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德拉科开始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寻找古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咒语或者是魔器可以使两个消失柜的魔力恢复,有时候会找得连饭都忘了吃,或是差点过了宵禁时间。除了图书馆,就是有求必应屋,你们的课余时间基本都在那里度过。不过和他一起做事总是幸福的,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情绪——你们每天都很开心,觉得每天都很有盼头,似乎都快忘记这件事情底色是一个彻底的悲剧。
天越来越热了,时间也越来越紧了。消失柜的连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我觉得,我们得去**区看看。”你对德拉科说。
“那我们要去找斯内普教授拿批准信。”他说,“你去吧,泰莎。我不想见到他。”
你没有问他原因,只是点了点头,“好。”
周六,你去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斯内普起争执,好像是哈利,但内容你听不太清了。
你敲了敲门。“进。”斯内普说。
你推开门,发现里面的人确实是哈利,你和他四目相对,但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走到了斯内普面前。
“教授,我需要查阅一些资料,您知道的……所以我希望您能给我和……开个条子,批准我们进入**区,查阅资料。”因为哈利在,你想隐晦一些,所以你没有说出德拉科的名字。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就迅速地写了一张条子,签上了他的名字,递给了你。
“谢谢您。”你拿过条子,上面写着:批准德拉科?马尔福和特蕾莎?萨拉萨尔进入**区查阅资料。
你抬头,发现哈利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你,像是想从你身上发现什么秘密似的。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便推开门出去了。
刚关上门,你就又听见办公室里面传来声音,但你没有空留心他们正说什么了,直接往图书馆飞奔而去。
“德拉科!”你把条子递给他,“批准信在这!我们走!”
他跟上了你,你把条子拿给平斯夫人看,便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区。
“我找这边,你找那边。”你指着同一条过道里的两面书柜说着,“我感觉古籍的几率会大一些。”
他点了点头,你们开始一刻不停地翻找起来。
从下午一直翻到晚上,都还没有把**区找完。临近宵禁了,你们也从**区的最外面,找到了最里面。
你终于在最里面的书架的最上面一排看到了一本看起来可能有联系的书《含有魔力连接的魔法器物》。你翻开目录,上面列着许多需要成对使用的魔法器物,比如水晶球和双面镜,你忐忑地往后翻,终于看到了消失柜——在第359页。
你翻开那一页,上面画着一对消失柜,旁边写了一些关于它的魔力传递的原理和方式。然后下面就是一行咒语:Harmonia Nectere Passus,用于重构魔法路径、调和器物之间的能量秩序。
你激动不已,“德拉科!德拉科!我找到了!快看!”
他凑过来,从背后抱住你的腰,下巴靠在你的肩膀上,“在哪里?”
你把这行咒语指给他看,他念了一遍,然后轻轻笑了笑,在你脸颊上留下一个吻,“你太棒了,我们现在就去试试吧!”
他拉着你一路飞奔到八楼,完全不顾路上的学生们都在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已经就要到宵禁的时间了。
德拉科打开有求必应屋的门,你们飞快地跑到柜子前,一起举起魔杖,对着柜门念道:“Harmonia Nectere Passus……Harmonia Nectere Passus……”重复了好几遍,柜子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内部在连通,你和德拉科高兴地看着对方。
你又打开柜门,举起魔杖,“Specialis Revelio(原形立显).”柜子内部显现出的金色网状结构全部连通,不再有断裂的细线。
你回头欣喜地看着德拉科,“应该可以了,我们找个什么东西试一下吧!”
德拉科走到远处的床边,将手伸出窗外,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片刻之后,他将手收回,手臂上停着一只小鸟。
“就用它来试试吧。”他带着鸟走回来。
你皱了皱眉头,“用活物吗?”
