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后你把那七封信都放在自己的床头柜里,跟妈妈的双面镜放在一起。午夜时分,曼蒂早已入睡,但你翻来覆去,眼泪湿透了枕头,始终睡不着。德拉科的信件内容一次又一次在你脑海里显现,击溃了你原本构筑的情绪防线。还有那枚订婚戒指,那枚承载着你们爱情和诺言的戒指,如今却有了裂痕,就像你们的关系一样。
“我是对的吗?我真的没有把事情变得复杂吗?我该相信他的话吗?”你小声问着自己,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你坐起身,披上一件外袍,踮着脚走到窗边,凝视着夜空。
德拉科说只要你告诉他你的立场,他就会站在你身边。“别轻视他的爱。”他说的那么果断,让你时刻怀疑着自己的判断。难道是你一直在带着偏见误解他?那么这偏见是来自于你还是来自于外界?还是他已经在慢慢被你改变,只是你没有注意到?一时间你分不清到底是谁犯了错。此刻你也承认或许不告诉他你在D.A.中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的偏见。
你想起赫敏说的那句:“谢谢你对D.A.的保密作出的牺牲。”站在赫敏的角度她这么说是正常的,可站在德拉科的角度,他又何尝不是被挑拨离间的受害者。你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对他有偏见,偏偏你不可以。而带着偏见去看人本来就是错的,何况还是自己的爱人。你内疚你好像做错了。你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没有戒指却有带戒指的痕迹,十指连心,这痕迹好像也是印在你心上的,让你的心也隐隐作痛。
你从床头柜里拿出双面镜,想试着联系妈妈,虽然不知道妈妈休息了没有,但你真的很迷茫,很需要妈妈,想碰碰运气看看妈妈睡没睡,便给自己周围施了一个混淆咒,免得吵到曼蒂。
“妈妈,妈妈。”你尝试轻轻地喊了两句后,妈妈的脸惊喜地出现在了双面镜里。
“发生什么事了,泰莎?这么晚还不睡觉,眼睛怎么红红的?怎么了?”妈妈轻声问道,急切的语气里带着关心。
你把这一切从头到尾都跟妈妈说了,除了信的内容没有给妈妈看。你话里夹杂着哭泣,断断续续地讲了很久。妈妈认真地听着,皱起了眉头后用心疼的眼神看着你。
妈妈严肃地说:“泰莎,首先我要说,你不告诉他你在D.A.中这件事情做的其实没有错。虽然心理上、道德上带着偏见去看人是不好的,所以你会自责,但是……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做一件事情的真正动机,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面临选择时会怎么做,除非事情已经发生——就像我和你父亲,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但后来我还不是选择了和他不一样的立场。照我当时和他一样狂热的程度,他很难会想到我会叛变。虽然听说我刚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他一直无法接受……所以,虽然带着偏见看人是不好的,但真正做起事来时你不得不承认偏见有时候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你和谁之间需不需要有秘密,你要自己定夺,但无需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愧疚,泰莎。”
你点点头,想到妈妈拿她自己举例子,你心中的内疚感有所减轻,但你现在还是很难过。
“其次是感情上的问题。爱当然是最要紧的东西,妈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德拉科对你的爱有几分,连你自己都看不清,那妈妈就更加看不清了。这个东西还是要遵循自己的内心,问问自己最想要什么,不要听从旁人的指引,包括梅林。”
听完妈妈说的,你愣了一下,思考着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那泰莎最想要什么?”
