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一早，哈利被罗恩扔过来的枕头砸醒了。

罗恩很兴奋，因为他妈妈的礼物送到了，一如既往的是两件毛衣暗红色的是给罗恩的，猩红色是给哈利的，给哈利的那一件上面甚至还用毛线勾出了一只格兰芬多大狮子。

另外韦斯莱夫人还送来了一大堆的饼干糕点，一看就知道会很好吃。

哈利揉着惺忪的睡眼，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下子就因为这样的温馨而有了过节的实感。

德思礼一家是不会给哈利送什么礼物的，他们养育了哈利，却养育的不甘不愿，带着大人与麻瓜对异种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除去第一年，他们几乎再也没有给哈利送过什么。

但地上的礼物并不少，除去韦斯莱夫人送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大礼盒。

其中一个是金色星星外壳的，看起来很华丽很花哨，能让哈利想起邓布利多的魔法袍，男孩有一种古怪的预感，正是这种预感催促他最先打开了这个包裹。

——里面是一整套的魔法袍，不同于学校给的那一身朴素，也不是常见的巫师款式，而是结合了麻瓜审美的改良款。

黑色的底料，上面用红色绣了狮鹫的花纹，但拿起来动一动，又隐约能看见流转的金色暗线，勾勒出玫瑰与荆棘的纹路。

明明是格兰芬多的配色，但这明显不是格兰芬多的人送的，斯莱特林还差不多。

哈利把袍子顺手放在一边，给好奇的罗恩看，然后自己在垫了拉菲草与棉花的包裹底下翻了翻，拿出了一张贺卡。

果然是贝欧宁送的礼物，只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哈利·波特：

圣诞快乐。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来你已经拆封礼盒。那套改良款魔法袍采用了北欧古魔法织就的防咒布料，黑色底料能弱化摄魂怪的注意力，红色狮鹫纹与金色暗线则分别嵌有“暖意守护”与“荆棘预警”的符咒——不必担心它与格兰芬多气质相悖，毕竟对抗黑暗时，实用比派系更重要。

你或许会好奇我为何送上这份礼物。去年在对角巷瞥见你面对摄魂怪时的反应，便知寻常防御咒对你而言仍有风险。作为邓布利多的养子，我不希望看见有任何学生在我父亲的学校里出事——但是催魔法部尽快放弃他们愚蠢的打算并不是很容易。

无需特意回信致谢。

顺颂冬安。

贝欧宁

“贝欧宁？”罗恩凑过来盯着卡片，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自己毛衣的袖口“他怎么会给你送礼物？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他狐疑的看着哈利。

哈利没回答，目光又落回那件魔法袍上。

方才没注意，此刻指尖划过黑色布料时，能触到极细的荆棘纹路在掌心轻轻发烫，像是有生命般顺着血管往手腕爬。

他忽然想起开学的时候那神兵天降的惊鸿一瞥——那个穿着银灰色斗篷的少年，发色金灿灿的，比马尔福的颜色还要耀眼，眼眸却带着和斯莱特林长廊地砖一样冷的光芒。

当时带他离开德思礼家的路上，贝欧宁正弯腰捡起一只昏头转向掉在地上的白猫头鹰，指尖掠过鸟爪时，哈利也瞥见了同款荆棘纹样的银戒。

“说不定是邓布利多让他送的？”罗恩的猜测打断了哈利的思绪，他已经抓了块韦斯莱夫人做的姜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补充，“毕竟邓布利多总给你安排些奇奇怪怪的帮手——比如卢平教授。”

提到卢平，哈利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昨晚的活点地图还摊在床头柜上，“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在禁林的标记旁边闪了一夜，而卢平教授今晨反常的苍白脸色，让他总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

