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是七年级圣诞节，原著哈利和赫敏到戈德里克山谷，遇到纳吉尼假扮的巴希达婆婆的袭击；本书哈利结束了在德姆斯特朗的交流学习，回到霍格沃茨和斯内普一起过圣诞节（请不要太可惜小情侣分别，你猜他们平常周末聚不聚……）。

Harry明明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在一边躲避那条大蛇的血盆大口，一边喊赫敏立刻离开，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在飞天扫帚上……飞？

一只鬼飞球向他直冲而来，他下意识躲开。

“嘿！哈利！这就是你说的守门员新技术？”不远处传来离开了他和赫敏好些日子的红发好友生气的喊声。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这看起来完全是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

但这完全不可能，除非——他已经死了？！而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我说过，波特助教，有.一.半.属于斯莱特林。”傲慢的贵族腔……不远处那个同样在飞天扫帚上的，是马尔福？

他在说什么？他知道分院帽曾经想要把我分到斯莱特林了？

Harry的心揪紧了。

“哈利？”罗恩飞到了看起来似乎在发呆的友人面前，“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暂停吧？”

“噢，好……抱歉，罗恩。”Harry下意识回答。

“比起道歉，我更希望你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给我放放水。”罗恩大大咧咧地拍了他一下，率先往地面飞去。

那一记拍打的触感非常真实，轻微的疼痛提醒Harry这里并不是什么死后的世界，他应该也不是在做梦……可这完全不合理啊。

又或许，是原本的他在梦里，从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用了索命咒开始……而现在才是真实的，一个祥和、平安的霍格沃茨。

他由衷期盼着。

落地的不仅是罗恩，还有皱眉走过来的马尔福，他甚至掏出了魔杖——

“除你武器！”Harry反射性地抢先喊道。

马尔福的魔杖毫无挣扎地落到了他手里，并且，马尔福本人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这不对……Harry疑惑地想。

“你这是突发奇想，想要试试我的无杖魔法水平？”马尔福慢吞吞地扯了扯嘴角，他露出了Harry相当讨厌的假笑：“遗憾，我可不是我优秀、全能、伟大的院长，我还做不到在无杖的情况下施治疗咒语。把魔杖还给我，哈利。”

他的语气带着那种欠揍的得意劲儿，但Harry却意外地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亲近——就好像这人和罗恩一样，是他多年的好友一样。

更让Harry震惊的是，罗恩也在一旁帮腔：“是呀，哈利，你把魔杖还给德拉科，让他帮你看看。虽然他就是个花架子，但好歹也是庞弗雷夫人夸赞过的，你让他先帮你瞧瞧。”

罗恩叫马尔福“德拉科”？！

梅林的胡子！一个韦斯莱叫一个马尔福的名字？！这比前面马尔福表现得像自己好友一样更让哈利震惊。

他也没错过罗恩后面的嘟囔：“要是被斯内普知道你和我们玩魁地奇却受了伤，我和德拉科都得倒大霉……”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疯了，要么是这个世界疯了。

被一个红头发和一个铂金头发架着离开球场的时候，Harry镇定地对自己说。

他们在门厅遇上了黑衣服的教授。

“斯内普教授。”两个学生反射性松开自己的好友。

而Harry却是瞬间掏出了魔杖，怒喝道：“斯内普！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全然忘记了刚刚自己还在期盼6年级末尾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用索命咒这件事是不是只是个噩梦。

他的好友们惊奇地望着他。

“你们，闹别扭了？”罗恩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德拉科拽了向来不会看脸色的韦斯莱一把，他可没错过院长脸上的凝重和审视。

“哈利的魔杖飞来。”黑衣教授低声说。

Harry立刻感到自己的魔杖脱手而去，同时整个人也被牢牢束缚住了。

后者远没有前者更让他心惊。他的魔杖和他的契合性极好，7年来从没让他失望过，也鲜少有人能在他紧握魔杖、全心戒备的情况下用成缴械咒，更别提一个软绵绵的飞来咒了。

他更加震惊地看到斯内普转手用他的魔杖召唤出了一只长得像只盘子的奇怪守护神，非常顺畅、毫无凝滞感，就好像斯内普是那根魔杖的另一个主人一样。

“是他的魔杖。但你不是他。”黑衣教授迅速且肯定地下了结论，他用哈利的魔杖指着Harry，语气冷得像冰：“你是谁？”

