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圣诞节是玛丽在霍格沃茨度过的第十七个圣诞节,也将是最后一个圣诞节。
一大早玛丽要就把包装好的圣诞礼物搬到礼堂里,她要把它们亲手送到那些她在乎的人的手里。
昨天,平安夜的早晨,礼堂就被弗立维妆扮好了,作为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他非常热衷并擅长这些。
穿过一条落满积雪的长廊,玛丽停在大厅,用魔咒清理掉靴子上的雪——这是邓布利多要求的,他认为霍格沃茨应该留一条不施任何魔法的走廊,很显然他的这项建议得到了学生们的拥趸。一条长长的堆满积雪的走廊将会在冬天发挥它最大的作用——情侣约会。
礼堂里没有几个身影,教师席上只有格兰芬多的院长同时也是新的变形课教授,米勒娃麦格,她是一个严肃的年轻姑娘。
“圣诞快乐!米勒娃。”玛丽把圣诞礼物送到她手上,是一套苏格兰格子睡衣,非常适合她。
“圣诞快乐,玛丽。”米勒娃非常开心的接过圣诞礼物,“谢谢你的礼物,我很难相信,阿不思居然会同意。”
麦格说的是她申请离职的事,玛丽在圣诞节前向邓布利多提交了离职申请。邓布利多没有说挽留的话,他知道她去意已决,如果按照玛丽原本的毕业比价,此时她可能已经结束游历返回英国也说不定。
“玛丽,在你离开霍格沃茨之前,我知道你花了一些时间去弄清一些事,你愿意和我说说吗”邓布利多问她。
“还不是时候,阿不思,还不是时候。”她再一次拿话敷衍了过去。
那是玛丽在**区发现了一本褐色黑皮面的大部头——《尖端黑魔法揭秘》之后的事了。
它是一本邪恶至极的书!藏在书架里,在她抽出另一本书后被带的掉下来,落在她的脚背上。
玛丽把它带出图书馆,快速的回到她的办公室,大门在身后嘭的一声紧闭,她翻开书,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词“魂器”。
玛丽从来没有掩饰过她对学习黑魔法的热情,在霍格沃茨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时,她也多次向邓布利多提议过教一些实用的黑魔法,甚至她还拟了一本新黑魔法防御课指南寄给魔法部,希望他们能接受这本书里提到的适合年轻巫师学习的黑魔法,改版黑魔法防御课课本。但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魔法部,都不赞同她。
这条咒语只有短短几行,玛丽却不敢再看第二眼,她合上书,通过壁炉来到对角巷,提前收到她通知的古灵阁妖精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们验完她和她的魔杖、古灵阁钥匙,拉环才从高大的柜台后面绕出来,带她前往地下金库。
金库大门缓缓打开,玛丽仔细查看了很久,里面还是她之前布置的模样——一只金环险伶伶的挂在镶着巨大红宝石的权杖上,装着斯莱特林挂坠盒的扁盒子就藏在这根权杖底座下面,底座的黑色天鹅绒上有一根金棕色的发丝,发丝打着卷,她憋在胸腔里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耳膜一股一股的有些疼痛,她揉了揉,取了几枚金币退了出去。
离开古灵阁后她来到市图书馆,找到当年小汉格顿谋杀案的报纸,报纸边角已经泛黄,黑白照片也很不清晰,只能看到一座大宅子的轮廓,这桩里德尔乡绅谋杀案只占了报纸小小的一块版面,警察推测是凶手是里德尔家雇佣的花匠,但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最后草草结了案。但玛丽知道,老汤姆里德尔一家死于索命咒。老汤姆里德尔被谋杀后,里德尔曾经带过一枚黑色宝石的戒指,她在那枚戒指里感受到过一颗跳动的心脏,如果那枚戒指是他制作的第一个魂器,斯莱特林挂坠盒旧是第二个,赫普巴茨史密斯根本就不是家养小精灵赫琪误杀的,她和莫芬冈特一样,都是两桩谋杀案里的替罪羊。
玛丽揪住胸口的纽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呼吸通顺,图书馆里密封的书本腐旧的空气和那枚曾戴在胸前的挂坠盒都让她突然感到非常恶心,她冲到卫生间大吐特吐,直到肠胃发出抗议才不得不停下来。
玛丽强迫自己暂时不要再去想关于魂器的一切事情,她回到霍格沃茨,在斯拉格霍恩结束他的鼻涕虫聚会后敲开门,把书放在在斯拉格霍恩的案桌上。
“快把它拿开!求求你了!”他的目光刚接触到那本书就像被烫了似的弹开了,脸色煞白的祈求着。
“我有点不明白,霍拉斯。”玛丽看着他,很想给他来一个吐真剂或摄神取念。
“梅林啊!玛丽你可真残忍!”斯拉格霍恩额头冒汗脸色苍白,姜黄色的小胡子微微颤抖着,责备的看着玛丽。
里德尔失去踪迹的这几年里,斯拉格霍恩没有公开表示过一丝惋惜的意思,尽管大家都在议论曾经那个令人惊艳的最具天赋的巫师。他没有在在鼻涕虫俱乐部上向新的门徒提到过里德尔,关于他的所有的一切斯拉格霍恩似乎都在竭力的想摆脱掉,他的这些做法已经起了些作用,在霍格沃茨里,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汤姆里德尔曾经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最亲赖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一边用魔杖清洁桌子上的菠萝蜜饯和高脚杯,一边低声抱怨着,“说真的!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但那都和我无关!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没有!”
