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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季南失败的谈判，老白果然没有顺利签下他想要的那个歌手的合约。

季清言其实挺愧疚的，他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自己和季家有恩怨可以，但这些都和老白没关系，

平心而论老白的那个offer确实是市面上最好的了：福利、宽容度、包括违约补偿等等，除了他们市面上应该找不到第二份；

但谈判还是失败了，大概是因为找季南谈项目的是自己，

——一个Omega。

季清言自责，老白则无奈叹气，

他不知道季清言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责任拦到自己身上，

这点在创业初期他就提过不止一遍，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有一说一，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连这份合作书摆到季南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老白扬起一抹无奈又安抚的笑容，安慰，

“而且当初说好，我负责商务，你负责创作。”

“我没能把条件谈得更容易一点难道不更多是我的问题？”

他站起身，拍拍季清言的肩：

“你别瞎想了。”

“好好创作就行了，有几个项目马上就要交差了。”

然而就是‘马上就要交差’这几个字一语成谶，

大概倒霉都是接二连三的，‘交不交差’这件事后来引起了工作室更大的风波。

...........

“......已经到最后结款日前了，什么叫做不可以？？”

季清言有次走出琴房，就听到老白在另一个房间压低声音和人对峙。

“你们之前说可能要晚几个月，我念在交情，忍了。”

“可现在已经到了规定好的最后时间，你现在和我说给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

季清言心一跳，

‘什么情况？’

他停下脚步。

“是！今年大环境是不好，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所以你看，我们也相当体谅，都同意延后了这么长时间。”

老白听起来真的很生气，连基本的语气都有些不顾了。

“但你们现在demo也听了，修改意见也提了，我们制作组都已经在最后的混音阶段，马上就要收尾了，现在跟我说补不了尾款.......”

“你们还有诚信吗？？你让我怎么和我下面的人说？？？”

季清言眉头一紧，压力好像顺着从房间里出来，压在了他的心口。

“所以你们现在想怎么办？”

“这曲子还要不要了？”

..........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老白突然起身，椅子被巨力推到在地，

他拿着手机，捂住话筒，发泄情绪般对着墙骂了几句：

“我艹你***你个破***！”

“钱不给还想拿曲子，不给还不允许我们自己卖？？？”

“你脑子***——！”

季清言心一沉，大概知道这个项目可能要没戏。

“.......这样不太行。”

几秒过去，老白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柔和地和对方沟通。

季清言悄悄往外走，耳边老白的声音越拉越远。

他走到大办公室，忽然想起自己刚从琴房出来就是为了找老白口中的那个项目负责人询问收尾情况。

可现在.......

他只得转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有些乏力地往沙发上一躺。

经济不行的时候连催款都难，

现在又因为没谈下来版权导致新的项目无法推进——

他感受到了老白的压力，

虽然他一向都不会和自己提这些。

手机铃声响起，有电话进来。

“清言哥，情况有变。”

是顾钊。

“我们资金部分下来了，但投资人想要尽快到内测阶段，所以现在所有部门都在加紧赶工。”

“........我想问问，咱们OST那个项目有机会把档期往前调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