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晚上,沈玉依信中所言,如约来到了离王府,他跟随着丫鬟来到了离王的书房。

书房里已有二人,一人身穿黄袍全身散发着帝王威严,另一人面带面具很是神秘。

“见过王爷。”沈玉欠身行礼,脸上保持着微笑。

离王点了点头,“皇上,这位是大魏的滇王。”他用手分别介绍书房里的二位。

“奴家见过皇上,见过滇王。”沈玉按照离王的指示分别向他们二位行了礼。

滇王点头示意友好,而李恒却是十分不屑。

“沈玉,长春院的一名歌姬。”

听到沈玉是歌姬李恒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嗤笑道,“歌姬?皇弟,今夜我们谈的是事关国家的正事,你叫一位歌姬前来难不成要唱曲儿?”

沈玉乖巧的站着,他知道现在决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这位沈玉是宰相沈从之子,是我们十分重要的线人,他是依沈从之命在长春院里装扮歌姬,专门为沈从提供各种消息的。”离王语气十分无奈,李恒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对比李恒,离王到是更靠谱点,沈玉心中不断揣测这离王,他仅仅只是想要篡位夺取吗?

“故弄玄虚。”李恒还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歌姬面对权势又能有什么用。

站在一旁的滇王看不下去了,李恒这个没脑子的皇帝也没什么指望,“皇帝,你与其质疑他,还不如好好听听他前来要说的情报。”

窝囊如李恒不再说话,尽管滇王直接称呼他为皇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说说看,你知道些什么。”滇王点头示意沈玉说下去。

听到滇王的声音时,沈玉顿住了,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很是耳熟。

愣了一会后沈玉才回话,“启禀陛下,昨夜奴家去太后宫里服侍太后,用了点小手段,得知太后将用虎符对付离王,太后知道虎符在何处。”

什么?!离王心中震惊,为什么,为什么太后知道在何处?

“你可知是谁告诉太后虎符在哪的?”李恒皱了皱眉,作为皇帝他并不知虎符的下落,竟然让一个小小的歌姬打听到了。

沈玉面露难色,“回皇上的话,奴家并不知晓。”

“你当真不知?”李恒有些失望,如果知道是谁说的,那么找到虎符就不会那么难了。

“奴家不知,奴家就只知道这些事了。”

李恒低下了头。

“皇帝,你明玄太子呢?”滇王缓缓出声,“据本王所知,太子李渊被废之前手握虎符,只是在被废后虎符才丢失的,或许他能知道。”

“这……”李恒有些难为情,他不敢看向滇王。

滇王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怎么?不愿意与我这外人说?”

李恒有些慌乱,口语不清,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不是不是,只是朕也不知太子李渊在何处。”

但尽管他的声音很小,滇王还是听到内容,他嗤笑一声,“明玄皇帝果真名不虚传。”

“你!”李恒想要反驳,但却是不知如何反驳,毕竟他作为皇帝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在何方,或许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滇王一脸不屑,“看来本王最近脑子不好使了,居然与你们这样三不知的蠢货合作。”

满是嘲讽话语,但却让离王和皇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他是要反悔停止合作了?

“这件事交于本王处理,就当送你明玄一份大礼了。”

滇王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起飘飘的一句话让李恒松了口气,最起码现在有了滇王能对抗花求容。

见滇王的离去,沈玉心想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转身对他二位说到,“陛下,王爷,奴家也先退下了,避免沈从起疑心。”

离王甩了甩手,“嗯,退下吧。”

沈玉在得了指示后才附身退下,离开书房后便将书房的门也关上了。

“皇兄,他二人总感觉隐瞒些事,滇王先抛开不谈,毕竟是大魏的人,但这个沈玉肯定还藏些事。”李恒眯着眼,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离王按了按眉眼,语气很是疲惫,“肯定的,一个东西必定藏匿杀手锏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肯定知道太子在何处,他必死无疑。离王看着手心,眼神里透露着杀气。

距离在离王府商议的后两日。

长春院的厢房内,沈玉向窗外的街道发呆,明晚又要去太后宫里服侍了,不知那位滇王准备如何了。

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厢房外响起。

“公子他不见你,出去!”

“你怎么知道他不见我,你同他说了吗?”

“反正公子就是不见你,我也不要见你,赶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脚步愈发清晰,随后停留在房门口。

“不许进,不许进!你停下!”