“埃德加克劳格,”玛丽平静的说,“那个喜欢在魁地奇球场闲逛的幽灵,每年魁地奇比赛结束后,他都喜欢唱一首歌,相信您也不止一次听到过他的歌声,我想任何人都会忘不了他的歌声。对吧?”
“是的,很——难听!”斯拉格霍恩脸色煞白点着下巴,“非常难听!”
“还记得他唱了些什么吗?”玛丽问。
斯拉格霍恩肥胖的身躯像被人施了一个脱水咒,干巴巴毫无生气的坐在带翼扶手椅上。
“‘卑鄙的海尔波,他有一条蛇怪宠物,他有一个从不离身的宝’,”玛丽翻开那本褐色黑皮面的书,里面放了一张海尔波的巧克力娃卡片,“他有一条蛇怪宠物,他有一个从不离身的宝贝——霍拉斯,您知道埃德加克劳格唱的是什么意思吗?”
“天呐!”他用尖细的声音尖叫着,“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汤姆,汤姆里德尔,我想,他曾经向您询问过关于魂器的事吧。”
他深吸一口气,听错了一样瞪着玛丽,瘫在椅子上。
“你……你如何得知的?”
“您曾经是他最喜欢的教授。”
“就凭这一点?”斯拉格霍恩非常生气,像受到了嘲弄似得瞪着她。
“……您相信吗?我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些。”
“够了玛丽!”斯拉格霍恩愤怒的大声喝道:“你不用再套我的话了,汤姆是问了一些关于魂器的事,我告诫他这是个非常邪恶的东西,想都不要去想——”
“您告诉他了是吗?”玛丽接上他的话,“您告诉他如何制造魂器,毕竟这本唯一记录了魂器的书里也没有说如何制作魂器。”
斯拉格霍恩瞪大眼睛和她对视着,最后他闭上眼睛,气若游丝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玛丽像被人鱼用三叉戟和水草给拖入漆黑的湖底,四周都是黏稠的液体,没有空气和阳光,明明睁着眼睛,可看到的全都是黑暗。
“谢谢您,霍拉斯。”玛丽用沙哑的声音和斯拉格霍恩道谢,他闭着眼睛,身上的天鹅绒吸烟衫已经被汗水湿透。
同事们陆续来到礼堂,玛丽把礼物分别派送出去,然后坐在教师席上低声跟他们交谈,斯拉格霍恩像在切非洲树蛇的蛇皮一样,对付着他盘子里的培根和煎蛋,没有功夫加入他们的谈话中来。
“霍拉斯,”玛丽轻咳了一声,把礼物放在他的手边,主动的跟他道别,“我要走了,谢谢您的帮助。,”
“快别这么说,玛丽,我……我……”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慌张的伸手去端南瓜汁。
“霍拉斯,您为它付出过代价,以后您能像昨晚那样面对那件事了吗?当下一个人问您时,您能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吗?”
