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只要是工作日,纪队都会在8点15分准时现在行政大楼的入口,哪怕是台风雷暴都改变不了。
因为这是八点到八点半之间,唯一的对称轴时刻,这就是强迫症晚癌患者的可怕之处。
“纪队,吃早饭了吗?”尾随在后面的敖羽举着还没开封的三明治,好心地想要分享自己的餐点。
纪南星眼下一片泛青的黑眼圈,一夜没睡好精神很是萎靡,没有留意到身后示好的招呼,只顾埋着脑袋朝楼梯走去。
脑海反复闪放着昨夜的还原演绎,画面最终定格在顾时念推开自己,从款包里抓出一把不知名的白色药片,她颤抖着掌心将药塞进嘴里,干口生涩的狼吞虎咽,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
那情绪不受控制的怪诞模样,就这么一阵又一阵地叨扰着神思,谈不上关心,但让人心口一紧,她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纪队...纪队?”
敖羽再次呼唤,终于拉回纪南星的思绪,她恍惚转头不解地‘嗯’了一声。
“你精神不太好,需要喝咖啡吗?等会儿我给你冲一杯手磨,朋友送的豆子质量挺不错的。”
“谢谢,我确实需要一杯美式提神。”
二人闲聊着走进办公室,没想到刘家麒和程灿已经坐在电脑前整理案情报告。
见老大来了,程灿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屁颠屁颠地上前邀功:“头儿,物证科的同事一早把手机复原的资料送过来了,有新的发现。”
“什么发现?”接过文件袋,纪南星没有驻足停留,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李菁在MM平台发表的生活动态,筛检到几条不太对劲的内容。”程灿一边回答,一边抢着推开了门。
屋子里袭来一阵让人心情舒爽的腊梅花香,驱散了昨日那股难闻的霉湿味,地板和桌子也已经被打扫过。
纪南星抬眼盯向窗前柜上多出来的花瓶,“腊梅哪里来的?”
“你这办公室的犄角旮旯我是一点都没放过,不过花是外卖小哥送来的,说是顾小姐签收,我寻思她也在这里办公,就帮着拿进来了。”
走到窗前,纪南星正要凑近享受地嗅一下,听到某人的名字瞬时垮下脸,站直了身板吐槽道:“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有什么用?”
程灿见纪队的反应如此不自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喜欢就喜欢呗,你咋还双标,哈哈哈哈。”
对这种无聊的调侃,纪南星只是沉默地瞪了他一眼,对话不了了之。
“纪队,有人找你。”刘家麒走到门边,将身后的人领了进来。
男人身着普通的工作制服,胸口别着一枚象征职业的徽章,手上提着一份贴了密封条的牛皮卷宗,客气地自我介绍着:“纪警官你好,我是市公证处的经办人员。”
公证处?纪南星疑惑,急忙走到转椅前坐定:“你好,快请坐,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么回事,半个月前李菁来公证处办了财产赠予的公证,事后一直没来领取公证书,出现这种滞留太久的情况,我们都会采取派送上门的服务,结果电话一直打不通,昨天看到新闻才知道她出事了。”
提及李菁,纪南星怔松片刻,狐疑道:“财产赠予公证?受赠方是谁?”
公证员避讳透露委托人的**,只得尴尬一笑,纪南星急忙替他打了强心剂:“你不必担心违背职业规则,涉及案情的信息尽可能地提供给警方,这是公民义务。”
公证员连连点头表示尽量配合,顺便将卷宗放到办公桌上,解释道:“我们也是头一次遇到李菁这种情况,而且她提供的受赠人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领导让我联系警方处理,一来或许能帮到你们,二来也需要你们帮忙联系受赠人,将这份公证书转交给对方。”
语毕,他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找来纸笔写下了受赠人的基本信息,很是惋惜地感叹:“挺好的一姑娘怎么说没就没了,怪可惜的。”
纪南星收下资料,听到这番感慨,便聊起了题外话:“你对李菁的印象怎么样,或者说...在做公证时,她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兴许是李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公证员不假思索地解答:“大部分做公证的人总是会跑上好几趟,毕竟容易遗漏资料,她倒是很细心,资料准备得特别齐全,一次性就把这事给办了,年纪轻轻就做财产公证的人不多,我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毕竟是他人**我也不方便多问。”
公证员的回答符合常理,纪南星了然点头,准备齐全不就代表早有寻死的心么,难道在很早之前就萌生了轻生的念想,可为什么偏偏选中昨天坠楼?
