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许欣然就觉得头晕得厉害。
她跟朋友打了声招呼:“我去下洗手间。”随即站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她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可刚走到门口,脚下就一阵发软,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好……难受……”她迷迷糊糊地想要转身回去向朋友求助,却感觉有人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力道很大。
“你朋友让我送你去休息一下。”一个油腻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混杂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和烟味。
许欣然直觉不对,想推开他,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视线模糊中,只看到一张堆满肥肉的脸越凑越近,那双眯缝眼里闪着令人极度不适的光。
“救……救命……”
许欣然嘴里无力地呢喃,声音却微弱得像蚊吟,完全被外面轰鸣的音乐声盖了过去。
她被那人半拖半抱,强行从酒吧后门带了出去。冷风一吹,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心脏不由狂跳。刚才还能勉强发出一点呼救,现在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后门外是条黑漆漆的小巷,两旁堆放着垃圾桶,四下空无一人,更别提监控。
那个肥胖的男人喘着粗气,把她往墙角拖:“宝贝儿,别怕,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正当许欣然绝望地流下眼泪时,巷口方向冷不丁传来一个女声,冷冰冰的,满是不耐烦:
“喂,死肥猪,把你那脏手拿开。”
贾胜珏正要下手,猛地被人打断,顿时火冒三丈。可当他回过头,借着微弱月光看清来人的脸时,脸上的怒气一下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近乎扭曲的兴奋。
月光在巷口勾勒出一个娇俏的身影。
夜色中,那张莹润小巧的脸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一双杏眸在昏暗中格外清亮,明明只映着稀薄的月色,却锐利如冰。
是虞珠!竟然是她!
贾胜珏还记得,上次就是这个女人用酒瓶砸了他的头!他发过誓要让她跪地求饶!现在风声过去了,之前下药的事也差不多被人忘了。他正准备通过她公司施压,慢慢收拾这个小演员,没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哈!哈哈!”
贾胜珏得意地笑出声,一把甩开瘫软如泥的许欣然,像看着自投罗网的猎物一般,兴奋地朝虞珠一步步逼近:“我当是谁呢?虞珠?正好,老子今天连本带利一起算!”
他那双眯缝眼里闪烁着恶毒和淫邪的光,在虞珠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已经看到她跪地求饶的样子。
“怎么?这是特意来找哥哥我的?”他指了指地上的许欣然,嚣张地说,“来得正好!省了老子的事!今天就让你们俩一起尝尝厉害,看你还敢不敢跟老子横!”
虽然上次被虞珠用酒瓶砸了头,但贾胜珏依旧没把她放在眼里,只觉得是老天在帮他。
一个小演员,还想翻出他的手掌心?
虞珠看着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眼神里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她迅速观察了四周,确认巷子里没有监控。
很好!
虞珠朝他勾了勾手指,脸上甚至露起一丝笑意:“哦?你想怎么‘讨回来’?过来试试啊。”
贾胜珏被她这态度弄得一愣,随即狞笑起来,猛地扑过去要抓她头发:“小贱人!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
话还没说完,他甚至没看清虞珠是如何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
虞珠一只手死死拧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握着从墙边废弃物堆中抽出来的一根半米多长的塑胶水管,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粗壮的大腿狠狠抽了下去。
“嗷——!”
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划破了小巷的寂静。
贾胜珏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腿大声惨叫哭嚎。他完全没料到这女人不仅敢还手,还这么能打!
虞珠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一脚踹在他肥厚的背上,将他彻底踩趴下,顺手从旁边垃圾桶里用软管勾起一个脏兮兮的破麻袋,直接罩在他头上。
“唔!唔唔!救……”贾胜珏彻底慌了,在黑暗与恶臭中拼命挣扎,刚才的嚣张全变成了恐惧。
虞珠眼神冰冷,举起软管,对着他屁股、大腿、后背这些肉厚的地方一阵猛抽。柔软的塑胶管抽打在肥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喜欢下药?”
“砰!”
“喜欢强迫?”
“砰!”