“我想……是的。”他把迟疑的目光转向出现在礼堂大门口的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南瓜汁。
邓布利多的校长室玛丽来过很多次,淡青色的雪花在窗外一直飘着,窗台上已经堆积了很多,壁炉里的木柴被烧的噼啪作响,玻璃匣子里的格兰芬多宝剑闪着银色光芒,福克斯在栖木上打盹,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不过又有点不一样,她想了很久,发现今天校长室里没有好闻的香甜味,玛丽突然莫名的觉得会有一件事将在这里发生。
“啊!非常贴心的圣诞礼物,玛丽,谢谢你。”看得出邓布利多非常喜欢她送的圣诞礼物——一双羊毛袜子,他双眼湿润的摩挲着袜子,“我一直都想收到这样一份礼物,袜子总是不嫌多的,玛丽,我无法表达我的感激,谢谢你。”
“我亲手织的,今年才学会,跟家养小精灵学用手织的。”玛丽很高兴的跟邓布利多卖弄她新学会的技能。
“我能问下,你送给阿不福思的也是一双袜子吗? ”邓布利多小心翼翼又期待的问。
“当然,我织了好几双,我还送给弗莱明一双,我以前的麻瓜管家,不过他对巫师非常排斥。”
“我要再一次谢谢你,玛丽,你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意义。”
“不,不,阿不思,一双袜子而已。”壁炉的火把她的脸烤的有点红。
“是啊,一双袜子,有时候一双袜子才是人们最想要的圣诞礼物,”邓布利多说,“我曾经有一个妹妹,她叫阿利安娜,她是一个可爱、柔弱的小姑娘……”
福克斯轻轻的低鸣了一声,邓布利多哀伤的看着她,泪水在他蓝色的眼睛里滚动,这一刻邓布利多看上去非常悔恨和无助,这是玛丽第一次看到这个伟大的白巫师显露出他脆弱的一面,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圣诞节那天怀恋已经去世的亲人。
即使在圣诞节的大雪天,猪头酒吧里依旧有不少人,推开门一股热烘烘的复杂的气味扑鼻而来,玛丽被这股气味熏的干呕。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就不能好好的把这里打扫一遍吗?”玛丽不停的挥着魔杖,给面前的空气施净化咒——这是她发明的一个咒语,它能净化污糟的空气,是她在无数次光顾这家酒吧后得到的灵感和动力。
“圣诞快乐!”阿不福思怀里抱着一只小山羊,他腾出手要给玛丽自带的杯子灌满黄油啤酒。
“火焰威士忌。”
他抬眼看着玛丽,没有要给她换酒的意思。
“火焰威士忌,阿不福思,圣诞礼物。”玛丽把礼物塞到他手里,顺手把山羊揪了过来,暖融融小小的一团,抱怀里微微颤抖。
“你吓到它了。”阿不福思不情不愿的给她换了一杯酒,用魔杖拆开圣诞礼物,一双金红色的羊毛袜子。
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袜子用手团了团塞到了口袋里,过了很久,才把一个包装粗糙的盒子放在玛丽的手边,是一个骨制的口哨,哨身上刻几个如尼文,非常小巧,很像一个精致的挂坠。
玛丽用一根细银链子穿过挂坠缠在手腕上,不时的低头细看,两杯火焰威士忌下肚正好让她有点微熏,她把山羊抱在怀里从酒吧里出来推开她的院门,一进院子它就从怀里挣扎出来着蹦到地上,把头钻进积雪里啃院子里的拍拍木。她脱了长袍,换了一身更舒服更保暖的长裙,桌子上的麻瓜录音机播放着欢快的圣诞歌曲,她哼着歌走进厨房,打算自己做一顿圣诞晚餐。
傍晚时分霍格莫德大街上出现了几个身影,他们都穿着斗篷戴着帽兜,玛丽从厨房窗户望过去,当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高瘦背影时她的心猛的一跳,慌乱的关上窗,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人群里有几个人回头看了过来,最前面那个背影没有丝毫驻足,他径直走进了猪头酒吧。
她木然的站在厨房,汤勺自动搅拌锅里的肉汤,烤箱里的食物已经酥脆金黄,正等着她把它们取出来摆盘,她抬起麻痹的手臂,挥了挥魔杖,叮叮咚咚几声声响后,厨房恢复了寂静。
窗外的落雪的声音像中了扩音咒,在寂静的房子里听着声音大的可怕,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给她送来了丰盛的圣诞晚餐,这些食物都被施了保温咒,即使再放上一天,吃起来依旧是温热新鲜的。
玛丽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检查行李,一边等待着。天色渐黑,道路两边的树上挂满了明亮的蜡烛,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玛丽用最轻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手里紧紧握着魔杖。
咯吱一声,门被里德尔从外面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披着一条长长的黑色斗篷,帽兜遮住了他的脸,肩头的积雪在温暖的客厅里慢慢融化。
玛丽感觉到了寒意,这种寒意还是在她小的时候,在缺吃少喝的冬天里,穿着单薄的衣服在教堂做弥撒感受到的,发自骨子里的冷。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他的声音也变了,比以前更高亢更冷酷了。
“你……你吃饭了吗?”玛丽努力压制着她的情绪,装作轻松的问,手心出了很多汗,差点握不住魔杖。
“还没有,我走了很远的路。”
她慢慢转过身,背对着里德尔走到餐桌前,丰盛的圣诞晚餐依旧冒着热气,她把椅子拉开,像对上一个来做客的琼安一样轻松的对他说:“快坐下吃饭吧。”
“谢谢。”
里德尔顺势在椅子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是我们第一个圣诞晚餐,玛丽。”
玛丽气息一颤,紧紧的咬住嘴唇,他自顾自的喝着酒,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分享他的经历。
“我去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了,希望他能给我一份工作,十年前他用我还太年轻的拙劣借口拒绝了我的就职申请,转眼就聘请了你,”高亢冷酷的声音从他黑漆漆的帽兜下面传出来,“就在刚才,他再一次拒绝了我。玛丽,你知道原因吗?”