果子的话语落地的顷刻间,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傅仁城。

“哟,在房内了嘛,你小厮说你不在房里,还不让本大人进来。”傅仁城依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一脸趣味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果子,“真的,有空好好管教一番,小厮不听话可是会叛敌的。”

沈玉叹气,本来愉悦的心情被破坏了,“不劳烦傅大人了,我的小厮我自己清楚。”

傅仁城心里不爽,白了沈玉一眼。

“还有你,果子,出去守着去。”

沈玉的话让这两人安静下来,果子恶狠狠的瞪了傅仁城一眼,随后关门出去。

“你小厮刚刚瞪我。”傅仁城手指着屋外的小厮,显得非常委屈。

沈玉直接无视他的表演,语气十分冷淡的询问,“东西呢?”

傅仁城不情不愿的拿出信封,脸上更是对沈玉的鄙夷。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说到,“滇王说了,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就差你到花求容面前了。”

看完信中的内容后,虽然沈玉看似毫无波澜,但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滇王未免太过大胆。

“可以,按信中所说,明夜我将去服侍太后,告诉他明夜动手。”

傅仁城挑了挑眉,为了摆脱沈从他也是豁出命来了,“没问题,本大人会为你转告滇王你所说的话的。”说罢便推门而出,离开了厢房。

沈玉见傅仁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目光随即回到刚才的信封上,信中的内容让他感到害怕,不知明晚是否能顺利进行,如果顺利,那他也离自由不远了。

折断翅膀的鸟儿,依旧是鸟儿,依旧是向往自由的鸟儿。

沈玉侍奉花求容的当晚。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飘扬着婉转的琵琶声,沈玉一人端坐在花求容的身边,为其弹奏琵琶。

一会悲凉,一会磅礴的的曲调让花求容沉醉在其中,并未发现沈玉的不对劲。

一曲毕,花求容还沉醉在其中,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你这首曲子弹的甚好,汝竟还有些流连忘返。”

“得到太后喜爱,玉儿便心满意足了。”沈玉微微附身,脸上挂着笑容。

花求容眯着眼,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没有搭话。

然而,此时此刻殿外有人大声呼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沈玉到外面的动静,便知道滇王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太后?”沈玉面部惊恐不已,慌张的看向太后。

然而,花求容反应并不大,甚至是有些不耐烦,“那些是下人干的事,做好你的本分。”

沈玉抱着琵琶,颤颤巍巍的坐在花求容的身边,虽然她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但这也太过平淡了,像是看穿这个套路似的。

刚要开始弹奏时,宫殿的大门被人踹开,来者身穿夜行衣,手拿匕首,看不清他的容貌,还有他的体型,匕首寒光伶俐,上面衬印着外面的火光。

“来者何人?”花求容知道来者不善,不再侧躺在榻上。

那人并未做出回答,只是冷眼盯着花求容。

仅是那一瞬间刺客出手,匕首朝花求容袭来,他的速度之快,瞬间来到了花求容的面前,正当他要出手杀害时,有人打乱了他的节奏。

而那捣乱的人正是沈玉。

匕首刺进沈玉的肩膀里,仅仅只是顷刻间他的肩膀处开始渗血,鲜血如山茶花一簇一簇的绽放。

沈玉痛苦的按着肩膀,突然感到两眼一黑,随后便失去意识的倒在地上。

看到这幅场景,花求容下意识的认为匕首上沾了毒。

那刺客本想再一次出手,但皇宫里的侍卫已经来到了宫殿前。

没办法,他只好先撤退,下一次再取花求容的项上人头。

刺客迅速的逃离宫殿,路上一次次挡下侍卫们的攻击,最后跳上房顶趁着夜色逃离了皇宫。

花求容本想追上去抓住此人,但此刻倒地失去意识的沈玉呻吟了一声。

本想着一个妓子不要便不要了,但想到他是沈从之子便打消了这种念头,留着可以更好的掌握沈从的动态。

“太后,你没事吧?刚刚有位刺客从宫中逃出了。”小丫鬟急急忙忙来到她的面前,语气十分焦急,万一有个差池她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花求容摆了摆手,转身回到内寝,仅仅留下一句话给那贴身丫鬟。

“将他送到偏殿,传太医为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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