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柏罔还算熟,和曾砚与半生不熟。
刚认识陈柏罔那会儿他还没男朋友,也没和身边人出柜,结果没几天就听说他已经有了男朋友,还是高中就在一起那种。
我一度怀疑是我和陈柏罔刚认识那会儿我对他太热情了,以至于某些人终于坐不住了?
破镜重圆,分分合合的感情这么些年我没少见;但陈柏罔和他男朋友......怎么说呢......
陈柏罔第一次见我应该是睿渤和徐樱刚恋爱那会儿,我第一次见他就不是了。
大四下学期有个高校体育杯,横江一半的高校都受邀参加,地点在市体育馆。我们学院规定只要报名参赛就有十分操行分可拿,要是再拿个奖,更有两分创新学分。
不过效果并不好,毕竟毕业生了,人都忙自己的事,哪个有闲心报名参赛,即使操行分再高,对大多数人而言又没什么实际性作用。
而我......纯粹是为了那两分创新学分,加上从小也学过几年游泳,就报了游泳这一项目。
但没想到那次比赛,参赛选手一个个铆足了劲儿,搞得我被虐的体无完肤,让我一度觉得那两分老子不要也罢,实在丢不起这人,更丢不起我这张脸,明明只是一个市级高校友谊赛,硬是比出了奥运赛事的架势。
总之,那次比赛后我再没参加过任何比赛,不是被虐的PTSD了,主要是毕业后本来也没比赛了。
学生和不是学生差别还挺大的。
不过那次比赛确实热闹,一度冲上WB热搜榜前三。
讨论最多的不是运动员们的成绩和战况,而是运动员们的颜值和身材,毕竟十年难得一遇的清一色帅哥美女。
那场赛事中江大和横大尤其出名,其中的两大神颜级帅哥更是让一众网友在互联网上惨叫了三天三夜,一个是江大的郑豫,大一新生,篮球比赛冠军,另一个就是横大的陈柏罔,大二学生,游泳比赛冠军。
两人的比赛视频在互联网上迅速走红,据说还传到了外网,引得外国网友一众辣评。
仅凭一个小小的市级高校赛事能产生这种影响力,放在世纪之初恐怕没可能,但放在如今的互联网上再加上两大顶级帅哥的加持,实在是......不火都难。
况且陈柏罔当时和我一个比赛项目,即使是看过无数帅哥美女的我,也很难不记住他。
他当时只穿了一件泳裤,泳帽和泳镜还在手里,就站在泳池边。
周遭喧闹声喊叫声不断,我只在意面前不远处那张清晰的脸庞。
白是肯定的,全身的肌肉线条没个一年练不下来,五官端正的极为突出,尤其那双眼睛,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但看过第一眼就会想看第二眼......直到很多年后曾砚与对我说那双眼睛里装满了一年四季,我才几乎是瞬间理解了。
那次比赛后,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我又见到了陈柏罔,不过他多半没注意到我,毕竟在酒吧里,环境嘈杂又隔了两三米距离,不仔细留意根本注意不到。
酒吧当然是gay吧,所以在看到陈柏罔时,惊喜比意外更多。
当时的陈柏罔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看不出来到底喝了多少,有没有喝醉。
哎,罗映,这是又看上哪个帅哥了?坐在我身边的朋友喊我道。
随便看看。我扭过头,试图用喝酒掩盖。
不对不对,到底谁啊,长得该是有多好看,能让我们家罗宝贝盯着看?旁边还是有人起哄。
我说你们几个今儿到底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折腾我的?不喝酒我就走了。我只好放话道。
咱几个这不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开个玩笑嘛,喝酒喝酒。他们这才作罢。
没喝两杯我又注意到陈柏罔应该已经醉了,毕竟人都趴在了吧台上。
我刚在想他是傻子吗,到底喝了多少才会直接睡在酒吧这种地方,没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
我看他准备离开吧台,下意识就借口卫生间跟了上去。
结果他完全不像已经喝醉了,而且是要离开酒吧......我只好又折返回去。
刚才走的帅哥最近经常来吗?注意到吧台上陈柏罔的酒还没动过,我便问台前的酒保。
最近......不算常来吧,不过我见过那帅哥三四次,每次都点杯度数最高的酒,每次又不喝。酒保说。
一口也没喝?我确认道。
对啊,一口都没碰,就在这儿干坐着,有时候坐半小时,有时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我们又不能随便议论客人,况且人家也消费了,而且长得又......当时的我没再听下去,只好奇陈柏罔坐在那里想的会是怎样的人。
醒不来的夜,这是酒吧里度数最高的酒的品名,遇到酒量差的人,一口直接给人干趴下,第二天醒来也要头懵一整天。
陈柏罔每次只点那种酒,又一口也不碰,所以我猜当时的他应该受了情伤,看样子不容易走出来,而他自己也不愿让自己走出来......可真是个痴情的人呢。
如果说我第一次对陈柏罔的印象只有长得好看和身材优秀,那第二次就只觉得这家伙傻,年纪轻轻,玩什么痴情。
直到我第三次见到他,没想到睿渤口中徐樱的朋友里有他,也没想到当时的他已经走出了情伤。
也是,毕竟一年多了,谁家孩子情伤能一年多了还走不出来?不是少根筋就是缺根蒜。当时的我想。
后来才知道,那是喜欢的人又回来了,能天天见到喜欢的人,谁不偷着乐?
