利对她说了些什么,显然让她一时吃了一惊,然后她笑了起来。哈利用手模仿着俯冲的动作,玲子也跟着点头。

金妮看见了罗恩,她走过去,从后面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然后笑着质问他到底把灵魂卖给了谁,才得到了最后的救赎。

他的脸变得通红,但还没等她开口问,一群格兰芬多的粉丝就追了上来,把罗恩拉进庆祝的人群中,他们高声唱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弗雷德和乔治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大批学生涌向城堡。“这真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弗雷德说。金妮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弗雷德从头到脚都穿着金色和红色的衣服,而乔治则穿着银色和绿色的衣服,包括他的头发。

她一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因为弗雷德说:“这可不能表现出偏爱。”

乔治点点头。“另外,我穿绿色也好看。”

金妮眨眨眼,拒绝承认自己流下了眼泪。“你这群蠢货。”

乔治微笑道:“姐姐,我也爱你。”

* * *

比赛后的一周总是让人有些沮丧,但金妮有足够多的家庭作业来让她集中精力。OWL 正式成为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当她不在客厅时,她就会去图书馆。周六早上,她会在她的秘密小修道院里,试图在圣诞节假期前她的团队最后一次训练之前争取片刻的平静来清醒头脑。她计划让他们思考很多事情。

她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实际上只有一个人,所以她懒得从书上抬起头来。

“来这里炫耀一下吗?”哈利走到她身边时,她皱起眉头。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惊讶地僵住了,她忍不住笑了。

他看出她是在开玩笑,于是放松下来。“你确实让我们赢得了这一切。”

她痛苦地叹了口气。“总得有人让你保持诚实。”

他好笑地哼了一声。

她抬头看着他,表情变了变。“凯蒂的事让我很难过。失去她一定很难过。”

他耸耸肩,但眼神中突然露出的冷峻掩盖了他的任何随意。“当然没用。”

“哦,好吧,”金妮说,好像这不是一个她会为之挑剔数周的惨痛损失。“明年我得加倍狠地揍你才能弥补。”

他说:“我很期待。”

她笑了,看出他是真心实意的。他真是个最奇怪的男孩。她把手臂放在书上。“有什么事吗?”她问道,知道他来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把包从肩上甩下来。“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学习一会儿吧?”

“让我猜猜,”金妮会意地看着他,“罗恩和拉文德?”

“天哪,是的,”他说道,坐在她身边一张低矮的大理石长凳上。

“这真是太恶心了,”她说,今天早上她亲眼目睹了拉文德趴在罗恩腿上的情景。“而且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那令人恶心的兄弟。”

哈利转过身,好像他不想说任何不忠诚的话,但心里却完全同意了。他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一本破旧的魔药手册。

金妮低头看着自己的书,撕着书页的边缘。“赫敏怎么样了?”

哈利松了一口气。“她……”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好像他不太确定该如何用语言表达。“和你想象的差不多。”

金妮点点头。“她真的放了一群狂暴的乌鸦去攻击他吗?”她问道,不确定谣言的可信度,但也绝不会怀疑赫敏的技能。

“更像一小群鸣禽,”哈利说道,“但喙非常尖。”

金妮叹了口气。“可怜的、愚蠢的罗恩。”

“你认为他最终也会解决这个问题吗?”哈利问道。

金妮对他微微一笑,她清楚地记得他们上次谈论她那个白痴哥哥的情景。“是的。不过,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失去一只眼睛。”她皱起眉头,想起了拉文德。“或者窒息。”

哈利哼了一声表示同意,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书页上似乎都写满了笔记。如果平斯夫人看到它,她肯定会心脏病发作。

“很高兴赫敏拥有你,哈利,”她说道,伸手过来快速握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回她一个短暂的微笑。

“并不是说你没有权利时不时地躲起来。”

“谢天谢地,”他说。

他们安静地学习了一会儿,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金妮学习了一会儿,哈利似乎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魔药书上,同时向金妮投去目光,她真心希望他不会觉得这些目光很微妙。她正要发火问他,他终于开口了。

“你近来好吗?”

金妮抬起头。“事情?”她问道,注意到他的耳朵有点发红。

“是的,”他固执地点点头,“斯莱特林最近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或者,老实说,甚至不知道从何说起。斯莱特林学院并不是他们以前谈论过的事情。“你知道的,”她说。“还是老样子。”

“是吗?”他问道,听起来仍然很感兴趣。

她耸耸肩。“人们经常会犯傻。”

他们又陷入沉默,只是现在气氛有些尴尬。她决定找他搭讪。“你听说过斯米塔和托拜厄斯的事吗?”

他皱起眉头,她看得出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们怎么了?”

“他们......在一起了,”她说道,因为没有更好的方式来描述它。

他一时显得有些困惑,随后扬起了眉毛。“哦,”他说。“我没听说过。”

“是啊,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觉得有必要时刻在公共场合接吻。”

哈利愁眉苦脸地说:“你还好吗?”

“我?”她问道,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是否那么明显。“当然。我的意思是,这些天我很少见到斯米塔,这有点糟糕。”大声承认这一点感觉相当自由,而且哈利用他那种真诚的眼神看着她,她出奇地容易敞开心扉。“当他们显然都很高兴时,很难怨恨。或者至少我试着不怨恨。”她拉长了脸。“对不起。我听起来很暴躁和愚蠢。”

哈利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我想我知道如何应对暴躁和愚蠢。”

她笑了。“我忘了。你们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对吧?”

