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一章

先放黄油煎锅底,按顺序分别用其炒黄洋葱丁、口蘑、培根,黄洋葱丁炒到透明尽量不要焦,口蘑炒的出汁,培根炒到出油。

用歌德大酒店厨房里自备的大号不粘锅不停翻炒着黄洋葱丁,瓦沙克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在根据放入食材的多少而娴熟地调节着火势大小。

炒口蘑时,瓦沙克更是趁着火大一些让其快速出汁的同时迅速出锅并调至小火,放入早已切好的培根继续翻炒。

趁着培根也准备出炉的时刻往锅里倒一些特地从罗浮仙舟上买来的浓郁纯牛奶、淡奶油以及淀粉含量不多的淀粉水重新起锅,瓦沙克忽然想到星穹列车上好像有好几位似乎以前都没有喝过奶油蘑菇汤。

那这次的盐和黑胡椒就放少一点吧。

一手把早已备好的黑胡椒粉减少了三分之一份加入这锅即将完成的奶油蘑菇汤中,瓦沙克又迅速抓起一把看上去分量就不少的盐,模仿着某位曾经在网络上流传的撒●哥动作流畅地摆动着手腕,将盐均匀着撒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热汤中。

“哇,好浓郁的奶油香味。”

和坐在一旁的星在字面意思上上下其手地抚摸着怀中狐狸软叽叽的淡紫色肚子,三月七深深吸了一口弥漫在空气中挥散不去的香味解馋,低头询问对方,

“小白汀你说,烛在厨房里做些什么好吃的?”

尽管被从回到列车上的瓦沙克本人告知往后都不必在丹恒面前特意称呼自己为丹烛,但星和三月七还是习以为常地以“烛”这个单字来称呼对方。

“我也不知道,但是从瓦沙克手中烹饪出来的食材肯定是很好吃的料理。”

趴在三月七腿上扭动着身躯叽叽歪歪地回答,白汀对瓦沙克的绝对信任让她压根不担心自己的靠谱饲主在厨房里捣鼓半天会做出什么惊为天人的黑暗料理。

“真不知道你这烦人的家伙对瓦沙克那份如放多了糖的蜜糖般浓稠的信心到底从何而来,还整天都只会维持一个四肢着地的狐狸状态被别人到处抱着走,你就不知道‘丢人’这两个字怎么用星际通用语写吗?”

这份尖酸刻薄的语言让即便是受到三月七和星的邀请前来,却从未见过奥博洛斯的布洛妮娅都能察觉到,对方隐藏在乌鸦皮囊下如同焦油般的无差别恶意。

或许我们在这只浑身上下都是贪饕气息的乌鸦面前,甚至还比不上它身上一根自己精心打理到乌黑发亮的羽毛有价值。

安抚着自从进入歌德大酒店后就被奥博洛斯和瓦沙克的双重高维生物刺激得一直在瑟瑟发抖的账账,托帕谨慎地没有发出半点足以引起注意的声响。

公司对于丰饶和贪饕两个命途的令使记录上从未有过类似生物(白汀与奥博洛斯)的记载,看来此次出行还可以给公司与博识学会联合颁布的现有令使记录新增两位人员,嗯,这次倒也算不虚此行了。

对于自己即将迎来的追责指示保持着良好的接受态度,托帕已经在思考该如何用此次不其不意的失败计划为公司增添更高的价值。

“不知道,瓦沙克没教过我!”

仰起头颇为自豪地回答了奥博洛斯的询问,白汀在对方鄙夷的注视下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恍然大悟地又补了一句,

“不对,我哪里丢人了!你这只没品的破鸟”

在三月七的腿上奋力挣扎着,白汀试图跳下去和站在餐桌上嘎嘎嘲笑着自己的奥博洛斯来一场狐狸与乌鸦之间的勇者斗恶龙。

“我是狐狸!不丢人!”