人们总说爱情果实,听起来好像爱情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可听到的总和现实大相径庭。
我这人处理事情能简单就不要复杂,对待感情也全凭自己的喜怒哀乐。
年轻有颜又有钱,你不来者不拒难道要守着一棵树,等那棵树终于结出果子,你开始吃果子,刚开始你会觉得味道可口,沉浸在果子的甜蜜中,但越往后,你会腻死的,不是被甜死的,是被一种果子腻死的;而且说不定没等你腻死,果子先你一步坏死,因为你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当然我也不是没死守过,还是棵对我永远不会结果子的树。
那时候刚换一家公司,新公司老板也是圈里的,三十岁,大我七岁,各方面都是顶配,我是真喜欢。
但人有白月光,在一起很多年那种,虽然最后分了但公司上上下下数百来人没一人不知道老板对白月光有多念念不忘,连新推出的产品用的都是白月光的名字。
只是后来又听说老板的白月光和一个小他很多岁的人在一起了......
所以说,只守着一棵树,等那一种果子的,早晚折磨的是自己。
趁着年轻,受伤了就要赶快恢复,年纪越大,无论受伤程度如何,都不容易恢复。
何况我们这个圈子大环境本就特殊,遇到能一起吃果子的人不算难,遇到能长时间一起吃果子的,除非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我说这些不是为我自己的感情观念找借口,只是觉得感情这件事说复杂尤其复杂,所以干脆凭自己的喜怒哀乐好了,但也要清楚这世上无论爱情也好,生活也好,就没有安稳的,想要安稳的爱情生活,去做梦吧,不过也别忘了多喝点糙米薏仁汤,别醒不来了。
说到这儿,陈柏罔有一朋友叫乔铎,我觉得我和乔铎挺像的,不是说对待感情的态度,至少性格方面还有处理事情方面,我和乔铎挺有共通点,所以我也尝试着和乔铎成为朋友。
但每次只要我有亲近乔铎的举动,他身边那个薛增甩出的表情能让我受七级内伤,那种表情后来我又在另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过。
那人就是曾砚与。
现在提到这名字我还有点恍惚......
我第一次见到曾砚与是在我们公司停车场。
当时公司决定研发一个新产品,需要做些宣传,提高新产品知名度的同时也为后面做预热,刚好陈柏罔公司有负责这块,我就联系了他。
我们公司主要研究智能产品领域,生产出的智能产品旨在优化现代人们的生活品质。
随着现代经济文明的不断进步,人们的娱乐消费水平不断提高,旅游渐渐不被视为一项成本较高的消费娱乐项目。
而旅游的普通化同时也使人们终于意识到旅游带给人们的娱乐阈值已经升高。
调查显示,百分之六十七的人认为旅游的体验越来越差,千篇一律的建筑、风景,千篇一律的吃喝玩乐,千篇一律的高人群,再加上有限的旅游地点以及旅途中的劳累和各种意外事故,最终使得人们对旅游无感甚至厌倦。
我们公司当时研发出的最新产品名叫Hongyin Travel,简称HYT,能够让用户沉浸式体验足不出户的全球旅游。
产品有三种模式,一种是正常旅游模式,在这种模式中你可以随时随地旅游,随时随地感受当下现实世界的任何一处,旭日高升的山顶,橘子味落日的海边,铺满银河顶的沙漠,雾气环绕的原始大森林,满眼冰雪的喜马拉雅最高峰又或者是密集到水泄不通的人群......