“是的。”他点点头,“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人在来的过程中不会出事。”
他将鸟放进柜子里,关上柜门。一阵巨大的响声过后,你再打开柜门,鸟儿已经消失了。几分钟后,柜子里又传来一阵巨响,你又打开柜门,鸟儿活着出现在柜子里。你们成功了。
“太好了!”你激动地抱住德拉科,二人忘我地拥吻起来。
他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失落,刚刚的快意一去不复返。“这只鸟过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可我们要从柜子里带来的人,却要我结束别人的生命。”
你才意识到,修好了消失柜,你的任务完成了,但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那个最棘手、最痛心、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仍旧存在。
“泰莎,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这段时间,我都总是忘记我在做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有了你,我总觉得一切都有希望,总是把这件事情短暂地忘却。那是一条生命,是……我的校长。等食死徒们通过消失柜进入霍格沃茨……我就要在他们的见证下……杀掉……邓布利多……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我到现在都无法想象真的会有一条人命死在我手上!”德拉科撕心裂肺地喊着,慢慢跪在地上,脸上却没有一滴泪水。
你心疼极了,你只恨你不是他。
你弯下腰俯下身,牵起他的手,对他说:“假如你的灵魂因杀人而分裂,我愿意同样分裂我灵魂的一部分,来同你一起承受罪恶,只要你向我告罪,只要你向我忏悔……我虽然不能替梅林原谅你,至少我可以陪你一起跪在梅林跟前祈求他的原谅。我的德拉科,不要怕。”
“何以拯救你,我的爱人。以我并不圣洁的灵魂、以我不算虔诚的信仰、以我百分挚诚的爱为你祷告,为你赎罪。”然后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他终于抬起头,脸上却纵横着泪痕。
“Tessa,you are my angel, and my savior……”
你无奈地笑了笑,“你的天使让你起来,先暂时忘掉这件事,好吗?”然后你扶着他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们明天去告诉斯内普教授,这怎么说还是完成了一件任务,黑魔王肯定会满意的,别担心……”你拍拍他的背说道。
“嗯……”他点了点头,和你一起往有求必应屋的门口走去。
“完了,已经宵禁了,我们要怎么回去?”他粥着眉头问。
你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那件被你折得整整齐齐的隐身衣,然后披在自己身上,只露出头来,俏皮地对他笑着。
他看到你的样子,也笑了,“你果然是天使,对不对?”
“当然!”你得意地扬起头,阳光地笑着,把隐身衣对着他敞开,“你也要一起来当天使吗?”
他笑着走过来,和你一起躲在隐身衣下,一起走出了有求必应屋。
“这件隐身衣……是我父亲的。”你轻轻在他耳边低语道,“准确来说,是我祖父用来藏我父亲的。那天,我就是披着它这么溜进你的寝室的。你会怪我吗?”
他用没有撑着隐身衣的手扯了扯你的袖子,示意你停下来。他微微向你侧过身,说:“我的天使是来救我的,我没有理由怪你。是我的错……”
你笑了笑,但想到他一直都知道你是来救他的,还是鼻子一酸,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把他牵得更紧一点。
外面的过道特别黑,你一直紧紧地牵着他,摸黑把他送回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然后又自己穿过幽暗的台阶,回到休息室里。
回到寝室,曼蒂已经悄然入睡,你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实在不忍心去想当一切真的发生之后你要怎么跟她交代。
第二天,你和德拉科一大早就去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守着他。一直等到快上第一节课,你们才在那里看到他披着斗篷快步走来的身影。
“教授!我们修好了消失柜!可以告诉黑魔王了。”
“哼……还真是巧啊。”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德拉科,你扭头看德拉科,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露出胆怯的神情。