在奥洛博斯鄙夷的眼神中自豪地仰起头,显然白汀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十分满意,完全没有一丝想改变的想法。

“这才是重点吗!而且这只会说话的黑鸟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咱和星昨天去雅利洛参加煦日节的时候,它还只是被以前的烛打伤导致奄奄一息的小鸟,怎么今天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嘴欠到想让人把它丢下列车的混账黑鸟?”

暂时充当着白汀移动性坐骑的三月七忿忿不平地开口,她对奥博洛斯的印象仅仅还停留在经常站在瓦沙克肩膀上充当吉祥物的浅薄印象,对祂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坐在那边看书和就算下车都还在拿着板子赶死线ddl的列车组两个大人还有你们三人组中勉强能算得上管事的持明幼崽对我的存在都没有太大反应,你又在那里大惊小怪什么,笑面小粉龙。”

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奥博洛斯颇具人性化地摊开黑色翅膀嘲讽道,那副死鸦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让三月七恨得牙痒痒,差点想不顾颜面地和白汀统一战线来上演一场赌上尊严的决斗。

但这又是事实,虽然不知道瓦沙克是怎么说服明确拒绝过两人同行的丹恒和姬子,还有身体还在修养中的杨叔走下列车来到歌德大酒店,只留下帕姆独自看守着星穹列车,但他们明显没有把这只正在逗弄着自己还有小白汀的瓦沙克宠物放在心上。

这只讨人厌的乌鸦,回去后一定要和帕姆说想喝仙舟盛产的乌鸡汤,还要在祂面前喝。

看着在那一个劲嘚瑟的奥博洛斯,三月七鼓起了腮帮,有些赌气地想。

奥博洛斯。

在仅有自己与祂才能踏入的内心世界淡然地呼唤着对方的真实名字,阻止了那份只是出于奥博洛斯个鸦恶意想法的无意义挑衅行为,终于在厨房内忙活完全部事情的瓦沙克以他人不曾知晓的未知代价交换着那一双双无形的巨手,将除了自己以外的全部人份量的奶油蘑菇汤都端出厨房。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回事,也不会在意你。

依照着每个人的食量以此将不同份量的奶油蘑菇汤摆在所有人桌前,完成了以上全部工作的瓦沙克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以抚摸的方式安抚着从三月七腿上跳到自己怀内扭动着撒娇乱蹬的白汀。

啊哈,这副把一整袋盐倒进去都还是淡得要死的高傲态度和平淡语气,果然还是未来的你看着比较顺眼一点。

基于自己还在睡觉的时候被丹烛从背后来了一尾的甩击,奥博洛斯对过去的瓦沙克意见大到出奇地离谱,以至于祂看现在还是地顶着张面瘫死人脸威胁自己的瓦沙克都顺眼了不少。

大概这也就是出于那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想法,不然奥博洛斯也不会在瓦沙克重新回到列车上向除了下车去参加煦日节的三月七和星宣布以后称呼自己为瓦沙克而非丹烛的时候,自己出言暴露了会说话这个特性。

真不明白时候的我为什么会说话,一定是你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做出了常理之外的事情,让那时候脑子还没有完全修复过来的我也没有反应过来,也跟着你一起暴露了。

奥博洛斯在内心如此抱怨着自己一切不对劲的所作所为,身体上却很老实地闭上嘴,低头闷声喝着碗中属于自己的那份奶油蘑菇汤。

你可以继续打白工“吃掉”在场全部人的记忆,我不介意。

淡定地回复着奥博洛斯如同患上了老年痴呆的乌鸦般的牢骚话,瓦沙克将自己面前的奶油蘑菇汤一勺一勺地喂给怀中叽叽歪歪地蹭着自己脸颊撒娇的白汀。

但我介意。

伴随着奥博洛斯没好气的反驳,瓦沙克突然感觉到怀中一沉,在其他人(特别是距离自己最近的三月七)从口中发出近乎能刺穿天花板的尖锐爆鸣声祂骤然发现,原本好好待在自己怀里叼着勺子喝汤的白汀,已然从狐狸形态重新变回了全身赤/裸的人类形态。

“不要看,三月、星!”