当然也可以是六百米空中旋转餐厅,五十米飘散空中的棉花糖,又或者只是一顿好吃的当地美食。
在HYT中你可以享受登山的快乐,享受在海边奔跑的快乐,享受在沙漠数星星的快乐,同时你不会有任何旅途的劳累感,因为全程只有你的意识在HYT构造的世界中畅游;当然在这种模式下你也可以带上你的家人伴侣朋友。
第二种是家人伴侣朋友模式,在这种模式中全世界只有你以及你身边的人,除此之外,整个世界不会有多余的人出现。
最后一种就是独享模式,上可以看天捉星,下可以入海观鱼,真正的一个人的世界。
宣传效果显然非常好,产品支持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八。陈柏罔公司也和我们公司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产品的广告宣传也全部由陈柏罔公司负责。
以后多少也算同事关系了,晚上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当晚下公司停车场的时候我问陈柏罔。
晚上约了人,下次吧。陈柏罔立马婉拒了。
是真约了人还是不想和我去吃饭?我调侃道。
怎么会,我是真约了人。当时的陈柏罔一脸无辜。
下一秒,一辆宾利径直朝我这边驶来,停在陈柏罔旁边。
我还有约,先走了。陈柏罔脸上突然洋溢出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当时也猜到了,开车的多半就是他男朋友。
说不好奇他男朋友长什么样是假的,何况当时就差了一个玻璃窗的距离。
行,那就晚点再约,小柏,你要是忘了,我到时候提醒你。我朝陈柏罔那边大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被自然提高了几个分贝,车内车外的人必然都听到了。
面前车窗瞬间落下的那刻......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曾砚与。
简单一句话总结就是,卡颜局如果以他为基准将不复存在。
终于看清楚曾砚与的长相后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嘴角在不受控制的上扬。
果然,男人见到美女会笑,男人见到帅哥也会笑。
当时的曾砚与穿着很随意,给人一种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男朋友要下班了所以他从家里赶来只为了接男朋友下班。
我又注意到他脖颈间挂的头戴式耳机,Focal Utopia全球限量款!
有品!
只是......假两件的绿色卫衣实在让人不多想,仔细看袖口处还锈了一只宠物狗,看起来像柯基狗。
和我们柏儿约了什么?我看了曾砚与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当时在问我问题。
没事,就吃顿饭。车内的陈柏罔先回道。
要不不用晚点再约,就今天晚上,怎么样,柏儿?曾砚与看向陈柏罔好声说道,语气磁性温柔的不像询问,更像刻意的......撒娇。
下一秒又勾起陈柏罔的小指,凑近了陈柏罔。
我虽然看不到曾砚与的表情,但那一系列举动下来,嗯......怎么不算是撒娇呢,以至于车窗外的我总有种自己是透明的错觉。
要不还是晚点再约吧,罗哥应该还有事。陈柏罔看了看我,表情一度有些尴尬无奈。
啊,奥,回家还有些公司的事情要处理。我半愣着回道。
吃个饭又不耽误多长时间,还是......因为有我在?曾砚与朝我看来,眼神意味不明。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竟有些慌张。
哪有,看来今晚这顿饭不吃不行了。我扯出个笑容。
话落,曾砚与的车后门已经自动打开。
不用,我自己开的有车。我连忙说道。
于是,三言两语后我已经跟着曾砚与的车出了停车场,又进了另一处停车场。
我本以为是在商场楼上吃饭,结果停好车后正准备下车,陈柏罔的电话打了过来。
罗哥,那个,能麻烦你在停车场等几分钟吗?电话里陈柏罔语气委婉。
怎么了?我一脸懵。
砚与他想换件衣服,就在一楼,很快的。陈柏罔解释道。
我依稀能听到电话那端陈柏罔和曾砚与的声音。
还没打完电话呢?曾砚与说。
不是我说,就一顿饭而已,你有必要换衣服吗?陈柏罔没好气道。
不喜欢嘛。曾砚与倒是又撒起了娇。
挺好看的啊。陈柏罔看着看着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笑出了声。
好个屁。曾砚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把拉过陈柏罔,又蹭了蹭陈柏罔的脸颊,贴近了耳边说道,快,给你老公选套帅气的衣服。
陈柏罔好似顿了顿才终于想起电话,忙拿过手机问我道,喂,罗哥?喂?
终于反应过来后,我也连忙回过去,简单说了两句便挂了。
热恋中的小情侣,可以理解。
最后的吃饭地点——果不其然,横江名副其实的高级餐厅,HEAVEN,已经不是能用金钱和规格衡量的。
落座的那刻,我自觉坐到曾砚与斜对面,谁曾想陈柏罔也坐到了曾砚与对面,即,我当时和陈柏罔坐在一块。
嗅到恐怖气氛的我下意识开了口。
小柏,你确定要坐这儿?我小声问陈柏罔。
陈柏罔偏头看向我,压低了声音说,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又问。
没有啊。陈柏罔好语道。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突然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在我听来清脆直白又略带攻击性。
我这才注意到餐桌两旁多出三个服务员,各自手拿菜单站在我们旁边,其中一个正准备报菜名,被曾砚与制止了。
直接点吧,柏儿,我给你点。曾砚与说完又看向我,顿了顿,这位......
