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玛丽开门见山的说,“我不清楚布尔斯特罗德家族内部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切都和我无关,所以,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敌人。”
安东尼奥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老布尔斯特罗德从来没有掩饰过他对玛丽的期待,他去过霍华德府邸,他们不可能没有交谈,他们甚至连守护神都是一样的。
“交出祖父给你的钥匙,它属于布尔斯特罗德家族继承人的。”安东尼奥说,“我知道你收到了那把钥匙,想要我相信你,就带上那把钥匙明天去对角巷。”
他威胁的看着玛丽,像是攥住了她的把柄一样。
“为什么我要去对角巷,你觉得我需要向你证明我说的话吗?你的祖父既然把那把钥匙给我了,说明我比你更适合做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你认为现在拿到里面的东西重要,还是做一番成就,用行动告诉他错了更重要?”
安东尼奥苍白着脸沉默了很久,布尔斯特罗德家有很多把古灵阁的钥匙,其中最珍贵的是一把毫不起眼的小金钥匙,他回头看了眼马尔福庄园说:“我必须要拿到里面的东西,它属于我母亲家族的——”
玛丽在他没有说下去的话里听出他有些难过,她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她答应了,但是提出要和他一起去古灵阁。
安东尼奥犹豫了会,最终点了点头,用威胁的语气说:“我看到你对布莱克姐妹做的事了。”
“生死水是你喂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东尼奥不自在的说,相比里德尔他编谎话的技巧太拙劣了。
玛丽回到伦敦的霍华德府邸,几天不见,,查尔斯更消瘦了,魔药在他身上似乎起不了作用了,他开始催促玛丽,希望她尽快找到关于死亡圣器的线索。
第二天玛丽来到对角巷,和等在那儿的安东尼奥一起进入古灵阁,他们跟着妖精一路向下,进入到最地下深处,穿过一道防贼瀑布,小推车又向前疾冲了一会才猛地停了下来,妖精拿出丁当片高高举起,带着他们走在黑暗中,转过一个拐角,一条巨大的火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妖精摇起手中的丁当片,火龙痛苦的嘶吼着,慢慢往后退,露出几扇非常隐秘的门。
他们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下,玛丽拿出钥匙,妖精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金库的门消失了,里面装满了珍奇异宝,安东尼奥冲进去,从一个不起眼的黄金架子上取下一只狭长盒子,盒子里有根波浪花纹的魔杖。他收好魔杖,又在金库里继续翻找。
“需要我帮忙吗?”玛丽问他。
“我要找一枚金色的胸针。”安东尼奥点点头,看着塞满黄金的金库,有些绝望的说。
“金色的胸针?这儿到处都是金色的胸针。”
玛丽说的不错,她脚下就有一只维多利亚风格的黄金胸针,上头的蓝宝石闪闪发光。
“霍华德,你,你就没有对你的身世好奇过吗?”安东尼奥似乎放弃了寻找那枚胸针,他走过来问玛丽,“你妈妈是我祖父最爱的女儿,你身上有布尔斯特罗德家族的血液,你应该以此为傲,但你好像不在意这些,依旧回那个麻瓜的家里,你该像汤姆那样,维护纯血巫师的利益。”
“我的妈妈抛弃了我,她就像你一样,因为利益追随格林德沃,你的祖父从来没有正面和我说过继承家族之类的话,他们都是会为了利益随时会抛弃家人的人,不值得我花时间为他们付出。我说过,我和布尔斯特罗德家族毫无关系,你已经拿到你母亲的东西了,还有一枚胸针,要么快点找,要么就出去,这是我的金库,我只给你这一次进来的机会。”
安东尼奥咬了咬牙,率先走出金库,他们摇着丁当片从火龙身边穿过,坐上小推车回到古灵阁大厅。
“谢谢你。”安东尼奥说,“霍格沃茨见。”
对角巷里挤了很多人,一群穿着小巫师袍的孩子们跑来跑去,奥利凡德魔杖店招牌又旧了一点,摩金夫人店铺橱窗里挂着最新款巫师服装,最热闹的是弗洛林冷饮店,里面挤满了吃冰淇淋的人,帕特奇坩埚店的橱窗展示了一套各种尺寸的黄金坩埚,它们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上面简直写满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名字。
一群兴奋的小巫师围着魁地奇精品店,他家今年推出了两款最新扫帚——横扫七星和彗星1943。
玛丽走进丽痕书店,里面暖意融融,一个鼻子上长着痤疮的丽痕书店员工坐在书堆后面打瞌睡。她仔细挑选了几本书,然后去破釜酒吧,打算在那儿住几天,直到开学。
一个穿着小巫师袍的小男孩举着巨大的冰淇淋像阵风一样飞过来,冰淇淋贴着她的裙子掉在地上,小男孩哭唧唧的看了一眼,随即又风一样跑远了。她一手抱书,一手用魔杖将裙子清理干净,突然她看到里德尔正站在街边的角落里望着她,他更高更瘦了,英俊的脸一半映着夕阳,一半掩在黑暗里。
“你一直住在这里?”里德尔跟在她身后。
“你一直在马尔福庄园?”