“那……我想求证——如果我真的把我是D.A.成员的事情告诉德拉科,他是否还会加入调查行动组……”你想,如果给你穿梭到过去的机会,你会告诉德拉科你是D.A中的一员,你想知道他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和你站在一起。
妈妈点了点头,没有讲话。
你自嘲般地笑了笑,“可是这没有可能,对吗妈妈?”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是与不是对你来说当真这么重要吗?如果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的话,这是有可能的。”
“有可能?”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可以改变过去发生的事的东西呀!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妈妈笑了笑,“泰莎,这次你猜错了。世界上没后悔药有,但是妈妈这里有,别忘了妈妈是谁。但与其说这是后悔药,我更愿意说这是看到另一个结果的机会。”
“是什么?”你迫切地想知道这个“后悔药”到底是什么。
“是时间转换器。”妈妈说着语气里藏着几分骄傲,“但不是你在霍格沃茨课堂上听说的那种。你知道,改变过去的时间魔法一向被认为是危险且不可能的,哪怕是最顶尖的魔法师也只能回到极短的时间范围,不能真正改变历史——这一直是魔法部的铁律。”你看到她低头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拿出一个精致的沙漏。
“可是,这个沙漏却是个例外。”妈妈继续说道,“它的发明者是克莱欧·莫尔文,一个天才的时间魔法研究者。她研发了第一代时间转换器,这才让时间旅行成为现实。但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秘密研发了这个——一个可以真正改变过去的时间转换器。但是据克莱欧所说,这是个一次性的物件,就是说你使用完之后,世界的时间就会回到你穿越回去的那个时间点,自那个时间点后到现在的所有人的记忆都会被抹除,只有使用者能保留着旧的记忆。在那个时间点后发生的、存在的东西会消失,一切物品都会回到那个时刻的状态。使用这个沙漏之后,沙漏会从见过它的记忆里消失,就是说我会不记得有这个东西存在过,只有使用者记得。新的时间线将永久地代替旧的时间线,再没有后悔药了。”
你瞪大眼睛,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可是,如果真的能改变过去……这岂不是意味着可以改变一切?战争,死亡,甚至——”
“是的,正因为如此,它从未被正式使用,而是一直存放在神秘事务司由我保管。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件物品的存在。克莱欧自己也知道这种力量有多危险。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工具,使用它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代价——代价不仅仅是时间本身,还可能是使用者的灵魂、记忆,甚至是生命。这是她在临终前警告我的。”
“妈妈见过她?”你惊讶地问。
妈妈点点头,“克莱欧在生命的尽头把它交给了我。我从未使用过它。”
“这样一件神奇的物品在妈妈手上,妈妈居然不会有私心想要使用它吗?”你好奇地问妈妈。
“我活到现在没有一件真正让我后悔的事情,也不想有,不会有,所以不需要。而这个后悔的权力,我将把它私自留给我的宝贝泰莎,如果你需要的话。”妈妈温柔地笑着看着你。
“可是……这不合法吧……如果被魔法部发现……”
“魔法部发现不了,放心吧。如果你想做,妈妈允许你大胆去做。”
你还是很犹豫,始终觉得这是一件既自私又小题大做的事情。想到这个沙漏还有更多的用途,想到它可以用来扭转战争和历史,你瞬间觉得自己的事情是多么的渺小。可是,用来扭转历史、战争当真比用来让你看看另外一个结果好吗?一切都是未知数。有可能你这次用了沙漏之后事情变得更好,也有可能某个重要的人在某次历史**件后用了这个沙漏而使事情变得更糟了——这一切真的可以这样衡量吗?
你十分不解地问妈妈:“可是妈妈,那其他人的记忆怎么办?就连我和妈妈的这段对话都会消失,那其他更加无关的人不是更加白白地被我偷走了一周吗?”