“不要看变态,布洛妮娅!”

以巡猎出身,最先反应过来的丹恒和希儿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拍桌起身,分别用手遮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开拓三小只中另外两人和正打算喝汤的布洛妮娅。

奥博洛斯。

上百年的短暂相处让瓦沙克很快反应过来是这次到底是谁在捣鬼,在坐在自己腿上的白汀不顾其他人像玫瑰般爆红的脸色,还在乖巧地叼着勺子蹭着自己脸颊撒娇的情况下,祂微微收起了双手以防对方掉下去,又一次带有威胁意义地称呼着肇事者那个不为列车所知的全名。

不过是暂时“吃掉”了这只笨狐狸变成狐狸的能力,这有什么值得这帮大智若愚或者说大愚若智的家伙还有你大惊小怪的地方?

事不关己地摊开被象征为手臂的黑色翅膀,奥博洛斯问出了这个不论是祂还是祂都早已知道了答案的无用问题。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过她的身体,还是说你是如此地在意笨狐狸的外形是人是兽,想要为她出头?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瓦沙克看待生命的视角从来都不是仅以皮囊之下组成了“眼睛”部分的狭隘视线所能判定。

一般的局外人无法理解,就连希佩或是奥博洛斯一类的星神都仅能从各自司掌的命途范围内进行有限范围内的自我解读,瓦沙克从不会否认祂们的观点,但也从未表示过任何赞同祂们的观点之意。

在列车组其他人都在大呼小叫地让因为压根没受到这方面系统性教育,以及在翁瓦克树海经历的三百年流浪生活而产生不可撼动的野兽观念的白汀穿起衣服的时间,奥博洛斯突然间想到了那位现在不知在宇宙中哪个偏远旮旯地带寻找乐子的混账缺头假面。

或许比其他人都更亲近瓦沙克本体的祂,也是除去克里珀那块没有脑子的巨大石头以外最先以人类之躯到达虚数之树顶端之上,被另一个瓦沙克摘下头颅的祂才会得以全然了解过面前这个抱着赤/裸狐狸的非人生物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吧。

一想到这点,奥博洛斯感觉碗中原先散发着浓郁奶油香味,现在也仍旧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奶油蘑菇汤变得一点都不吸引自己,甚至还有一些针对着它和祂多余的憎恨从内心底处生出。

好吧,这碗好喝且难得可见的奶油蘑菇汤没有任何错,它只是安静地待在碗中等待着我等星神高贵的屈膝吞食,改变的只有我这颗模仿着人类这种短暂生命体而拟造的大脑。

饮下碗中最后一口混杂着呈现透明的黄洋葱丁蘑菇汤汤底,奥博洛斯喜闻乐见地围观着因为自己报复性行动而引发的一系列手忙脚乱的混乱现场。

“说实话我和星都觉得小白汀赤/裸着在各种地方跑来跑去,就像托帕奉公司上级命令来雅利洛讨债一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何时原本一直乖乖充当着星人体椅子的穹跑到了奥博洛斯的身旁,凑到祂的耳旁低声讨论着这场正发生在歌德大酒店里的突然性闹剧。

哦,有一个像牛皮糖一样难缠的星核浣熊精凑过来了,还有蠢狐狸光是走过的路可比你们这两只出生年龄都多了好几百倍,就她那个肆意胡闹的样子还能算“小”?