“你先回答我!”里德尔厉声说,“我们快两个星期没见,你就只关心这个吗?”
玛丽诧异的看着他,里德尔很愤怒急躁,这种情绪是真的,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
“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不知道?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你把我给你的门钥匙丢在哪里你忘了吗?”他大声了打断了她,破旧的窗户外面传来呼呼隆隆的火车声,使他不得不停止吼叫。
他站起来,烦躁的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黑色裤子,简单的衣衫却把他的脸衬的更英俊了。
“为什么你不能像他们一样?”他看着我,“玛丽,你辜负了我。”
“汤姆,你什么都不明白!”
玛丽朝他大声吼道,他愣了一下,没有继续跟她吵下去。
夜幕降临,楼下酒吧开始热闹起来,玛丽吃完晚餐回到房间,里德尔闭着眼睛躺在她的床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汤姆,汤姆。”玛丽过去推他,“你不能睡在这里。”
“我不想回去,”他低声说,“我是孤儿,我在那儿长大,我没有家人,我妈妈一生下我就咽气了,科尔夫人收留了我,这件事霍格沃茨里除了邓布利多教授,谁都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不喜欢我,我对其他孩子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他认为这很残忍,可是他不知道,科尔夫人害怕我,她从来没有阻止过那些孩子,我要反抗,我没想过要把那些孩子怎么样,但我控制不了,这不是我的错。”
这是她第一次听里德尔主动向她说自己的事,她气息微颤,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汤姆,但是,你不能睡在,睡在我的床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玛丽,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里德尔睁开眼睛看着她,眼睛里面映着烛光,闪闪烁烁的。
“那不一样......”
昏暗的烛光中,里德尔靠近她,伸出手臂把她揽过去,她的头贴在他心口上,心跳声从耳朵传到心里,最终,两个人的心跳声合在了一起。
第二天里德尔还是回到了孤儿院,玛莎最先看到他们,她非常吃惊,红着脸小心的看着里德尔说:“科尔夫人说你已经走了,回,回学校去了。”
里德尔脚步一顿,一言不发的拉着玛丽穿过门厅,玛丽松开他的手,朝玛莎笑了笑:“新年好,玛莎,你们收到我之前寄来的东西了吗?”
“收到了,收到了,谢谢您,玛丽小姐,科尔夫人说等您放假了还要亲自登门感谢呢!”玛莎激动的说。
“我回来取样东西就走,”里德尔不耐烦的说,“玛丽,快点!”