妈妈平静地点了点头,“是的,泰莎,这无疑是自私的。但如果你真的那么难受,看到另一种可能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妈妈会毫无保留地让一切为你服务。你对妈妈来说很重要。你的想法、你的痛苦、你的一切都不是微不足道的,对于妈妈来说,一座大山压在你身上,就是压在妈妈身上。你是妈妈坚持手握特权的原因,泰莎。如果妈妈的身份不能让你自私地解决自己的烦恼,妈妈还不如不在神秘事务司继续干下去。”
你点了点头,依旧看着镜子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去做这件事情。你的心更加蠢蠢欲动了。
“你不必考虑在人道主义或是别的什么方面你有没有权力这样做,这是妈妈给予你的自私的权力。你只需要考虑你到底想不想看到另一个结果。你考虑好了就告诉我,我把东西带去霍格沃茨给你。”妈妈语气坚定而又带有一丝骄傲。你被妈妈的话感动,但觉得与自己的道德感有些违背,这有些奇怪,可看向小小的双面镜里妈妈的身影又越发觉得高大了许多。
“我希望你去做,泰莎。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去看看那个你期待的结局会不会发生吧,泰莎。如果结局是你期待的,那你就大哭一场,这个时候再来内疚也不迟。如果不是你期待的,你也不要心慌,你大可以理直气壮地离开他,放弃婚约。无论时间如何改变,事情如何改变,妈妈都爱你、支持你。”
感动的泪水在你的眼眶里打转,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快感袭上心头。你点点头,“好,那我决定我要这么做。妈妈,先睡觉吧,晚安。”
“晚安泰莎,明天见。”
你收好了双面镜,在心里不断回想这刚刚妈妈说的话。你确实跃跃欲试,但想到要将这一周内所有人的记忆都抹除,一切都回到调查行动组成立之前,你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想到妈妈会不记得自己对你说过这一切,你还是有点难过,你不想把妈妈脑子里关于你的任何一丁点记忆偷走。但想想这是你期待的事情,有机会可以解决你的痛苦的事情,你就狠下心来决定什么也不想,只等待明天。
太阳很快就升起来了,你并没有睡多久,更别提睡好了。你本来以为今天德拉科还是不会来找你的,可没想到你刚踏出休息室的门,就看见他那金头发的身影。
他似乎很不安,但看到你惊讶的站在他面前后,他会心一笑,笑得很温暖。“泰莎,跟我一起去吃早餐吗?”
你虽然心中还是十分纠结,但面对德拉科的邀约,你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开心地点了点头。
你坐在礼堂的桌子前幻想着新的时间线里的画面,觉得事情一定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你和他一定会解开误会然后重新像以前那样幸福地陪着对方的。但愿如此。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你好久没有这么笑了,泰莎。”德拉科带着淡淡地微笑说道。
你被德拉科的话拉回现实,发现刚刚的画面只是你的幻想。实际上就算你真的回到那一刻,告诉他自己的立场,还有一种不妙的可能就是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情况可能会更糟。你仔细看着眼前德拉科的脸,发现他的眼皮似乎比平时要肿、要厚重得多,眼神里也透露着疲惫,想必昨天晚上他一定也很苦恼吧。你的心又揪了起来。你想给他一个拥抱,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呆坐在原地,只是忧伤地摇摇头。
“你考虑好了吗,泰莎,这枚戒指一直很想回到它的主人手上。”他直视着你的眼睛,眼神里流露出真切和恳求的神情。但是你没法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草草收尾,看到德拉科疲惫的面容,你越发心疼,就越发坚定要使用那个时间沙漏的决心,想要回到一周前的那天改变这一切。或许你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不再纠结和难过。
“还没有,但我们很快就不用再这样拧巴和痛苦下去了。”你垂下眼睛说着,又默默地心虚,怕他问你为什么,怕你无法回答。
你抬起眼来看德拉科,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我不明白……”
你赶忙把手轻轻搭在他的唇上,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要问。”
你看到德拉科的眼睛突然变得扑闪扑闪的,有水珠在打转,你便立刻背过身去不看他,心里想今天妈妈要是能快点带着时间沙漏来霍格沃茨找你就好了,想着想着自己的鼻子也一酸,竟也抽泣起来。
今天一天过得是多么漫长,你一边上课,一边等着妈妈带着时间沙漏来找你,趁着这段时间赶紧猛猛地复习O.W.L.S.的内容,想着自己的时间比别人多一周,一定要比别人多记住更多的知识,真是棒极了。
傍晚六点左右,弗立维教授就来告诉你妈妈来了,你来到城堡外的回廊跟妈妈见面。妈妈带着你的期待迎着风走来,面带着微笑,夕阳余晖照在妈妈身上,神圣得像个救世主。是的,妈妈就是你的救世主。
“妈妈!”
