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格兰杰被乌姆里奇带去了禁林，我和院长正在赶过去。”

谢伊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感觉血液开始在身体里凝固，跑向尖叫棚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完全顾不上避开行人的视线。

“我现在进学校。”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还有没有被魔法部监视——乌姆里奇要是敢做什么，她今天晚上就宰了她。

也许是感到诧异，艾瑟尔的消息晚了几秒才回过来：“海格小屋。”

谢伊快步冲进尖叫棚屋，飞也似的在隧道里穿梭。跑到洞口时，打人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万弹齐发击中节疤。

逃出打人柳的攻击范围，谢伊从没有哪天这样庆幸过自己这半年来有乖乖跑步，至少她现在可以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跑出一段距离，海格小屋的轮廓逐渐在黑暗中浮现，奇怪的是屋子的窗户没有透出灯光，也没有那只拿波里獒的嚎叫。

越往前跑越发感觉不对，通往小屋路上的草坪上满是脚印和有魔咒掠过的印记，不难判断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

谢伊只能祈祷，也许是海格在帮助赫敏，有守林人在，她们在禁林里能拥有乌姆里奇没有的优势。

“院长先进禁林了，”艾瑟尔远远地喊，没来得及问一声她什么时候回的学校，也没问她是怎么进来的，“我从考场出来才看到赫敏的留言——上面只有院长的名字。

“德拉科·马尔福说哈利·波特好像在乌姆里奇的壁炉里联系什么人，但是被乌姆里奇逮到了——后面赫敏和哈利·波特带乌姆里奇去了禁林——说是禁林里有什么武器，罗恩·韦斯莱她们把他打了一顿就跑了。

“看到消息后，我去找了院长，他没有告诉我其它事，让我在这等你。”

“你们有看海格的屋子发生了什么吗？”谢伊脚步不停，同艾瑟尔一起径直闯入禁林，“显影追踪——那里发生过战斗。”

“不，应该和她们无关，”艾瑟尔跟在她身后否定道，“昨天夜里乌姆里奇找人把海格从学校里赶了出去，还打伤了麦格教授——她今天早上被转移到了圣芒戈，你不知道吗？”

“该死——我早上在等特快列车。”

就算被树枝绊上一个踉跄也来不及停顿，两人不断拨开身前低矮的丛林冲刺。

“前面应该是马人的地盘——”艾瑟尔忧心忡忡地说，“发生冲突会很危险。”

远处一道亮眼的银色光束在树林中闪烁，两人同时变道向魔法的位置疾驰。

“守护神咒？”艾瑟尔问，“摄魂怪还是伏地蝠？”

“不一定，可能是教授。”

早在两年前摄魂怪就被邓布利多驱逐出学校，谢伊记得凤凰社有独特的传信方式就是利用守护神咒。

即将穿过最后一片草丛，谢伊猛地拉住艾瑟尔停在原地。

前方的空地上，斯内普正在和几位马人对峙：“如果我记得没错，邓布利多和你们的协议便是不能袭击学生。”

“这是马人的禁林！”一个红棕色的马人怒吼道，他看上去遍体鳞伤，“你们那些傲慢的同类闯进马人的禁林来侮辱我们！还有海格带来的巨人！”

“啊——还有——”另一位黑色的马人更为暴躁，抬弓便朝谢伊和艾瑟尔的位置射来。

斯内普怒气冲冲地用铁甲咒挡下弓箭，谢伊拦住艾瑟尔攻击的举动，独自从丛林间跑出去。

“我们没有与马人为敌的意图，”她收起魔杖高举摊开的双手，谨慎地站在斯内普背后，“魔法部派来的监管者把学生违规带入禁林——我和教授只是希望把她们带出各位的禁林。”

马人的怒气未消，她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淌下血液，几个马人同时举起弓箭，随时都准备向两人发起袭击。

“人类的话不值得信任，”黑色的马人用蹄子刨着地面，“你们不请自来，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我愿意付出代价，”谢伊举着手，无视斯内普的恶瞪，“惊扰各位是人类的过错——”她缓步慢移着上前走到斯内普跟前，全神贯注地盯着马人们，直着身子半蹲，“如果那些学生引起了战斗，还请允许我先表达歉意。”