“不是要‘玩死’我吗?嗯?”
“砰!”
她每问一句,就抽打一下。
明明是轻飘飘的塑胶软管,在她手中却宛如钢管。抽打在身上剧痛难忍,却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贾胜珏痛得死去活来。他倒是想回答、想求饶,可虞珠打得又狠又快,根本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打滚哀嚎。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狠得多。
直到觉得这肥猪快要痛晕过去,虞珠才停手。她喘了口气,拿出手机,对着地上那团正在抽搐呻吟的肥肉录了一小段视频。
然后,她走到吓傻了的许欣然面前,一把将她拉起来:“能走就自己到路边去打车。记住,你今晚只是喝多了,什么都没发生过,明白吗?”
许欣然吓得魂不附体,只会拼命点头,却说不出半句话。此时药效已过,她虽然脚步发软,但意识已经清醒,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头也不回地踉跄着逃离了巷子。
虞珠抽出消毒湿巾,仔细擦干净手指和软管上自己接触过的部位,随后将软管随手丢回废弃物堆中,接着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巷子。
第二天,圈里就开始悄悄流传一个小道消息:那个特爱玩阴招的贾胖子,昨晚不知道惹了哪路狠人,在一条黑巷子里被人用麻袋套头狠揍了一顿,据说伤势严重……起码得在床上趴一个月。
而且还有人匿名发了段他挨揍的模糊视频,虽然脸大部分时候都朝地,可那惨叫声和体型,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
贾胜珏在家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虽然没有传的那么严重,但也仅限于能在床上挪一挪了。等他知道视频的事时,差点没气晕过去。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网上流传的内容有限,没有证据表明他是因为下药要□□女人才会被打。所以这次,他直接跟来看他的爷爷哭诉:有人想害您孙子,想让您断子绝孙啊!
贾老爷子一听那还得了!直接下令让人去把虞珠绑过来。
影视基地。
虞珠刚结束拍摄。
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剧组会放一天假,因此拍摄安排得格外紧凑。大家都想赶在今天把工作完成,也没人抱怨。
不过工作强度确实不小,哪怕是虞珠,在摄影棚里来回跑跳一整天,也累得够呛。
她正慢慢往外走,寒风一吹,下意识裹紧了外套。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人反倒精神了些。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清晰,很快与她并肩。
“收工了?”或许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季西寅脚步微顿,随即跟上,再次与虞珠并行,清冽的嗓音略微放低,“辛苦了。”
“你不也是?”虞珠低头瞥了眼他手里提着的保险箱,笑着调侃,“天天准时来送面具,季助理也挺辛苦。”
“要不要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季西寅递过来一个刚拆的暖手贴,语气自然得像是随口一提,“听说江边有跨年焰火表演,还有无人机灯光秀。我们集团正好赞助了这场活动,可以进内场观看。”
无人机表演?
虞珠眼睛一亮。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上一世她在国外执行任务时,很少接触无人机。虽然知道某些国家把无人机项目列为重点发展项目,但当时她接触到的型号,还远未能达到大规模民用的程度。
也幸好没有普及,不然她那些任务的难度恐怕会大幅度提高。
只是没想到,才短短几年时间,国内发展就如此迅速,无人机竟然已经进入民用娱乐领域了。
“那就去看看吧!”
虞珠顿时来了兴趣,反倒催促起季西寅。
她穿来这大半年,对别的体验还不算太深,但对过年过节时的交通拥堵却是深有体会。
那种堵车,足以让她怀疑人生。
她甚至幻想过,堵车时要是能有个哆啦A梦的竹蜻蜓戴在头上直接飞过去,或者把汽车变小塞进口袋里自己走过去,该有多好。
“好!”见她如此兴奋,季西寅的唇角不受控地扬了起来。
好在影视基地地处偏僻,开往江边的这条路车辆不多,一路也没怎么堵车。
但季西寅刚驶出一小段路,便注意到车后跟着一辆黑色轿车。
前方红灯亮起,他稳稳将车停住。而那辆一直尾随他们的车,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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