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臻的钢笔尖在通告单上划出第五道折痕。应竹的复工首日通告精确到分钟：09:00妆发，10:30武术指导，13:00媒体群访——每个时段都标注着"经纪人必须在场"的红章。她认得这是应岚特助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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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竹的轮椅碾过影视城青石板，腕间沉香珠串随颠簸轻响。林小棠捧着药膳汤追在后面，保温桶盖上的水珠坠成断续的珍珠链。

"许小姐。"应竹突然停在三号棚入口，"陈导说吻戏要你示范借位。"

许明臻的镜片蒙上哈气，手中的通告单被捏出褶皱。应岚昨夜传来的股权协议在公文包里发烫，受益人栏的"许明臻"三字重若千钧。她看着应竹解开戏服领口的珍珠纽扣，锁骨处的纱布随动作若隐若现。

"这场戏需要..."许明臻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凉的摄像机轨道。

"需要你心跳超过100次。"应竹的翡翠指环贴上她腕表，3.14刻痕正对脉搏监测点。监视器突然亮起，显示着两人交叠的剪影——这是应岚特意升级的生物传感设备。

场务敲响开拍板，许明臻在机械声中听见自己的心跳。应竹的唇瓣停在她耳垂三毫米处，带着药香的呼吸染红了珍珠："妈说股权转让需要受益人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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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宫墙朱漆，应竹执剑的手腕缠着许明臻的丝巾。这是临时加戏的诀别场景，剧本空白处留着应岚的批注：【眼中要有燎原的火】。

"此去山高水远..."应竹剑指许明臻咽喉，突然改词，"你当真要带着我的魂走？"

许明臻的钢笔坠地，墨汁在青石板上绽成心形。按剧本该拂袖而去的长公主却伸手握住剑刃，鲜血顺着道具剑的血槽流进应竹掌心——这是应竹偷偷换掉的安全剑。

剧组陷入死寂。许明臻看着掌心真实的伤口，终于明白今早医药箱为何少了凝血酶。应竹的眼泪混着人造血浆滴在她腕间，烫得珍珠耳钉微微发颤。

"卡！"陈导突然摔了耳机，"改得好！这才是亡国公主该有的疯劲！"

场务送来止血绷带时，应竹正用唇舌卷走许明臻掌心血珠。经纪人腕表显示心跳136次/分，与监测器数据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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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淌过杀青宴的琉璃盏，应竹在敬酒间隙解开许明臻的珍珠耳钉。经纪人耳后的疤痕暴露在空调冷气中，像枚褪色的月牙印章。

"十年前你在这里给我庆生。"应竹将耳钉泡进香槟杯，"说成年礼要收好最贵的珍珠。"

许明臻的呼吸凝在杯壁。她想起那夜应竹偷喝果酒，发烫的额头贴着她锁骨说"要做你的珍珠"。此刻翡翠指环正在杯底泛着幽光，股权转让书从应岚的鎏金手包滑落。

宴会厅突然断电，应竹在黑暗中咬住许明臻的止血绷带。血腥味混着沉香在唇齿间炸开，她摸到经纪人颤抖的手正按着自己后颈胎记。

应急灯亮起时，许明臻的珍珠耳钉已戴在应竹耳垂。满座哗然中，应岚举起红酒杯："这出《长歌行》，倒是比剧本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