“院长，我很确定早上哈利和我一起离开地窖之后就没有分开过，不可能有人用复方汤剂装成他并且潜入，”德拉科飞快地说，“而且你知道哈利的水准，会很难。”

“我当然就是哈利！而你却是个懦夫！你杀了他，他那么信任你，你却杀了他！”Harry几乎是在咆哮，就和亲眼目睹是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的那个晚上一样。难以想象，隔了这么久，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但他的胸腔依然被怒火涨满——在看到斯内普的瞬间。

“我——杀了谁？”黑衣教授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懦夫”一词似乎并没有像当初一样激起他的愤怒，他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Harry能分辨出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沉思。

“邓布利多教授！你不敢承认了吗？你这个懦夫！”Harry吼道。

“哦，哈利，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几乎是接着他的吼声响起。

Harry机械般地扭转头，他看到了活生生的、喜气洋洋的邓布利多校长——看起来更加年轻、儒雅，但毫无疑问，是邓布利多没错。

“邓布利多教授……”他再一次感觉自己是在梦里，“您还活着……”

这不对……这是哪里……？

Harry在心中问自己。

“我可以把这当做诅咒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旁边的银发老者（Harry注意到邓布利多发尾的蝴蝶结和男人的领结是同一个颜色）轻声问，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威胁。

“他不是我的哈利。”斯内普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地补充：“魔力不对。”

邓布利多看了看犹自沉浸在悲伤和怀疑中的Harry，又看看了表情空洞的斯内普，一脸莫名和茫然另外两个男生，他轻笑了下：“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一聊。西弗勒斯，你可以解开对哈利的束缚吗？我想你也可以把魔杖还给他，至少这显而易见还是哈利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斯内普给Harry解开了束缚，却并没有交还魔杖。

邓布利多没有再做要求，他乐呵呵地对哈利说：“来吧，哈利，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

临走前，他提高了点声音：“很不错的静音咒，韦斯莱先生，反应很迅速。如果能把咒语的范围控制更小些就更好了。”

罗恩涨红了脸，小声嘟哝了句：“我只是被赫敏说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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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感觉自己一定是见鬼了。

他刚刚明明好好在飞天扫帚上，正想要给好友展示自己跟克鲁姆的队友新学来的守门员技术，但一眨眼，他面前的鬼飞球就变成了一张腥臭的蛇嘴。

“昏昏倒地！”他反射性喊道，同时也发现自己的魔杖并不在手边。

“哈利！”他听到赫敏紧张、惊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那条大蛇受了一击，但显然还有行动力，沙沙的摩擦声向着赫敏声音的方向去了。

“荧光极亮-盔甲护身-统统加护！”控制着荧光咒的范围，哈利同时向赫敏的方向挥手打出一个加强防护。

然后才对着那个方向用力做了一个劈砍的手势：“神锋无影！”

大蛇疯狂滚动起来，伴随着可怖的嘶吼和各种东西倒地的声音，更加腥臭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

哈利注意到旁边的小个子女人似乎看呆了，他尴尬地笑了下：“我下意识就用了神锋无影，不过好像确实有些太吓人了。我想想——冰冻咒……嗯，再加清理一新就好啦。额，你是赫敏对吗？我应该没有听错你的声音和语气？”

他挥了两下手，满意地看到大蛇虽然仍在流血，但是已经不再翻腾了，原本的血液被清理掉，而新流出的血液又立刻被冻住。

“说起来，你看到我的魔杖了吗，赫敏？这里又是哪里，我刚刚明明在魁地奇球场上……难道有人在空中放了个门钥匙？”哈利环顾四周。

然后他注意到了好友越发焦急和惊恐的神色。

“你怎么了，赫敏？”他担忧地问。

“跑——哈利，我们得立刻走！你刚刚说他来了！”赫敏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她依然快速跑到了哈利身边。

“他？”哈利疑惑地问，“谁？”

“哈利……波特……”他听到了一个不可能再听到的声音，带着近乎疯狂的喜悦，“我们终于再见了。”