玛丽抱歉的朝玛莎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玛莎在后面大声说:“科尔夫人在二楼,有几个孩子出了水痘,我们请了医生。”
二楼的房间门都开着,走廊上有些忙乱,门口放着水桶,几个年纪大点的孩子拿着抹布在擦洗桌椅,床单和床罩都拆了下来,圣诞节的气氛在这里都消失了。科尔夫人和医生在一间像是医疗室的房间里,床上躺着几个孩子,不住的哭闹呻|吟。
“……不能再抓破了,实在痒的受不了,就吃一点药。”
“是的,医生,是的,这些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我送您出去吧。”
科尔夫人和医生一前一后走出房门,她看到里德尔的反应和玛莎一样。
“汤姆,你回来了?”科尔夫人朝楼下大喊,“玛莎,快帮我送一送医生。”
“我来取点东西,一会就走。”里德尔半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走廊说。
“哦,对的,你,你们学校快开学了,对吧?”科尔夫人又问。
里德尔嗯了一声,玛丽没有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不耐烦或者其他的任何情绪,但科尔夫人还是很局促,她不自然的朝汤姆笑着,试探的说:“那么,我先请玛丽小姐去我的办公室等你?汤姆,你房间的钥匙在三楼储物间墙上挂着,进去找一找就能瞧见。”
里德尔点点头,转身沿着楼梯走上三楼,科尔夫人明显放松了不少,笑着和玛丽说:“去我那儿喝杯热茶吧,早上厨房烤了点蛋糕,正好就茶吃。”
科尔夫人的办公室就是之前玛丽来过的那间小房间,桌椅依旧摇摇晃晃不成套,科尔夫人泡了壶红茶,玛莎送来一碟子巧克力蛋糕,没过一会儿,小房间里就充满了红茶和巧克力的香味。
“玛丽小姐,谢谢您,您真是帮了我们太多,我和这些孩子都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科尔夫人由衷的说。
“您太客气了,夫人,刚才玛莎已经谢过了,您再客气我脸都要红了。”玛丽客气的说。
“这是您应当得到的夸赞,”科尔夫人转着茶杯,看着玛丽犹豫的问:“请原谅我这样问,玛丽小姐,您和汤姆,你们是的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玛丽的脸腾的下红了,亲密的画面不停的在她脑海里翻转,她摸了摸脸颊点点头,“我和汤姆是很好的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科尔夫人没有注意到玛丽的不自在,她在椅子上放松下来,摇晃的椅子在她身|下发出抗议般的吱呀声,“您上次说,汤姆在学校里表现的非常优秀,是这样吗?”
“是的,夫人,汤姆非常聪明,是学校里最具天赋的学生。”玛丽说,“教授们都很喜欢他,特别是他的院长,每天都会夸赞汤姆。”
除了邓布利多,玛丽心想,没有哪个教授会吝啬夸赞汤姆里德尔,除了邓布利多教授。
“那他和其他人相处的还愉快吗?”科尔夫人注意到玛丽的脸色了,她飞快的解释说;“汤姆他从小就是个古怪的孩子,当然,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那些奇怪的地方是解释的通的,在他去你们学校上学之前,他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孩子们都怕他,没有人愿意和他玩,他在这儿也没有朋友,但是我认为他非常需要朋友,需要一个了解他引导他的朋友,自从他去那儿上学后,我就一直担心他会做一些和这里相似的事,担心他被同学孤立,如果继续那样下去,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控制,但是,当您说您和汤姆是朋友时,我是松了口气的,您是一位善良的好姑娘,我非常高兴汤姆和您能成为朋友。”
“夫人,相信我,汤姆以前做过的一些事并非出自本意,他只是控制不了。”玛丽说。
“应该是这样吧,我很高兴您站在汤姆那边为他说话,我会把这句话告诉比利、艾米和丹尼斯,这么多年,他们对汤姆始终心怀惧怕。”
“汤姆对他们做过什么?”玛丽突然问。
“唔!我希望这些不会改变您对汤姆的看法,你们是朋友对吧?”科尔夫人犹豫了会儿的说:“您不会把这些话当成挑拨您和汤姆关系的坏话,对吧?”
玛丽点点头,科尔夫人这才说:“比利的被吊在房梁上的兔子……还有伯恩茅斯海边的崖洞,那个时候汤姆和他们都是小孩子,我实在想不通他们是怎么爬进那个崖洞里……汤姆发誓说他们三个人去探险——”
玛丽面上一片平静,脑子里却乱成一片,她朝科尔夫人微笑着,科尔夫人停住话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叫道:“时间过的真快,汤姆一定早就好了,他在外面等久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门,里德尔就靠在对面,玛丽看到他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她走过去,尽管喉头发紧,但还是微笑着轻声说:“汤姆,泰晤士河边有一家很棒的餐厅,布兰登说了好多次了,我们也去尝一尝吧。”
吃完这顿很棒的午餐后他们沿着泰晤士河散步,一个留着长发的青年拦住玛丽,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为你拍张相片吗?”
