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火弩箭——那把线条流畅、银亮得能映出星光的扫帚，哈利心里其实更惦记着要学会守护神咒。

这些日子摄魂怪冰冷的气息总在梦魇里盘旋，那种剥离所有快乐、只剩空洞绝望的滋味，比任何咒语失误都让他恐惧，但其他人可能不能领悟他的痛苦。

——毕竟他们不会因为这种东西差点晕过去。

虽然邓布利多安慰过哈利，说这是因为他经历过更大的痛苦，但小孩子听不懂这样深奥的话，哈利还是觉得丢脸。

刚好贝欧宁要教德拉科这道高阶咒语，小马尔福虽嘴上不情不愿，却还是别扭地抛给哈利一句“要来就来，别拖后腿”。

他口是心非不是一天两天了，哈利很清楚，很熟练的无视了难听的那部分。

——毕竟教学的是同学而非板着脸的教授，少了几分课堂上的紧绷，这么轻松的教学环节……哈利立刻转头去找罗恩和赫敏。

“哦，真的非常抱歉，哈利”赫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她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指尖还沾着点点墨水渍。

“你知道的，我实在抽不出空——今天有斯内普教授额外布置的魔药论文，还有占卜课的星象图要画，草药课的标本也得赶在明天交……”

她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摊开的《高阶防御术指南》，书页上关于呼神护卫的段落被她用红笔勾了又勾，看着就是非常感兴趣的模样“我真的很想陪你一起，那可是能对抗摄魂怪的咒语……”

爱好学习的赫敏眼里闪过一丝真切的向往，却终究被堆积如山的课业压了下去，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

罗恩却一口答应了。“摄魂怪那玩意儿确实吓人。”

他挠了挠乱糟糟的红头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不太整齐的牙齿，“不过没事，哈利，我愿意陪你练，反正又不是老师来教，同学我可不怕，大不了多试几次，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鬼东西。”

他的魔法天赋向来不算出众，之前练习漂浮咒都能卡顿，哪怕他出生纯血家族，但提到哈利的恐惧，他眼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纯粹的义气。

于是傍晚时分，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三人沿着禁林边缘的阴影鬼鬼祟祟地前行。

禁林里的树木高耸入云，枝桠交错如鬼魅的手指，猫头鹰的低鸣和不知名野兽的嘶吼偶尔传来，晚风卷着腐叶的湿气，吹得人后颈发毛。

哈利来过禁林几次，每次都是跟着海格，从未敢深入这般隐蔽的角落，直到德拉科在一棵老橡树下停下，抬手对着地面的藤蔓念了句晦涩的咒语——藤蔓如同有了生命般缓缓退开，露出一道隐藏在泥土与苔藓下的石门。

“哦，我的天哪……他怎么做到的？”哈利忍不住惊叹，声音压得极低。石门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里面透出暖黄的光，与禁林的幽暗形成鲜明对比。

经历过当初被罚的禁林一夜游，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人能在学校、海格和他那只总爱汪汪叫的大狗牙牙的眼皮底下，在禁林深处开辟出这样一片秘密基地。

“很简单。”一个清冷平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声音先于人影出现，几乎把人吓到了“隔绝气息与隐蔽的大型咒文，每七天加固一次就行。而且dad他知道这件事。”

哈利抬头望去，只见贝欧宁正靠在石门内侧的石壁上，身上穿的不是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斯莱特林级长制服，而是一件最基础款的黑色魔法袍——可即便如此，那流畅的剪裁穿在他身上，也像是巫师界顶级裁缝的定制作品。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把银灰色的长发梳成整齐的背头，而是任由它松散地垂下来，发丝柔软顺滑，在暖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竟让人莫名联想到邓布利多校长那如同云朵般蓬松的白发与胡子，只是少了几分岁月的沧桑，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俊。

贝欧宁显然是刚从睡眠中醒来，眼底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指尖夹着一支未燃尽的银绿色魔杖，杖尖还残留着微弱的魔法波动——看来他昨晚又在这里做了一整晚的魔药实验，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龙血、曼德拉草汁液和某种不知名香料的复杂气味，奇异却并不难闻。