“那么这样,今晚就行动吧,德拉科。完成你的任务,向黑魔王证明你的胆量。”
“今天?”你不敢相信这一切竟会来得如此之快。你猛地牵住德拉科的手,他的手早已泛起一层冷汗。
“今天邓布利多恰好要外出一段时间。我会趁他归来前安排让卡罗兄妹带着人来——就用你们的消失柜。但是注意,邓布利多会让凤凰社的人来巡查学校,你们得避开他们。”
“我知道了。”德拉科说
“萨拉萨尔,我会先帮你办休学手续。你下午趁同学上课时,收拾好你的东西,用猫头鹰寄去马尔福庄园。还有,今晚的行动你务必要隐藏好,不要让学校的人或是凤凰社的人看见你。”
你怔了怔,然后轻轻点头。一切就快开始了。
你吃完午饭回到寝室,下午第一节变形课你没去上,寝室里空无一人,你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收拾东西。你很庆幸自己没有把胡莉亚带来霍格沃茨,要不然现在它还得跟着你到马尔福庄园去受罪……
你把所有的衣服、学习用品、还有最重要的水晶球都塞进箱子里,把卓耿喊来,送去马尔福庄园。阳光透过寝室的窗子照在你脸上,你留恋地让这阳光晒着你许久,直到它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你知道你该跟明媚的霍格沃茨和发生的一切道别了。
你提起笔,在信纸上写着:曼蒂,我该走了。
刚写完这六个字,你的手就停住了,你望着这句话,心跳忽然变得很慢很慢。你曾无数次幻想战斗的那一刻该是什么样,幻想你披着斗篷隐身,穿梭在黑暗中,做着可怕的事情,甚至已经觉得这就是你的归宿,你永远的选择。但你从没想到,在你提起笔的这一刻,你竟然有些动摇,是否现在还能有另一种可能,是否还能回头。
你摇了摇头,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不可能,然后继续写下去,一笔一划都比平日更加用力:
抱歉,这一个学年里都没跟你提过这件事情。只是在那趟开学的列车上,我稍微告诉你的一点不好的消息就已经太让你担心,我舍不得,因为你一定会为我流泪,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担心。你一定在气我这么晚才告诉你吧。罢了,气就气吧,你安慰了我那么多次,这次你需要好好安慰一下你自己。不是我不能安慰你,曼蒂,只是事情已成定局,我无论说什么都会觉得苍白无力。
曼蒂,这是我的选择,既是主动的,又是被动的,你一定是明白我的,我和我的爱人们都已经站在必须面对的命运前了。替我和牵挂我的人道别吧。我希望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们还能坐在长桌边,像以前那样吃早餐。
愿梅林保佑你,也保佑迈克尔。祝我好运吧。祝我们都能好好活着。
保重。
永远想念你的 TS
你把信压在曼蒂的书下面,又看了看她的床位。她的靠枕上还留着一缕头发,可能是她睡醒时留下的。你伸出手将它捻起来,小心翼翼地放你装着金加隆的钱袋里。
你其实还想跟一个人告别,可是没有机会,没有理由,没有立场,更不合理。如果你是格兰芬多,你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去跟她道别的吧,可你不是。
熬过剩下的课程,躲避了好几次来自曼蒂的目光后,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你按照和德拉科约定的时间,披上隐身衣,来到有求必应屋。你在门口等待,接着,德拉科也来到了这里,他的一身西装显得格外严肃。你们一起走到了消失柜跟前。
“你收拾好了吗?”他问。
你点了点头,拉住他的手,对他说着你的计划:“你一会儿去把邓布利多吸引到天文塔,然后杀掉他。我在这里守着食死徒,然后带着他们去引开守卫,再去跟你汇合。”你说。
德拉科点了点头,抬起眼看着你,眼神里不再流露出胆怯,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成那件事,可你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下了决心就真的可以违抗本能完成的。要完成这样完不成的任务还需要很多因素,比如运气。
“别害怕,德拉科,我会为你祈祷。”说着你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你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小瓶教父给你的福灵剂,往自己嘴里滴了一滴,拿到德拉科面前,“喝吧,德拉科,一滴就够你的好运了。再加上我为你祈祷,你一定能顺利熬过今天的。”
他低头看了两眼福灵剂,然后便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往嘴里滴了一滴。