里德尔似乎没有让她回答:“他一直防备着我,一个伟大的白巫师呵!这些年,我做了一些实验,非常伟大的实验,的确是值得他防备的。”
他给自己挑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吃了一口就推开了,他对食物依旧没有多少兴趣。他端着酒杯小口呷着酒,没有再说话,窗外传来模糊的圣诞颂歌,午夜的钟声也敲响了,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我们似乎可以做个了断了,玛丽心想。
钟声结束后,里德尔推开椅子站起来,玛丽鬼使神差的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碰触到了他的帽兜,他迟疑了一下,把头偏开了一点,帽兜冰凉凉湿漉漉的,从他头上滑下来。
帽兜下面是一张像是被蜡融化了的脸,五官模糊,一双眼睛像充血了一样红,这张脸看上去像一条粗糙的扭曲的蛇。
尖叫声堵在的嗓子眼里,她忘了收回伸出的手慢慢的落在那张可怖的脸上。
冰凉僵硬,手心下面是一张没有温度的脸。
“这些……它……疼吗?”玛丽的气息颤抖的不成句子。
里德尔充血的眼睛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在涌动,转瞬即逝。
“这是我的实验的代价,微不足道,也是我意想不到并且非常乐意见到的。”他说的毫不在意,就像抛弃一只穿破了的袜子一样。
“玛丽,我回来了。”里德尔握住她的手,沉默了片刻说:“我回来了,我的那些朋友,我会和他们一起分享这十年所学到的新东西,当然还有你,玛丽,我最期待的是你能回到我身边,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让我教你一些从其他任何地方都学不到的魔法。”
玛丽抽回手,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知道他这些年的成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霍格沃茨,只不过还有一部分人并不知道,那个声称要把魔法推进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的、名字叫伏地魔的人就是汤姆里德尔,他完全抛弃了麻瓜父亲的姓氏名字和容貌。
玛丽在三年级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学习对付魔法生物博格特时,看到的是诺福克庄园,那时,她把可怕的博格特变成了一只会飞的企鹅。后来她成为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在课堂上把滑稽咒教给学生们时,博格特变成了两个黑暗里对峙的人影,魔杖的中间连接着一道不详的绿光。
霍格沃茨有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人们能在镜子里看到内心最深处的渴望,玛丽曾经在里面看到过很多内心渴望的东西,最后一次去那个教室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她和一个英俊的黑头发黑眼睛男人在海边度假,玛丽和他都穿着麻瓜的衣服,躺在太阳伞下面热烈的亲吻彼此。
“汤姆,我知道你最在乎什么,我发誓我会找到它们,然后一个一个毁掉它们。”
这些话并不难说出口,但是玛丽也并没有因为说出来而感到释然或者痛快。相反,她感到非常苦涩,不管是心还是眼睛,都像在水仙碱里泡过一样。
里德尔看着她,那目光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穿透,她回视他的目光,虚张声势的有点可笑,两个人谁都没有提挂坠盒。
天朦朦亮的玛丽走在积雪覆盖的霍格莫德大街上,出境手续早就已经办好了,魔法部部长塔夫特非常痛快并亲自让门钥匙办公室同意了她的出境申请,可惜就在玛丽申请出境的当天这位令人喜爱的魔法部部长就因为吃了一种引起过敏的软糖死在任上。
罗伯特和琼安都说这会让她即将开启的旅程蒙上一点不详的意味。
琼安的丈夫出身特里劳尼家族,他们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远房侄女,据说很有占卜天赋。玛丽在计划这段旅程之前拜访琼安的时候,西比尔,这位远房亲戚特里劳尼的玄孙女用她茶杯里的茶渣做了一个预言。
西比尔神叨叨的用不是小女孩的粗糙的嗓子说她会先后经历恐惧和彷徨,两个艰难的选择,一个摄魂怪之吻,最后死在漆黑的海水里。
琼安当即脸色煞白的看着玛丽。
“拜托琼安,你真的会相信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的话吗?”玛丽问她。
“教授,咳咳咳……”西比尔情绪激动的清着她的嗓子说,“我是巫师,我当然是一个巫师,我已经接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了!”
猪头酒吧门窗紧闭,还没到营业时间,整个霍格莫德村庄都还未苏醒,玛丽拿出门钥匙——一把生锈了破旧塑料梳子,她的双脚离地旋转的飞了起来,肚脐眼像被个钩子钩住,猛的向前一钩,消失在了原地。
玛丽消失后,酒吧楼上一个窗户亮起了灯光。大街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立着一个高瘦的人,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曾经亲手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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