他领着三人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发光的萤石，照亮了脚下平整的石板路。尽头是一片宽敞的空地，被巧妙地隔出一个小房间，房间中央的铁笼里，赫然关着一只摄魂怪。

那东西裹在破烂的黑色斗篷里，无声无息地蜷缩着，不需要靠近，一股刺骨的寒意就扑面而来，混杂着腐朽的尘埃与绝望的气息，像是冬日结冰的沼泽底翻涌上来的味道。

哈利只吸了一口，就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那些关于魁地奇比赛的欢呼、与朋友打闹的笑声、德思礼家以外的温暖记忆，都在瞬间变得模糊而遥远，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喘不过气。罗恩更是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魔杖。

但奇怪的是，那只令人胆寒的摄魂怪，在看见贝欧宁走进来的瞬间，竟像是遇见了天敌般，猛地往笼子角落里缩了缩，斗篷下的身体肉眼可见地瑟缩着，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没那么冰冷了。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贝欧宁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丝毫波澜，他抬手举起魔杖，银绿色的魔法光芒在杖尖一闪而过，“重音要落在‘spek’和‘tro’上。”

想起dad平时教学的模样，斯莱特林级长下意识把嗓子清空“发音不能含糊，要让咒语带着你最真切的快乐记忆——越清晰，守护神就越强大。”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圣徒们念诵咒语时的韵律，根据从前手下们遇到的障碍，又补充道“不要只是念出音节，要让魔法与记忆共鸣。”

哈利立刻举起魔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第一次骑上扫帚参加魁地奇的快乐，回想与罗恩、赫敏一起破解魔法石谜题的成就感。

他大声念道：“Expec-to Pa-tronum！” 可咒语出口，只发出一阵微弱的银白色雾气，在空气中飘了几秒就消散了，连摄魂怪都没动一下。

罗恩也跟着尝试，他涨红了脸，憋足了力气喊道：“Expecto Patronum！” 结果杖尖只冒出几点火花，像是烟火熄灭后的余烬，引得德拉科嗤笑了一声。

“哈利，前面半段说慢一点、清晰一点。”贝欧宁走到哈利身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像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

“你的记忆很鲜活，但咒语节奏乱了，魔法无法集中。” 他示范着念了前半段，音节清晰，如同流水般顺畅。

接着他又转向罗恩，眉头微蹙“后面半段不要那么平淡，力气要沉在丹田，不是靠嗓子喊——你在害怕摄魂怪，这会削弱魔法。”

贝欧宁抬手在罗恩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一股温和的魔法力量传来，让罗恩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德拉科站在一旁练习，他的发音比两人标准得多，只是每次摄魂怪稍微动一下，他就会下意识地停顿，显然是紧张得忘了后续节奏。

贝欧宁瞥了他一眼，只淡淡提醒“专注于记忆，而不是笼子里的东西。” 德拉科脸一红，抿紧嘴唇，重新举起了魔杖——他可不想在格兰芬多面前丢脸，更不想被自己如今的上司贝欧宁看轻。

斯莱特林级长拉过一把石椅坐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语气平稳得像是在讨论天气，说出的话却让哈利和罗恩都吓得打了个寒颤。

“你们放心大胆的对着摄魂怪练，不要害怕。这只要是死了，我就去再抓一只——最近学校周围的摄魂怪多得很，魔法部忙着追查小天狼星，根本顾不上它们。”

哈利与罗恩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古怪。

在他们看来，那些摄魂怪，是一种被魔法部派来守卫霍格沃茨、能吸走快乐甚至灵魂的可怕生物，但在贝欧宁嘴里，竟像是去禁林里抓只癞蛤蟆或者小白鼠一样轻松。

不过转念一想，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入学不久就击败六年级学生做了级长的的家伙，天赋卓绝的让哈利数次怀疑自己是个假的救世主，因而他的世界，本就该和他们这些普通巫师不一样。