你扑上去抱住了妈妈,妈妈也开心地抱了抱你。片刻之后,妈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你手里。你将盒子打开看,正是那个沙漏。沙漏上方刻着“Tempus Revertum(时光回溯)”几个字,显得神秘又精致。
“用的时候将沙漏翻转,念这上面的咒语,在心中想到那个时间点。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妈妈说拍了拍你的肩膀,然后再亲吻了一下你的额头,“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你都只能接受它。希望你能如愿,我的宝贝。”
你点了点头,也亲吻了一下妈妈的脸颊和手,“谢谢妈妈,我知道了。”
“对了泰莎,克莱欧还说,使用者不可以把时间穿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别人,任何一个人,不然会有想不到的后果。”妈妈严肃地叮嘱你说。
你深刻地把妈妈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和妈妈道别,把装着沙漏的小盒子揣进口袋,一步一步走回寝室。
回到寝室,你看了看正在学习的曼蒂的背影后笑了笑,给自己的床位施了一个混淆咒,便坐在床上准备做这件令你期待的事情。
你忐忑又紧张地打开那个盒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沙漏。你回想着一周前的那一天,那条可恶的告示是在中午贴出的,你决定回到告示刚贴出的这一刻,你将马上去找德拉科,向他坦白你的立场,看看事情会不会像你所想的那样发生。
你做足准备,深吸一口气,将沙漏翻转,念出“Tempus Revertum(时光回溯)”,在心里想着你刚看到告示被贴在学院布告栏上的那一刻。
突然,一阵眩晕嗖嗖地将你带到了一片光亮中。你睁开眼,已经站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布告栏前。你回到了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刻,手上被羽毛笔刻上的痕迹真的消失了,还奇迹般地带着那枚完美无瑕的订婚戒指,只是和那时的不同的是,你那时心里只是疑惑和鄙夷这则告示,而现在,你慌张地从休息室里飞奔出去,一刻不停地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跑去。
你气喘吁吁地跑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一抬头就看到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正打算往外走,你心里发慌,赶紧拦住德拉科。
“德拉科!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要去哪?”你大喊着。
他打发走克拉布和高尔,走到你跟前,“这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你把他拉到角落,给周围施上混淆咒,握着他的手对他说:“德拉科,我要跟你坦白,坦白我最近到底在瞒着你干什么。”
他皱起眉头显得很紧张,很认真地看着你,同时你感觉到那双被你握着的手微微出汗。
“德拉科,其实我——加入了哈利他们组织的黑魔法防御小组。我们每周都会训练,练习一些实用的咒语,那些没有陪伴你的晚上我就都在那儿训练。曼蒂跟迈克尔都和我一起,不过那天晚上曼蒂生病了没去训练,所以那天你才会看到迈克尔跟我一起回来。”你紧张地、一字一句地把真相全部说出来,努力直视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穿他的情绪。
德拉科显然有点吃惊,又有点不解。他皱了皱眉,把嘴巴张开又闭上,又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努力处理这个信息一样。
“你知道参与这种组织是不被允许的吧,泰莎?”他皱着眉头,一手叉腰,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显得非常无措。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前面才瞒你这么久,现在你知道了。”你低下了头,两手焦虑得互相揉捏着。
德拉科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后退了一步,像是看不透你一样,嘴角绷紧着,眼睛里透着一丝愤怒,“所以,你是不信任我。”
“我……”你一时语塞,心中的那片不堪被他说中。
他苦笑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知道吗?你从来不需要怀疑我会不会背叛你,泰莎。我唯一需要的只是你的坦白。”
你呆呆地看着他,心脏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对不起……”虽然妈妈说不需要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愧疚,但面对德拉科的这句话,你还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嗨……”他叹了一口气后又摇了摇头,将你揽入怀中,安慰般摸了摸你的头发,用温柔的声音说,“好,我知道了。”
“那你原谅我了吗?”你用微弱的声音问着。
他无奈,但又拿你没办法,“原谅你了,我答应过的。只要你跟我坦白,我就原谅你。”他捧起你的脸,久违地亲吻你,这个吻是多么地长久,久到让你觉得难以呼吸。
亲吻结束,你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微笑。但片刻过后,你又严肃地开始问他:“你刚刚叹气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在担心,你把自己置于了一个危险的境地,而我又怕我没法保护你。”
“危险的境地?”你不解地问,“跟着哈利参加什么组织并不危险,危险的是乌姆里奇的监管和惩罚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泰莎。你知道这些学生组织不被允许,而她又要成立调查行动小组,斯莱特林的一大帮学生都会去参加……其实我刚刚也准备去的,还好你及时跟我说了这些……”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瞒着你这件事的原因。你会帮我保密的吧?”你撅着嘴故作不悦地说道。