“不可以!”里德尔气愤的说。
“这位小姐,可以吗?”长发青年不为所动,他看都没看里德尔一眼。
“可以,是彩色相片吗?”玛丽不去看里德尔的脸色也知道这一刻肯定黑的像巫师袍子,她看到长发青年手中的相机,是最新款,布兰登的圣诞礼物里就有这么一款相机,能拍出彩色相片。
玛丽的话还没说完,长发青年就按了快门,玛丽眨了眨眼睛,里德尔厌恶的皱着眉。
“明天中午这个时间,我会在这个地方等你来取照片,美丽的小姐。”长发青年说完就潇洒的走了。
里德尔拉着她飞快的离开了河边回到破釜酒吧,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里德尔沉着脸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把书拿出来霸占了唯一一张书桌。玛丽悄悄的来到楼下厨房,用面粉和巧克力酱烤了一块蛋糕,她把蛋糕捧到里德尔面前。
“生日快乐!汤姆。”
里德尔从书里回过神,有些抗拒的看着玛丽和蛋糕。
“谢谢。”
好半天玛丽才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对她道谢。
蛋糕硬的像冰冻过的黑面包,玛丽很少见到里德尔对食物充满食欲,他似乎是一个不需要食物的人,但是他却不改色的把蛋糕全吃光了。
第二天玛丽一个人去了河边,里德尔坚决的拒绝和她一起去拿那张愚蠢的麻瓜相片。
“麻瓜的相片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拍,你想拍几张就拍几张,随便你拍。”
玛丽气呼呼的来到河边,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撒了碎钻石,她等到下午,傍晚时分回到破釜酒吧,里德尔没有问她相片的事,她讪讪的整理行李箱,在心里把那个长发青年骂了一万遍。
开学那天,玛丽和里德尔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马尔福已经等在那里了,脚边放着里德尔的行李。他们找了一个空车厢,马尔福趁里德尔放行李时面色复杂的看了玛丽一眼,随即缩回目光,变成了一个苍白面孔高傲的马尔福。
里德尔是斯莱特林级长,他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就别上级长徽章准备去级长车厢。临走时他轻轻捏了一下玛丽的手,对马尔福说:“你不去自己的车厢吗?”
马尔福僵硬的取下行李架上的行李,跟在里德尔身后离开了车厢。
假期结束一开学,霍格沃茨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教授们都一齐换了一副嘴脸,每堂课结束后都会布置大量的家庭作业,不停的强调O.W.Ls考试对他们的重要性,迈克尔毕业前向弗立维教授推荐玛丽做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长,而O.W.Ls考试却让她不得不放弃魁地奇队长职位,事实上,玛丽连骑扫帚的时间都没有。她和里德尔只有在图书馆和礼堂里才能见上一面,跟周围的其他人相比,里德尔似乎并没有把时间放在即将到来的考试里,有一次她甚至看到他从**区出来,整个人笼罩着怪异的扭曲的气息,脚步飞快的从她面前路过,玛丽从他一闪而过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兴奋到极致的癫狂。
玛丽恹恹的切着盘子里的培根,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和里德尔好好聊一聊,他突然就变得很忙,几乎看不到身影,就连礼堂也很少来了。
离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坐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都能感觉到大家的压力,玛丽一边对付着占卜课的论文,一边抬眼看图书馆门口。突然里德尔出现了,径直朝她走来。
“哼!”玛丽冷哼一声。
里德尔放下书包,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背,玛丽低下头检查论文,修改掉错字后收尾,没有看身旁的人。
“别生气,我是真的有事要做。”里德尔低声说。
“什么事会比O.W.Ls考试还要重要?汤姆,这场考试关乎我们毕业成绩和就业选择,我希望你能重视一点!”
