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厢房里,沈玉正为沈从的事而烦恼。

随着厢房的门打开,那人走了进来。

“果子,你来了帮我把这……”沈玉的话戛然而止。

面对这陌生人,沈玉警惕的站起身,将信翻在桌上。

“客官您怕不是走错了,奴家这里不接客的。”沈玉仔细打量着那人,婉转的细声中却不难听出他的警惕。

沈玉的话并无任何效果,那人进入厢房后便将门关起,径直走向沈玉。

“你以前是走乡医?”那人步步紧逼,问道。

沈玉被这人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不由的向后退步。

他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慌乱不敢直视那人,支支吾吾,“客官这是哪话?奴家只是个卖艺卖身的,怎会懂得行医?”

那人见沈玉心虚的模样,不禁有些发笑,“行了,十六年前你走后,皇帝派人收集了你所有事情,装傻没用。”

沈玉心中顿时恼火,居然说他装傻?!十六前年他都走了也不放过他,这大魏皇帝怕不是有些病。

“请客官您出去,奴家这里不接客!”他的语气明显很是气愤,毫不客气。

“本大人拒绝。”

沈玉听到这话时竟想杀了这人,皇室都是一个德性,给脸不要脸。

“出去!”沈玉直接不装,怒吼道。

那人也为沈玉的情绪转换感到意外,可他还是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

“抱歉,不过有一些事想请问你。”

沈玉的怒气未消,警惕的瞪着那人,“什么事?”

那人双手抱胸,整个人看着非常自信,“十六年前,你为何告发惠恩皇后的所在地?”

“为何?”沈玉皱眉,这人看似只有十六七岁,他是如何知道的?

“别多想,本大人只是滇王的手下,代滇王问问,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滇王?应是那襁褓中的婴儿。沈玉心中的忧虑并未消散,这人怕不是滇王的亲信,套他话来的。

“理由?”沈玉对此深信不疑,先将人蒙骗再说,“没有什么理由,只不过是看见有人贴了告示,恐怕谁人也不敢与皇家为敌吧?”

那人依旧保持自信从容的态度,“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见沈玉态度这么坚决,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知道了,会如实告知滇王的。”

沈玉坐回原位,扶了扶额头,语气略显疲惫,“如若没有其它事,那就请回吧。”

那人应答一声,推门出去。

门外,有人一直听着屋内的动静。

那人皱眉,而后却轻笑一声并未擢穿,看了一眼后便径直离开。

沈玉并未注意到门外的动静,只是见人出去后转身倒在榻上,想着今晚要事。

戊时,沈玉乘坐马车前往皇宫。

沈玉眼神有些迷离的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想起今夜要成的事,他再一次的感到了迷茳。

现在,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他只身一人行走在皇宫中,轻车熟路的穿梭着。

到了地方后,沈玉见牌匾上的字——“长乐宫”,轻叹一声后便走进宫里。

“参见太后。”

而后屏风后出现了一道庄重威严的声音,光是听声音就让人控制不住想跪在地上。

“免礼。”

“是。”沈玉起身,向屏风后走去,“太后最近可还安好?”

花求容侧身倚靠在榻上,满脸期侍地看着沈玉,“挺好,你调理的薰香好用,最后不怎么失眠。”

“分担太后的忧虑,是玉儿的职责所在,太后开心便好。”沈玉陪着笑容,跪在花求容的榻边。

花求容半眯着眼,“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有好处给于你。”

“玉儿会听话的,太后放心吧。”沈玉脸上笑容不变,语气柔和。

花求容没有搭话,目光停留在沈玉身上。

然而花求容的目光并未让沈玉怯场,反之沈玉从容的从袖中掏出了香囊。

“玉儿想将这香囊赠于太后,里面都是些提神的中草药,亦可健体。”沈玉脸上笑容不变,语气柔和着,可总让感觉笑里藏刀,“不知太后可否收下它。”

“玉儿有心了。”花求容接过香囊,在眼前仔细打量一番,“这香囊着实不错。”

“多谢太后夸奖”沈玉眼中溢出笑意,在他的注视下花求容沉沉地睡去。

沈玉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询问,“太后,太后?”

花求容:“……”

见花求容没有动静,沈玉掏出随身带的玉瓶,放在花求容鼻子下。

这时,花求容稍微有了反应。

“太后,你现在感觉如何?”沈王再次询问。

可花求容并未回答沈玉,而是眼神木讷没有一丝光亮。

应是迷药起了作用沈玉心想,现在可以询问了。

“如今,明玄皇帝你当如何让他退位?”沈玉微微皱眉,观察着花求容的神情,以免提前醒来。

花求容眼神迷离,仿佛丢了魂一般,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两字,”离王”。

沈玉眉头更深,“具体如何?”

然而这个问题,花求容并未回答,沉默着,眼神依旧木讷。

沈玉叹气,“具体你要如何计划?”他再次询问。

而这次,花求容又道出二字,“虎符。”

“你知道虎符在何地?”沈玉震惊,没想到花求容竟知道虎符下落。

花求容又是看看吐吐几个字,“离王府,离王。”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太子。”

太子?太子如不是被禁足在东宫了吗?沈玉有些不敢相信,致们药虽然能在人迷晕时令其说话,但其内容真假不敢保证。

“太子如今在何处?”