他们一直练习到月上中天，哈利的杖尖终于能稳定地冒出一团银白色的雾气，罗恩也能召唤出一缕微弱的光带，两人都累得胳膊发酸，眼皮沉重。

贝欧宁见状，这才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那里刻着一个复杂的金色阵法，他抬手在阵法中心一点，光芒亮起，形成一道温暖的门扉“进去吧，对面是我的级长室，等下我会送你们去休息室门口。”

德拉科率先走了进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哈利哼了一声“明天再来，别让我等你。”

哈利和罗恩连忙道谢，声音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成就感。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离这里不远，但格兰芬多的塔楼却在城堡另一端，贝欧宁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淡淡道“我送你们过去吧。”

三人沿着城堡的走廊前行，石板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盔甲武士们站在阴影里，偶尔发出一两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转过拐角时，迎面撞见了麦格教授，她穿着一身深绿色的睡袍，头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带着几分温和的倦意。

这位年长的女巫是霍格沃茨最值得尊重的教授之一，年轻时曾是反抗格林德沃的先驱，如今面对贝欧宁——这个流淌着她昔日敌人血液的孩子，却从未有过半点歧视与偏见。

她看贝欧宁的眼神，就像看每一个需要引导的学生，温柔中带着包容，眼底又藏着几分恰到好处的严厉。

“哦，这么晚了，还在走廊里急匆匆的走来走去？”麦格教授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哈利身上，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其实我刚刚去格兰芬多休息室找你，但是你不在。来，拿着吧。” 她说着，从宽大的袍子里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银亮的扫帚，流线型的设计如同蓄势待发的箭，正是哈利心心念念的火弩箭！它看上去完好无损，金属部件依旧闪着冷冽的光泽，木质手柄温润光滑，仿佛从未被送去拆来拆去的检测过。

哈利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像是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影，直到指尖触到冰凉光滑的木质时，才敢轻声问道“真的吗？我可以拿回来了？” 他甚至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真的？”

“真的。”麦格教授耐心地笑着，眼神慈祥得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我们用了各种检测方法——反咒、追踪咒、魔法残留分析，确认它没有任何问题。波特，看来你在某个地方有一位很好的朋友。”

她若有所思的地瞥了一眼贝欧宁，但后者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才不敢送这种赛级扫帚给哈利呢，要知道火箭弩时速200到300公里，1964年麻瓜发明的高铁也就210公里每小时，说不定还没有这个速度快。

这种东西太危险了，不小心受伤了邓布利多肯定要说他了。

但货真价实的男孩关注不到危险性，哈利紧紧抱着火弩箭，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谢谢您，麦格教授！”

“我相信你需要这个，在星期六的比赛用它前找找感觉，是不是？波特，你定要争取获胜，可以吗？不然我们就连续八年与奖杯无缘了，这是昨晚斯内普教授好意提醒我的……”

格兰芬多的院长似乎是有点生气，但她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因为现在是在孩子们的面前，她微笑着与哈利说话，只流露出了两三分怨念，这恰到好处的孩子气让贝欧宁忍俊不禁。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小声说道“院长就是这样的，他偶尔会有一点……得意忘形。”

毕竟格兰芬多擅长魁地奇，尤其是哈利·波特来了学校之后，他完美遗传了自己父亲的天赋，所以斯莱特林获胜的希望渺茫。

其实也说不清楚斯内普究竟是不想看格兰芬多获胜还是只是见不得那张熟悉的脸拿着熟悉的奖牌耀武扬威——当年波特一行人总觉得他会嫉妒，但实际上斯内普对这项运动一直没有兴趣。

他更喜欢魔药，也自豪于自己的成绩，自愿每天泡在地下室里，让蒸腾的魔药把自己泡的油汪汪的，看起来总是有点脏。

麦格教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忍不住轻笑一声，压低声音轻斥道：“多大的人了，还是那么幼稚，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她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眼神温和，“你不用理他，他只是嘴上不饶人。真要有危险，他会站在你这边的。”

等麦格教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哈利才抱着火弩箭，与罗恩、贝欧宁一起朝着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哦，罗恩刚刚好像消失了是吗？其实是因为男孩面对老师总有些沉默，再加上贝欧宁哈利与麦格教授聊的不错，于是越发没有存在感。