他皱起眉头,好像他不太愿意被提醒。“是的。是的,我是。”

“嗯。我只是需要意识到事情会变。你对此无能为力。”

“你知道吗,”哈利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抠着书的边缘,“有些人总以为你和托拜厄斯……”

金妮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和托比亚斯?哈!如果他不先毒死我,我会在一周内杀了他。”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告诉托比亚斯这件事。他会很开心的。

哈利皱起眉头,仿佛他正在想象金妮和托拜厄斯之间战争的后果。“你去过斯拉格霍恩的晚宴,对吧?”

“是啊,”金妮说。“说实话,他们甚至没有那么糟糕。”她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的出现,斯拉格霍恩可能会高兴得晕过去。”

他扮了个鬼脸。

“哈利,我的孩子,”她以一种非常糟糕的模仿斯拉格霍恩的方式说道,并兴高采烈地击打了他的胳膊。

他愁眉苦脸地说:“这个需要修缮。”

金妮大笑。“当然。”她低头看了一眼膝盖,看到了自己的手表。

“梅林,”她发誓道。“真的是时候了吗?我得准备练习了。”她开始把书塞进包里。

她一站起来,哈利也站了起来。“已经站起来了吗?”

“我有很多新练习要安排。否则,我冒着那些家伙在假期忘记一切的风险。”她对他微笑,握紧他的胳膊。“躲得开心点。”

“当然可以,”他说道,并对她露出一个略带勉强的微笑。

她真的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但她发誓,当她离开时,她听到他在自言自语。

* * *

学期快结束了,除了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派对也即将到来之外,这真是太好了。所有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都应该带一个约会对象去参加派对。金妮考虑着她可以选择的方案。安东尼娅已经约好了卢卡斯。她考虑邀请纳威,但他从一开始就对斯拉格霍恩的派对不太满意。她可以一个人去,但她担心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可怜了。邀请罗恩去比不去更糟糕。如果是一年前,她会让托拜厄斯和她一起去。

这看上去是一项毫无希望的任务。

“你干嘛盯着我看?”

金妮眨了眨眼,意识到她的叉子敲击着盘子,她茫然地看着桌子另一边的汤普森。现在有了一个主意。

但她唯利是图的想法肯定太明显了,因为他向后靠在桌子旁边,仿佛在考虑战略撤退。

她用叉子戳了他一下。“如果我要求你和我一起去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这会不会是滥用职权?”

汤普森的双眉都扬了起来。“是的。”

金妮叹了口气。最近几次,她让斯米塔说服她和托拜厄斯的一个朋友一起去,结果她差点在晚上结束时施了魔法。约会对象的友好冷漠会是一个很好的改变。

汤普森交叉双臂。“但如果你保证不让我进行额外的训练,或者在我拒绝时骂我,那么我认为你至少可以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问我。”

她惊讶地抬头看着他。“真的吗?”

他耸耸肩。“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答案。”

她几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恭敬地问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派对吗?”

他似乎考虑了一下。“除非你叫我肖恩。”

“肖恩?”

他平静地回头看着她。“是的,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金妮摇摇头,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会尽力的。”

“那好吧,”他说,“我想这就是约会了。”

金妮微笑着,很高兴少了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是时候让她的生活变得简单一些了。

* * *

当金妮让安东尼娅说服她让她做头发和化妆时,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妈妈送来一套猫头鹰礼服长袍后,金妮以为这个圣诞派对需要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听到这里,安东尼娅只是对金妮露出了一个宽容的微笑,并说道:“要变得这么好看,需要一些时间。”

金妮对此深信不疑,但她从未想过要像安东尼娅一样漂亮。当金妮不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或做作业时脸上沾满墨水时,她几乎满足于不完全丢脸。

安东尼娅只是低声地啧啧称奇,开始拿出看起来令人震惊的药水和用具,它们似乎更适合用来折磨而不是美容。

感觉就像过了几个小时,但实际上不超过二十分钟,金妮盯着镜子里的脸,几乎认不出自己了。安东尼娅并没有把脸完全化妆。她只是在嘴唇上涂了一点颜色,眼睛周围涂了一层烟熏般的金色阴影。这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大,她平时暗淡的棕色眼睛也更明亮了。安东尼娅还设法把头发梳成芙蓉一直坚持的样子,尽管金妮从来没能模仿出来。

楼下,汤普森在公共休息室等着他们。当他看到她时,他看起来有点震惊,安东尼娅甚至懒得假装不自鸣得意。

卢卡斯在走廊里等着他们,他穿着一套剪裁完美的深色长袍,看起来更加英俊。相比之下,汤普森不禁立刻显得有些邋遢。

“女士们,”卢卡斯说道,向她们鞠躬致意,动作有些滑稽。“今晚你们看起来格外美丽。”

卢卡斯和汤普森似乎已经认识了,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是同一年级。

安东尼娅挽着卢卡斯的手臂,金妮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一对英俊的情侣。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傻,尴尬地挽着汤普森的手臂,抬头对他微笑。