他下意识把魔法袍往身上拢了拢，布料接触到脖颈的瞬间，突然有细微的蓝光从领口闪过——那是防咒符咒被激活的征兆，可房间里明明没有任何黑魔法波动。

“哈利？你还好吗？”罗恩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担忧，他顺着哈利的目光看向窗外，积雪正从城堡的尖顶上滑落，“要不要去海格的小屋看看？他说今早会烤热巧克力。”

哈利摇摇头，伸手将贺卡塞进校服口袋，却在指尖碰到卡片背面时顿住了。

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隔着卡纸能摸到细小的凸起。他悄悄把卡片翻过来，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晨光，看见金纹下方还压着一个小小的凹槽。

手指放进凹槽里轻轻一按，纸张散开了，露出了中间藏着的一张材质特殊的刻着法阵与圣徒标记的纸——是那天马尔福要贝欧宁帮忙的时候点燃的那张。

心好像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哈利的神色和缓。

他把目光投向地面，那里是最后一个细长条的包裹。

哈利弯腰拎起最后那个细长包裹时，指尖还残留着魔法袍布料的温热。

包裹裹着磨旧的深棕色帆布，绳结处系着根褪色的皮绳，没有任何寄件人标记，粗糙的质感和贝欧宁那华丽的礼盒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看着倒像流浪巫师用的包裹，会是谁送的？”罗恩嚼着姜饼凑过来，目光落在帆布上沾着的几片干树叶上。

哈利没说话，指尖用力扯开皮绳——帆布散开的瞬间，银芒顺着晨光漫进房间，一把眼熟的漂亮的火箭弩赫然躺在里面，箭身没有多余装饰，只在握柄处刻着个模糊的爪印，除此之外，连张便签都没有。

“我的天哪火箭弩！”罗恩的姜饼差点掉在地上，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箭身，“这可是今年最抢手的型号！总不能是……马尔福送的吧？可他送也该用绸布包啊。”

哈利握着火箭弩的手猛地收紧，脸色变得纠结了起来，因为与马尔福的接触，让他接受了一些理念，警惕心也提高了，看到不明来路的东西还是有警惕的。

没有署名的贵重礼物，让他瞬间想起了活点地图上那个闪烁的名字——小天狼星·布莱克。自从这家伙从阿兹卡班逃出来，霍格沃茨就没安生过，但这家伙又迟迟不肯行动，到底是想耍什么花样？

“肯定不是马尔福。”哈利把火箭弩往床尾一放，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紧绷“说不定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人……但我希望不是，这可是火箭弩。”

罗恩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他挠了挠头没再说话。

房间里的暖意好像瞬间冷了几分，直到窗棂被轻轻叩响，银灰色的雕鸮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是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它嘴里衔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盒角系着银绿色丝带，还沾着点没化的雪。

“是马尔福！”罗恩先反应过来，推了推哈利的胳膊，“看看他送了什么，总不能也是火箭弩吧？”

哈利拆开盒子，里面是枚小小的银质徽章，刻着交织的狮纹与蛇纹，背面用细字刻着：“防雾咒已附，下次魁地奇别再因为雾大撞树——D.M”。

徽章旁还放着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正是哈利上次收到马尔福从蜂蜜公爵买回来的礼物的时候，提过一句好吃的那款。

“这家伙……”哈利拿起徽章，指尖蹭过狮蛇纹样，心里的烦躁莫名散了些。

罗恩凑过来看完，忍不住笑出声“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关心人都要装得满不在乎，一脸欠打的模样。不过这徽章比那没署名的火箭弩靠谱多了，至少知道是谁送的！”

哈利没反驳，把徽章别在毛衣上，目光落在床尾的火箭弩上。窗外的雪还在落，可手里徽章的温度，却比那把冰冷的银质火箭弩，更让他觉得踏实。

“哈利！罗恩！快开门！”门外传来赫敏急促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尖锐的猫叫和微弱的“吱吱”声。