“Que tenga buena suerte,Draco. (祝你好运,德拉科。)”然后你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沉沉地留下了一个吻。
德拉科环抱住了你的腰,“咒语不长眼,你也一定要好运,要平安。”
“嗯……”你用强忍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地嘟囔道,眼角渗出了几滴泪水,你急忙伸出手擦掉眼泪,以证明自己并不害怕,并不懦弱。
“你很勇敢,我的天使。”他用手捧起你的脸,用感激的神情看着你,“泰莎,谢谢你的勇敢,才能让我撑到今天。”
你抬起眼,与他两两相望,眼神炽热,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来两样东西递给你,一个是印着西班牙语包装的烟雾弹,另一个是一只枯手,看起来很可怕。
“这个是秘鲁进口的隐身烟雾弹,这个是光荣之手,烟雾弹可以作为掩护,效果很好,你可以用光荣之手带他们去天文台。”他说。
你点点头,“好。”你往窗外望,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德拉科。”
他低下头,在充满危机的空气中,你们拥吻在一起。
爱人的吻,是你和他的护身符。
你依依不舍地将他从身边推开,他也明白,径直往有求必应屋外走去。
你的嘴角还残留着德拉科的温度,手心却已经因为担忧和焦虑而感到冰冷。你在消失柜周围来回踱步,时不时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在心里为德拉科祈祷着,也为自己祈祷着。
半个小时过去,消失柜内部开始发出运作的声音。你等待着食死徒们从消失柜里出来,紧张得手心出汗。
“砰”地一声,柜门打开了,第一个出来的是一个十分壮硕的、可怕的狼人,你那天并没有在马尔福庄园里见到过他。他露出可怕的神情,向你走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食死徒出来了,大概有五六个。
你急忙拉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黑魔标记,“我是特蕾莎·克劳奇·萨拉萨尔!我来带你们去天文塔接应德拉科。”
那个狼人的神情瞬间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是她吗,亚克斯利?”他转头问。
“斯内普说是的。”那个叫亚克斯利的男人回答道。
“跟我走!”你披上隐形斗篷,拿出光荣之手,带着他们走出有求必应屋。一群食死徒跟在你的身后,你的心里除了害怕,竟然扭曲地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不妙的是,几乎是一出有求必应屋的门,你们就被DA的成员包围了。赫敏、罗恩、纳威、卢娜还有卢平和几个凤凰社成员将你们一群人团团围住,你看着眼前熟悉的脸,知道他们看不见你,但你还是慌了神。
“那小孩不会骗我们吧!”食死徒中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也有人表示将要大开杀戒。
不留给你反应的时间,他们就这样打了起来。你想起斯内普教授的话,便熄灭了光荣之手,躲避着一道道咒语跑到一旁的墙角处,此时没有人看得见你,你也没有把魔杖对着任何人。
八楼已经一片混乱,魔咒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和尖叫声混杂在耳边,可是这里离天文塔还有好远好远。
你紧贴着墙角屏息听着,破碎石板的声音混杂着尖叫和嘶吼,那不是普通的声音,反而像是野兽的声音。
你心里一紧,立刻意识到出了事。你死死用手攥着隐身衣,贴着墙壁往外走,看到那个狼人正在撕咬一位红头发的警卫,而与此同时罗恩和金妮正发疯般地朝那边冲过去。赫敏看到罗恩和金妮跑去,也跟着冲过去,却被那个叫亚克斯利的食死徒从背后攻击,但她躲开了。亚克斯利还在不停地对着赫敏发射咒语,你忍不住了。
你冲了过去,用一个昏昏倒地击打亚克斯利的膝盖,他一时失衡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赫敏转头,恰好看见那一瞬间,你掀开了隐形斗篷一角,她瞪大了眼睛,与你四目相对。瞬间,她开口正想喊你,却被你一记统统石化击中。
“对不起。”你低声说,心跳快得像擂鼓一样。
你扑向她,把她藏在你的隐身衣下,把她抱起再次贴着墙边往楼下走去。你把她藏进一间靠近走廊尽头的小教室,这里已被废弃多时,厚厚的灰尘掩盖着时间的痕迹。你把她安置在角落的一堆残破木箱后,拉过一块旧桌布垫在她身下。