他们到达斯拉格霍恩的房间时,发现派对已经开始了。金妮在晚餐时看到斯拉格霍恩所说的舒适生活后,对房间的华丽并不感到惊讶。厚厚的华丽织物从墙壁和天花板垂下来,给人一种豪华帐篷的感觉。灯光悬在头顶,让整个空间充满温暖的光芒。

安东尼娅和卢卡斯走开去和其他朋友聊天,金妮和汤普森则环顾房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意识到汤普森有多安静,直到她依靠他进行交谈。在球场上,他们主要通过手势和眼神交流进行交流。这种活动似乎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她漫无目的地聊了一会儿,像是在对斯拉格霍恩为此特意邀请的嘉宾进行评论。汤普森也点头表示赞同,偶尔对她一些更机智的评论露出微笑,但很少露出自己的笑容。

在人群的另一边,金妮注意到卢娜正疑惑地抬头看着一束系着丝带的槲寄生。她以前从未见过卢娜站在这种东西旁边,但如果斯拉格霍恩真的想把她带走,她对他的评价会大大提高。

金妮拉着汤普森的胳膊。“我想跟卢娜打个招呼。”

“疯子洛夫古德?”他饶有兴趣地环顾四周说道。

金妮停了下来,严肃地看着他。“卢娜。我的朋友。”

“明白了,”他举起双手说道。“不用对我施咒了。”

她又瞪了他一眼,只是为了确保他能守规矩。

他翻了个白眼。“来吧,”他说着,牵起她的手,带路。“我会表现得很友好的。”

当他们走近时,卢娜抬头看着他们,眼睛像往常一样睁大,探寻着。“嗨,金妮。”

“嘿,露娜。你看上去真漂亮。”

卢娜心不在焉地扭动着臀部,长袍的下摆飘到了膝盖处。“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评论我的衣服。这很奇怪。”

汤普森睁大眼睛看着金妮。

“我是汤姆——”金妮开口说道,汤普森清了清嗓子,她有些结巴。“肖恩。”

他拍拍她的肩膀。“我很惊讶你还记得。”

“她为什么会忘记?”卢娜问道,再次怀疑地抬头看着槲寄生。

汤普森对她笑了笑。“她经常被游走球击中头部,”他开玩笑说,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总是让卢娜无法理解。

“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卢娜沉思地看了汤普森一眼,然后转向金妮。“他有点奇怪,不是吗?”

汤普森大笑,可能是因为疯子洛夫古德称他为“奇怪”具有讽刺意味。

“你不知道,”金妮说。

然后哈利出现在卢娜身边,手里拿着饮料。“给你,卢娜。”

“哈利叫我跟他一起去,”卢娜接过饮料说道。“以朋友的身份。”她笑容满面,仿佛这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美好的事。

汤普森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咯咯笑。

哈利则看了卢娜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但不是恼怒,而是真挚的喜爱。所以也许斯拉格霍恩不够聪明,没有收集到卢娜,但至少哈利足够聪明,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好主意。

“他选的再好不过了,”金妮说着,握紧了卢娜的胳膊。她瞥了哈利一眼。“我只是很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品味。”

“你好,金妮。”哈利声音干涩地说道。

她对他微笑,夸张地行了个屈膝礼。她其实有点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没有被众多女孩中的一个迷住,这些女孩显然痴迷于和天选之子约会。好像天选之子是某种伟大的吸引力标志。想到哈利在神秘事务司闹剧后在医务室里,脸上憔悴而不安,金妮想不出有什么比哈利被迫承担的负担更不浪漫的了。

更何况,他不配拥有一个追求名誉的女孩。

“你看上去很漂亮,”哈利说道,把金妮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扬起眉毛。“不错吧?”她忍不住调侃他。

他笑了。“飘浮?”

“好多了,”她说着,用手抚摸着深蓝色的天鹅绒。这是她拥有过的最漂亮的长袍。妈妈肯定想弥补没有给她买一把新扫帚的遗憾。

汤普森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对她露出一个深情的微笑。“是啊。我差点没认出她拿着扫帚。谁知道她打扫得这么干净?”

金妮用肘部敲他的肋骨。

他皱着眉头,保持着原样。“好吧,现在你看起来很眼熟。”

“伯克,”金妮笑着说。

哈利的脸有点紧绷,好像有什么事让他不舒服。他向汤普森伸出了一只手,金妮意识到她没有介绍好他。“哈利,”他说。

汤普森握住他的手。“肖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妙,金妮听不懂,她想知道汤普森是否会对哈利不认为人们知道他是谁感到惊讶。

卢娜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对于瘤怪来说,今年的繁殖季节很奇怪,”她评论道。

“确实如此,”汤普森放开哈利的手,低头对金妮微笑。

“赫敏在吗?”金妮环顾四周问道。

“是的,”哈利说,他的脸扭曲着,好像他真的不太高兴。“和科马克在一起。”

“麦克拉根?”金妮说道,不再对他的表情感到惊讶。赫敏到底为什么会同意和他一起去呢?

哈利看着她,仿佛她忽略了某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金妮只用了一会儿就明白了。罗恩真的是个白痴。

“那么,”汤普森低头看着金妮说。“我们真的应该试着跳舞吗?”