罗恩嘴里咬着半块姜饼，含混地应着，趿着拖鞋往门口跑，刚拉开门，就见赫敏怀里抱着个藤编猫笼，身上还穿着睡裙，另一只手死死按着笼门。

——克鲁克山正弓着背在笼里扑腾，雪白的爪子扒着笼缝，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罗恩的口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而罗恩藏在口袋里的斑斑，正吓得瑟瑟发抖，尖细的叫声几乎要透过布料传出来。

“赫敏！你能不能管好你的猫！”罗恩瞬间炸毛，下意识捂住口袋往后退了两步，姜饼碎屑掉了一地，“它又想抓斑斑！上次它差点把斑斑从我的口袋里拖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斑斑早就成它的点心了！”

“克鲁克只是好奇！”赫敏立刻皱起眉，把猫笼往身后挪了挪，围巾上的雪粒落在地板上，化成一小滩水“是斑斑自己总躲在你口袋里，克鲁克才会注意到它！而且你能不能别总把斑斑揣在口袋里？它身上全是细菌，上次你抱完斑斑就抓姜饼，差点把细菌蹭到我书上！”

“斑斑是我的宠物！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罗恩梗着脖子，脸都气红了，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斑斑的叫声更轻了“倒是你的猫，一天到晚掉毛，上次我坐在你旁边写作业，衣服上粘的全是它的毛，纳威还以为我在禁林里滚了一圈！”

“那是你自己不爱干净！”赫敏把猫笼放在门边的矮柜上，克鲁克山还在笼里扒拉，爪子偶尔勾到柜门，发出“咔嗒”声。

她转身看向房间里的礼物，目光瞬间被床尾的火箭弩吸引，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哇，这是火箭弩吗？我上周在《魁地奇周刊》上见过，据说时速能到两百英里！是谁送你的？”

“不知道，连张便签都没有。”哈利拿起火箭弩，指尖划过冰凉的银质箭身，指腹蹭到握柄处模糊的爪印时，忽然想起下午的魁地奇训练，“刚好我那把旧扫帚昨天练球时撞到了，还没来得及修，这把要是能用，下午就能……”

“你绝对不能用！”赫敏的声音突然拔高，她快步走过来按住哈利的手腕，眉头拧成了疙瘩。

克鲁克山似乎被她的语气惊动，从猫笼里探出头，对着火箭弩的方向“喵呜”叫了一声，尾巴竖得笔直。

“没署名的礼物怎么能随便碰呢？你忘了贝欧宁昨天告诉你的事情吗？布莱克还在逃，他连阿兹卡班都能逃出来，说不定就是故意送你这个，想在上面下夺魂咒或者诅咒！”

“可也不能一上来就认定是布莱克吧？”哈利皱着眉把火箭弩往怀里拢了拢——他喜欢魁地奇，几乎视这种运动为自己价值的提现，因此也格外喜欢火箭弩，如果这玩意儿没有问题的话。

赫敏的语气太激烈笃定了，本来哈利还有些犹豫的，但被她这么一说，莫名就有些逆反，认为她太小题大做了。

箭身的银芒在晨光里晃了晃“说不定是哪个高年级的学长，或者……”救世主顿了顿，想起之前贝欧宁送的魔法袍“总之不一定是坏人送的，而且下周就要和斯莱特林比魁地奇了，我总不能抱着那把快报废的扫帚上场，要是输了，斯莱特林那群人肯定又要嘲笑我们。”

“朋友送礼物会不署名？”赫敏把怀里的《魔法史》“啪”地放在床头柜上，书页间夹着的笔记纸掉了出来，上面还沾着一根克鲁克山的白毛。

她转头瞪着罗恩，语气里带着压抑了一学期的不满“罗恩，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哈利你怎么就不说了？不谨慎了？上次克鲁克只是靠近你的书包，你就说它想抓斑斑，结果呢？斑斑根本没从书包里出来！你就是对克鲁克有偏见！”

“我对它有偏见？”罗恩像是听到了笑话，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斑斑——小老鼠缩成一团，胡子不停颤抖着。