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罗映。我接了曾砚与的话继续道。
行,罗哥,看看想吃什么。曾砚与好生客气起来。
我却更加不自在了,随便点了份意大利面便草草结束。
我大陈柏罔两岁,平日听陈柏罔喊我罗哥已经习惯了,猛然间听到曾砚与来这么一句,总感觉不对味儿。
曾砚与又继续说,那顺便介绍下我,曾砚与,陈柏罔老公。
啊,你们结婚了?我一时不知道该看向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正常圈内介绍对象很少用这么......这么绝对的词语,所以一瞬间我真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了。
快了。曾砚与看向陈柏罔,满脸笑意。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快要结婚了。陈柏罔抿起嘴,瞪大了眼看向曾砚与,语气里并没有生气,更多的是笑意。
现在不是知道了,柏儿,过两天我们就去办理结婚手续,你想去哪儿办,法国,丹麦,加拿大,新西兰还是冰岛?曾砚与语气温柔至极,眼神更是肆无忌惮的看向陈柏罔,仿佛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当时的我分明就是他俩play的一环。
好好好,我沉默。
于是意面一到,刀叉走起,我只管低头吃面。
早就听我家柏儿说工作上有个哥哥照顾了他很多,哎,罗哥,你和柏儿认识多久了?我正吃着,曾砚与发问道。
那应该不是我吧,我心想。
我和小柏认识还不到一年,谈不上照顾他很多,而且这次合作应该说他也帮了我。我汗颜道。
这么说你们工作上还挺默契的。曾砚与抿了一口酒,又道,罗哥,来点吗?
不了,开车。我摆摆手。
这个理由可不算理由哦,曾砚与笑道,实在不行我让我家司机送你回去。
你们喝吧,我男朋友管的严。我只好借口道。
这话不假,我当时的对象小我五岁,才二十的年纪,我要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去,别把孩子带坏了。
哦,是嘛。曾砚与笑意加重。
陈柏罔似乎也很意外,好奇道,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我顿了顿,看了眼曾砚与,继续道,还是你们喝吧。
就一小杯,而且柏儿他酒精过敏,碰不了。曾砚与说完还是让服务员给我倒了一小杯。
我诧异之余猛然想到了几年前的陈柏罔,怪不得当初在酒吧陈柏罔一口酒也不碰。
行,说好了就一小杯。我终于妥协道。
最后却是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三四杯。
那红酒确实不赖,只看成色就知道至少三十年之久,入口柔滑,酸度适中,果香顺着舌苔蔓延开,直至铺满整个口腔,细细品味甚至能嗅到橡木桶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品尝更多,回味更多。
你也懂红酒?曾砚与见我不是在喝酒反而品起了红酒,问我道。
干我们这行的,各种酒多少都懂些。我说。
结果又是几杯下肚,醉意慢慢涌上。
喝酒壮胆,这话实在没错。
小柏啊,你男朋友哪个公司的?话语间,我甚至于迷糊的当着曾砚与的面问起了小柏。
是老公。曾砚与高声插入一句。
行,小柏啊,你老公是干什么的?我又问陈柏罔。
导演。陈柏罔回道。
这里不是只接待商业......不对,这里不是还验资的吗?我问。
几秒后,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栋楼都是我家的产业。那声音清脆直白又略带熟悉感。
你家的?我顺着声音看去。
曾......曾江泯......曾总是你......当时的我讲起话来断断续续,不是因为酒精的麻痹,只是怕结果太有冲击力。
我爸。曾砚与当时简单至极的两个字让我不得不瞬间清醒过来,却又下意识笑出了声。
Oh,Jesus!曾江泯是你爸!我诧异道。
能和横江市最大的曾氏集团老总的儿子坐在一块吃饭,连我们公司谢总都不一定有的资格......
那顿饭后曾砚与给了我在HEAVEN随意消费的权利。
什么概念?相当于一向从不刮彩票的我平白无故捡了一张亿元可兑现彩票,还是即刻兑现。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态度,我带着我的客户去过几次,也带着我诸多个男朋友去过几次。
之后有段时间我因为工作关系常见到陈柏罔,与此同时见曾砚与的次数也多了。
那段时间只要有陈柏罔的地方,大概率会见到曾砚与。
你老公不工作吗?连续一周每天都见到曾砚与后我问陈柏罔。
他......陈柏罔欲言又止。
老婆第一,工作第二,我懂。我笑道。
又过了一周还是会见到曾砚与。
你老公还随时随地陪着你呢?我问陈柏罔。
他......陈柏罔依旧欲言又止。
我懂了,老婆第一,工作第二嘛。我笑道。
又过了几周曾砚与反倒黏的更紧了。
已经一个月了,你老公还真是黏你的紧。我笑。
......