她瞥了一眼随着怪异姐妹的歌声摇摇晃晃的人群。“只要你在舞池里的动作比骑扫帚更优雅就行。”

“哎哟,金,”他说道,把她拉开。“这真是捅男人的痛处。”

她笑着向哈利和卢娜挥手告别。

他们跳了一会儿舞,结果发现他们脚步的同步性远不如场上的同步性。

“好了,”他第四次踩到她的脚后说道。“够了。”

金妮热情地点头表示同意,并小心翼翼地将脚趾伸进鞋子里检查是否有永久性损伤。

“想喝点什么吗?”汤普森问道。

她对他微笑。“好的,谢谢。”

她没等几分钟,入口附近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她看见了德拉科,旁边站着一个相当高兴的费尔奇。德拉科似乎是在试图偷偷溜进派对时被抓住了。

噢,强者已陨落。

当费尔奇经过,像一个可怜的小闯入者一样拖着德拉科往前走时,金妮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也跟着费尔奇一起移动,走到他身边,把手伸进他的臂弯里,就在他们靠近斯内普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时候。她说不出是什么促使她这么做的,除了德拉科看起来太可怜了,她知道这会要了他的命,还有他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欠了她人情的想法。所以这并非全是利他主义,但奇怪的是,她对此很满意。

“你迟到了,德拉科,”她说道,一边握紧德拉科的胳膊,一边对斯内普和斯拉格霍恩愉快地微笑着。

“啊,”斯拉格霍恩说道,他很高兴这么快就解决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你被要求护送那位大胆的韦斯莱小姐,是吗?”他的声音清楚地表明,他认为德拉科很幸运,因为他显然无法应付金妮。毕竟马尔福家族已经名誉扫地,因此对斯拉格来说毫无用处。

德拉科退缩了一下,仿佛想抽身而出,几乎因为她的干涉而怒不可遏。“我不需要救援,韦斯莱,”她想象着他在想。

她只是毫无悔意地用指甲抠着他的胳膊,笑得更灿烂了,因为这可能是一种冲动行为,但一旦她选择了路线,金妮·韦斯莱就不会偏离。他们身后的音乐响起,她拉着他的胳膊。

“我真的很喜欢这首歌,”她假装敬畏地叹息道。

斯拉霍恩笑容满面。“走吧,走吧!”他说。他向斯内普倾身。“我们不能阻止孩子们享受娱乐!”

斯内普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但当金妮拉着德拉科离开时,他什么也没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等他们走出听力范围之后,他开始咆哮。

“闭嘴,跳舞吧,马尔福。”

令她惊讶的是,他答应了。她几乎怀念他咬她的日子,怀念他是一个值得与她抗衡的对手的日子。而这些天,他看起来只是心神不宁。

她从哈利的肩膀上望过去,发现哈利正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她无视哈利,稍稍靠近德拉科。她仔细观察他的脸,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很明显他的情况不太好。

“你看上去快要死了,”她说。

他怒视着她,但似乎没有准备好任何反击,甚至没有对她说一句侮辱她的话。

她皱起眉头,凑近她。“你还好吗?”

他惊讶地回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然后他摇了摇头,把她从怀里推开,就像她是一个被他强行抱住的恶心东西。“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韦斯莱,”他嘶声说道。“但别让我参与其中。”

他溜回大厅,斯内普紧随其后。她假装没看到哈利跟在他们后面,手里拿着银色的长袍。

这不是她要打的仗。从来都不是。

“那看起来很有趣,”汤普森出现在她身边说道。

“总有一天,我会学会忽略自己那些更不正常的冲动,”她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饮料说道。

他笑了。“并且剥夺了我们的乐趣?”

他们又花了一个小时与宾客们交流,听斯拉格霍恩以前的门徒们争夺最傲慢的奖。或者最恐怖的约会对象,她心想,用眼角余光看着吸血鬼。

晚上快要结束的时候,赫敏走过来,她的头发凌乱,表情警惕,好像在试图逃避什么。赫斯提亚在潘趣酒碗旁轻轻抽泣,手指紧紧握住姐姐的手。

无论这场派对曾经具有怎样的魅力,都早已成为过去。

“准备好出发了吗?”汤普森问道。

金妮点头。“当然。”

他们躲进大厅,慢慢地走回公共休息室,黑暗的大厅里几乎空无一人。

“这很有趣,”她说。

“你有必要听起来这么惊讶吗?”他问道。

她拍拍他的胳膊。“最近几次‘约会’对我来说相当……难受。”

他疑惑地扬起眉毛。

“男孩很笨,”她解释道。

他没有否认,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这是真的。

当他们靠近公共休息室门口时,她微笑道:“好吧,谢谢你们做出巨大的牺牲来陪我来这里。”

汤普森看了她一眼,她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然后他摇摇头,伸手抓住她的手肘。“女孩也很笨。”

他把她拉过来,俯身亲吻她。

金妮很惊讶,一时僵住了,但很快想起这个人是谁,这个人一直站在她这边。这个人是她信任的人。

他的嘴唇温暖而舒适地贴在她的嘴唇上,她想,为什么不呢?然后回吻了他。

* * *

洞穴屋被白色覆盖,圣诞节的早晨静谧而舒适,窗台上飘落着雪花。金妮掀开毯子,爬到床脚的礼物堆旁。她拿出一个大而柔软的包裹,撕开包装纸,把厚厚的翠绿色套头衫拉过头顶,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她快速收拾了剩下的礼物,包括弗雷德和乔治送的一些新产品、一套新的扫帚、一些她不确定会不会派上用场的闪亮发夹,以及一本稍微用过的麻瓜平装书《时间的皱折》。

她现在能听见人们在房子里走动的声音了。她把脚塞进一双厚袜子里,把头发扎成马尾辫,冲上楼梯,冲进罗恩的房间。“圣诞快乐!”