“希望你能等外面没事了再出去,赫敏。”你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用魔咒在门上设下警戒,盯着她看了一眼——她仍在一动不动,但被石化的人意识是清醒的,你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她说点什么。
想来想去,觉得告别已经太多余。她已经看到你站在哪一边,她看到的就是事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但你也不愿就这样离开,不愿意管其他所有人的死活,只想静静地待在赫敏身边,一言不发也好。你轻轻地握着她被你石化后一动不动的手,让你想起二年级时她被蛇怪石化后,你也是这样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可是现在的她,应该不会愿意让你握她的手。于她而言,你是罪人,而她也只不过是裁决罪人的法官。聪明的人的理智终究大于情感,何况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她心中还有没有对你的一点情感可言。
你又看了看她的脸,你已经有一年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她卷曲的头发以一种你并不熟悉的方式半扎着,其实你早就注意到了,很好看,但你从来没这么近地观察过。你用手指为她梳顺刚刚在打斗中弄乱的头发,她的头发触感还像以前那般柔软,你想也取一根她的头发,但总觉得怪怪的,便作罢了。
抬头一看,泪水从赫敏的眼角中渗出,你才发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你身上。你痛心极了,却无可奈何。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一直很清楚。即便她心里还念着你,即便她的眼泪还为你而流,你们又能回到从前吗?
思来想去,你终于想到对她说点什么,便颤抖着嘴唇对她说:“我自认为我活到现在,在所有我爱的人里,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赫敏·格兰杰,谢谢你曾为我做的一切。你以后就不再需要替我遮遮掩掩,不再需要顾及我的体面,光明正大地恨我吧。”说罢,你便重新披上隐身衣,走出了教室。
没有过多留恋,你冲回八楼的走廊,战斗愈发激烈。卢平正与一个食死徒缠斗,纳威在被咒语击中前咬牙将一个人撞倒在地。你避开了所有人,重新钻入混乱中。
“该死!别和他们闹了!我们该去天文塔!”一位女食死徒大喊。她应该就是叫做卡罗的女人。
“我知道路!”你钻到她跟前,掀起隐形斗篷,拿出光荣之手,用低哑的声音对他们说:“跟我走,快!”
你从腰间掏出那枚烟雾弹,往地上一扔——“嘭!”一阵滚滚的黑烟从地板升腾而起,你带头冲入烟雾中,高举光荣之手,“快!前面楼梯!”你低喊着,带着食死徒离开了八楼。
路上你们遇到了几个守卫,留下了两个食死徒跟他们打斗,你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天文塔的方向走去。
你尽量放轻脚步,带着他们穿过幽暗的走廊,很快就来到了天文塔底下。你悄悄熄灭光荣之手,回头望了食死徒们一眼,他们在你身后十几米的地方跟过来。你私心想自己先上去看看情况怎样,希望他们能晚点跟上来。这个台阶这么明显,他们应该不会蠢到走错路。
你披着隐身衣,放轻脚步,但又尽可能地快地往上冲。很快你就到了楼梯的中段,这个时候你已经能听到德拉科的声音,他似乎情绪不太对劲。你继续往上走,直到登上塔顶,你看到眼前的情形——德拉科正举着魔杖对着邓布利多,顿时心里一紧。你在隐身衣底下努力屏住呼吸,努力不让任何人发现你在这里。
“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吧,德拉科,我们可以把你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而且,我今晚就可以派凤凰社的成员去把你母亲也藏起来。你父亲目前在阿兹卡班还不会有危险……到时候我们也会保护他的……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吧,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上来时你正好听见邓布利多在对德拉科说着这些话,你内心忽然感到有些失落,甚至是能说得上嫉妒,嫉妒这样不由分说的慈悲怎么几乎没有落到你身上过。
“那泰莎呢?”德拉科沙哑着声音问,魔杖往下垂了一些。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你张开了嘴,隔着隐身衣向他望去,心跳砰砰地跳着。
“你能藏我,也能藏我母亲,可她呢?她和她妈妈还有回头路吗?我难道可以苟且偷生留她和她妈妈在伏地魔身边吗?”
