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家有权有势,我们并不能寻着他的遗躯,那蛊是何种类也无从查找。
晋家就那么一个独子,我想,是时候该去见一见大老板了。
晋家公司真的好气派啊,比什么厂房好多了,大门口金碧辉煌,一块地砖扣下来都抵我半个月工资。
这样华贵的地砖让我有些无从下脚,反光里我窘迫的脸被发遮住两边,偏紧皱的眉怎么也看得清楚。
挣了钱了,我换下了那双洗得发白的布鞋,换上了板鞋,被我护理得干干净净,我原以为这就是我的骄傲,可站在这样的地砖上我的骄傲却显得一文不值。
出神间,有人拉住我的衣袖。
她不看我,我只见她冰灵剔透的耳廓,她只 留我一个温和柔静的侧脸。
我压下了一瞬间翻手握住她的想法,懦弱地让她这么牵着我。
王大哥大魁在前面走,小森走在中间,只她留在后头,拉着我,向前走。
我们由秘书带过长长走廊与层层电梯,带到顶楼标准的老总工作间前。
那不能称作工作间了,一面墙都是落地窗,赏山顶最好的风光。
晋老板转过身,额前遮不住的白发。
丧子之痛令这个自信的男人脸上爬满了皱纹,其中有一道,我看得清楚,叫丧子纹。
“请坐。”
我们五人分散围着方桌坐下,他们坐得轻轻松松,毫无惧意,我却像屁股底下有针一般,分外拘谨。
我交叠着手放在膝前,学着他们翘起二郎腿,眼角余光忍不住投向岚。
先前我们已在邮件中沟通好了,晋老板也晓得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此番开头省去了许多客套与解释,他只抛出第一个问题:“我儿子的魂能不能招回来?”
“怕是被炼化了,就不能,如果时间抓紧点,在魂魄被鬼差发现或者自行消散前找到,还是能抓回去的。”王大哥谈判。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晋老板倾过了身子,雪茄掐灭。
“需要资助多少?”
“嗯……我算算哈。”王大哥扳起了指头算,“行路费需要吧,找人的资金也要有吧。你还有没有认识的人?”
这样的大老板身边应是会养好几个先生的。果不其然,晋老板说:“有几个,但我不信。”
“那就不好办了。”
王大哥皱起眉做思考状,半晌,指节一敲桌面:“过段时间就是商圈聚会了吧?”
晋老板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气得嘴唇都在抖。
我心里暗自感慨王大哥也是够勇敢的,这葬礼还没办完呢,就戳人家痛点。
“那邪道有本事,这么大的商圈聚会,放出点消息来你的仇家那还不是蜂涌而上,争着把那邪道请回家供着。咱就来个瓮中捉鳖,怎么样?”
晋老板阴沉沉地看着他。终于,咬牙切齿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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