罗恩和哈利都坐在床上,韦斯莱家的套头衫都已经穿好了。罗恩看到金妮突然出现,惊恐地尖叫起来,动作像是在隐藏什么东西。但他动作不够快,金妮的嘴巴一下子张开了。

“什么,”金妮看着罗恩手指上挂着的金色怪物说道,“那是什么?”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而哈利似乎非常不想笑,即使他不够忠诚,没有低声说“拉文德”。

就在那时,金妮意识到上面用巨大的字母写着“我的爱人” 。

金妮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弗雷德,乔治,马上进来!”

她声音里的邪恶欢喜一定很明显,因为双胞胎随着一声响就出现了,速度快得罗恩甚至没有时间收起项链。

“Ronnikins!”乔治叫道,弗雷德扑上去,从他手里抢走了项链。他们围着他跳舞,用精准的粘贴咒把项链永久地粘在不同的地方。

罗恩的耳朵红得厉害。“是啊,”他喊道,“克利切给哈利送了一堆蛆虫!”

金妮瞥了一眼哈利,哈利耸了耸肩。

“所以,”金妮笑着说,“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上面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在楼梯上大声喊道。

“没什么!”他们齐声说道。

几分钟后,罗恩相当粗鲁地把他们都赶出了房间,嘟囔着说他圣诞节想要的只是换一个家庭。

金妮对他做了个亲吻的表情。“我相信拉文德会很乐意收养你的。”

罗恩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粗鲁,”乔治说道,然后双胞胎就啪的一声消失了,片刻之后,楼下传来一声惊叫。

金妮独自走下楼梯,发现妈妈正开心地责骂双胞胎差点毁了早餐,爸爸则在桌边平静地看报纸。芙蓉站在一边,看起来有点被周围的混乱弄得不知所措。

“圣诞快乐,”金妮说。

芙蓉转过身看着她,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好像不敢放手一样。书上写着《英格兰鸟类全集》。

“我猜这是你的主意吧?”芙蓉问道,手放在书上。

金妮看了一眼旁边椅子上摆放的其他礼物,每件礼物都轻盈飘逸、优雅大方。她耸耸肩。“当时感觉不错。”

芙蓉笑容满面,倾身亲吻她的脸颊。“谢谢,亲爱的,”她低声说。

金妮开玩笑地拉了拉她身上的淡紫色韦斯莱套头衫,前面精心缝着一朵白花。“你不是说‘姐姐’吗?”

芙蓉清脆的笑声响彻云霄。“很快就到了!”

“吃早餐!”妈妈喊道,大家争先恐后地涌向餐桌。

比尔抓住金妮的手肘。“谢谢你,金妮。”他说道,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嘿,”她耸耸肩说道,“你才是有品位的人。不过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是如何说服她嫁给你的。”

比尔大笑起来,将她绊倒并锁住她的头,并开玩笑地用指关节抠着她的头皮。

“妈妈!”她大叫,徒劳地拍打着他。

“告密者,”她听到罗恩和双胞胎叫道。

比尔终于放开了她,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金妮朝他吐了吐舌头,在桌边坐了下来。

哈利已经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明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拍了拍头发,头发已经竖了起来。“简直是疯人院,”她抱怨道。

“是的,”哈利同意了,但他不但没有感到不安,反而看上去像她从未见过的那样快乐。

这清楚地证明他和其他人一样有精神问题。

* * *

晚餐时间一到,一切都平静下来,这主要是因为纯粹的疲惫。

莱姆斯·卢平看起来比平时更加 忧心忡忡,他来吃晚饭,然后和哈利以及她的父亲一起消失在客厅里,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讨论,但到最后似乎没有人感到满意,哈利最不满意。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门响了,原来是魔法部部长鲁弗斯·西姆杰,他比一般巫师更有胆量。他带着珀西一起来,只为掩饰一点体面。

妈妈似乎没有意识到珀西显然只是作为 Scimgeour 的胡子而来,她太欣喜若狂了,以至于无法在圣诞节见到她曾经的儿子。不过其他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尤其是双胞胎,如果他们的表情可以判断的话。他们已经在桌子底下互相推搡,显然在做某事。

金妮清了清嗓子,当他们看到她时,她狡黠地看了他们一眼。她想进去。

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直到乔治给她发出信号。

金妮站起身,朝哥哥走去。“珀西!”她喊道。“我太想你了!”

显然,他被这出乎意料的热情问候吓到了,但似乎并没有怀疑。过去几年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不知道自己应该有多害怕。

十分钟后,珀西离开了洞穴,防风草粘在了他可能从未想过的地方。

* * *

接下来的一周,圣诞节后的低迷笼罩着洞穴居。双胞胎回到他们的商店进行节后大减价,比尔和芙蓉则离开去拜访穆丽尔姨妈几天。大多数时候,罗恩和哈利都在某处谈论他们喜欢的男孩子感兴趣的话题。尽管他们不喜欢时刻待在对方的口袋里,所以有时哈利会走进来和金妮坐在一起。大多数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那里痴迷地读着他那本破旧的魔药书,自从莱姆斯来访后,他的情绪明显变得阴郁和忧郁。

一天晚上,金妮正认真地给斯米塔写信,哈利尴尬地对她笑了笑,然后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有时就是这样,他找她来,什么也不说。他们其实不是朋友。只是有时……几乎就像朋友一样。

这听起来几乎同样令人困惑。

“金妮,”他说。

她抬头看着他。“嗯?”