“你看看斑斑吓得！上次克鲁克把我的书包抓出个大洞，还把我的巧克力蛙卡片咬坏了，你怎么不说？这一学期，它追了斑斑不下十次，你每次都说是‘好奇’，好奇能把老鼠吓得不敢出来吗？”

“那是斑斑自己胆小！”赫敏叉着腰，克鲁克山好像听懂了他们在为自己吵架，从猫笼里站起来，对着罗恩“喵”了一声，爪子拍在笼门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女孩声音嫌弃“而且你从来不给斑斑洗澡，它身上的味道连洛丽丝夫人都嫌弃，克鲁克只是想帮你‘教训’一下不爱干净的宠物！”

“我给斑斑洗过澡！”罗恩急得脸都红了，把斑斑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上次我用温水给它洗了，还吹了热风，是你说我用的沐浴露对老鼠不好！你就是偏心你的猫！”

“我没有偏心！”赫敏还想争辩，余光瞥见哈利手里的火箭弩，才猛地想起正题，女孩深吸了一口气，把火气压下去，有罗恩与她的矛盾珠玉在前，她在转向哈利时，语气软了不少。

“哈利，先不说猫和老鼠的事，这火箭弩真的不能用。朋友之间送礼物一般都有贺卡，韦斯莱夫人送礼物也有纸条，就连马尔福上次给你的新扫帚，都特意留了一张便签，只有想搞鬼的人才会藏着掖着不署名。你想想，要是这上面有黑魔法，你骑着它训练时出了意外，怎么办？”

罗恩也跟着点头，不过还是小声替哈利辩解“可……可这火箭弩看着是新的，而且这可是火箭弩耶！说不定送的人只是忘了写名字？哈利下午训练确实需要好用的装备，上次他用旧扫帚追游走球，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伍德还骂了他一顿。”

“忘了写名字？”赫敏瞪了罗恩一眼，眼神里有让罗恩感到恼怒的情绪，她又转向哈利，并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火箭弩的握柄，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哈利，我知道你想赢魁地奇，也知道旧扫帚不好用，但安全更重要。我们现在就把它送到麦格教授办公室，让她仔细的检查一下，要是没问题，你下午训练和之后比赛照样能用，这样不是更放心吗？而且麦格教授以前也是魁地奇球员，她肯定懂火箭弩，说不定还能帮你改良一下。”

哈利握着火箭弩的手紧了紧，指腹反复蹭过那个模糊的爪印。他其实也担心是布莱克的陷阱，可一想到魁地奇比赛时，斯莱特林队员用着全新的扫帚，但格兰芬多除了他手上那一把，就全是旧的，心里就有些不甘心。

这时，克鲁克山突然在猫笼里扑腾起来，爪子勾住了笼门，雪白的猫毛飘了出来，落在罗恩的拖鞋上。罗恩下意识地踢了踢脚，又被赫敏瞪了一眼，刚想反驳，就见哈利叹了口气，把火箭弩放在床上。

“好吧，”哈利看着赫敏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罗恩口袋里露出来的斑斑尾巴“我们现在就去找麦格教授，不过……”他顿了顿，看向罗恩和赫敏“你们能不能先别吵了？每次一提到克鲁克山和斑斑，你们就要吵半天，比弗雷德和乔治还能吵。”

罗恩撇了撇嘴，没说话，赫敏也红了红脸，伸手摸了摸猫笼，克鲁克山好像听懂了哈利的话，也安静下来，只是偶尔用爪子扒拉一下笼门。

三人收拾好东西，罗恩小心翼翼地护着口袋里的斑斑，赫敏提着猫笼，哈利抱着火箭弩，一起往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走廊里的圣诞装饰还挂着，金色的铃铛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完全驱散三人之间那点因猫鼠而起的小尴尬。

三人刚走到麦格教授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赫敏轻轻敲了敲门，门内立刻传来麦格教授严肃却温和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麦格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作业，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旁边堆着一摞厚厚的《变形术基础》课本。