刚到大门口，就看见纳威被堵在画像前，急得眼圈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卡多根爵士——那位穿着闪亮盔甲、留着浓密胡须的画像骑士，正双手叉腰，坚定地拦着门。

“我真的把口令写下来了！”纳威的声音带着哭腔，圆滚滚的脸颊涨得通红，双手慌乱地在口袋里翻找，指尖都在发抖，急得都要哭了。

“肯定是掉在走廊里了，或者草药课的温室里……我实在记不得了，爵士，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明天还要早起练咒语呢！”

“编得倒像！”卡多根爵士凶巴巴地吼道，盔甲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昨天才换的口令，你就忘了？我看你是故意想闯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这些画像就是这样的，性格各异，个别家伙就是坏心眼的喜欢欺负小孩子，偶尔遇上一两届特别厉害的，还会找机会报复他们。

他转眼瞥见哈利和贝欧宁，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刻意无视了急得快要哭出来的纳威，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语气严厉“晚上好，斯莱特林的级长也要来格兰芬多的地盘？”

贝欧宁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给哈利让出空间，银灰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卡多根爵士，语气不卑不亢“不，我只是来送同学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学生需要足够的休息才能应对第二天的课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纳威泛红的眼眶上，又好心的补充道“我想，一位合格的爵士，绝不会为难一个只是忘了口令的小孩子，您认为呢？”

贝欧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那是流淌在血脉里的力量，让卡多根爵士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凶气。

卡多根爵士冷哼了一声，显然忌惮贝欧宁的身份与力量，又看哈利与罗恩已经走到纳威身边，罗恩还在小声的给纳威讲口令，知道绝对是拦不住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嘟囔着“下次再忘口令，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行！”

画像上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温暖的火光。

哈利连忙拉着纳威道谢，贝欧宁只是微微颔首，转身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哈利本以为这多姿多彩、有惊有喜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却没料到，更大的风波还在等着他们。

当晚，格兰芬多的男生宿舍里，罗恩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他的床上空荡荡的，原本蜷缩在那里的斑斑不见了踪影，床单上只留下一小片暗红色的血迹，旁边散落着几根姜黄色的猫毛——那是赫敏的克鲁克山的毛。

“是克鲁克山！肯定是它把斑斑吃了！”罗恩红着眼睛，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就知道那只猫不是好东西，它一直盯着斑斑！赫敏还一直护着它！”

哈利愣住了，他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和猫毛，心里也有些发沉，但还是下意识地想劝“也许不是克鲁克山呢？”

但他的话却被罗恩打断“哈利，你也站在她那边？你忘了她之前怎么反对你用火弩箭吗？忘了她总爱说教我们吗？现在她的猫吃了我的斑斑，你还说这是误会？”

而赫敏在被罗恩站在楼梯上大声质问之后，也彻底爆发了。她冲进男生宿舍，看着床上的证据，面对罗恩愤怒的眼神，又听到哈利模棱两可的劝说，积攒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去霍格莫德村时，她明明是担心小天狼星的威胁，提醒他们不要擅自外出，结果这两个男孩却觉得她扫兴，宁愿跟她冷战；火弩箭送来时，她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建议先检测，哈利却把那把扫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疏离；课堂上，她好心教罗恩正确的咒语手势，结果他却因为自尊心作祟，在背后说她“像个爱炫耀的书呆子”。

而现在，只是因为几根猫毛和血迹，他们就笃定是克鲁克山害了斑斑，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一次又一次，她把他们当成最好的朋友，掏心掏肺地为他们着想，可他们呢？永远只觉得她啰嗦、扫兴，永远不懂得尊重她的好意。

“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赫敏的眼睛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却倔强地抿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既然你们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气呼呼地转头就走，甩上门的声响在宿舍里回荡，从此好长一段时间，都再没跟哈利和罗恩说过一句话。

格兰芬多的黄金三人组，第一次陷入了如此僵硬的冷战。

还有一章，今晚写不完就明早，最迟明早端上来。

这几章主要交代一下赫敏和这两的问题，很快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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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合一]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