他揉着额头,似乎想问她什么。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找到了他身上的伤疤。

他摇摇头,转身继续 看书。他朝她微微一笑,看上去有些羞怯,但内心却几乎有些愤怒。他最近一直保持着这种紧张的情绪,这让她感到害怕。就好像他差点就做出一件完全鲁莽的事情了。

如果必须的话,你会杀人吗?

“哈利?”她问道,并触摸他的手臂。

他啪的一声合上书本。“没关系。”

他拿起书,留下她独自坐在沙发上。

她讨厌那种自己不知不觉就做错事的感觉。

* * *

最后,坐上返回霍格沃茨的火车,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受够了塞蒂娜·沃贝克和那些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男孩。甚至连在分开整整两周后还要看斯米塔和托拜厄斯的重逢,也让她感到欣慰。

“谢谢你的来信,”斯米塔终于把注意力从托拜厄斯身上转移开,说道。“不过六封信似乎有点太多了。”

金妮耸耸肩。“我的生活很精彩,我能说什么呢。”

斯米塔微笑道:“不过我真的很想看看罗恩的那条项链。”

托拜厄斯精神一振。“项链?”

他们花了十分钟虐待罗恩,直到车厢门滑开,汤普森把头探了进来。

“嘿,金妮,”他说。

金妮几乎可以肯定她的脸颊红了。“汤普森,”她故意说道,只是为了看看他的反应。

他扬起眉毛。“我们又回到那件事上了,是吗?”

她耸耸肩,尽管竭尽全力,嘴唇还是抽搐着。“我记性不好,记得吗?”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脸,仿佛在寻找什么。她感觉自己的皮肤更红了。最后他笑了,显然对他所看到的一切感到满意。“我很期待提醒你。”

她咬着嘴唇,他的表情让她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附近某处,有人清了清嗓子。

汤普森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他越过金妮,看向托拜厄斯和斯米塔。“嗨。”

“嗨,”斯米塔说。

金妮朝他们这边望去,发现托拜厄斯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斯米塔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双手静静地交叉放在膝盖上。只有她的眼睛似乎预示着她计划稍后从这件事中获得的强烈乐趣。

金妮皱起了眉头。

“好吧,”汤普森用手敲着门框说道,“待会儿见?”

金妮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到汤普森身上,发现他又像往常一样看着她,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笑了。“是的。”

汤普森最后看了一眼,然后消失在门外。

“好吧,”门一关上,托拜厄斯就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邪恶的喜悦。“那到底是什么?”

“我想,”金妮惊奇地说道,“那可能是我的男朋友。”

托比亚斯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倒在座位上,无奈地大笑起来。

* * *

尽管托拜厄斯不断取笑她,史密塔也不断嘲讽她,虽然嘲讽的手段更加微妙且善意,但金妮很快发现,她很喜欢成为这对情侣中的一员。

有了男朋友并没有真正改变什么。她只是坐在汤普森旁边吃饭。有时,汤普森会在她上完当天的最后一节课后在那里等她,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在城堡里闲逛一会儿。当然,雪会让他们更多地待在屋里,这开始感觉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他试图找到某个废弃的走廊,在那里把她拉进一个凹室并亲吻她,领先于无所不知的诺里斯夫人一步,她显然能感觉到来自两个走廊和三层楼下的亲吻声。那些时候,她会喘不过气来,笑个不停,也许对她的兄弟有了一点点理解。也许。一点点。

不过,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坐在旁边,找个可以聊天的人,只有当金妮和汤普森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她一天的经历时,她才意识到,今年她可能比她意识到的还要孤独。成为队长让她凌驾于队友之上,让她有点与众不同。她和客厅里的其他女孩相处得越来越好,但有时这仍然感觉只是在那个空间里发生的事情。斯米塔和托拜厄斯……嗯,他们有自己的事。这是她自己的事,而且只属于她自己。

在球场上,她并没有对他有任何不同对待,而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而这正是金妮唯一担心的。他们在空中的配合一如既往地天衣无缝。

这真好。

* * *

DADA 很快就成为 Ginny 今年最喜欢的科目之一。这不仅是因为这些主题既有趣又重要(当然确实如此),而且令人惊讶的是,还因为 Snape。她被他谈论他们所学技能的方式所吸引,就好像魔法是活生生的、有呼吸的东西,复杂、虚幻且永远充满挑战。

他们在新学期的第一部分学习了旨在以各种方式影响人们思想的黑暗艺术,其中许多方式除了意识之外没有直接的保护措施。

“今天,”斯内普一边说,一边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我们将讨论最危险、最具侵略性的黑魔法:摄神取念术。这是一项高度集中的技能,受到魔法部的严格监管,就像吐真剂的使用一样。”

他继续解释对摄神取念术的法律限制,强调这种做法虽然罕见且非法,但并不排除有朝一日他们可能用上这种做法。

“最好做好准备。对抗摄神取念术的唯一防御手段是大脑封闭术,这项技能比摄神取念术更加复杂和困难。”

他沿着房间的长边走去。

“问题?”