“我还以为你生气是因为我没有陪你,玛丽,我还是不够了解你。”里德尔突然笑了。
“不!当然不是!”玛丽不由得放大声音,平斯夫人警告似的看了他们一眼,她不得不低声说:“你的心思根本不在即将到来的考试上面,先别急着否认,我知道的,你又是在找什么吗?”
“我不否认,玛丽,我在确认一个非常重要的斯莱特林的秘密。”
“好吧,我认为这非常不重要,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汤姆,不能因为你成绩好就骄傲自大,这场考试非常重要非常重要,我可不想未来和一个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巫师——”她面色一红,突然住了口。
里德尔好笑的看着她。
尽管玛丽表面上对里德尔说的斯莱特林的秘密表现的毫不在意,但她还是留心起来,斯莱特林好像真的有一个在他们之间流传的一个秘密,仔细一点就能发现,斯莱特林学院的人脸上都憋着一股恐惧和激动,像是在看倒计时的炸|弹计时器,玛丽不由得有些心慌。
五年级下学期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导致玛丽和里德尔永远无法再在一起,哈利后来问过她,有没有想过相信他。
死过一次她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里德尔就在一直在欺骗她。
O.W.Ls考试的第二天,拉文克劳的梅丽特沃伦被人发现死在二楼女盥洗室,发现尸体的是她的死对头洪贝,洪贝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直在尖叫,此刻正躺在医疗室里。
考试被迫中止,所有人都被带到礼堂集中起来,梅丽特的室友——萨拉坐在长椅上细声的哭着。玛丽的脑子乱成一团,怀疑的种子早就埋在心底,她揪住心口的袍子,怀疑的种子正拼命想从心底钻出来。
每个人的嘴里都在讨论着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和密室,斯莱特林的长桌,里德尔跟往常一样坐在那里,察觉到玛丽的目光时,他关切的望了过来,跟每一个热恋中的普通少年一样。
马尔福和沃尔布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柳克丽夏,不时用火热崇拜的眼神看着里德尔,玛丽浑身冰冷,一颗参天大树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它绞碎她的心脏,撞断她的肋骨。
密室被开启,传说中的怪物在霍格沃茨里横行,下一个会遇害的不知道会是谁,每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都瑟瑟发抖,就连那些混血巫师都在害怕。
魔法部的人来到学校,没有人能找到密室的入口,如果不是有人死亡,它更像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
“迫于来自外界和魔法部的压力,霍格沃茨学校可能会关闭。”弗立维教授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宣布说。
玛丽来到地窖,停在一堵湿乎乎的石墙前,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里德尔从里面出来,他看着玛丽,好像知道她会说什么,一言不发拉着她往地窖走廊深处走去。这里是黑湖湖底,黑漆漆的窗户外面是翻滚的湖水,偶尔闪着零星光点。
“汤姆......是你开启的密室,对吗?”
“是的,我说过,我找到了斯莱特林的秘密。”他痛快的承认了,语气非常得意。
“你杀了梅丽特。”
“只是不小心而已。”他就像是在说一只不小心被踩死了的鼻涕虫,玛丽在他眼睛看到了他对生命的藐视和冷漠,他像一个冰冷的怪物一样看着她说:“玛丽,你会告发我吗?”
“我会的,汤姆,梅丽特死了。”
“我说过那只是个意外,玛丽,如果学校和魔法部知道是我打开密室的话,我会和恩格勒一样,会被退学,被关进阿兹卡班,你确定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因为你的一个意外让一个和我们一样年轻的人失去了生命,汤姆,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了,跟我一起去校长室,汤姆。”
“玛丽你知道的,我把霍格沃茨当成我的家,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让我失去我的家?”
“跟我一起去校长室,汤姆!”
“玛丽,你非常聪明,你早就发觉了吧。”里德尔闪身堵住她,慢慢的把魔杖举起来:“玛丽,请原谅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不过我不介意再做一次。”
“除你武器!”里德尔的魔杖飞到她的手里,“你对我做过什么?”