悬停在窗外的是一个穿着黑袍、红着眼睛的没鼻子男人——和哈利上一次见到他并请特里咬死他时一模一样。

他击碎了窗户，落到了房间的地面上。

几乎是刹那间，哈利就明白了。

他挽住了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的赫敏，声音平静地和这个伏地魔打招呼：“晚上好，汤姆。”

伏地魔向前走的脚步停住了，他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哈利偏头，示意他看被冻住的大蛇。

伏地魔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愤怒，但同时，他脸上的怀疑也更加明显了。

“厉火！”，哈利轻声念道。

金红色的火焰立刻舔上了冰冻的蛇躯。

“不！”伏地魔尖叫起来，“我要杀了你，不管你是谁！”

而此时哈利已经和赫敏一起旋转着消失了。

“而你谁也杀不了，懦夫！”阴暗的房间里回响着哈利尖锐地喊声。

他们出现在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地中。

“这是哪里？”哈利打量着四周。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后背被魔杖抵住了。

“你是谁？”赫敏紧张到尖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哈利缓慢转身，他对着恢复了原本模样的赫敏微笑道：“哈利·波特。”

“不可能！哈利根本不会那些咒语！厉火……那是非常邪恶的黑魔法。”赫敏的手颤抖得厉害，但她的魔杖尖依然死死抵着哈利的前胸。

“别紧张，赫敏。我确实是哈利·波特，不过我猜，我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哈利·波特。”哈利摊开手，示意赫敏放松。

“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麻瓜小说吗——那些平行时空的故事？我猜，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毕竟在我记忆里，伏地魔在一年前就死得干干净净了。至于黑魔法……魔力使用的核心是施法者的意志，这可是你自己得出的结论。”他微笑着，轻松地说：“放下魔杖吧，如果我真的想要伤害你，你拿魔杖把我戳个对穿也挡不住。”

“你……真的是哈利？”赫敏缓缓放下了魔杖，她看起来被说服了。

“如假包换。”哈利歪了歪脑袋：“还记得你一年级对着魔鬼网喊‘没有木柴’吗？二年级你一度痴迷吉德罗·洛哈特？还有三年级——”

“够了！”赫敏暴躁地喊停，她脸上浮起了一层羞恼的红晕，“行了，我相信你了。你去睡觉，今天轮到我守夜。”

“不先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哈利低头打量自己，若有所思：“感觉这边和我那边差异好大。”

他举起右手，手背上那行旧伤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比如说，这是什么？”

赫敏立刻露出了抱歉和愧疚的神色：“是五年级时，乌姆里奇关你禁闭时罚你写的。她应该用了一些不太好的魔法，而我发现得太晚……”

“这不是你的错，赫敏，”哈利轻松地笑了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我敢说西弗勒斯一剂魔药就能把这个治好。”

他的好友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起来，相反，她越加紧张了：“西、西弗勒斯……你叫斯内普的名字？”

哈利敏感地察觉到了异样，事实上，在发现这些伤痕、以及自己和赫敏两人孤身在外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他舔了舔唇，终于显出了一丝紧张的样子：“怎么，这里的‘我’和西、斯内普教授的关系不太好么？三年级之后依然不好？”

“我恐怕，是非常糟糕，”赫敏有些怯生生地说，“你们一直相互敌视，不是吗？然后六年级末尾，你告诉我们，你亲眼看到了斯内普杀死了邓布利多……当天晚上，斯内普也确实逃走了。”

哈利僵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赫敏几乎以为自己的好友已经变成了一尊塑像。

但也只有一瞬间。

哈利很快开口，语气笃定：“他不可能那么做。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他温柔地看着对面疲惫而紧张的女孩子：“抱歉，赫敏，我知道你很累，但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

“我想，就从三年级期末，我们一起用时间转换器救下西里斯和巴克比克那里开始好了。”

为了方便区分，本书哈利用哈利，原著哈利用Harry哦。

后面原著斯内普也会用Snape。

哈利会有一个契机知道如果没有“如果”，他和斯内普会面对什么；Harry也会有一个机会知道他和Snape还会有怎样的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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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互换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