目光落在受赠人的资料上,公证员填写的两个姓名都不是姓李,地址倒是熟悉,正是李菁的老家——市区东郊耀灵镇。
一个普通的自杀案,竟让人揣出环环相扣的设计感,纪南星靠近椅背托腮思忖,看来得去见一见受赠人,才能揭开李菁留下的谜题。
客气送走公证员,她疾步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的密封卷宗,又匆匆赶到程灿身旁敲了敲桌面。
“走,跟我跑一趟耀灵镇。”
“得嘞。”
程灿一口应下,迅速从抽屉里取出警车钥匙箭步冲到门口,生怕老大改了主意,毕竟出勤执行任务好过坐在办公室,至少可以到处走动。
纪南星转头朝刘家麒安排道:“刘13,你去信息科帮我查两个人,姓名和家庭住址我等会儿发你手机上。”
“小case。”
敖羽也想讨点差事,跃跃欲试地举起手:“我干啥呢?”
“你要赶在上午把李皓的案子提请检方批捕,至于李鸿铭和赵梅,先拘满24小时再说,顺便对他们开展审讯工作,总还是要进行普法教育的。另外,温翎那边尸检结束,需要征得家属同意将遗体转移殡仪馆,你顺便跟他们谈一谈,人手不够13来凑。”
“明白,就他俩那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阵仗,是该吃点苦头。”
交代完工作,二人马不停蹄赶到露天停车场。
取车的间隙,程灿突然提醒道:“头儿,咱们去调查李菁的案子,不通知顾小姐吗?”
“通知她干什么?八点半上班,这都十点了,不准点来就默认不参与,没事别给我找不痛快。”
一提起顾时念,纪南星的戾气就像破洞的气球,疯狂地往外喷洒式溢出。
没好气地坐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她垂眸看向放在腿上的牛皮卷宗,也不知道这一趟调查又会牵出怎样的陈年旧事。
警车刚驶过道闸杆,还没来得及打上右转灯,一辆黑色商务宾利甩着车尾,漂移式打横一停,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也险些撞到一起。
好在程灿手脚灵光,一脚踩死了急刹车。
带着惯性的俯冲感,纪南星及时抓住把手,又被狠狠甩回到椅背上,她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宾利车,眉头已然拧在了一起。
只见车门推开,顾时念戴着黑超墨镜,被司机搀扶着走出,臂弯挎着精致小巧实则没什么用处的装饰款包,她顺势裹紧狐毛围领,朝着纪南星偏头一歪的架势似在挑衅。
纪南星的怒气值在看到顾时念的一身扮相时,飙升到了极致,迅速扯下安全带,用肩头撞开车门,带着一身煞气冲了出去。
“哎哟!又得吵起来...”程灿拍打脑门惊呼一声,慌忙跟着一道下车准备随时救火。
纪南星健步如飞挡在顾时念面前,兴许还在为昨晚的事心有余悸,褪去几分怒意,语气变得很是生硬:“你的司机怎么开的车,这属于危险驾驶。”
“要扣分你随便扣,要罚款你随便罚。”顾时念无所谓的态度恶劣到令人发指。
纪南星本想息事宁人,结果疯女人一开口就点燃了炮仗,惹得她火气瞬时冲上了头,“你什么态度?”
“就这态度,不服可以找个理由拘我。”顾时念把吃软不吃硬的脾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将双手并在一起伸到纪南星面前,示意她上手铐。
“怎么,还想寻衅滋事?”
“我哪儿敢,怕是纪队的主观意识吧。”
“你迟早会为自己无视规则的行为负责。”
纪南星不想浪费时间,咬牙切齿地指着顾时念的鼻子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朝警车走去。
程灿瞧着二人一碰头就是剑拔弩张,原本打算劝架,没想到锱铢必较的老大竟然没有追究,只好又跟着往回走。
顾时念见纪南星准备外出办事,不问缘由地跟在后面,趁着车子还没启动,拉开车门径直坐到了后排。
啧,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
纪南星就着牛皮卷宗敲在程灿头上,怪他没有及时将车门上锁,又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驱逐着:“下去,没你什么事。”
顾时念靠近椅背,舒服地微眯起眼睛,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使唤着:“程灿,开车。”
“二位消停一下吧,去耀灵镇车程快两个小时,再磨蹭下去别说吃午饭,怕是要找的人都不一定能见上。”
程灿当起和事佬,自作主张地将车门上锁,踩下油门直接并入了主干道。
一个女人等于500只鸭子,纪队话少就算5只,那就干脆把505只全都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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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李菁的财产赠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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