“……一些让你会离开我的事,玛丽。”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点红光,看上去非常诡异,魔杖从玛丽手里飞出去,绝望和悲哀铺天盖地般向她袭来,魔杖顶端喷出一道白光钻进她的额头。
“汤姆,不……”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来滴在里德尔的手背上,他低下头看了一眼。
密室风波一夜间平息了,斯莱特林级长——优秀的汤姆里德尔向校长举报开启密室的是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鲁伯海格。
海格是个体型巨大的高个子,不止一个人怀疑他身上有着巨人血统,而且他对危险的魔法生物情有独钟,这次的杀人凶手正是他偷偷饲养的八眼巨蛛,海格一直在否认,阿拉戈克是他的饲养的宠物,是一个乖宝宝,但是还是被撅断了魔杖,被霍格沃茨学校开除。
里德尔被全校师生奉为英雄,是他发现并举报杀人凶手,保护了霍格沃茨,迪佩特校长声称要给他颁发一个特殊贡献奖。
出人意料的是邓布利多教授,他在魔法部庭审时力证海格无罪,事后还带着他回到霍格沃茨,把他交给猎场管理员奥格照顾。
这无疑打了里德尔的脸,五年级期末的时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之间气氛空前的紧张,邓布利多教授对里德尔的防备也更不加掩饰了。
玛丽在站台上匆匆和里德尔告别,他含糊的跟她交代了一个地名,似乎急着去做些什么。
1943年的暑假,玛丽收到一封来自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信件。
她的母亲,玛丽罗宾,逝世于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她的遗嘱上写了她所有的遗产全部归于她唯一的女儿。
查尔斯接到消息后就陷入了昏迷,弗莱明叫来家庭医生,查尔斯患了癌症,癌细胞已经遍布全身,魔药只能暂缓他身体上的痛苦,不管是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还是英国最先进的医疗,都无法治愈他,布兰登从伦敦赶回来,玛丽则赶往德姆斯特朗学校。
玛丽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登上一艘黑色的魔法帆船,它载着她在漆黑的海底穿行,最后来到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这是个只有四层楼的城堡,城堡前后都有着巨大的空旷的场地。
玛丽罗宾的遗体被安置在城堡最西边的一处礼堂,她生前是这所学校的教授,格林德沃的势力已经渗透欧洲各国。礼堂被潦草的布置过,她躺在漆黑的棺淳里,四周围绕着香根鸢尾,双手交叉安放在心口上,紧闭的眼皮兜住突出的眼球,嘴唇抿的紧紧的,痛苦和惊诧定格在她青紫的脸上——这扭曲的表情可算不上走的安详。玛丽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到她佩戴的挂坠上,一个简单的几何图形——金色的三角形,像一只三角眼,中间的竖线把圆形的瞳孔分成两半。
来礼堂的路上她路过一堵墙,上面就刻着这个图案。
玛丽罗宾的办公室好像被洗劫过一样凌乱,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似乎很不愿意玛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派人守在房间外面,不停的弄出一些声响,用她听不懂的口音粗鲁的说着话,好让她没法跟他们交谈。在整理遗物时玛丽发现,几乎每封信上都有一个跟挂坠一样的标志,玛丽罗宾称自己是圣徒,为格林德沃效力。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和那个标志一样,这句话也几乎出现在每封信上。
玛丽罗宾的遗物不多,剩下的一部分是乱糟糟记在羊皮纸上的手札,似乎都是她对黑魔法的研究心得,玛丽一股脑儿把它们全都塞进包里,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算得上“干净”了,因为她找不到任何一件带着个人色彩的私人物品,甚至没有留一张照片留给她的女儿。
玛丽回到伦敦,距离六年级开学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整个暑假她和里德尔只通过一封信,他的字迹非常缭乱,甚至还写错了一个字,他说他已经让那些人付出了代价。
查尔斯住在医院里,每天昏昏沉沉,清醒的片刻不停的喊着玛丽,要她找到死亡圣器,布兰登对她恨之入骨,她回到破釜酒吧的房间,看到里德尔的行李堆放在地上,里面有一只孤儿院标记的的旧箱子,他从孤儿院里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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