“天牢。”

天牢?太子怎会被关进天牢?沈玉半信半疑,如果花求容所说皆为事实,那么太于现在肯定还在天牢,只不过他是如何入天牢的?皇帝,还是太后?

算了,今夜到此为止吧,沈玉心想。

屋外,正有人监听这一切。

太后和离王都要对抗皇上?!必须将这事告诉皇上!

随后,那人身影孤独的穿梭在皇官中。

一柱香后。

“皇上!”

明玄皇帝——李恒此时身穿外衣,对刚刚闯入的女人表示有些惊讶,“爱妃有何要事,这么晚如此匆忙?”

“陛下,臣妾最有要事禀告。”被李恒成为爱妃的女人正是有着当今盛宠的柔妃——上官惜。

见上官惜如此慌乱,李恒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爱妃,到底是何事如此慌忙?”

“舅母,是舅母!她想利用离王对付陛下,而且…而且虎符在离王府中。”

李恒听到上官惜所说之事,表情十分凝重,“此事当真?”

“当真,陛下,臣妾本想与舅母商量关于太子之事,却不料舅母宫中已经有人,而前的人像会控制别人一般,他问什么舅母就答什么。”上官惜似乎马上要哭出来一般,对李恒所说的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李恒并未注意到上官惜的表情,只是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臣妾不知,陛下。”上官惜的神情很是惶恐,如果被舅母知道她会不会像太子李渊那样。

李恒这时才反应过来,见上官惜那恐慌的神情只能安慰道,“爱妃先回宫内好好休息,天色已晚,我来想办法应对。”

上官惜听到李恒的话,便安了心。

第二日,沈玉坐在厢房内,向着窗外热闹的街道发呆。

“公子,有位大人找您。”果子从门外探出脑袋,然而他说的那位大人径直走进厢房里。

这让果子有些生气,对傅明城怒斥道,“你干什么,公子没有同意你进去!”

可傅明城却摆了摆手,“无碍。”然后顺手将厢房的门关起。

“你!”果子的叫喊因为房门的关起而戛然而止。

沈玉在厢房内扶了扶额头,大清早却因为这两人的吵闹而感到头疼,为此他只是隔着门板对屋外的果子吩咐,“端些茶水上来。”

门外的果子虽怒气冲冲,但还是依沈玉的意思下楼准备些茶水。

“滇王的手下可真是悠闲,三天两头来我这儿,这次又来做什么?”

傅明城再次摆了摆手,微笑解释道,“昨日是滇王的吩咐,这次是本大人闲的。”

沈玉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傅大人不会借机刁难我这位小老百姓吧?我虽是青楼中人,但卖艺不卖身。”

“没有,怎会?本大人像那种贪恋美色的人吗?”傅明城的话虽是如此,但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向沈玉身上瞟。

“够了,你不会是专门过来闲聊的吧?”沈玉看到了傅明城的眼神,感到有些不适,像是一个偷窥狂一样。

傅明城像调戏良家女子一样勾起嘴角,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明玄的皇帝老儿与滇王谈好,合伙离王对付那位身居高位的太后和那贼眉鼠眼的宰相沈从,这封信是那离王叫人托付给你的。”

“为什么是你?你不是滇王的手下吗?”沈玉接过信封反问。

傅明城摊开双手,一脸无奈,“说来也巧,滇王本想与离王商量些事,谈好合作后,离王便把信封托付于滇王,说什么太后在背地里监视他,不好与你交往,然后我就成了那个跑腿的了。”

听完傅明城的解释后,沈玉这才打开信封,在看上面的内容时顺便敷衍了一下傅明城,“是挺不幸的。”

“慢慢看吧,本大人回去交差了。”

随后傅明城便出了厢房。

傅明城刚下楼梯时迎面撞见了果子,见果子手中端着茶水和糕点,心中的坏主意油然而生。

果子无视他,装作没看见一般。

然而就在与二人擦肩而过时,傅明城伸手向糕点发起进攻。

“这点心看着不错,谢了。”

果子还未反应过来,傅明城拿着糕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子:“……”这人脑子有病!

厢房里,果子端着茶水和糕点,还带着一肚子的气进来了。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沈玉放下手中的信封,见果子那想杀人的神情和盘子里少了块糕点,有些期待的问。

这不说还好,一说果子更气了,“还不是刚才那人,擅自拿了糕点,一点礼貌都没有,公子你以后别和他说话了。”

“只不过是块点心,拿了就拿了,犯不着自己生闷气。”沈玉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果子还是气不过,“这是糕点的问题吗?这明明是他人素质的问题!”

“行了,别气了,去沈府托句话给爹,说我知道了虎符所在地,今夜要去离王府一趟。”

果子愤愤不平,但还是答应下来,离开厢房去往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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