在马人们危险的注视下，谢伊将存储的白鲜香精和白鲜放在地面。

马人仍旧举着弓箭，但弓弦绷得比刚才放松些。

“被星辰眷顾的人类，”一个忧郁的声音说，“你的同类将我们当做被驯服的猎狗，你也想用这些东西使我们屈服吗？”

“绝无此意，”谢伊半跪在草地上，“这只是纯粹的歉意——若各位有所命令，我必然服从，我愿向行星起誓。”

那个忧郁声音的马人用蹄子刨了刨地面，沉郁地打量着她，然后警惕地看向举着魔杖不放的斯内普，刨了刨地面。

“我们不攻击马驹，你要找的人不在禁林，”他说道，“现在，离开。”

“感激不尽，”就着半蹲的姿势，谢伊深深把腰折下去。

接着被斯内普一把从背后拖走，两人飞速窜进刚才跑出来的丛林，艾瑟尔快速从树林后跟上。

“我是否应该夸赞你能屈能伸，”斯内普的声音和禁林的夜色一样阴沉。

“马人刚才经历过战斗……那种伤应该是她们说的巨人造成的，”谢伊全然不顾他的讥讽，焦急地询问，“——发生了什么？禁林有什么武器？马人说她不在禁林——我从霍格莫德过来没看见任何人！”

“这不是你需要干涉的事，”斯内普只是冷漠地回绝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谢伊猛地站在原地，“不在禁林！她和乌姆里奇能去哪！”

斯内普在前方刹住脚步，愤怒地转回身，斥责道：“我说过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我通知过凤凰社！现在就在找她们！！”

“所以和凤凰社有关是吗？你知道她去哪了是吗？”谢伊抓着斯内普的话询问，“——哈利·波特在壁炉里联系谁？邓布利多还是凤凰社总部？他没有别人可联系——乌姆里奇肯定能想到——来禁林是个幌子——她们要去哪？！”

说完，谢伊就想向尖叫棚屋的位置跑，至少去凤凰社会得到答案——再快点，她可以从霍格莫德幻影移形回家——只要通过壁炉就可以到伦敦——这样会快点——更快点。

“速速禁锢——”

一道绳索把她绊倒在地，艾瑟尔惊慌地跑上去想把谢伊扶起来：“冷静点，谢伊——拜托，冷静点。”

“谢伊·休斯！我警告你！”斯内普举着魔杖震慑着艾瑟尔，“你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你以为你能去哪！你以为你能救谁！

“——你知不知道自己背上有多少人的命！只要你敢在外面出现！打着凤凰社的立场出现！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乔丽丝·休斯和欧内斯特·休斯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以为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你要是想到相框里和你母亲一起挂上——现在！去天文塔跳下去——还不会影响任何人！”

谢伊默念反咒的动作忽然僵直住，心底的恐惧在斯内普透露出来的信息下凝为实质，结成冰渣的血液下一刻就要把心脏刺破。

“所以，”她干涩的嗓音里透着无法掩饰的畏惧，“和食死徒有关……是吗……

“和神秘人人有关……是吗？

“她可能……”

难以抹除的阴影像沼泽一样向她袭来，那个让连想都不敢想的可能开始掠夺周身的洋气，她重重地喘息了好几次，简单的单词把喉咙割得鲜血淋漓……

“……会死……”

把玻璃渣从嗓子里咳出来，谢伊哀求地看着斯内普，满眼都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是吗？”她恳求道，“西弗勒斯……求你……”

然而，作为回答的只是：“昏昏倒地。”

“谢伊！”艾瑟尔慌忙地把谢伊扛住，“教授——她不可能受得了——”

“那你有其他办法吗？”斯内普已经气急，“你要跟她们一起胡闹吗？！再把所有人搭进去！”

“我说过，凤凰社已经去找她们了，只需要等待，”斯内普脸硬得像石板一样，挥挥魔杖变出担架把人移上去，接着用幻身咒让谢伊和担架消失，“去校医院——”

艾瑟尔咬咬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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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恳求（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