金妮举起手。“大脑封闭术为什么会这么难?如果只是在精神上筑起一道墙来阻挡入侵,这似乎比试图钻进某人的思想要直接得多。”

斯内普摇摇头。“韦斯莱小姐,阻止真相入侵大脑是一回事。用可信的谎言无缝取代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因为无法接触到他们就足以证明你对他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他扬起眉毛,显然对她的回答感到惊讶。“没错。”他走回教室前面。“正如我所说,你们中很少有人能达到这种水平。尽管如此,这是一个重要的防御咒语,所有巫师都应该至少掌握一点基本知识。”

他告诉他们,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他将默默地向各个学生施展摄神取念术,帮助他们完成一系列 OWL 模拟考试并复习先前的概念。

他向他们解释道,重要的是他们能够识别出别人对自己施了咒语,因为如果你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能指望抵消它呢?当他们认为自己检测到对自己施了咒语时,他们应该举手。最初几天,学生们对任何任性的感觉都感到兴奋,但最终他们平静下来,开始忘记斯内普试图闯入他们的思想。

在第一次关于这个话题的讲座过去将近两周后,金妮正在填写一张关于各种黑暗生物的比较表,这时她感觉到了一种微弱的感觉,只不过是脖子后面有股微风吹过。其实,这种感觉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是她脑子里瞬间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她体内肾上腺素的激增让她立刻回到神秘事务司,拼命逃命。她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魔杖,还没来得及思考,咒语就被念出来了。

她大声喊出保护咒,周围的桌椅都嘎嘎作响。她几乎没有注意到同学们惊恐的尖叫声,耳朵里全是她心跳的声音,舌头上还有胆汁的味道。

“韦斯莱小姐。”

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斯内普教授就站在她面前。她举起魔杖,指着他。

他似乎对此并不太担心。“恭喜你,韦斯莱小姐,”当他确定自己引起了她的注意后,他说道。“你是第一个发现使用摄神取念术的学生。”

她看到斯米塔和托拜厄斯从一侧小心翼翼地走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是我吗?”

斯内普点点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我认为斯莱特林应该得五分。”

她放下魔杖,感觉盾牌咒语消失了,随着肾上腺素的流失,她的膝盖也变得无力。她坐回座位上,斯米塔则坐在她旁边,安静地支撑着她。

班上其他同学都小心翼翼地回去做自己的工作。

“韦斯莱小姐?”斯内普说道,这时她才意识到他还站在她的桌子旁边。

“什么事,先生?”她问道,很高兴地发现她的声音几乎恢复了正常。

“也许下次你可以举手。”

她发出一声颤抖的笑声。

恐惧消退后,金妮感到的大多是尴尬。斯米塔和托拜厄斯当然理解,其他学生似乎更多的是警惕而不是好笑,但金妮仍然为自己完全失去冷静而感到羞辱。

“感觉怎么样?”斯米塔问道。

金妮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表达。“我不知道。感觉没什么。我只是突然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劲。”

“至少你刚刚施展了保护咒,”他们在大厅吃午饭时,托拜厄斯指出。“你本可以施展你的还原咒。这会把半个教室炸得粉碎。”

想到这里,金妮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而斯米塔则怒视着他。

“什么?”他说。“我只是想找到光明的一面。”

汤普森坐到金妮身边的空座位上。“我听说你差点用邪恶的防御咒语打倒斯内普,这是怎么回事?”

金妮呻吟着,把脸埋在手中。

“我会说什么?”汤普森问道。

金妮只是摇了摇头,她觉得这将会成为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又一件事。

* * *

随着一月很快进入二月,金妮发现她对史密塔更加同情了。

很难平衡所有事情——学业、魁地奇、客厅、朋友、鼻涕虫俱乐部和男朋友。有时她觉得自己甚至没有时间喘口气,她总是有点害怕自己会为了其他部分而忽略生活中的某一部分。

尽管面临挑战,她仍然很快乐。

魁地奇训练进展顺利,她晚上会和汤普森在公共休息室学习,晚上则会去客厅。卡罗双胞胎似乎已经非常接近他们的目标了,气氛变得十分激动。

上课时,金妮和史密塔、托拜厄斯坐在一起,在咒语、考试和讲座的干扰下,尽可能地跟上他们的进度。

有一天,在 DADA,她和托拜厄斯一起嘲笑别人对基尔南·哈珀开的恶作剧。

金妮擦去眼角的泪水。“我本来希望——”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斯米塔皱起眉头。“金妮?”