她抬头看见哈利怀里的火箭弩、赫敏手里的猫笼，还有罗恩紧紧护着的口袋，挑了挑眉，放下羽毛笔“圣诞早晨不去享受热巧克力，反而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

赫敏率先走上前，把猫笼放在门边的空地上，语速飞快地解释“教授，哈利收到了一把没署名的火箭弩，我们担心是布莱克送的，上面可能有黑魔法，想请您帮忙检查一下！”

麦格教授的目光落在了哈利怀里的火箭弩上，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她快速站起身，走到哈利面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箭身，指尖闪过一丝微弱的银芒——那是基础检测咒的微光。

“火箭弩，今年最新型的展示号，确实不是学生能轻易买到的。”她绕着火箭弩看了一圈，最后停在握柄的爪印上，眉头微蹙“没有署名吗？”

“没有，连张便签都没有。”哈利点点头，他察觉了麦格教授的紧张，知道这东西很可能离自己而去，于是语气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失落，他下意识地握紧了火箭弩，指腹又蹭过那个爪印“我本来想下午用它训练，下周就要和斯莱特林比赛了，可赫敏说……”

“赫敏说得对，哈利。”麦格教授打断他，语气严肃却温和“在布莱克还在逃的情况下，任何不明来源的贵重物品都可能有风险。不过你们能想到来找我检查，而不是擅自使用，这点做得很好。”

她又转头看向赫敏和罗恩，“尤其是你，赫敏，警惕性很高，这是巫师必备的品质。罗恩，你能支持他们的决定，也值得肯定。”

被夸奖的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罗恩挠了挠头，心里因为赫敏不得不与哈利妥协的不满都消散了许多，赫敏的脸颊微微泛红，只有克鲁克山在猫笼里打了个哈欠，雪白的尾巴轻轻扫着笼门。

麦格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银色的检测魔杖，对着火箭弩挥了挥，魔杖顶端亮起柔和的蓝光，顺着箭身缓缓移动，在握柄的爪印处停顿了一下，蓝光没有任何异常波动。

“目前看来，没有明显的黑魔法痕迹。”她皱了皱眉，又换了一根黑色的探测杖，“但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用更精密的咒语检测，还要查一下这把火箭弩的来源——火箭弩的每一把都有编号，能查到购买记录，可能暂时不能给你，哈利。”

哈利的心沉了沉，虽然知道这是最安全的做法，可看着麦格教授伸手接过火箭弩，还是忍不住小声问“教授，如果……如果检查没问题，我之后还能用它来比赛吗？”

麦格教授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理解的笑意。

“我知道你着急魁地奇比赛，哈利。”她把火箭弩放在办公桌的角落，用一个透明的防护咒罩住“但我需要时间，不知道具体要多久才能有结果。如果没问题，我会让猫头鹰通知你，你过一段时间再用它训练也不迟——一把好的火箭弩，不会因为多等几天就失去作用。”

“好吧。”哈利点点头，目光却还是黏在火箭弩上。那银质的箭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握柄的爪印隐约可见，他甚至能想象到骑着它在魁地奇球场上飞驰的场景，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放在办公桌上。

“别这么失落，哈利。”麦格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谨慎总没错，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你们先回去吧，等检查好我会给你们消息。的对了，韦斯莱夫人的姜饼，记得给我留一块——去年她送的姜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三人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圣诞铃铛还在响，可哈利的心情却没那么轻快了。罗恩看出了他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麦格教授肯定能查清楚，说不定明天你就能用它训练了！”

赫敏也跟着点头：“就是，安全最重要，等确认没问题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绝对不拦着你。”

哈利勉强笑了笑，目光又转向麦格教授办公室的方向。他知道他们说得对，可那把火箭弩，就像一颗悬在心里的小石子，让他怎么都放不下。

多修了一点点字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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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合一】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