用翅膀扑棱扑棱着拿起餐巾纸擦拭着自己沾了不少汤料的尖锐鸟喙,奥博洛斯无声地默认着穹继续说出他和另一位被持明幼崽捂住双眼的雌性星核浣熊精从嘲讽意义上伟大卓越且独特的自我见解。

“我们曾经在列车上同床睡觉的时候有感而发地讨论过,以小白汀或者是瓦沙克祂们那种非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待托帕讨债问题或是类似像这种的事情是否会有不同的感觉。”

在奥博洛斯的凝视下穹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全然不顾因为他自身耸肩的动作而露出的锁骨部分因为迎面吹来的寒风而打着寒颤的样子继续说,

“虽然我和星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也算不上什么正常的家伙,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是显然易见的。”

“你和你那头雌性星核浣熊精会纠结和瓦沙克那家伙有关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显得很不正常了。”

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眼前几位机动性极强的家伙们拿着衣服去追在大酒店内四肢并用且窜得飞快的白汀的地狱绘图中移开,奥博洛斯如同星神降下对信徒的施舍般接过在场除去两人一鸦以外再也无人能够看到的穹的话。

“星才不是什么雌性星核浣熊精,她就是星。”

第一时间内皱眉反驳着奥博洛斯对自己赖以信赖的半身的错误形容,穹不赞同地看向这只在他看来颇具谜团的黑色鸟类。

有什么差别,名字这种仅凭自我意识就能胡乱编造的东西压根就无关紧要。

凭借自身对待自己名字和他人称呼的态度就能淋漓尽致地展现何为“双标”的奥博洛斯在穹看不见的角落翻了一个隐晦的白眼,嘴上说着“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的敷衍话语应和着对方。

但奥博洛斯倒也无意去和这只认了死理的浣熊去纠结这种既定的事情,毕竟祂自认自己可不像阿哈那种乐子星神,整日都在“已经挑起了纷争”和“正在挑起纷争”的两种道路上越走越远。

祂讨厌这种因他人口中简简单单的一个形容词而生起,毫无营养可言的纷争,但如果这种无意义纷争找上门,奥博洛斯自身也从不会因此退让半分就是了。

“你就是新的「黄玉」?”

完全不在意由白汀和奥博洛斯引起的骚乱在面前正充满激情地发生着,瓦沙克突然扭头对坐在座位上围观着这一切的托帕搭话。

“是的,我的名字是托帕,很荣幸能够在我的有生之年内见到您,阁下。”

虽然对自己被瓦沙克搭话而感到些许意外,但托帕还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对方的非常规询问。

她是听过的,不如说每个到达了P40级的公司员工在拿到那份象征着公司唯二的终身董事路易斯·弗莱明肯定的信仰债券时,他们都会被各个所在部门的P47或P48级的主管们叫去约谈。

虽然根据各自入职公司以来的经历与主管们不同的性格,每次谈话的内容也都各不相同,但托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哪个主管都会刻意叮嘱新上任的高管总监们放宽视眼,不要招惹瓦沙克以及祂此次所属的阵营。

借用托帕自己所属的战略投资部主管「钻石」的发言来说明就是,“祂是如彗星般突如其来的天灾,亦是能够满足尔等所有愿望的神明。”

“性别从未固定,名字同样未被固定过,甚至连最容易被我等识别的外貌都会根据‘许愿者’不同的愿望而进行改变。”

用手指轻叩着桌面,「钻石」又一次向即将成为自己部下的新人道出仅在自己年幼之时偶然在罗浮仙舟上见过一面,从未把任何生命置于眼中,也从未在意过所有有迹可循未来的高维度存在。

“虽然我们很可能在公司就职的有生之年内都不会碰见对方,但对你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是堪比自身价值能为公司乃至琥珀王奉献上一切的好事。”

那时的托帕显然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ppt上那位浑身都被对方打满了问号的黑影如此谨慎,而她的这份疑惑显然也很好地通过自身托起下巴思索的表情传达给了自家的新任老大。

“根据公司的记载,祂上次出现在公司观察范围内是在七百年前的罗浮仙舟上,在那之后,镇守着建木的罗浮龙尊——饮月君便引发了‘饮月之乱’,而祂的上上次登场于寰宇舞台之上,则是在毁灭星神还未诞生的亚德丽芬星系。”