嫉妒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你怔怔地望着他,心底升起一阵欣慰。
“德拉科,我救不了每一个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那是她们家的路,我能做的就只是给予她们帮助。”邓布利多无奈地说。
德拉科又重新举起魔杖,十分激动地说:“那你凭什么说可以保护我!你凭什么说你能藏起我,却不去藏她?”
他的声音越发高了,“你说那是她的选择……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站在她的那条路上——从一开始就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手里的魔杖终究没有挥下,他的怒火也不是为了攻击邓布利多,只是因为无能为力。你当然知道这不是他在为“信念”而怒,而是在为你和你的命运,在为他从未能掌控的这一切而痛苦抗争。
可是,这个所谓的“道路”,所谓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你就愿意让他杀掉邓布利多吗?还是只是强行用自我意识去化解这一切的身不由己呢?
突然,一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你赶忙躲到一旁。一眨眼间,德拉科被四个食死徒围住,那个狼人看着邓布利多诡异地笑着,“邓布利多死到临头了!德拉科,快动手吧!”
德拉科抬起头慌张地看了看他,但只是把魔杖更抬高了点,并没有动手。
狼人看到德拉科没有动手,变得急躁起来:“小屁孩!如果你不动手,就让我来!我可以把他当成塞牙缝的甜点……”
“不行。”那个叫亚克斯利的食死徒说,“我们有命令的。必须让德拉科动手。快行动吧,德拉科。”
德拉科更没有气力了,脸色更加苍白。你不明白,明明他喝了福灵剂,按理来说应该更有胆量做这事的。不过,会不会这就是福灵剂的选择?
“德拉科,快动手,不然就闪开,让我——”其中那女人不耐烦地说。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斯内普攥着魔杖走上来,站在你面前,他的黑眼睛迅速地扫视着面前的场景,然后把视线落在你这里。你终于从隐身衣下面钻了出来。德拉科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你的出现还是斯内普的出现。
“斯内普,这小伙子好像不能——”一个身材壮实的食死徒说。
“西弗勒斯……”你突然听到邓布利多虚弱的呼唤声,似乎是在哀求。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走上前,把德拉科推到一边,凝视着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请求你……”邓布利多再次虚弱地说。
斯内普举起魔杖,直指邓布利多。你还以为他疯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阿瓦达索命!”斯内普念出索命咒,邓布利多被击到空中,像一只风筝的,慢慢地飘下去,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你没反应过来,只是呆滞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这样一位老人消失在你面前。
你还没反应过来,斯内普就对着你和德拉科大喊:“离开这里!快点!你们两个跟着我!”
你跟上斯内普,和德拉科一起牵着手,慌忙地跑下高高的旋转楼梯。斯内普突然回头:“披上你的隐身衣!”
你才赶忙又把隐身衣穿上,果然,马上就迎面碰上了刚刚DA的人们。斯内普在前面开路,带着你们一直往前跑,挡住了所有朝你们身前击打来的咒语。穿过门厅,你扯下隐身衣。你们到了海格小屋前的空地上,可以移形换影了!你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是闪闪!她在向着你跑来,你也向着她跑去,然后在飞奔中牵住她的手。一阵眩晕把你连带着德拉科一起卷进一阵眩晕中,已经顾不得谁还在那里,一眨眼,你们就到了马尔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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