陈柏罔彻底不语。
老婆就是全部,我明白了。我当时笑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直说道,你男朋友挺特别的。
......是吗,哪里特别了?陈柏罔终于有话可说,反问我道。
特别——有钱,特别——帅,还特别——黏人,这是能在你面前说的吗哈哈。我细细总结道。
陈柏罔明知我是在开玩笑,还是继续问,还有吗?
还有......我顿了顿,看着陈柏罔,语气不自觉坚定起来。
他肯定特别爱你。我当时对陈柏罔说。
陈柏罔明显愣住了,似是完全没想到这种话会从我口中说出。
我一个谈过不知道多少男人的都觉得你们两个绝配,他特别爱你,你也特别爱他,所以你们两个就一直这样好好生活吧。我认真道。
陈柏罔顿了片刻,脸上随即扬起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热烈与美好。
他说,确实,我老公他对我很好,也很爱我。
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啊。我说,语气不自觉多出几分感叹。
陈柏罔开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我。
干嘛?我被看的心底发憷。
我以为你对感情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或者压根不相信爱情,没想到还能说出这种话。陈柏罔笑道。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怎么会,我还是相信爱情的。我解释道。
哦,是吗,好。陈柏罔嘴上连连承认了,面上却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过......我又说道,话只说了一半。
什么?陈柏罔自然问道。
我顿了顿,方才语重心长道,小柏,人和人可太不一样了,有些人可能活一辈子谈一辈子恋爱,有些人可能一场恋爱就是一辈子。
怎么,罗哥现在改行爱情大师了?要不我以后改口叫您一声大师?陈柏罔突然调侃起我来。
我倒不介意什么,毕竟关系这种东西在学校可能没那么明显,但出了学校入了社会,处处是关系。
你要是想叫我大师,我不介意横江市最大集团公司老总的儿子的老婆天天喊我大师。我说。
恐怕你这关系还没说清楚别人就听不下去了。陈柏罔回道。
我说真的。我一副认真的模样。
话落的同时,我和陈柏罔相视一笑,下一秒,笑声逐渐放大。
总之......他真的值得你去爱。临了了,我又补充道。
我知道。陈柏罔微微点头。
那天的一切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陈柏罔二十五岁生日当天。
因为前几年陈柏罔生日都是和曾砚与单独过,连着两年没给陈柏罔过生日的死党兄弟乔铎急了,直说这年生日陈柏罔必须和他们一块过。
陈柏罔似乎觉得也行。
但曾砚与那边始终不愿意,还是想两个人过,以至于陈柏罔也有些摇摆不定。
最后乔铎干脆打算先斩后奏,联合了薛增,孙昊韬,徐樱,睿渤,当然还有我,几人打算搞一场刺激派对,具体法子还是乔铎和徐樱一块商量的。
计划是乔铎和薛增负责将陈柏罔带到具体地方,我和徐樱负责场地布置以及各种氛围,孙昊韬负责支开曾砚与。
陈柏罔会根据封闭场地中的提示进行死亡逃生,如果失败,小命不保。
游戏有时限限制,最后关头眼看陈柏罔小命不保,炸裂人的一幕出现了。
一直在封闭场地中主导陈柏罔进行游戏的狗狗玩偶跑到陈柏罔面前,下一秒托起陈柏罔的脸,整个塞进自己的......嘴里。
眼看狗狗的嘴已经张大到把陈柏罔整个头都塞进去......
我靠,我家柏儿被狗吃了!乔铎先惊叫道。
你再仔细看看,他俩分明是在亲热好嘛。一旁的徐樱拆台道。
下一秒,整个密室瞬间陷入黑暗,游戏被迫中止。
正在看监控的众人一脸懵。
本以为那狗狗玩偶只是孙昊韬安排的npc,最后才知道是曾砚与。
原来......拯救王子的不是骑士,而是狗狗。
后来......
后来的后来......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讲才好......
曾砚与死的太突然。
一个人前一天还活的好好的,第二天就没了,彻底不存在了,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
从那天以后,或者说从曾砚与离开的那一刻开始。
陈柏罔完全变了。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爱情原来可以从头到尾的改变一个人。
完完全全又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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