德拉科看着你撅起的嘴角,似乎想笑,但眉头却没有完全舒展。他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一下你的鼻尖:“你觉得我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吗?”他的手指停在你的鼻尖,笑意浅浅,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低头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清头绪。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我不会告诉乌姆里奇,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险,泰莎。”
你垂下眼帘,轻声说:“因为我觉得这是对的事情,德拉科。我无法坐视大家被束缚,被剥夺学习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这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危险,只是……只是你知道,乌姆里奇让人感到恶心,我不想让她得逞。”
“可是你明明知道她有多可怕,泰莎。”德拉科的声音比刚才重了一些,他眼里闪过一丝压抑的怒火,“她已经在盯着你们每一个人了。如果她发现你——不,光是她怀疑你,她就能用那支该死的羽毛笔折磨你到崩溃。”
“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原因。”你直视他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坚定,“我知道她有多可怕,也知道你加入她的调查行动组后可能会被迫站到我的对立面。所以我必须告诉你,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让你知道,你不会因为不知情而被她利用。”
他一怔,灰蓝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在思考你的话,又像是在衡量什么。他垂下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是在担心我被她利用,还是在担心……我终究会因为家族而选择顺从她?你要明白我是不会加入她的调查行动组的。”
“不管是顺从她还是黑魔王,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担心你。”你轻声说,握住他的手,力道微微加重,“德拉科,我只怕你在权力和家庭的压力下无法做回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自己?”他抬起头,灰蓝的目光直直看向你,眼神里带着不解,“泰莎,难道家庭和权力所塑造的我,不就是真正的我吗?”
“不是。”你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严肃地直视他的眼睛,“我能看得出来,那不是真正的你。你或许不那么善良,你或许不那么正直,但难道说你一生下来就是纯血主义者吗?难道说你一生下来就认为权力和荣誉至上的吗?我不信。你明明曾经就在我和家族荣誉之间选过一次,那时你选择了家族荣誉,但你后悔了,你为此而赎罪。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你知道那不好受,因为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选择。”你回想起二年级的圣诞节,那是他和你曾经历过的事,他犯的错误给你们造成的痛苦连你都觉得不好受,想必他也能回想起那时他是如何选择的,而现在又该如何选择。
德拉科的指尖颤了一下,他低下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那我想要的……是什么?”
“是我的爱。”你的手掌缓缓包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坚定,“是一种破格的爱,一种矫正的爱,一种让你找回自我的爱。德拉科,你承认过的。”
这一刻,他的眼神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突然顿悟似的流下了眼泪。他猛地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握住你的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赎,然后又低头虔诚地吻着你的手背、指节,一次又一次。
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因为你懂他的吻和眼泪的寓意。你像神甫在为他的信徒洗礼一样,伸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弯腰吻了吻他的唇,帮他擦去眼泪后又缓缓起身,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我一直爱你,德拉科。即使你不这样做,我也会。”
你握着他的手,将他缓缓扶起,继续说道:“我说的并不代表家人和荣誉不重要,而是爱——爱才是最重要的。对我的爱、对家人的爱……”
德拉科站在你面前,静静地凝视着你,点了点头。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你的脸颊,指尖沿着你的眉骨滑落,最终停在你的下巴,“我明白。”他低声说道。
你拿那不菲的赌注赌赢了,赌到了一个完美的结果,你真不后悔来这一趟,你在心里这样想着,心里生起一阵自私的快感。你忍不住开心地握住他的手,吻了几下。“准备去上下午的课吧。”然后牵着他一起往魔咒课教室走去。
这章可能游戏宝宝看了会觉得有争议 但是我本来就想素质这样一个非正非邪的角色 因为这就是最真实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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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泰莎找到回到过去的方法 决定看看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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