金妮深吸一口气,把手举到空中。

“太好了,韦斯莱小姐,”斯内普在教室前面说道。

她感到不安的感觉消失了,放松地坐回座位。

现在已经有不少学生通过了斯内普的摄神取念检测测试,但金妮似乎仍然是他最喜欢的目标。

托拜厄斯拍拍她的手臂。“干得好,没有把所有人都炸死。”

她揉着脖子后面,颤抖地吸了一口气,告诉托拜厄斯可以把魔杖藏在哪里。

* * *

随着 2 月中旬与拉文克劳的比赛临近,压力也开始增加。她开始感觉到除了魁地奇之外的一切都在下滑,但她并不在意,她专注于证明自己的球队能够获胜。

她内心鲁莽、害怕的一面想要加倍训练,但她更理性的一面知道在比赛前让她的队员精疲力竭是愚蠢的。她分析了拉文克劳的比赛,他们的优势和劣势,并在过去一个月里相应地调整了自己的策略。他们拥有赢得胜利所需的所有工具。在这一点上,一切都取决于执行。因此,金妮没有强求,而是摆出一副完全自信的面孔,因为她知道她的队员们一直在指望着她。他们只需要相信。

比赛的周六天刚亮,天气阴冷。地上仍积着厚厚的积雪,空气中还弥漫着更多积雪的威胁。天气并不理想,但有时这样的天气更容易看到金色飞贼。她和玲子简短地聊了聊天气的影响,玲子也点了点头。

早餐时,金妮强迫自己以一种她并不特别喜欢的随意态度吃饭,嘲笑巴森斯韦特和格雷厄姆的滑稽动作以消除紧张情绪。

当她离开大厅时,罗恩追上她,怒视着她。“说实话,”他说,“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原谅你。”

“什么?”她问道,考虑到她上个月几乎没见过他,她想知道她可能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你让我支持斯莱特林,”他说,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直到那时她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面她见过的最小的绿旗。

金妮翻了个白眼。“别因为我而伤害自己。”

他挥挥手,驳斥了这句话。“你是我妹妹。再说了,拉文克劳那帮人很狡猾。”

金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往常一样,不知道该打他还是该拥抱他。“混蛋,”她声音沙哑地说。

罗恩咧嘴一笑。“痛扁他们吧,金。”

她向他轻轻敬礼。“很荣幸。”

* * *

正如金妮所料,拉文克劳的比赛节奏要快得多。扫帚、身体和游走球在比赛中如影随形。双方比分不断攀升,拉文克劳略占上风。马丁对进球信心不足,但金妮在比赛中期对此无能为力,所以她只好专注于自己进球。

在进球间隙,金妮一直盯着玲子。赵一直跟在玲子身后,两人在球场上悠闲地慢跑。

比赛进行了大约 20 分钟后,玲子突然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动作。金妮用眼角余光看到了玲子的动作,心想玲子是不是终于厌倦了影子的存在。就连赵似乎也认为这是佯攻,所以选择不去跟进。毕竟,每个人都看到了玲子在上一场比赛中如何欺骗哈利。

但再看第二眼,金妮发现玲子的动作有些不同,她的手伸出到了面前。

她确实看见了金色飞贼。

赵也终于看到了,并冲了出去。

金妮停了下来,悬在扫帚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玲子平躺在离雪地只有几码远的地方。她的扫帚猛地一拉,飞速上升。

有一瞬间,金妮以为金色飞贼已经逃跑了,但随后玲子才平静下来,她伸出的手中,一颗小金球在飘动,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下面,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斯莱特林获胜。

金妮兴奋得差点用扫帚砸到玲子的身上。玲子笑了,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几乎比胜利还要灿烂。

金妮想,也许,这个船长职位终究还是适合我。

* * *

至少有一周的时间,金妮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托拜厄斯说她完全无法生存,但她没有咒骂他,而是对他微笑,并移动身体,仿佛要拥抱他。

“呃,”他抱怨道,并把她打飞了。

金妮和斯米塔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而托拜厄斯则厌恶地跑开了。

幸运的是,托比亚斯的心智只用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因为忽视了家庭作业和迫在眉睫的 OWL 考试的压力,这意味着金妮更有可能施咒而不是拥抱。除此之外,一些关于她的坏消息开始在城堡里流传。在他们战胜拉文克劳后不久,金妮只能怀疑克拉布和高尔,考虑到他们今年早些时候对金妮说的话。

这告诉了她两件事。第一,她作为船长一定做得非常好,才会让他们如此恼火。第二,克拉布仍然太怕她,除了在背后说人坏话外什么都不敢做。她对其中一个事实比另一个要轻松得多。

一天傍晚,金妮从客厅回来,发现汤普森仍然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想到他可能在等她,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她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显然我和整个团队的人都睡在一起,”她告诉他。

“真的吗?”汤普森扬起眉毛说道,“预备队也是?”

金妮叹了口气。“可能吧。”根据传言,她没有其他办法能得到队长的职位。

他扬起另一条眉毛。“连小玲子也一样?”

金妮翻了个白眼。

“听起来很累人,”他说道,并将注意力转回到书上。

她狡黠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难道不应该因为我而生气吗?”

他耸耸肩。“最让我伤心的是发现你对我有所隐瞒。”

她僵住了,脸涨得通红。

他看向她,看到她的脸后,他放下了书。“我开玩笑的,金妮。”

“我知道,”她撒谎道,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很尴尬。她只是突然真的不想和他谈论这件事。

他摇摇头。“有时候我会忘记。”

“忘记什么?”她问道,尽管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想听到答案。

“你好年轻啊。”这句话更像是实话,而不是居高临下的态度,但还是很刺痛。就好像十七岁的年纪让他更加世故。

她强迫自己微笑,把这一切都抛在脑后。“我对此无能为力,”她故意放轻声音说道。

“金,”他说。她可能只是在想象他那语气似乎在说,“别像个小女孩一样。”

“没关系。”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明天见。”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没有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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