无需「钻石」再多说什么,托帕便明白了祂上上次降维出现所造成的后果又是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次只是在罗浮仙舟以内的局部范围里引发了‘饮月之乱’,而不是再次造成类似整个星系都被新星神诞生而毁于一旦的震动寰宇异象,或许也是一种不小的进步。

托帕有些后怕地庆幸着,毕竟她实在想不出来又一位类似「毁灭」的新星神出现会给本来就不是很稳定的宇宙带来什么后果。

“那么我该如何确认对方是否是您口中的祂?”

听到自己提出的问题,「钻石」微微勾起了一边的嘴角,托帕能判断出这并不是对方第一次听过类似的疑惑。

“砂金那家伙刚晋升P40的时候也曾和你一样询问过类似的问题,但我的回答永远只有那一个。”

「钻石」话语中透露出的些许怀念气息让托帕有些不适,尽管身为同事,但她对砂金比自己还要强硬不少的手腕向来都保持不敢苟同的态度。

而自己与对方在不同方面的分歧观点更是让托帕确认自己和砂金那家伙天生不对头,更别提在即将成为自己未来老大的「钻石」口中得知了对方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无需借助任何技术研发部研发的精准仪器或者隐藏在传统项目部收藏书籍中那些繁琐的准备措施,你们只需要和那位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创造并操控着无常因果的高维存在对视一眼,那么届时不管是你还是砂金都可以明白我蕴含在话语中的意思。”

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钻石」。

被瓦沙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盯着,脸上保持着真诚微笑的托帕在内心暗叹着待会该如何去向决定着计划的公司高层们宣布那位在P40级别以上都赫赫有名的危险存在已经降维在寰宇之中,还是以「新生代无名客」的身份待在星穹列车里。

“姬子刚刚跟我说,你为了雅利洛-Ⅵ得以自由地生存,连带地承担了一定本来不应该有的责任和代价?”

收到了一个在自己意料之外的问题,托帕惊讶了一瞬,但很快便坦然地承认这并非妄言而是事实。

“虽然会降我一两个职级,再扣点无关紧要的奖金,但比起能够为雅利洛-Ⅵ争取一个难得的机会进行比较,这些都不算什么。”

真心实意地说出了自己的所想,托帕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严重的处分,她甚至完全不在意这份即将到来的追责,在做好了下一趟该进行追债的星球后还不忘赞赏姬子做出的行动。

“而且这也得多亏了姬子女士能够代表星穹列车,押上全体「无名客」的名誉为这个世界担保,让我有足够的筹码来说服上面的人更改决定。”

对于早已把这种在命运面前无足轻重的一类东西都视作粪土的瓦沙克来说,自己的名誉被姬子拿来抵押担保这点祂并不是很在意。

甚至就像托帕对待自己即将到来的处分和代价一样,瓦沙克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我对雅利洛-Ⅵ上所有还奄奄一息存活在白雪之上的生物都毫无感情可言,但是你满足了星和三七她们的愿望,而且也给出了能让姬子满意的方案。”

托帕突然意识到瓦沙克在与自己说的话中,三句里至少有两句都是带着那位红头发领航员的名字,霎时间她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从这份最后都能获得皆大欢喜的结果上来说,我应该要向姬子教过我的一样跟你说一声‘谢谢’。”

尽管并不能明白姬子姑且可以被称作用心良苦的教育有何意义,这声“谢谢”中又应该蕴含着什么样的情感,但瓦沙克还是如东施效颦般模仿着对方的道谢行为并说出了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能给予的微小补偿。

“作为损害了你个人利益的守恒补偿,你有什么因为自身拥有的力量过于弱小而无从实现的愿望?”

诈尸一会……继续写蓝锁

呵呵呵呵恨死了,从原本3篇突然加到8篇,算上我自己的ph一共就是9篇,现在还差3篇没写完,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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